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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開步子沖向了活尸群,不理會身后目瞪口呆的劉世光一行人。
右一把扯住了我,道:“你想死啊。”
我抬頭茫然的看著右。
右哼道:“只是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你真的要豁出來命?”
我臉一陣紅。
右繼續道:“跟我來,我能救他們出來。”
說完,右轉向一個偏僻的街道中,我看了看,只好跟了上去。
右探著頭,向活尸涌進的院子張望了一會兒,道:“下來吧,就這里。”
說著,右還拿腳踩了踩地面。
我有些楞,不明白右是什么意思。
只聽右開口道:“還記得我之前把你騙進我住的地方不記得。”
聞言我一愣。
右突然紅了臉,道:“就是那顆古樹。”
我恍然大悟,點頭表示明白。
右道:“這個地宮的每一處地方,都有我偷偷挖出來的隧道。”
我笑了,問道:“你屬老鼠的?”
右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我哦了一聲,道:“忘了你是一根破樹枝,沒有屬相這一說。”
右這次卻是聽懂了,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腳面上,惡狠狠道:“你罵誰?”
我疼得直咧嘴,連忙道歉。
右哼了一聲,蹲下來,在地上摸了一會兒,突然叫道:“找到了。”
說著,右歡歡喜喜的掀開了地上一張地板,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喏,就是這里了。”
我一愣,把頭伸過去看了看,那洞口足有三四個我的身寬這么大,別說鉆人了,住人都沒問題了。
當下我跳進坑中,鉆了進去。
在坑中行走了沒一會兒,右叫住了我,道:“別走了,已經到了。”
我好奇的抬頭看著右。
右把手抬起來,輕輕的推開了頭頂的石板,道:“這上面就是。”
說完,右率先的鉆了上去。
我緊跟在后面。
坑道的出口好像是在院子的后面,相比較于前院那熙熙攘攘的活尸群,這個地方,著實有些冷清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結果右用好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咂了咂嘴,道:“快走吧。”
右撇撇嘴,貓腰鉆進了被活尸圍著的屋子中。
我緊隨其后,繞過了幾個并沒有看著我們的活尸,輕輕松松的就來到了屋里一樓。
一樓有著不少活尸,一個個來回翻箱倒柜,似乎正在尋找生人的蹤跡一般。
右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轉頭看著右,右朝著走廊上樓梯過道努了努嘴巴。
我順著看過去,只見地面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只是那些個活尸好似沒看到一般,置若未聞。
我張大了嘴巴,怎么回事,不是說活尸對這玩意很上心么?
右輕笑道:“看起來,那幾個挖坑的,手里頭有著真本事啊。”
我扭頭看著右,道:“什么意思。”
右笑道:“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
聞言我瞪大了眼睛看,這才隱約的看到,在那道血跡旁邊,隱隱的,有一道極細的香灰灑落在地上。
右道:“跟著上去就能找到他們了。”
說完,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我的腦門上抹了一道,道:“這樣能遮擋你的生氣。”
聞言我笑了,道:“我只知道在腦門上抹中指血只會增加陽氣,還沒聽過會遮擋生氣的。”
見右不善的看著我,我立刻閉上了嘴巴,右哼道:“你說的,是人的中指血,我又不是人,只能勉強遮掩你的生氣。”
說著,右還略帶嘲笑的看著我。
我連忙捂住了嘴巴。
兩個人沿著香灰上了樓,期間與活尸擦肩而過,他們果然是看不到我,我疑惑的叫了一聲,這么神?
右沖我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上了二樓,一路來到了香灰的盡頭處。
香灰盡頭處的屋子門緊緊鎖著,在門把手上,還有這一片被血液浸透了的痕跡。
我大吃了一驚,道:“看來就在這里了。”
說著,我敲響了房門。
過了好長時間,里面才傳來回聲:“是王燕小兄弟么?”
我一愣,聽出來了這是王塵的聲音,不過我卻疑惑了,王塵怎么知道是我的。
王塵繼續道:“白白說你會來的。”
我驚訝了,好家伙,這個白白,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過一會兒,王塵打開了門,見到我,一臉疲憊的樣子。
我看著王塵,和分別的時候大不一樣,此時的王塵,真應了他的名字,渾身都是塵土,與鮮血混合在一起,脖子上,還被咬掉了一大塊肉。
我連忙進了屋子。
王塵則飛快的關上了門。
進了屋子,我打量著屋子內的環境。
白白躺在地上,緊閉著眼睛,不知道生死。
老油則神色萎靡的靠在墻邊,他的一只手臂不規則的扭曲,明顯的是斷了。
在老油的腰間,還有著兩個被子彈鉆出來的口子。
我看的仔仔細細,王塵招呼我坐。
我點點頭,盤腿坐了下來。
正在這個,和我一起進來的右突然一聲驚叫。
我連忙扭頭看著她,右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恐懼,而后只聽到嗖的一聲,右已經重新變成了樹枝模樣,鉆進了我的懷中。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輕聲問道:“怎么了。”
重新變成了破樹枝模樣的右臉上還帶著濃濃的恐懼,她把頭輕輕的探出來,道:“那個人,身上有我害怕的東西。”
我順著右說的方向看去,只見白白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我吃了一驚,怎么回事。
王塵看我不對勁,問道:“小兄弟,怎么了。”
我連忙回過神來,道:“沒什么。”
王塵看不到右,所以只是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過了一會兒,王塵問道:“小兄弟,你怎么自己回來了,他們呢。”
我笑了笑,道:“這不是不放心你們么。”
王塵也笑了笑,似乎對我這種略帶有敷衍的話不相信。
突然想起來王塵的一句話,我抬頭看著深情略顯疲憊的王塵,試探的問道:“白白,他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王塵打了個哈欠,絲毫不加以掩飾的點點頭:“沒錯。”
我愣了,道:“白白怎么會知道的。”
王塵嘴角彎起來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白白說了,沒我們三個,你們幾個,根本就走不出去。”
我心中大駭。
王塵繼續道:“畢竟,外面的黃泉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我沉默不再言語。
過了好長時間,我抬頭看著王塵,道:“你們,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同道中人?”
王塵哈哈大笑,笑聲卻扯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上口,疼的他倒吸涼氣。
“咳,咳咳,什么同道中人,我就是一個刨人家祖墳的糟老頭子。”王塵笑道。
我愣了,道:“那白白呢。”
王塵收攏住了笑意,把頭轉向了沉睡中的白白,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極了,只有老油在一旁睡夢中的癔癥胡話。
過了好一會兒,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率先打破了僵局,道:“王老爺子,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王塵搖頭,轉頭看向白白,道:“先不急,白白說了,一切都等他醒來再說。”
聽王塵這樣說,對于白白,我更加的疑惑和好奇了。
白白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讓王塵這么言聽計從。
我還要問王塵,王塵卻搖了搖手,道:“你來了正好,先幫著老頭子守一會兒,我先睡會。”
說著,王塵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我看的瞪圓了眼睛,好家伙,這老頭,還真是雷厲風行啊,說啥就是啥。
我無奈的坐在原地,看著王塵漸漸睡去。
外面那些遮掩血跡的香灰,大概也是白白做的吧。
我扭頭看著白白,這個名字有些逗比的青年,他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