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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別墅里大踏步走出來一個人。
人未至,哭聲先響了起來。
我疑惑的扭過了頭,只見畢胡子大哭著跑了過來。
畢胡子妻子一見到畢胡子,頓時有些惱怒,更是轉過了身子不去看畢胡子。
畢胡子哭著,嚎啕著。
或許是被畢胡子煩的受不了了,畢胡子的妻子惡狠狠道:“你現在又來干什么,先前殺死我的時候,怎么沒一點手軟?”
正在大哭的畢胡子愣了一下,隨后喃喃自語:“我沒有啊,我沒有要殺你啊。”
畢胡子妻子聽了,勃然大怒,沖著畢胡子呸了一聲,道:“你還有沒有種,敢做不敢當,我只是想見見兒子,你就這么狠心,全然不顧我們這將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
畢胡子還是搖頭:“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要殺你,你信我啊。”
我皺眉看著畢胡子,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雖然見畢胡子的時間不多,但是我從心里覺得,畢胡子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至少,他沒有這種想法。
俗話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還是二十年前的夫妻,只是因為離了婚之后,不想對方見到自己的兒子,頂多威脅一下就夠了,也用不著下殺手吧。
這里面,有些太反常了。
想到此,我伸手攔住要發飆的畢胡子妻子,沖畢胡子道:“你說你沒有殺你妻子?”
畢胡子有些呆滯的點頭。
我深吸了口氣,一揮手,道:“進屋說。”
畢胡子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后者卻轉過頭,不看畢胡子。
畢胡子頓時臉上露出來苦澀。
我踢翻煮著鍋灰水的鍋,從地上拾起來掉落的王含蟬,沖畢胡子妻子道:“你先進來,我幫你遮掩一下身上陰氣,避免被屋子里的陽氣所傷。”
畢胡子妻子點了點頭,收攏了身形,鉆進了王含蟬中。
我向屋子里走去。
畢胡子連忙跟在了我身后。
張弛摸著腦袋,有些迷糊的看著我,大著舌頭道:“燕子,我真不是故意讓畢叔出去的。”
我點點頭,示意張弛沒事。
畢胡子一臉憂愁的看著我。
我讓畢胡子坐下,同懷中取出來陽符,在客桌上畫了個圈,手一抖,陽符燒盡。
將王含蟬放在圈中,我開口道:“行了,你出來吧。”
一陣風吹過,畢胡子妻子重新露出來形狀。
張弛嚇了一跳。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剛才都不怕,這個時候怕個什么勁。
張弛歉意一笑,道:“距離有些近了,不好意思。”
說著,張弛挪動屁股,坐得遠遠的。
畢胡子妻子先是對我盈盈一拜,我連忙伸手攔住,道:“使不得,使不得。”
畢胡子妻子這才作罷,只是看向畢胡子的眼神,依舊帶著憤恨。
我坐在沙發上,道:“好了,有事說吧。”
畢胡子點點頭,對著自己妻子深情道:“玲玲,我真的沒有殺你,你要相信我。”
畢胡子妻子聽了畢胡子對自己的稱呼,頓時一陣反感,道:“你別叫我的名字,我聽著惡心。”
畢胡子一臉尷尬。
我揮揮手,讓畢胡子妻子語氣別太沖。
畢胡子妻子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
畢胡子面露愁容,道:“玲玲,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讓人殺你。”
畢胡子妻子瞪起了眼睛,大聲道:“跟你說過了,別叫我名字,我聽著惡心。”
我聽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有話說話,再吵架的話,你們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說完,我看著沉默的一人一鬼。
兩人都畏懼似得看著我。
我沖畢胡子妻子揚揚頭,道:“你說吧。”
畢胡子妻子哼一聲,道:“我對這種白眼狼,沒什么好說的。”
眼見畢胡子就要說話,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別說。”
畢胡子閉上了嘴巴。
我問畢胡子妻子:“你真的沒什么說的?”
畢胡子妻子點頭。
我沖畢胡子道:“那你說吧。”
畢胡子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詞匯。
“我知道,玲玲,不管我怎么說,你都不會相信我。”畢胡子慢慢道:“但是,我真的沒有指使人害你。”
我連忙給了畢胡子妻子一個眼神,畢胡子妻子這才沒有開口。
畢胡子深吸了口氣,道:“一開始,我們離婚后的幾天,我也有些后悔,整天買醉,那個時候,我無心放在生意上,結果生意便是江河日下。”
畢胡子妻子出言嘲諷,道:“哼,為了我,為了我不假,恐怕是在高興吧。”
畢胡子面露苦澀,道:“玲玲,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插口道:“你別管她,繼續說。”
畢胡子點點頭,道:“后來,我從阿偉這里得到消息,說你經常去看他。”
“然后你就指使人殺了我?”畢胡子妻子冷笑。
我惱了,大喝:“你能不能不插嘴。”
畢胡子妻子頓時啞然。
我有些煩躁,道:“你要是在插嘴的話,我就真的不管你們家的事了,我說到做到,愛信不信。”
說完,我一個人生悶氣。
畢胡子妻子見狀,開口道歉。
我沒搭理她,而是讓畢胡子繼續說。
畢胡子看了一眼自己妻子,繼續開口:“我從阿偉這里知道玲玲的消息,就想著讓阿偉幫忙,讓我再見玲玲一面,可是,可是阿偉卻告訴我,再也見不到玲玲了。”
“得到消息的我慌了,成天無所事事,渾渾噩噩,每天都在想著玲玲。”
“那你和那個狐貍精在一起,是怎么回事?”畢胡子妻子又忍不住插嘴。
說完了,又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沒在意,心中也有些好奇到底畢胡子為什么又和他現在的情人,小麗在一起了。
畢胡子嘆了口氣,道:“小麗她一直都是我的秘書,那個時候,公司都是她在打理,我也有些感謝她,漸漸的,我逐漸把你忘了。”
說這話的時候,畢胡子一臉愧疚。
畢胡子妻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畢胡子繼續道:“后來,我和小麗一同出差,因為一些原因,晚上在一間房里住,不過我發誓,那天我是在地上睡的,什么都沒干。”
見自己妻子神色不對,畢胡子連忙指天發誓。
畢胡子妻子這才點了點頭。
畢胡子繼續道:“可是回來之后沒多長時間,小麗就告訴我,她懷孕了,是我的,當時我就震驚了,怎么可能,我明明什么事情都沒干啊。”
畢胡子妻子道:“那還是發生了什么。”
畢胡子苦笑:“這種事情,我怎么解釋,都是解釋不清的。”
“然后呢?”我問。
畢胡子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然后,迫于小麗肚中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就和她在一起了,直到今天,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出來對不起你們娘倆的事情啊,你想想,我這么愛你,怎么會殺你呢?”
畢胡子妻子一臉怒容,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畢胡子的。
我卻從畢胡子和他妻子兩人之間的話中,聽出來了一絲不尋常。
或許,畢胡子真的沒有指使人殺自己的妻子,因為畢胡子對他妻子的感情,是實打實的,并不像裝出來,如果是畢胡子殺的自己妻子,那么,對于用來鎮壓自己妻子魂魄的王含蟬,畢胡子應該認識的,不至于問我是什么。
想到此,我看向張弛,小聲問道:“畢胡子和他老婆感情咋樣?”
張弛想了想,道:“沒的說,絕對恩愛,堪稱模范。”
我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幾乎就水落石出了。
在這件事情里,還有著一個從頭到尾,都有著重大嫌疑的人。
那就是畢胡子現在的情人,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