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對頭(上)
寒冷的冰水在蔣柏山的身上不斷的潑著,大功率的風(fēng)扇開足馬力對著他那看似高大的身體不斷的吹著。一輩子沒怎么挨過凍的他,此時像掉進了冬季的西伯利亞冰窟窿里。.
房間內(nèi)的冷氣也開到最低,這樣的氣溫和冰冷的水,讓蔣柏山感覺他的骨頭都凍酥了,牙齒不斷的碰撞著,嘴唇都有些麻木。
身體本來就熬的沒啥體力,此時在經(jīng)過這么一凍,讓他始終處在暈迷的狀態(tài),想要說句話,都感覺動動嘴皮要費好大的筋。
半個小時后,洪主任喊停,走到蔣柏山的跟前,對著他說道:“你說你這么頑固干什么?非要受更大的罪才說嗎?”
蔣柏山想要抬頭看他,感覺頭很沉重,眼皮子都睜不開,可是他始終有那點意識,就是昏不過去,想要說話,嘴唇輕微的動了動。
“電熱毯,被子。讓他在嘗嘗五伏天?!焙橹魅闻ゎ^對著屋內(nèi)的手下說道。
見到蔣柏山還有意識,微笑的說道:“這才剛剛開始,你的體格還有你的身體,絕對能撐下我這一套來。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殘。只會增強你的意志,那么現(xiàn)在看看,是你的意志更加堅強還是我的手段更厲害?!?br/>
“求。。。求。。?!奔毼⒌恼f出個求字來,蔣柏山再也沒有聲音,耷拉個頭,一動不動。洪主任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抬起來,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他手腕上的脈搏。摸了一分多種,洪主任拿出幾根銀針來,對著蔣柏山身上的幾個穴位扎了幾針。
蔣柏山再次睜開眼,正好也低著頭,看到胸上還有肚子上幾根針灸的針,再抬頭看著洪處長,那種表情看起來很悲慘。
“醒了,那么咱們繼續(xù)?!闭f著直接從他身上拔出針來,拔針的時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沒個針眼哪里特別的疼,又是一種煎熬,蔣柏山緊緊的咬著牙,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有點力氣。
當(dāng)蔣柏山身上裹上電褥子,在被兩床被子包著,室內(nèi)空調(diào)又加大溫度,洪主任繼續(xù)問道:“你很能扛啊!什么動力讓你這樣咬牙扛??!家人受到威脅?還是你自己受到威脅?”
蔣柏山?jīng)]有說話,他在感受著一點溫暖,那種溫暖讓他很舒服,尤其是冰冷過后。
兩三分鐘后,他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豆大般的汗珠。又像是在忍受著,沒有那種冰冷的哆嗦,沒有刺骨的感覺,而是一種悶熱,不是灼熱的那種,而是像在無風(fēng)的沙漠中。
見到蔣柏山繼續(xù)沉默,他的精神稍微好些,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容,又說道:“盧彩云,你認識嗎?”
蔣柏山始終沒說話,洪處長伸手擰著留在他頭頂上的一根針,一股劇痛,讓蔣柏山渾身的神經(jīng)在抽搐著,縮緊般的疼痛。臉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不到一分鐘,蔣柏山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嚇人,也不知道是咬牙久了把肌肉繃的僵硬的效果。
從能說話到現(xiàn)在,蔣柏山受的罪雖然沒有毒打之類的狠刑,但這種折磨人的方式不次于歹毒的行刑,而他面前的這位洪主任,時而冷笑,時而皮笑肉不笑,總給人一種劊子手的味道。
不管洪主任怎么弄他頭頂上的針,他始終咬牙堅持著,這種硬骨氣又讓人佩服又讓人咬牙切齒,恨不能拿著刀子給他來個千刀萬剮。
洪主任停手后,又讓人把他身上的棉被和電熱毯去除,又給他點水,緩緩氣。洪主任也知道,在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和補充點水分,用不了一個小時,他絕對挺不過去。不過讓洪主任很好奇,一個沒有培訓(xùn)過抗審訊的人,有多大的意志能硬挺下來。
大道理他比誰都明白,這些小手段確實能讓人挺過來,要不給他加點料?
