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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氣,道:“徐半仙。”
畢胡子聽了,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徐大師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說著,畢胡子把手伸了出來。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畢叔叔嚴重了。”
握了手,畢胡子道:“小王先生不妨直說,我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言我沉吟一聲,道:“別的我也不敢多說,但是畢偉他三光不聚,印堂發(fā)黑,六神無主等等,這些匯聚在一起,很有可能,是讓臟東西盯上了。”
張弛詫異的看著我。
我沒看他,而是緊盯著畢胡子。
畢胡子想了想,道:“只是這樣么?”
我笑了:“畢竟只看表面,只能看出來這些。”
說話間,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問道:“對了畢叔叔,不知道畢偉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長時間?”
畢偉聞言,沉默無語,過了好長時間,才緩緩道:“大概一個月前,我就覺察到了阿偉的反常,一開始,我只是以為阿偉是對小麗的不滿才造成的,直到那次,阿偉跳樓,我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然后呢?”我問。
畢胡子笑了笑,道:“將阿偉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檢查過后,說一切正常,精神沒有什么問題。”
我沒說話,只是等著畢胡子說完。
過了會兒,畢胡子繼續(xù)道:“一開始我也猜到阿偉是不是讓什么臟東西盯上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去跳樓了,本來我是想去清屏山上找徐大師來解決的,只是卻沒見到人影,正在我焦急的時候,小麗卻推薦了一位大師。”
聞言我點了點頭,一個月前,我和徐半仙還在老家呢。
“那位大師本事也是不低,輕輕松松的就解決了阿偉的問題。”
我笑了:“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畢胡子面色忽然一變:“阿偉這次突然昏迷,我第一時間就想到被大師驅(qū)趕走的臟東西又回來了,實不相瞞,剛才我就是在外面,給那位大師打電話,可是卻沒有打通。”
我點點頭。
“所幸在這緊要關(guān)頭,小王先生你來了。”畢胡子笑道。
我一陣汗顏。
“阿偉的事情,還請麻煩小王先生了。”畢胡子道。
我點點頭。
畢胡子笑看著我,突然問道:“小王先生,我有一個疑點不清楚,還請小王先生指點。”
我有些好奇,道:“畢叔叔你說。”
畢胡子深吸了口氣,道:“小王先生,你和阿偉認識么?”
我一愣,搖搖頭,道:“不認識。”
畢胡子又道:“還是說有人拜托小王先生前來幫忙?”
我似乎是猜到了畢胡子的意思,還是搖了搖頭。
畢胡子哈哈笑了:“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小王先生對阿偉的事情那么上心?”
我有些搭不上來話來,沉默的看著畢胡子。
畢胡子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說,小王先生總是為了我兒子好的,等阿偉好了之后,我一定會親自登山拜訪。”
我苦笑,道:“不用麻煩了。”
畢胡子搖搖頭。
看外面天色有些不早了,我便告辭離去。
回去的時候,張弛開口問道:“燕子,你到底是咋想的,怎么平白無故的要去幫畢偉忙呢?”
不只是張弛,我也是奇怪啊,我什么時候說幫畢偉的忙了,從頭到尾,我只是好奇畢偉不正常的原因,怎么會突然出手幫忙了呢?
仔細一想,是畢胡子。
這個看起來粗魯?shù)募一铮齼删渚秃鲇频奈規(guī)兔Γ舱媸潜臼铝恕?br/>
無奈的苦笑,和張弛說了一聲,便告別離去。
回到山上的時候,徐半仙剛剛收拾完道觀,見到我,笑了,道:“燕子,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道:“徐半仙,你今天怎么這么勤快,你看看這地上,比狗舔的都干凈。”
徐半仙笑罵了一聲,道:“去,怎么說話呢。”
我撓了撓頭,嘿嘿笑了。
突然間,我聞到一絲香氣。
用力的嗅了嗅鼻子,覺得有些不正常。
徐半仙好奇的看著我,聞到:“燕子,你聞啥?”
我推開攔在我面前的徐半仙,道:“我咋聞到,有一股香味啊。”
徐半仙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來牽強的笑容:“那有,一定是你鼻子出問題了。”
我撇撇嘴,出問題,開玩笑了么你?
我順著香味找去,徑自來到大殿上。
只見在大殿上,跪坐著一個年幼女子,手里還拿著抹布,身旁放著一盆臟水,身上套著一件徐半仙的大棉襖。
那件棉襖,好長時間沒洗過了,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餿味。
聽到聲響的女子回過頭,看著我,愣了一下。
我也愣住了。
因為這個女子,長得,有些太過于好看了。
在我見過的女子中,我一直認為,只有普憐真人才是最漂亮的,可是沒曾想,面前這個年幼女子,容顏不輸普憐。
很難想象,日后這個女子長成,該是怎樣的禍國殃民。
一想到此,我沒由的生出來一陣嫉妒。
徐半仙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叫道:“燕子,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我扭頭瞅著剛剛跑到大殿的徐半仙,幽幽道:“好你個徐半仙,玩的真花啊。”
徐半仙搓著手,尷尬的要解釋。
我哼了一聲,伸手指著那個年幼女子,道:“說,你從哪弄來的女孩,不交代清楚,去警察局告你還是輕的,我去普憐真人那說你都有了個女兒,一直都在騙她的感情。”
徐半仙瞬間瞪大了眼睛:“好你個白眼狼,老道我白疼你了。”
我撇撇嘴,作勢就要邁開步子。
徐半仙連忙抱住了我的腰,口中說著好話道:“別別,燕子,你看你,當真了不是,我逗你玩呢。”
我哼一聲,停住步子,抬頭看著那個看起來有些傻不愣登的年幼女子,道:“說說吧,這小妞是誰,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眼見徐半仙就要吹胡子瞪眼睛,我直接把腿抬了起來。
徐半仙登時軟了,陪著好話,道:“你看你,沒意思了啊。”
“說吧,我聽著呢。”我道。
徐半仙嘆了口氣,指著那個年幼女子,道:“燕子,你認識她的啊。”
聞言我大吃一驚,不對啊,這句話,怎么那么熟悉,接下來一句話,怕是十有八九就是她是你妹妹啊,電視里,許多苦情戲不就是這么演的么?
果然,徐半仙幽幽的看著我,看得我心里一顫,忍不住身子顫抖,生怕徐半仙說出來真相。
“她就是右啊,你怎么不認識了。”徐半仙道。
我聽了,先是一愣,隨后松了口氣,還好。
等等,她是右?開什么玩笑。
右不是一根人形破樹枝么?
當下我直接就問出了聲:“你是說她是右?”
我指著年幼女子問。
徐半仙點頭:“沒錯。”
我扶著額頭,道:“可是右不是一根破樹枝么?”
話沒說完,一張抹布就迎風(fēng)飛來,直接拍在了我的臉上。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只見那個疑似右的年幼女子叉腰瞪著我,罵道:“小屁孩,你說誰是破樹枝?”
我咧著嘴,捂著頭,一臉迷糊。
···
坐在飯桌上,我看著大口大口喝水的右,還是一陣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一根樹枝說變?nèi)司妥兂扇肆四兀?br/>
這不科學(xué)啊。
徐半仙拼了命的憋著,生怕自己笑出聲。
我掃了徐半仙一眼,道:“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徐半仙嘆了口氣,道:“燕子,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我用力的踩了一下徐半仙放在桌子下的腳,疼的徐半仙齜牙咧嘴。
右瞥了我倆一眼,默不作聲,喝起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