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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麗扭頭一看,風情萬種的笑了:“小王先生,你是在擔心什么么?”
我沒說話。
畢胡子卻幾乎快哭了出來,顫巍巍的問道:“小麗,阿偉呢?”
小麗打了個哈欠,道:“你是說你兒子?”
畢胡子點頭。
小麗抱著黑貓,狀似沉思,過了好長時間,展顏一笑,道:“哦,在里面呢。”
畢胡子連忙道:“小麗,算是我求求你了,你怎么我都行,能不能放了阿偉。”
小麗哈哈笑,突然呸了一聲,道:“你,你算什么東西?”
畢胡子一愣,但還是哭著求饒。
小麗轉頭看著我,道:“王燕,你知不知道,本來呢,我是打算在畢胡子身上撈些外快的,只是呢,你突然出現,讓我改變了初衷。”
我心一沉,道:“什么意思?”
小麗捂著嘴巴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是不會將畢偉給綁架來的,可以說,我綁架畢偉,就是為了將你吸引過來。”
我搖搖頭,道:“我和你有仇?”
小麗搖頭:“沒有,不過,我老大和你有仇。”
我一愣,道:“你老大?是誰?”
小麗笑著,伸手摸了摸懷中,摸出來了一塊青銅令牌,抬起來對著我,道:“你應該是認識這個吧。”
我皺眉去看,等看清楚了青銅令牌上刻著的字的時候,卻震驚了。
那一個小纂寫成的秦字,清清楚楚。
如此一來,小麗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沉下心,道:“你老大是巡山人?”
小麗一愣,道:“巡山人?”
我嗯一聲,道:“這令牌,不是只有擺渡人和巡山人才有么?”
小麗哈哈大笑,道:“王燕,你可真是天真。”
我臉一紅。
小麗繼續道:“你可知道,這令牌,真正代表的含義?”
我搖頭。
小麗哼一聲,道:“這令牌,是我長生中才獨有的令牌。”
聞言我凝眸仔細看,果然,小麗手中的令牌和徐半仙曾經讓我看的有些不一樣,徐半仙的那個,沒有許多花邊,小麗的這個,邊上還有不少鏤空的花紋。
而在天照大神的地宮里,白白讓我看的那個令牌,和小麗的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小麗的身份也就明朗了。
“是白白讓你來的?”我問道。
小麗一愣,哈哈大笑,道:“白白,哼,他還沒有他老子那樣的本事來指使我,我來這里,是我自愿的。”
我不由得有些想不通。
小麗古怪的笑著,看了我一眼,道:“上次在地宮中,沒能跟你見面,實在是遺憾。”
我哼一聲,道:“我一個小屁孩,有什么見不見的。”
話才說完,我就反應過來。
“你是水觀音?”我道。
小麗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沒錯。
我沉默了,不知道小麗,或者說長生五行中的水觀音,到底是什么意思。
水觀音吃吃笑,道:“果然呢,曾經弄死了我手下葛青裴放的王燕,還真是有本事啊,這么簡單,就破了我斂財的局。”
我搖搖頭,道:“你過獎了。”
水觀音嗬了一聲,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損失了多少?”
我老老實實道:“不知道。”
水觀音伸手,指著畢胡子,道:“他的家產有近億,不是你,那近億的財產,馬上就是我的了,現在你橫空插了一腳,讓我這一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你說,你要怎樣賠償?”
我識相的閉上嘴巴。
水觀音忽地又笑了:“現在,我想你有機會對我進行賠償了。”
我下意識的疑問:“什么?”
水觀音把手指著我,道:“白白說過了,只要我能抓到你,我會給我獎勵的,例如,共得長生,你說,你是不是一個香餑餑呢?”
我不動神色,把身子向后略微退了退。
畢胡子忽然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能不能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水觀音看著畢胡子,笑了,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也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夫妻,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這樣吧,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畢偉,我還給你。”
畢胡子聽了,不斷的道謝。
水觀音伸手一指背后倉庫,道:“畢偉就在里面,你去找吧。”
畢胡子連忙跑向倉庫,歪著一個腿,一瘸一拐的。
水觀音忽然回頭,看著畢胡子,臉上露出來猙獰。
見狀我大吃一驚,慌忙大喊道:“畢叔叔,快躲開。”
畢胡子茫然的扭頭,看著我,不明所以。
只見水觀音抬手之間,手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飛刀,飛向了畢胡子回過頭的腦門。
畢胡子臉上還帶著茫然,似乎對于將要到來的危險絲毫沒有意識到。
我瞪的眼睛生疼。
水觀音臉上露出笑來,尚輕輕笑道:“這樣一來,畢胡子的家產,加上白老大的賞賜,吼吼,我要發財了。”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要畢胡子一死,畢偉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水觀音也不允許畢偉繼續活下去。
完了,也晚了。
我所處的距離,根本就不允許我出手救畢胡子,根本就夠不到。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折斷了的聲響。
畢胡子,平平安安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相反的,倒是水觀音一臉的疑惑。
啪嚓。
我連忙去看。
只見地面上,掉落了根一次性筷子,外加一把從中間被折斷的飛刀。
耳邊,更是一聲輕笑:“呦,這不是水觀音那個小妞么,怎么著,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就被人搞大了肚子。”
我渾身一震,扭頭一看,見徐半仙一條腿耷拉在墻上,軟綿綿的慵懶模樣。
水觀音瞇起了眼睛,抬頭去看,見是徐半仙,笑了:“原來是前輩。”
徐半仙擺擺手,從墻上跳下來,一個趔趄,卻差點摔倒在地。
我轉過頭,裝做沒看到。
徐半仙一臉訕訕,道:“燕子,我沒來晚吧。”
我點點頭。
徐半仙則是把頭扭向水觀音,道:“小妮子,把你真面目露出來吧,這張臉,也太丑了,小老兒看著惡心。”
水觀音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惱怒起來,大聲道:“徐君房,我敬你,你是前輩,不敬你,你算什么東西。”
徐半仙依舊是笑呵呵的,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見徐半仙這副樣子,水觀音有氣也撒不出來,更重要的是,她還打不過徐半仙,這才是最氣人的事。
徐半仙抬頭看了看,四處環顧,道:“對了,火將軍呢?你們兩個不是一向不分家的么?”
水觀音哼一聲,沒有說話。
徐半仙看向水觀音的肚子,哦了一聲:“呵呵,我明白了。”
說完,徐半仙身子一晃,伸手去抓水觀音挺得溜圓的肚皮。
水觀音只是一聲叫,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徐半仙的手速,也不是水觀音反應過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水觀音的肚皮上忽然傳出來一聲墜子扎透皮囊的聲響。
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就看到,一只手臂,從水觀音的肚皮中探了出來,與徐半仙的手撞在了一起。
徐半仙向后退了四五步,活動了一下手腕,笑了:“火將軍,藏頭藏尾的,多沒意思,出來吧。”
只是聽到一聲桀桀冷笑,水觀音的肚皮,猛地被刨開,從里頭鉆出來了一個矮小的男人出來。
水觀音不滿的嘟囔:“你這個家伙,就不能好好呆著么,我弄來的這幅人皮外衣,又讓你給糟蹋了。”說著,就伸手抓住了肚皮,用力的撕開,整個人從肚皮開的縫隙中鉆了出來,地上,扔著小麗模樣的人皮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