洪主任出去的時候,抽了一根煙后,喝了一杯水,接著走進來,繼續(xù)他的審訊?
蔣柏山不是一般的嫌疑犯,他身上的秘密很多,除了一點冰山一角之外,其他全都是空白,洪主任是審訊專家,他不光有著豐富的審訊經(jīng)驗,更重要的是他動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學(xué)。
而且他不像是警察一樣遇到的嫌疑人都是平常的犯罪。而他面對的經(jīng)常是一些受過訓(xùn)練或者接受過技巧的嫌疑犯。所以一般的審訊技巧,如誤區(qū)詢問法、限制詢問法、訓(xùn)斥法、造勢法等。對于這些人都不太管用,當(dāng)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最先開始用溫柔的方式來試探,排除,當(dāng)認定是頑固分子,才會動用非常手段。
之前洪主任也是軟硬并用,是在沒有效果,才會對蔣柏山動用刑訊。他們這個部門有這個特權(quán),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雖然上面給的壓力很大,時間確實的也很緊,許多人還等著這個案子立功,都知道是塊難啃的骨頭,所以洪主任肩上的壓力也不小,沒那么多的功夫跟他用犯罪學(xué)他一套。
刑訊是最快的一種方式,尤其是在對方軟硬不吃的情況下,必須下重手。
接下來,洪主任將會對蔣柏山玩?zhèn)€更狠的,叫挑筋。在不破壞皮膚組織下,將用針灸針,對幾個穴位穿刺,一般他不會用這一招,這招很不人道主義,就是太折磨人,相當(dāng)做電椅的好幾倍。給人一種分筋剉骨,像是從抽筋一樣的難受。
人的穴位確實很奇怪,能治病不說,還能折磨人,洪主任也經(jīng)常用這些手段來折磨人,達到他的目的。這也是他在審訊的時候遇到頑固分子,琢磨出來的,政策上讓對犯人實行人道主義,可遇到頑固的,不能打,不能用重刑,所以他想出這一招來,人的毅力是有限的,這一招也是他的拿手手段,雖然很少用,但每次用,都會讓人崩潰,但帶來的副作用也很明顯,有些人被用過之后,精神上緩不過來。經(jīng)常的在惡夢中醒來。
所以洪主任輕易的不用,同時他還在想,蔣柏山身體能否經(jīng)得起這種折磨的痛苦?衡量一段時間后,才決定用這一殺招。
蔣柏山帶著點力氣,看著洪主任拿著一盒針灸的針,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想要什么。求你們不要在折磨我了,我能告訴的你們的都告訴你們了。”
“告訴我們什么了,就告訴我們克羅迪每年都來?那么你給我解釋一下,他的入境記錄和你說的不一樣啊!他是怎么偷渡過來的,他的身份至于要偷渡嗎?”洪主任湊近他跟前帶著冷笑的笑容問道.
“我說的是實話,他卻是每年都來,海關(guān),海關(guān)會消除他的入關(guān)記錄。”蔣柏山剛說完,洪主任上前一把掐著他的脖子,問道;“海關(guān)為什么要消除他的入關(guān)記錄?!?br/>
“我不知道,他來又不光是見我一個人,這邊肯定還有人?!笔Y柏山還是那副尤其無力的說道。
“你是說海關(guān)?你知道是誰?說!”不管他說什么,將是一條消息,這條消息很大,需要證實,畢竟和海關(guān)的人有很大的牽扯,那么羅克迪來這座城市,誰給他消除的入境資料?為什么只留下三次。這又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呵呵,好,把你手中的玩意給扔了,我看著害怕?!笔Y柏山帶著慘淡的笑容對著洪主任說道。
“好!”洪主任轉(zhuǎn)身把手中的針灸交給手下,又讓蔣柏山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更是給他泡了一杯熱茶,而且煙也放在一邊,只要他拿起煙來,放在嘴上,有人就會給他點煙。
一起都準(zhǔn)備好記錄后,洪主任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你放心,只要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待遇會很好,要是。。。耍著我們玩?我會讓你嘗嘗我真正的手段,剛才準(zhǔn)備給你上正餐,好在你還識趣。要是你能挺過剛才那一招,我會懷疑你不是人?”
