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詭話連篇 !
我扭頭錯愕的看著徐半仙,心中思量著他那句話的意思,煉藥師,說的是白白么?
嚴惟中扭頭瞪著徐半仙,大聲咆哮:“王八蛋,你什么意思?”
徐半仙把手抬起來,做了一個訕訕笑的表情,道:“手在他們身上長著,他非要給我,我也沒辦法啊。”
兩人對話間,白白三人已經加入了戰場。
二打七,嚴惟中和相柳也支撐不住。
徐半仙忽然回頭,將右推到了我的懷中,道:“燕子,你帶著右快跑。”
聞言我一愣,抬頭看著徐半仙。
徐半仙嘿嘿笑了,道:“這種東西,我能交給嚴惟中那個老家伙?當我是傻子啊。”
我無語了,就知道,徐半仙怎么會做吃虧的事情。
想到此,我接過右,手扶著地就要站起來。
眼尖的白白瞅見了我,大聲喊道:“那小子,你帶著異寶去哪?”
喊完了話,白白便沒了動靜,捂著嘴巴偷笑,像極了做了壞事沒被發現的小孩子。
只是相柳和嚴惟中兩個人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渾身上下好似凝結出來了一層冰霜。
徐半仙氣呼呼的瞪著白白,道:“小王八蛋,屁事真多。”
說完,徐半仙把手一揮,道:“你別管,只顧跑就是,我倒是要看看,誰能在我徐半仙的眼下,越過我去抓你。”
我怕面露為難,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路啊。”
徐半仙忽然回頭,伸手揪住了我的領子,湊到我的臉上,道:“右會告訴你逃跑的路線,有什么不懂得,你問她就行。”
說著,徐半仙還用手指頭敲了敲我懷中好似枯木一般的右,道:“小東西,別裝死了,小老兒可是在救你呢。”
右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看著徐半仙道:“哦。”
徐半仙瞪大眼睛,一揮手,道:“滾。”
我連忙抓住了右就跑。
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跨向白白他們的徐半仙,我心里突然浮現出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抱著右跑出了棺室,來到后殿,正要向中殿跑的時候,右卻開口了。
“別從這走。”
我低頭疑惑的看著右。
右輕輕道:“我已經感覺到了,有人正在中殿等著你。”
我瞪大了眼睛:“誰?”
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如果你去了中殿,那個人不在意擰下你的腦袋。”
我嚇得一個哆嗦,連忙道:“那咱們繞路。”
抬頭看了一圈,在后殿的右側墻壁上發現了一扇半掩著的石門,我大踏步走了過去。
進入門后,將石門緊緊的關上了。
石門后的石室內,地上擺滿了瓶瓶罐罐,不少的罐子上面還刻畫著青色釉彩風景畫。
這里應該是處于后殿的耳室吧。
我來到耳室正中間,問右道:“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右從我懷中跳出來,把頭高高的抬著,看著天花板,突然伸出來了枯木一般的爪子,道:“從上面走。”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右,道:“你確定從上面走?”
右點頭:“我說過了,這座地宮里面,到處都是我挖的地道。”
我不再言語,抬頭看著天花板。
右催促我,道:“你怎么還不動?”
我低下頭,直勾勾的看著右,道:“你先告訴我,怎么上去?”
右:“···”
“還有別的方法么?”我問。
右面露為難。
正在這時,外面一陣陣悶響聲,夾雜著的,還有嚴惟中和相柳一聲聲的痛喝。
我急了,右也急了。
一人一參相互看著,都是一臉的焦急:“怎么辦?”
我一愣,隨后道:“我怎么知道,反正被抓了之后,他們只是吃你,又不是吃我。”
右臉上浮現出來怒色。
咚咚咚。
室門外突然響起來一陣敲門聲。
我和右同時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扭頭看著石門,不知道石門那邊,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人么?”
一聲幽幽的問候隔著石門傳進來。
咕咚。
我吞了口口水。
低頭看著右,她也是一臉的驚恐。
咚咚咚。
“有人么?”
手指輕叩石門的聲音還在持續,嚇的人膽戰心驚。
“看來是有人了。”
外面輕輕道。
話剛落下,就聽到石門一陣響。
然后那石門就輕輕的被推開了。
我連忙抓起來右,將右塞進懷中,跑到了石門后面。
石門中間是個軸,外面的神秘人推開石門,從左側進來。
我則是藏在了石門右側,趁著神秘人進來的時候,石門又遮擋住他的視線的同時,溜了出去。
我松了口氣。
技術活。
眼見著神秘人進了耳室,我笑了,也不難么。
可是當我看到了那神秘人身上一抹大紅袈裟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存在,那人扭過了頭,一顆大光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呦,小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那人笑道。
我卻是如墜冰窟。
密禪。
先前我還奇怪,天門五角,怎么會少了個人,現在才知道,原來密禪這家伙,一直遠遠的吊在隊伍后面,扮演著那個在后的黃雀。
我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身后的密禪只是輕笑,在那輕輕的笑聲中,我只是來得及回頭,就被密禪輕輕的提溜住脖子,抓了起來。
我四肢騰空,胡亂的折騰。
密禪扭頭看了看正在爭斗的棺室,笑了笑,徑直走去。
我心中著實慌了,連忙用手去抓密禪的臉。
密禪只是拿手刀在我的脖子上砍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覺到渾身軟綿綿的,再也提不起來半點力氣。
密禪笑看著我,道:“小施主,貧僧奉勸你,最好是不要反抗了。”
我憤恨的抬頭瞪了一眼密禪。
密禪只是笑笑,邁步進了棺室。
棺室內,亂做一團。
白白和寒升泰一伙正在和嚴惟中和相柳打,相柳和嚴惟中又在和徐半仙打,而徐半仙挨打的時候,還不時的拿腳去踹白白和寒升泰。
密禪瞇著眼睛,打量著棺室內眾人,單手豎在胸前,虔誠的念了個阿彌陀佛。
一時間,棺室內好像響起來了鐘磬之聲,爭斗中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怔怔的轉頭,看著密禪。
密禪嘴角彎起來,笑的詭異。
眾人只是愣了沒一會兒,就反應過來。
嚴惟中大喊著:“密禪,快點幫我收拾了寒升泰,到時候,我讓你當副班主。”
寒升泰則是大喊:“密禪,快點將右交給我。”
徐半仙和白白兩個則是笑呵呵的站在一旁看戲。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對,徐半仙和白白對視一眼,異常默契的沖對方鎖喉插眼掏襠。
密禪誰也沒搭理,而是盤腿坐了下來,道:“你們繼續,別管我。”
嚴惟中和寒升泰兩個同時一愣,而后皺眉道:“密禪,你什么意思?”
密禪笑笑,道:“做了這么多年的凈角,我覺得,以我的本事,當班主也是綽綽有余。”
聽了密禪的話,嚴惟中和寒升泰同時惱怒起來,看樣子,是要聯合起來先收拾了密禪。
徐半仙樂得直拍巴掌,道:“好一個狗咬狗。”
面對氣勢洶洶的嚴惟中和寒升泰,密禪絲毫不亂,目光越過了兩人,徑自投向白白,道:“白爺,你說,我說的在理不。”
白白笑著點頭:“當然。”
就算嚴惟中和寒升泰再怎么傻不愣登,到現在也應該明白了密禪的野心。
兩個人哈哈大笑,同時看著對方,嚴惟中道:“你我之間的爭執,就連阿貓阿狗也來摻和一腳了,你說,傳出去,咱們的臉往哪擱?”
寒升泰那張始終淡然的臉也終于淡定不起來了,道:“雖然很討厭你,不過,你這句話,還算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