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魏從軍和韋唯兩人半路出來攪局，李辭和顧漪涵也沒有喪失興趣，在西子湖游玩了好一會兒后。
    “漪涵，把鞋子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輕功怎么樣。”
    “啊？”顧漪涵有些意外，但還是聽話的脫下了鞋子，晶瑩剔透的腳丫，瘦而均勻，美妙天成，李辭都忍不住想要放在手上好好把玩了一會。
    “看什么？”被李辭火辣的眼睛看著，顧漪涵臉色微紅，踩在湖邊的柔軟的泥土上，腳拇指向腳心躲去，幾片落地的干枯的樹葉輕輕貼在腳邊。
    李辭壓下心中的欲念，一手指向湖心，道“走過去。不要弄濕裙子。”
    顧漪涵低頭看看和自己膝蓋齊平的裙子，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辭說著踏上水面，也僅僅只是淹沒到鞋底，一步接著一步，湖面上散開一道道波紋，每一腳抬起都不帶起半滴水珠。
    顧漪涵睜大眼睛看著漸行漸遠的李辭，吃驚而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蘋果。
    李辭緩緩走回來，一手牽著顧漪涵，道“你也去試試吧！按照我叫你的步法來，不來緊張。”
    “嗯！”顧漪涵應到，握著李辭的手小心翼翼地踩到水面上。腳掌踩在水底的淤泥上，柔軟而舒適，水面剛剛沒過腳踝。
    一步緊接著一步，每一腳下去都踩在了淤泥上，湖水也一點點淹沒到小腿上。
    “李辭，我真的可以嗎？”顧漪涵抬頭看向李辭，都快比顧漪涵高出一個小腿的李辭自信地點點頭，道“嗯！相信你自己。不要緊張，氣機匯聚雙腳。要懂得借勢，水有浮力，你要接這浮力是自己浮于水面。”
    “嗯！”顧漪涵點頭，提腿之后一腳踩向水面，水面淹沒小腿，但是這一次顧漪涵并沒有踩到淤泥上面，一條小魚從腳底快速的游過。
    “我好像沒有踩到了。”顧漪涵不可思議地看著李辭，腳指頭向內彎曲卻只感受到流水從腳指間流過。
    李辭沒有回答顧漪涵，牽著手慢慢的走著。顧漪涵小心翼翼地跟在李辭的后面，被淹沒的小腿隨著一步步的走著逐漸露出了水面，直到高出腳踝三寸之處才停止。
    “李辭這怎么做到的？”顧漪涵低頭看著水波粼粼的湖面，一群魚兒飛快的游過，小腳兒忍不住抬起來踢了踢水，好奇地問到。
    李辭想了一下，道“你游泳怎么浮在水面的現在就這么浮在水面了。”
    “游泳靠的是浮力，我們現在就兩只腳在水中，浮力完全不夠。”顧漪涵想了想，很是疑惑，這種說法不科學。
    李辭沉吟一會，道“借勢而已。你看看你的裙子，每一次抬腳都帶出水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摔在水坑里了呢！”
    顧漪涵轉頭看向自己的裙子，后半部分的裙子濕了大半，有些懊惱“都快濕光了，這可怎么辦？都怪你讓我練什么輕功。”
    李辭一手抄向顧漪涵的小腿，將顧漪涵抱在懷中，道“怪我。”
    “你干什么呢？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顧漪涵手掌輕輕拍打在李辭胸口，臉上滿是羞澀，隨即腦袋貼在李辭胸膛，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露出幸福的神情。
    “這里里岸邊這么遠，你要是走回去還不濕光。”李辭身姿輕盈回到岸邊。把顧漪涵放在長凳上，自己半跪著一手握住顧漪涵的玉足，一手拿著一只襪子。
    兩人慢悠悠走著，顧漪涵湊到李辭的耳邊，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道“你剛才幫我穿鞋子是不是想趁機玩我的腳？好玩嗎？”
    李辭鄭重其事地想了一會兒，然后滿是遺憾地說“當初在燕京的時候怎么就放過了你這雙腳呢？需要找個時間補上去才行。”
    顧漪涵啐了一口，道“變態。”
    李辭隨意笑笑，看著已無人跡的西子湖，一手指向遠處，道“我們如果走到停車場的話還有不少的路程，不如橫穿過去如何？”
    “你背我？”
    “想得美。”李辭笑著，拉起顧漪涵的手，一腳踏出，兩道人影出現在半空中。
    腳尖輕點湖面，散開道道波紋，似蜻蜓點水，兩人的腳尖同時點在湖面，帶起一串晶瑩的水珠，借著水面為支點，兩人在空中劃過。
    晚風吹過，顧漪涵微微閉上雙眼，跟著李辭的動作，氣機游走四肢百骸，每一次的點水體內的氣機不但沒有枯竭反而愈發的充沛。
    “李辭，我飛了。”顧漪涵笑著，仿佛空中的飛燕，自由而無束。
    李辭笑看著顧漪涵，一次點水在空中劃過，雙腳落地，道“這段時間你的修為倒也是增長了許多，剛才橫渡湖面我幫你將體內殘余的氣機馴服了不少。現在你的實力雖然沒有達到宗師，但也是相差不多了。”
    “嗯。”顧漪涵對李辭甜甜一笑。
    “你這坐享其成，看似讓你一步千里，但實際上留下了太多的問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修煉，三年，你至少需要三年時間打磨根基，等到根基穩固方能夠晉級宗師。要不然，你這一生都難以達到人王。”
    “我能達到人王？”
    李辭白了顧漪涵一眼，道“幾代道家妙玄高人的神通，不說是你了，就是一頭豬都能夠達到人王。漪涵，人王是我對你最基本的要求。人王之上還有境界，你的天賦一般武道的終點不遠，但你需要人王在上一個境界才能回本，可惜，可惜，龍門難越……”
    “龍門？這是什么？”
    李辭笑笑，道“沒什么，你只要知道人王無敵便是了。龍門什么的太玄乎了。”
    李辭不說顧漪涵也不多問，靜靜的陪在李辭的身邊。
    車子啟動，顧漪涵將李辭送回去后便回家了。
    “爸，你還沒有睡呢？”將近凌晨顧漪涵回到家中，發現客廳里的燈還亮著，顧孟夫靠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哼！”顧孟夫把報紙扔在一邊，道“我要是去睡了，還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玩的這么忘乎所以。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再過二十分鐘就凌晨一點了。”
    顧漪涵眨眨眼睛，道“人家，只是在西子湖走了一會兒嘛！”
    “我給你做了宵夜，我去給你熱熱。”面對這個心頭肉顧孟夫還是生氣不起來，心中打了半天訓斥的草稿最后化為這么一句話。
    “謝謝爸，還是爸爸你對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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