“我就知道下針是最狠的,驗傷是看不出來,從剛才你給我頭頂那一針,我就知道那玩意的厲害。我怕了,我遭不起那個罪。”蔣柏山說道。
“行了趕緊的說吧!”洪主任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讓他奔入正題。
“劉亮?你們查去吧!我就說這么多?!笔Y柏山就透露出一個人名,端著茶杯在也不說一句,慢慢的喝著熱水?
“他給你錢?”洪主任接著問道。
蔣柏山還是沒說話,而是輕微的搖搖頭,繼續(xù)保持著他的沉默。
“就一個人名把我們打發(fā)了?”洪主任扶著桌子,往前探著身子,看著蔣柏山問道。
“其實我真不想說他,可是我實在是受不了你那個針,劉亮是海關(guān)中的人,只有你們敲開他的嘴。比從我這里得到的東西要多多了。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的兩個孩子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笔Y柏山說道。
“你還留著后手?”洪主任盯著他的面孔問道。
“算是交易。我需要他們的安全。最好秘密的轉(zhuǎn)移到歐洲任何地方都行,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辦法,不要有出境的記錄。”蔣柏山繼續(xù)要求道。
“先告訴我,你的后手秘密,大概有多大的震動?”洪主任感覺他提出的這樣的要求來,很符合他前面死活不透露的原因,劉亮是個引子,也是個轉(zhuǎn)折點,拋出一個新的線索來,藏著更重大的秘密,也就說他準(zhǔn)備叛逃就是這個秘密原因所在,不招供,是怕牽連家人,一個人能為了家人的安全,他這份耐心是值得欽佩的。
可惜他不相信黨和政府。所以才走上絕路,他從第一次拿人家賄賂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上的邪路,越走越深?
洪主任見他沒說話,試探的問道:“盧彩云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我的事兒和她沒有關(guān)系?!笔Y柏山又是輕微的搖搖頭說道。
“羅四水呢?”帶著一個疑問的口氣,洪主任繼續(xù)試探,要是蔣柏山和這兩個案子都沒有牽連,難道又要出一個大案子嗎?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劉亮比我知道的多。還有,在抓他之前,要先我把我的孩子都轉(zhuǎn)移,確保安全,不然你們一抓他,我的孩子就危險了,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我,我?!笔Y柏山連說了三個我,始終沒說下去。隨后喝了一大口茶。
洪主任從桌子后走到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道:“羅克迪,沒見都來嗎?”
“是的。”蔣柏山應(yīng)道。
洪主任沒在多說,嘆口氣后,緩和口氣,說道:“你孩子的事兒,我們會盡快處理,不過你太太那邊怎么安排?”
“當(dāng)你們安排完后,我的孩子安全了,我會見她一面的,到時候我會全部的說出來。”蔣柏山說道。
洪主任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暫時的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從蔣柏山交代后,洪主任把這一重大突破趕緊的匯報上去,同時準(zhǔn)備偵查劉亮,還要進行對蔣柏山兩個孩子安全轉(zhuǎn)移。
南三亞市經(jīng)過潛伏案,還有喪心病狂的羅四水案,已經(jīng)不得不加大慎重,雖然市民們過著安居樂業(yè)的日子,危險的貼近他們一點都不知,知道這些事兒的人,都嚴格的保密著。
既然透露出和羅四水有關(guān),他們也不得不小心,羅四水可是喪心病狂什么事兒都能做得出來,他的行為已經(jīng)危及人民的安全,已經(jīng)被列為恐怖分子行為。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張子劍在機場,接到陳靜,從機場兩人直接回家。
陳靜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有三個比他大點的小青年,在機場的時候大家客套一番,隨后又分手,各走個的,不過說好晚上張子劍給他們接風(fēng)。
在回家的路上,張子劍就問陳靜:“那三個什么來頭啊!”
