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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歡喜走后,魏明看著我,道:“你能吃完么?”
我瞥了一眼魏明,道:“咋地,心疼了,吃不完我不會打包么?”
魏明哈哈笑了,笑容有些詭異。
我心里一顫,轉過了頭不去看他。
魏明搖了搖頭。
過了沒一會兒,男童將點的葷菜全都端了上來。
我喉頭一陣涌動,食欲大振。
掏出來筷子,伸進了盤中。
看了一眼魏明,依舊在吃著自己面前的幾盤菜。
我遲疑了一下,道:“你真不吃?”
魏明笑了笑,道:“不敢吃。”
我一愣,隨即心里暗罵,又他娘的沒有毒,吃點怕啥。
這樣想著,我大口朵頤。
正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女的,濃妝艷抹,進來就拍桌子上一張鈔票,大喊道:“小鬼,給老娘來些肉,不要白肉。”
男童笑嘻嘻的走進了,道:“姨,看你說的,咱們是有名的老店了,能拿白肉糊弄人么?”
女子哼了一聲,道:“少他娘的裝傻,我問你,昨天的白肉咋回事,要不是老娘機靈,就讓你惡心到了。”
男童抓了抓頭,看著暴怒的女子,一副畏懼的樣子,道:“可能是我弄錯了。”
女子一巴掌扇在了男童頭上。
男童嘿嘿笑了,伸出手,在女子胸脯上抹了一把,心滿意足的跑開了。
女子驚呼一聲,罵罵咧咧。
我扭頭看著魏明,道:“啥是白肉?”
魏明沖我努了努嘴,道:“你吃這就是白肉。”
我低頭看了一眼盤子里泛著油光的肉,果然是白白嫩嫩,心想這名字有些新奇,有白肉,不知道有黑肉沒。
搖搖頭,繼續用筷子夾著肉吃。
女子坐在一張桌子前,輕輕的哼著歌。
我吃的津津有味,似乎是打擾到了女子,女子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頓,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女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嘆氣聲,聽得我心里沒由的一抖。
過了沒一會兒,飯店外面走進來了幾個旅游的男女,幾個人歡歡喜喜的繞著桌子坐下來,說著關于旅游之間的趣事。
我特意看了一眼,四男兩女,或許是因為女子太過于少的緣故,四個男子使盡了渾身解數,逗著那個女子。
兩個女子也很是配合,笑的花枝亂顫,剎時間,那四個男子瞪大了眼睛。
這個時候,飯店里男童提著一份飯菜,走進了先前叫姨的那個女子跟前,道:“姨,你的菜整好了。”
女子低頭看了一眼,道:“這次沒弄錯吧?”
男童拍著胸脯,一臉悲憤道:“姨,咱都共事多少年了,我能坑你不,這次的給你的肉,是我瞞著老板弄來的好肉。”
女子笑了笑,摟著男童的腦袋在自己胸脯上蹭了蹭,笑道:“我就知道你跟姨最親了。”
說完,女子笑嘻嘻的走開了。
那四個旅游的男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幕,臉上滿是羨慕。
頓時,那兩個同行的女伴不樂意了,拉下來了一張臉。
四個男的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咳嗽了一聲,表情有些訕訕。
男童一臉陶醉的走了過去,正了正臉色,道:“幾位哥哥姐姐,吃點啥?”
幾個旅游的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男的抬頭看著我的方向,伸手指著,道:“就和那個小朋友一樣。”
男童大聲答應一聲,道:“好勒。”
說著,男童又道:“來點酒不,正宗鄉村老窖。”
那四個男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答案,異口同聲的說要。
他們兩個女伴想要拒絕,可是已經晚了。
不一會兒功夫,男童將旅游團的飯菜全都送了上來。
我吃了會,便不吃了。
魏明好奇的看著我,道:“怎么不吃了,吃不完了?”
我搖搖頭,道:“飽了。”
其實我沒飽,只不過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停下了筷子。
男童走了過來,搓著手,道:“咦,咋不吃了,是不是味道不好?”
魏明沒說話,而是看向我。
我遲疑了一下,道:“呃,不是,只是已經吃飽了。”
男童笑了笑,低頭看著被我只是吃掉了一小口的肉,搖頭嘖嘖嘆氣:“哎,浪費了啊。”
我沒說話。
男童轉身走了。
魏明還在吃著豆芽和青椒。
我看著他,道:“你還在這干什么,還沒吃夠么?”
魏明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門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見魏明不開口,我也不再問了,省的自己尷尬。
外面下起了大雨,伴隨著雷聲,轟轟隆隆的。
我看著外面如瀑布一般的雨幕,伸了伸舌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伙旅游小團伙也差不多吃的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一個身上披著黑色雨衣,手里提著一個手電筒,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把雨傘的奇怪人。
正在喝茶的魏明看到那人,猛地睜圓了眼睛,把手一招,道:“這里。”
那人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魏明,徑直走來。
來到桌子旁邊,那人一屁股做了下來。
魏明笑了笑,道:“你來晚了。”
那人將傘收了起來,同時摘掉了雨衣,笑道:“外面下雨了,所以來晚了。”
說話的同時,那人拿起來一雙筷子,夾著肉吃了起來。
魏明提醒道:“這是白肉。”
那人一愣,隨后道:“沒事,先前打仗的時候,啥沒吃過。”
說著,那人抬起了頭。
一見到那人的臉,我嚇的一跳,更是叫出了聲。
只見那人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從額頭斜貫,直到脖頸,透過那皮肉外翻幾乎能看得到骨頭的傷疤,不得不讓人驚奇此人頑強的生命力。
魏明笑著看著他,道:“你東西帶來了么?”
那人點點頭,將一塊肉送進嘴中,同時道:“就在外面車子里,我帶你去去看看。”
魏明點頭。
那人站起來,領著魏明,撐起傘,走進了雨幕。
我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
突然間,覺得腦袋有些昏沉,身前的景象,都變得有些模糊。
只是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我摔倒在了地上。
昏迷之前,看到了那伙旅游小團隊和我一樣,都連續的昏倒。
耳邊一陣鐵器交磨的聲音將我吵醒,我費力的睜開眼睛,借著月光去看,映入眼瞼的,是吱呀吱呀轉動的破舊吊扇,身子體表,更是感覺到了一陣陰涼。
我抖了抖身子,想要伸手搓胳膊,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我側著頭去看,只見自己手腳,已經被牢牢地綁了起來。
我費力的掙扎,卻毫無作用。
我心里著實慌了,正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突然間,有人打開了門。
我大吃了一驚,只見門口邊上,站著兩個人。
一大一小,一胖一瘦。
小且瘦的那個,分明就是那個男童,大且胖的那個,滿臉胡須,赤裸著上身,胸前掛著圍裙,圍裙上,血跡斑斑,在他手里,還提著一柄剔骨尖刀。
耳邊響起來了一陣哭喊聲,我扭頭去看,只見在我不遠處,立著一張鐵床,鐵床上,躺著個先前在飯店吃飯的那幾個旅游團的人員之一。
再往那邊看,還有著不少鐵床,都躺滿了人,和我一樣,都用繩子牢牢的捆在了鐵床上。
那個拿著剔骨尖刀的大胡子走向了我,手中尖刀閃爍著寒光,走到了我身前,用刀子輕輕的拍著我的臉,笑道:“這個小羊羔不錯,看起來,比那幾個家伙嫩多了。”
我大驚,這個時候,鐵房內燈光完全亮起,我也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