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現在該怎么辦?”佇足在坍塌的山洞前,看著漫天灰塵,凌天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事已至此,立刻組織人手將山體挖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挖出來!”紅著眼睛,凌傲雙手緊握著拳頭,鐵骨錚錚道。
其實他心里清楚,眼前整個山體基本上全都塌陷了,他們倆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再者,還有上古兇獸三頭饕餮。
那畜生可是八級妖獸的修為,他們倆即便僥幸活下來了,恐怕也只有被吃的份,因為他們即便聯手也不是三頭饕餮的對手。
一聲令下。
眾人哪里還敢遲疑,立刻玩命般瘋狂挖掘山體,企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挖出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且說林凡在山洞坍塌的前一刻沖了進去。
接下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便被坍塌的山體砸中,隨即失去意識。
凌冰也沒好到哪里去。
被三頭饕餮叼在嘴里的她失去自由。
鋒利獠牙深入骨髓,痛得她臉色扭曲,生不如死。
跟林凡一樣,剛進入山洞中后她直接被坍塌的山體給掩埋了,不省人事。
時間如斯。
當她再度醒來已是五天后。
雖然撕心裂肺的疼痛仍在持續,可濃香撲鼻的肉香味讓她本能的睜開眼睛。
好餓!
五天滴水未進。
她早就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后背。
此刻睜開眼睛發現一條烤得兩面金黃的肌肉腱子腿遞過來時,容不得多想,也顧不上平日里的淑女形象,接過來后直接大快朵頤吃了起來。
接連吃了幾口后,逐漸恢復理智的凌冰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山洞坍塌了是死是活?
三頭饕餮在哪里?
還有,這里怎么會有色味俱佳的烤肉?
警覺的凌冰連忙朝四周看了過去,注意到林凡就坐在旁邊,也正在狼吞虎咽吃烤腿時,她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這是哪里?我們是死是活?”怔怔的看著衣衫襤褸的林凡,凌冰開門見山問道。
“山洞底部。”林凡抬頭看了她一眼,略顯虛弱說,“有我在,你死不了!”
“那三頭饕餮了?”凌冰接著問。
“你剛才吃的不就是么?”狠狠咬了一口油膩膩的腱子肉,林凡故作鎮定道。
“什么?”倒吸一口涼氣,凌冰這才意識到什么,嚇得趕緊將那還沒吃完的饕餮腿扔得遠遠的,噤若寒蟬道,“你殺了它?”
“它若不死,死的可就是我們倆了!”林凡心有余悸說。
“可是……啊!”
本想說些什么。
可試著扭動一下身子后,凌冰立刻吃痛的慘叫起來。
胸口上那被三頭饕餮撕咬的地方有幾個血洞,此刻被包扎起來,用的赫然是林凡身上撕開的衣服。
也就是說,身上該看抑或不該看的地方,已然全都被他看了個遍。
“你、你對我做什么了?”狠狠推了一把林凡,凌冰捂緊胸口上的衣服,怒火中燒說,“你趁人之危,卑鄙、齷齪、無恥、下流……”
“噗噗……”
本以為林凡防御無敵,很抗揍,畢竟強如化神境的劍飛鴻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可沒成想,此刻輕輕推了一下后,他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同時大口大口吐血,凄慘無比。
“咦!”
直到這一刻凌冰才看清楚,林凡身上傷痕累累。
全都是撕咬的傷痕,血肉翻飛,看起來慘不忍睹。
“你、你這是怎么了?”連忙湊了上去,凌冰不淡定問道。
“你真以為那三頭饕餮很容易對付?我現在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不過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正好如你所愿,我知道你從來都看不起我……”嘴角的淤血不停溢出,奄奄一息的林凡還沒把話說完,直接昏迷過去了。
“林凡!你、你別嚇我!”怔怔看著生死不明且慘不忍睹的林凡如此這般時,一向清高孤傲的凌冰慌了神,緊張得無所知從。
沒錯,她確實看不起林凡。
可他這三天來的表現實在是太驚艷了,讓人刮目相看。
擂臺上舍命相救也就罷了,這次被三頭饕餮叼進山洞中,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偏偏要往火坑里跳。
凌冰心里清楚,他是為了自己,縱然付出性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些,再想想之前自己是如何對待他的,根本就沒把他當男人看,凌冰愈發懊惱、后悔,心里充滿了愧疚。
“你怎么那么傻?為什么要跟著進來!”