“羅潤華,是上屆羅副總理的孫子,錢偉斌是首都軍區(qū)參謀長的孫子,比我大兩歲。小時候在一個大院住過一段時間,后來他搬出大院住了。那位孫杰是老孫家的孩子,孫張兩家的事兒,你可能不知道,那也是上一輩的事兒。”陳靜給張子劍解釋著三人的情況。
“等會,等會。你說的孫張的事兒,什么事兒??!我怎不知道?你知道?”張子劍扭頭的問道。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你畢竟來首都的晚,很多長輩間的矛盾,也夾雜在晚輩中了,孫張兩家也是抗戰(zhàn)時期遺留下來的矛盾,延續(xù)到動亂時期,由于你爺爺跟著老爺子,也一起犯的錯誤,所以老孫家落井下石。后來,老爺子第三次出山穩(wěn)定后,你爺爺才慢慢的起來,結(jié)果老孫家日子也不好過,孫老退下來后,孫家的二代確實有兩個在部委中暫居要職。別看孫老退下來。他的作用還很大?!标愳o一說,倒是讓張子劍皺了皺眉頭。
這廝想了一會后,對著陳靜說道:“也就說,今個我遇到這三是我們家的對頭,我還客氣的當(dāng)朋友看待,還上桿子臉說晚上給人家接風(fēng)?”
“是啊!”陳靜微微的一笑,又一點頭。
“是個屁??!你明知道兩家的關(guān)系不好,我在不知情下,你還不給我提個醒,對了,你怎么和他們在一起?”張子劍一臉懊惱的臉色,心里別提多別扭了,這三人是誰他根本不認識,陳靜光介紹個人名,在家上那三位臉上笑呵呵的樣子又是一副自來熟,還說都知道他,張子劍認為是陳靜的朋友。
光聽口音就知道是地道的首都人,在加上那副做派,明顯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首都別的不多,就是官多,官家的孩子多。有時候見面還對不起號來。
這下好,張子劍感覺像是掉進個套里是的。陳靜也側(cè)頭的說道:“哎!講理好不好,我有沒和他們有什么矛盾,再說都是老輩的事兒了,你有不知情,說不定從你這邊化解呢?我都說了他們的名字,還以為你不知道,見到人家笑,你也笑,得,還竟客氣的挑客氣話說,我在邊上能說什么嗎?我還沒嫁給你的,就算嫁給你,我也不想攙和整個家族的事兒。還不如找個清靜的地方呆著呢?”
張子劍握著額頭,那個頭疼啊!他怎么也沒想到陳靜一下飛機,竟然帶過來三個對頭,話說不知情不怪,可他畢竟身處在一個家族利益的漩渦中。見面不紅臉,笑呵呵的把面子事兒應(yīng)付過去,這是人家懂理。好在沒當(dāng)面呲達他,讓他沒防范,還以為遇到朋友哥們呢?誰知都是一些背后下手的玩意。
“我也不知道他們要過來,我坐上飛機后,他們已經(jīng)在飛機上,倒是聽他們說過來辦點事兒。具體我也沒問。小時候倒是拿我當(dāng)妹妹看,對我還挺好,在飛機上還問我是不是過來探親,還要我介紹一下你這個妹夫,你說能讓我怎么說。反正?。∥也粨胶湍銈冎g的事兒。也別把我卷里頭,兩面不是人?!标愳o說道。
“你是我媳婦?。】偟孟蛑野桑 睆堊觿?cè)頭瞪著眼睛的說道。
“我沒那個腦子對付他們,要是他們動手,我想你的伸手,能對付他們那樣的三十個。也用不到我?。∧氵€是琢磨琢磨你晚上應(yīng)酬下來的事兒吧!其實裝糊涂也是好事兒?!标愳o說著說著話有點低。
“行了,不就是一頓飯嗎?晚上我喝死他們?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反正也不怕得罪他們?”張子劍帶著一口不肖的口氣說道。
“最近工作怎么樣,聽說你前段時間犯點錯誤了。動手打人了?”陳靜說著臉上帶著一點笑容,像是看張子劍糗事似的。
“我那叫自衛(wèi)。”
“自衛(wèi)也能把人家打成豬頭?”陳靜一說,有一聲輕笑,張子劍看看她后,明白她肯定從其他方面了解蔣柏山,不然也不會把他和蔣柏山動手的事兒了解的一清二楚。
回到家中,張子劍給黃貴函打了個電話,讓他在福海樓安排一桌。說晚上要請幾個人過去。
回家后,陳靜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隨后就在臥室里占著電話好長時間。
張子劍則在客廳中,抽著煙,想著怎么對付那位地位特殊的三位大少。想著他們的說話口氣還有人肢體動作表情,從而分析他們的性格。
既然將來要作為對手,那就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是知己朋友就是你的敵人。而敵人也全面的了解一個人,就是要找出這個人的弱點來,張子劍最大的弱點是什么他最清楚。用情太濫。從這點上,也是他張子劍最大的弱點,要對付他就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他又是體制內(nèi)的人,要敗壞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搞臭他,讓他立足不下去。不過對于衙內(nèi)來說,在體制混不下去,就混商界,一樣能混下去。
張子劍現(xiàn)在肯定那三位絕對是混商界的,二十七八的年歲,混過體制內(nèi),身上有股子官味。其實有是那股子架子。他們?nèi)簧砩蠜]有,倒是像商人似的,見面先和和氣氣的,給人一種和氣生財?shù)臉幼印?br/>
商人最怕的就是官,??蓭в泄倮献拥纳倘?,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錢有勢這才無敵呢?等著他們老子都下來,他們也都老了。再說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人家家族也經(jīng)營半個世紀了,各種關(guān)系利益都半根交錯著,你弄一個人成,要動人家根基,還真以為像古代一樣,來個滿門抄斬,誅九族?
