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動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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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姜濯, 比起之前沉悶不明的情緒, 現(xiàn)在看上去倒輕松明朗了些。
他慢悠悠的開口:“一萬八,你微信還是支付寶。”
“等會等會。”冉億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你——白嘉然——怎么——”
一時間理不清這中間是哪里出了問題,冉億只好先抓重點(diǎn), 小聲說:
“雪哥, 我沒那么多錢啊。”
“我接受分期。”
“……”
這人間真的太冷太殘酷了。
冉億悲傷的盯著垃圾桶, 腦子里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者……也許……要不……
“不可能。”姜濯淡淡冒出三個字。
“……”
麻痹你是開天眼了嗎, 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把衣服撿回來洗一洗再還回去的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 姜濯有潔癖冉億從小就知道,這衣服別說丟了垃圾桶,就算只是掉在地上,他都不會再多碰一下。
真是人在路上走, 禍從桶里來。
冉億軟軟的嘆了口氣——她為什么想做知心姐姐, 為什么想做姜濯的知心姐姐?
往后行走江湖還是冷酷無情一點(diǎn)好了。
終究這個世界對她這樣善良又美麗的女人太殘忍。
.
吃飯的時候, 冉億一個人點(diǎn)了兩個人的量。
姜濯數(shù)落她:“你不怕?lián)嗡溃俊?br/>
“要你管。”冉億認(rèn)真啃雞腿:“老娘壓驚。”
“……”
吃完結(jié)賬, 姜濯看著一動不動淡定的她:
“不是你請客么?”
“我錢都用來還你了,還哪來的錢請你?天哪你還是個人嗎?”
“???”姜濯?dú)庑α耍骸澳氵€我錢了?什么時候, 在哪?”
冉億悲傷的嘆氣:“我已經(jīng)在腦子里走了一遍轉(zhuǎn)賬的情景了。”
她掰著指頭算賬:“我媽給的生活費(fèi)加上我今年的壓歲錢, 還有平時的小金庫, 全部轉(zhuǎn)給你都還差三百, 我真的已經(jīng)很窮了。”
姜濯:“……”
我他媽竟無言以對。
兩人從餐廳分開,姜濯去圖書館查資料, 冉億便一個人坐車去了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場, 她打算買一件類似的款式還給姜濯。姜濯那件是國外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 別說她沒那么多錢,就算有,她也未必買得到。
可惜在商場里逛了一圈冉億都沒有看到合適的款,她有點(diǎn)沮喪,雖說跟姜濯自小關(guān)系好,這件事上如果自己耍耍賴,姜濯也不會把她怎么樣,但那畢竟真的是一萬八的衣服誒,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吹來的。
想到這,冉億覺得白嘉然這個人真是討厭爆了。
不是他的衣服他瞎湊什么熱鬧!
從市中心回來是下午兩點(diǎn)半,時間還早,下車后冉億買了杯冰淇淋邊走邊吃,經(jīng)過后街一家寵物店時,一只柯基犬沖她旺旺叫了兩聲。
冉億被吸引住,蹲下來跟狗狗玩了好一會,正準(zhǔn)備走,忽然身體一頓。
她看到了寵物店里擺著的一個大大的魚缸。
魚缸里,好幾條顏色鮮艷的小魚兒正歡快的游來游去。
老板見她似乎感興趣的樣子,忙殷勤介紹說:“美女,看錦鯉嗎?”
冉億愣了下,“錦鯉?”
“是啊,帶走這條錦鯉,保證你演藝事業(yè)飛黃騰達(dá),說不定明兒個就火了!”
電影學(xué)院后街的老商戶,做的都是學(xué)生生意,老板嘴巴特別甜,專挑好聽的說:“前不久有個導(dǎo)演系的在我這買了一條,沒過幾天他拍的片子就獲獎了,還賺了兩百萬呢。”
“真的假的。”冉億雖然半信半疑,但腿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邁進(jìn)了店里。
過去她常在微博上跟風(fēng)轉(zhuǎn)發(fā)錦鯉求好運(yùn),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很是稀奇。
那些小魚紅紅火火的,此刻看在冉億眼里——已經(jīng)自動轉(zhuǎn)化成大把大把的人民幣在游來游去。
所以……
冉億飛速在腦子里算了一筆賬后,愉快的掏出錢。
“老板,我要一條最大的!”
