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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胳膊吊著繃帶的學長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他扭過頭,看著我,隔著窗戶,給了我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
我初看到那學長的臉色,卻被驚得說不上話來。
學長已經走遠。
張弛扭頭看著我,見我還在發呆,推了推我,道:“燕子,你還看啥呢?”
我回過神,連忙搖頭:“沒,沒什么。”
張弛哦了一聲,隨后興高采烈的沖蘇佩道:“中午去哪吃飯?”
蘇佩瞥了一眼張弛,道:“別管去哪,反正我是不去那個老板娘的店了。”
張弛一臉疑惑,道:“為啥?”
蘇佩哼了一聲:“你還說為啥,每次去,你是吃飯么?”
張弛聞言,只是低聲嘟囔:“咋不是吃飯。”
蘇佩聽了,便不搭理張弛了。
我注意聽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而是想著剛才那個學長的事情。
因為在那個學長沖我笑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那學長額頭三光不聚,印堂發黑,六神無主等等一系列的不正常反應。
這種情況,不是生病,就是中邪。
我趴在窗戶上,抬頭遠眺,依稀還能看到那學長轉入走廊的背影。
我皺眉沉思。
蘇佩推了推我,道:“燕子,你咋了。”
我抬頭看著蘇佩,笑道:“沒什么。”
蘇佩哦了一聲,不過明顯有些不相信。
我把話給撇開,道:“不是說去吃飯么,走吧,我也餓了。”
蘇佩點頭,站起來,領著我向外走去。
張弛在后面哎哎直叫喚:“我呢。”
蘇佩回頭厭惡道:“你去找你的老板娘吧。”
張弛:“···”
在學校外面吃過了午飯,在馬路牙子上閑逛了一會兒,這才回到學校。
只是還沒見到學校大門,就看到學校門口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層層疊在一起,幾乎都看不到學校。
蘇佩好奇道:“咋回事?”
我攤攤手,道:“我咋知道。”
正在這個時候,圍著的人群忽然一陣涌動,只見一輛救護車從學校里面駛出來。
圍著的人群連忙散開。
學校外面的馬路上,忽然駛過來一輛轎車,然后從轎車上跳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大腹便便滿嘴胡須的中年人,穿著一身名牌。
女的則是穿金戴銀挺著肚子的靚麗女子。
見到那兩個人,救護車停了下來,從駕駛位上下來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走進那個男的,道:“畢先生,你來了。”
被稱為畢先生的那個男的臉色及其難看,點了點頭,問道:“我兒子怎么樣?”
那個白大褂搖了搖頭,道:“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行。”
畢姓男子點了點頭,道:“那快點。”
白大褂答應一聲,然后上了救護車,鳴著笛,一路向醫院而去。
畢姓男子則和那個一同前來的女子鉆進了轎車,跟在了救護車后面。
張弛在一旁嘖嘖嘆出聲,道:“原來畢胡子這家伙的兒子也在咱們學校。”
“畢胡子?”我一時間有些疑惑。
張弛伸手指了指那輛快要消失在視野之中的轎車,道:“就是那個胖子。”
我低頭抽了抽張弛的肚子,心想你還叫別人胖子。
張弛大概意識到我想說什么了,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蘇佩不動聲色,道:“我們進去吧。”
我嗯一聲,三個人并肩走進學校。
走在校園中,依稀還能聽到不少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竊竊私語。
“畢偉到底最近怎么回事啊,先是神志不清瘋掉了,今天又突然昏迷進了醫院,他這是做了什么孽么?”
我心念一動,全都聽在耳中,他們口中的畢偉,難不成是先前要跳樓的那個學長么?
我轉頭去看,只見說話的是兩個抱著書本的學姐。
我想了想,邁開步子,向那兩個學姐走了過去。
蘇佩見我動作,哎哎叫了兩聲,叫不住我,也只好跟了上來。
走到那兩個學姐旁邊,我開口叫道:“學姐。”
兩個學姐聞言回過了頭,見到我,疑惑的問道:“同學,你是在叫我們么?”
我點點頭。
兩個學姐其中一個扎著馬尾戴著眼鏡的學姐笑了,道:“同學,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抓了抓腦袋,故作憨相,道:“學姐,麻煩我問一下,你們剛才說的畢偉,是前些天要跳樓的那個學長么?”
馬尾學姐點了點頭,道:“怎么了?”
我笑笑,道:“沒什么,只是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馬尾學姐還沒來得及答話,另外一個鼻子上有些許雀斑的學姐就笑道:“哦,沒什么,我們瞎說呢。”
那個馬尾學姐疑惑的看了自己同伴一眼。
那個雀斑給了馬尾一個眼神。
兩個人保持沉默起來。
我皺起了眉,怎么回事,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隱私不成?
想到此,我歉意一笑,道:“打擾兩位學姐了。”
說完,我便轉身回去了。
蘇佩好奇的看著我,問道:“你問那個畢偉干什么?”
我搖搖頭,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來了些事情而已。”
張弛笑了,道:“咋地,那個畢偉和你有仇?”
我也笑了,我又不認他,怎么會有仇。
張弛見我笑,以為我默認了他的話,當下就拍著胸脯道:“燕子,有仇你就說,今天下午咱倆就去醫院,那個畢偉一定給你當面認錯。”
我剛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心中一動,或許,當面能問出來什么。
想到此,我點了點頭。
張弛看了一眼蘇佩,笑著打趣道:“王家人,你去不去。”
蘇佩撇了撇嘴巴,道:“死胖子,你要是不想也跟著進醫院,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
張弛一激靈,連忙訕訕笑。
習慣了張弛的猥瑣,我也見怪不怪。
挨過了下午的課程,到了放學,我和張弛攔了輛出租,向張弛早已經打聽好的畢偉入住的醫院而去。
時間已經接近了六點,可醫院門診部依舊擁擠不堪。
張弛忍不住的輕聲嘟囔道:“這都幾點了,還呆在醫院里不走,咋地,還想著在這吃飯啊。”
我推了推張弛,示意他別多話。
來到了護士站,我讓張弛上去問話。
張弛家里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之下,對于這種應付場面,很是熟練。
當下張弛先是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喜得那個看起來有三四十歲的護士笑開了花。
張弛回頭沖我撇了撇嘴,而后繼續道:“護士姐姐,我想問問畢偉住在那一間。”
護士疑惑的看著我們,道:“畢偉?”
張弛點頭,道:“就是今天中午送過來的那個畢偉。”
護士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他啊。”
張弛點頭,補充了一句:“我們是同學,來看看他。”
護士看著張弛,明顯的有些不信。
我不僅汗顏,人家畢偉都是高三的學生了,你一個人小學二年級的說是他同學,誰信呢。
好在張弛反應也快,道:“畢偉學長曾經給我補習過功課。”
護士這才點了點頭,道:“哦,在住院部四樓403。”
張弛道了一聲謝,拉著我就向四樓去。
按開了電梯,一路來到四樓。
張弛嘴巴里嘟囔著403的數字,來到門口,抬頭確認了一眼,張弛上前敲響了房門。
隔了好一會兒,里面方才傳來一聲慵懶且充滿魅意的女子聲音。
“誰呀?”
張弛不動聲色,道:“我們是畢偉的同學,老師讓我們來看看畢偉的情況。”
我低頭瞅了一眼張弛,低聲道:“還撒謊呢,你手里連東西都沒有。”
張弛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來了一沓鈔票,在手里摔了摔,道:“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