陳靜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都下午五點多了,像是卡點似的,一會功夫就該去吃飯了。張子劍問道:“和誰通電話呢?聊起來沒完了?”
“很長時間嗎?沒覺的長??!”陳靜想要裝,還裝不出來的樣子。張子劍無奈的一笑,說道:“咱們約法三章。”
“啥?”陳靜一愣的看著張子劍。
“第一,你來這里是探親的,不是工作的,要想著在家給老公準(zhǔn)備晚餐,鋪好被褥,暖床。第二,堅決不許參與蔣柏山的案子中。第三,一旦發(fā)現(xiàn)你參與蔣柏山案子中,我立馬送你會首都,我哪怕請假看著你,也在所不惜。”
“哪有你這樣霸道的,好,我不參與蔣柏山的案子,你說的?!标愳o用手指頭指著張子劍說道。
“對,是我說的?!睆堊觿c頭說道。其實他對那件案子不了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蔣柏山的案子了,而是升級成為劉亮的案子了。也就說她抓住張子劍話中的漏洞,而很快的答應(yīng)下來。
張子劍側(cè)頭的看著她這么痛快的答應(yīng),也是一愣,從了解陳靜的這個人來看,能這么快的答應(yīng)下來,絕對會做些風(fēng)險的事兒,不然她不會來這里。哪怕是想他了,也不會主動過來。
“有問題?”張子劍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可他實在想不出什么問題來,愣愣的看著陳靜。
“我臉上有東西,怎么那么看我?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要不我發(fā)誓,我堅決不出接觸蔣柏山的案子?呀!到點了,你趕緊換衣服啊!”陳靜見到張子劍臉色沉重,趕緊的轉(zhuǎn)變話題,另一個吃飯的問題也夠
他頭疼的。這是最好轉(zhuǎn)移他疑惑的時機。
“嗯。”回到房間換衣服的張子劍腦子中還在想著陳靜的反常,突然悲劇的發(fā)現(xiàn),他陷入自己話中的誤區(qū)?