“你不可以死!我命令你必須得活著!”
“我、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能活著,我便認可你這個丈夫?!?br/>
“我再也不讓你睡在地上,只要我們能活著出去,我便考慮跟你圓房……”
……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林凡突然睜開眼睛并坐了起來,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咦、你、你騙我?”凌冰驚喜萬分,同時羞澀無比,嗔怒說,“你故意套我的話!”
“噗噗……”
忍無可忍,林凡又吐了一口精血。
見此,凌冰立刻嚴肅起來,臉色凝重問道:“你到底怎么樣了?”
“死不了,但也不怎么樂觀,那畜生確實太彪悍了!”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淤血,林凡微微顫抖說。
“三頭饕餮可是八級妖獸,相當于寂滅鏡的修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殺死它的?”凌冰接著問。??Qúbu.net
“它被坍塌的山體砸成重傷,我不過是撿了個便宜罷了?!绷址草p描淡寫道,不愿細說。
不過凌冰也不是傻子。
從他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不難看出,他跟三頭饕餮之間發生過激烈的交鋒。
雖然笑到了最后,但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個中細節,縱然沒有親眼目睹,也能想象得到有多么慘烈。
“你給我護法,我要療傷!”近乎命令的口吻,林凡不由分說道。
這一次,他確實負傷不輕。
如果不是有玄黃不滅體兜底的話,可真就死在那畜生手中。
也不管凌冰是不是愿意護法,下一刻,林凡盤坐在地。
霎時,他身上充斥著濃郁的玄黃之力,并且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直接讓站在旁邊的凌冰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炷香后。
林凡身上的傷勢徹底痊愈。
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也恢復如初,一如從來都沒受傷一般。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立刻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痊愈了?”凌冰吃驚問道。
“沒什么大礙了!”頷首微微點頭,林凡灑脫道。
“剛才你用來療傷的玄黃色力量為什么我在這之前從來都沒見過?還有,你的傷勢為什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痊愈?”凌冰狐疑道,林凡的詭異已經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那是玄黃之力,你沒見過也很正常,因為我這才施展出來?!绷址草p描淡寫說。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什么你給我的感覺跟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我感覺現在完全不認識你了。”緊皺著眉頭,凌冰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和不解。
“那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林凡玩世不恭道。
“你!”
“可別忘記之前答應過我的事,等出去了我們就圓房!”林凡調侃道。
“你做夢!”
……
漆黑的山洞中。
兩人打情罵俏,有說有笑,倒也沒覺得害怕。
不過真正冷靜下來后他們吃驚的發現,眼前這坍塌的山體里面別有洞天。
繼續往山底更深處走,竟然有一方他們完全不熟知的世界,令人詫異。
一路向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能明顯感覺到四周的靈氣變得濃郁起來,近乎令人窒息。
面面相覷。
林凡和凌冰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不過他們很有默契,并沒有說話,繼續朝前走去。
片刻后,一個無形的封印攔住他們前進的路,宛若一堵無形的墻壁,讓他們根本就無法前進。
“難道,傳說是真的?”凌冰震撼道。
此刻的她臉色動容,興奮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什么傳說?”林凡順口問道。
“怎么,你真不知道?”撇過臉狐疑看了林凡一眼,見他不像是裝的,凌冰這才朗聲說,
“傳說我玄元宗在一千年以前是玄武大陸的第一大門派,在當時是無與倫比的存在,并且坐擁了玄武大陸第一大龍脈的帝靈龍脈。不過隨著帝靈龍脈枯竭,玄元宗也逐漸日薄西山,以至于現在連十大門派都算不上。我本以為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說,但現在來看,傳說應該是真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帝靈龍脈!”看侃侃而談,凌冰臉色動容說。
“可傳言這帝靈龍脈不是枯竭了嗎?以四周這靈氣的濃郁程度來看,可不像是枯竭的龍脈!”眼神犀利的看向四周,林凡直言說。
“這正是我感到不解的地方!不過這也解釋了三頭饕餮明明都殺出去了,為什么還要折身回來,恐怕它早就發現了這帝靈龍脈沒有枯竭的事實。”凌冰悠悠說。
但就在這時,林凡突然舉起手示意她安靜下來,臉上的神色無比警惕,壓低聲音說:“小心,這封印里有一股很可怕的強大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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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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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