蔣柏山會招供??!招供后,會牽扯出新的人物來,那么蔣柏山的事兒可以放在一邊,那么接下來突破新的問題人物。她還是要沖鋒陷陣,反過頭來會對張子劍說;“看,我沒插手蔣柏山的案子吧!是某某某。”
一拍額頭。想要返回也不成啊!都已經(jīng)訂好了,約法三章也成立了,他要反悔,陳靜還不跟他急??!得,看緊點吧!要不請個假?想想前段時間休息的夠長了,文件還積壓好一推。再說還有景區(qū)管理的一攤子事兒,他這兩天也怪忙的,環(huán)保局的蕭局長沒事兒也給他打個電話,找他喝一杯,他都推了。
換完衣服出來,張子劍也沒點破,用陳靜的那句話說:“裝傻充愣也好?!?br/>
張子劍和陳靜提前來到福海樓,黃貴函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這里。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小姐。樣貌倒是很耐看。
他皺了皺眉頭,心思這家有點有點意思??!大堂經(jīng)理經(jīng)常的換?黃貴函笑著迎上去,當(dāng)看到陳靜的時候有點當(dāng)機,心道:“老板就是不一般??!有這位在身邊,其他女人還能看的上眼,怨不得在泰國,泰妹都進不了法眼,就算泰妹再白的,也是趕不上咱們這邊的人,除非抹了二斤粉底。
“你打個電話就成,還得親自過來?!睆堊觿ο袷菐е裨沟恼f道,其實這話,黃貴函也聽著舒服,老板這樣說,說明心里舒服的很,這樣必躬必親的辦事,能不放心嗎?慢慢的也就成為心腹了,將來會有更多的事兒交給你去辦。必要的時候還攜帶你高升。
“我不過來不放心,你說過有貴客要招待,我更不敢掉以輕心了,都給您安排好了。我這就帶您看看?!闭f著又對身邊的那位女孩說道:“小王,帶我們張局長過去?!?br/>
“張局長您好,我是福海樓大堂經(jīng)理,王梅。以后還請您多多的關(guān)照?!蓖趺氛f著走在張子劍的前面,側(cè)著身子,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關(guān)照不敢當(dāng),你們這地方我來的次數(shù)少,一共來三四次,就換了三大堂經(jīng)理的,我要是再來的時候,見不到你,怎么關(guān)照?。 睆堊觿πχf道。
“這。。。張局長是否感覺我們的菜肴不合您的胃口,才過來的次數(shù)少?”王梅的這話,讓張子劍微微一笑,能當(dāng)上大堂經(jīng)理的都不簡單,尤其是腦子轉(zhuǎn)的快。他剛才說這里換大堂換的快,其實說他來的次數(shù)少,尤其這里基本上快成官方的定點了。大小人物經(jīng)常的過來,有時候樓層的走廊內(nèi),都看到好幾幫拿著酒杯提著酒瓶的人,見面還點點頭客氣的打聲招呼,其實都是相互敬酒的。這種現(xiàn)象很常見。
可張子劍煩的就是這個所以他不愿意來這兒。王梅的意思很簡單,你要是感覺這里的菜合口味,也就經(jīng)常的來了,哪怕被請過來做客,那么也就經(jīng)常的見到她了,照顧也是客氣的話。
經(jīng)常換大堂經(jīng)理,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多鐘因素,服務(wù)不好被開了,或者被某人看上了,當(dāng)金絲雀養(yǎng)著,能當(dāng)上這里大堂經(jīng)理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各個都有兩把刷子。王梅也是見到張子劍年輕,身份有高,而他身邊的女人也比她漂亮的很多,所以說話的時候,臉色上也帶著一種憐楚的表情。
陳靜看王梅一眼一聲冷哼,表情冷酷,樣子挺嚇人的,而在他們身邊恭維中的黃貴函聽到冷哼一聲也瞥一眼看了看陳靜,被她的冷色給嚇一跳。這小姑奶奶眼神怎么那么厲害。
走進包間后,張子劍先坐在包間的沙發(fā)上,王梅趕緊的給張子劍上水,又問道:“張局長,今天幾位,我好讓后廚準(zhǔn)備特色?!?br/>
“加上我五位,或許還多點,等人來了吧!你先忙去,人到齊后到時候叫你?!睆堊觿_著他擺擺手。
等著王梅出去后,張子劍又對著黃貴函說道:“老黃?。≌娌缓靡馑?,還讓你跑一趟,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陳靜,我未婚妻。我們訂婚比較早點。”
“張夫人,失敬失敬?!秉S貴函趕緊的點頭哈腰的一臉笑容說道。
“黃貴函,我們單位辦公室的副主任?!睆堊觿τ袑﹃愳o介紹道。接著對著一臉笑容的黃貴函說道:“老黃啊!,我也不知道你親自過來,今天是家宴,我愛人今天剛從首都飛過來,還有幾個朋友也過來了,今天就不留你了?!?br/>
“沒事兒,張局您能吩咐讓我來辦這件事兒,那是我的福氣?。e人還撈不著呢?哈哈!那啥,張局,那我先回去了?!S貴函又是一臉笑嘻嘻的樣。
“行,回去吧!”張子劍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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