研究生宿舍。
姜濯暫住的這個雙人套間另外一個房間原本是空的,可就在兩天前,有人強(qiáng)行搬了進(jìn)來。
圖書館借到想要的資料書后,姜濯回了宿舍。剛推開門,一股詭異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蹙了蹙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馬上大步跨入房里,果然——
白嘉然大搖大擺坐在桌旁,手里正捏著一塊榴蓮?fù)炖锼汀?br/>
“□□滾遠(yuǎn)點(diǎn)吃。”
姜濯邊說邊快速打開所有窗。
他對這種水果真是無法欣賞,每次聞到味兒胃里就瘋狂的翻江倒海。
“暴殄天物。”白嘉然斜了他一眼,不甘心的又掰了一塊丟給他:“你嘗嘗,真的很香。”
姜濯正把借來的書分類,白嘉然見他無視自己,忽然耐人尋味的冒出一句:“比你的小青梅還香。”
姜濯終于從書里抬起頭:“你是不是很閑?”
白嘉然見這個辦法有用,興致更濃的靠到他旁邊:“你知道嗎,我上午用你那件一萬八的外套嚇唬了她,丫頭片子估計這會正在老老實(shí)實(shí)幫你熨衣服呢。”
姜濯冷笑:“真是多謝你,我衣服已經(jīng)進(jìn)垃圾桶了。”
“???”白嘉然一頭霧水,納悶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姜濯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彈開,走到書架前,聲輕音淡:“你他媽臭死了,離我遠(yuǎn)點(diǎn)。”
白嘉然:“……”
兩人同窗四年關(guān)系最鐵,姜濯脾氣不好,話少,他恰好相反,風(fēng)流倜儻,處處留情。
就如此刻,明明姜濯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他偏偏就想要挑戰(zhàn)極限。
跟著走過去,白嘉然抱胸靠在書架旁,眼有微光,似真似假:
“你那個小青梅挺可愛,我想追她。”
房內(nèi)鴉雀無聲,靜到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姜濯背影清冷,紋絲不動。
白嘉然:“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
話音剛落,書架下的人已經(jīng)微微側(cè)過身看著他。
姜濯眼里的情緒慢慢堆積,一字一頓的開了口。
聲音雖輕,卻似警告——
“離她也遠(yuǎn)點(diǎn)。”
周樾高高的個子站起來沖她們拼命招手:“這里!”
冉億伸長脖子看過去,只見周樾手長腳長,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而且都是第一排正中間的黃金位置。
冉億不想坐那么前,從小她就覺得任何地方第一排的座位都有釘子,坐上去屁股疼,全身不自在。
可放眼全場,除了周樾提前占的座,已經(jīng)沒有空位置。
沒辦法。她只好硬著頭皮被金曉萌拉去第一排坐下。
舞臺上拉起的海報是電影《隱秘任務(wù)》的主要演員,這是一部大男主電影,絕對C位自然是姜濯,旁邊則是其他的演員。
整個多功能廳人聲鼎沸,所有人的表情都異常興奮,完全不像來參加電影的學(xué)術(shù)研討會,而是粉絲見面會。
活動還有十分鐘才開始,冉億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胃里似乎有一個漩渦在不斷拉扯著,她難受的咽了咽口水,翻遍全身上下,什么都沒找到。
她轉(zhuǎn)身問金曉萌:“身上有吃的嗎?”
“沒。”
又問周樾:“有吃的嗎?”
“沒。”
摸著肚子,冉億絕望了。
金曉萌忽然在旁邊啊了聲,從包里翻出幾顆水果糖遞給她:“想起來了,我有這個糖,要嗎?”
“要要要!”
冉億忙不迭接過來,可剛拆開糖紙,主持人就突然從側(cè)面上臺,激情澎湃的開了場:
“同學(xué)們,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有請《隱秘任務(wù)》的主創(chuàng)上場!”
啪啪啪,掌聲此起彼伏。
冉億:……
第一排的位置完全暴露在臺上人的眼里,毫無遮擋的她只好把糖紙又包住了糖,捏在手里,然后跟著旁邊的人有氣無力的鼓起了掌。
第一個上臺的是電影的導(dǎo)演,無數(shù)獎杯在身的國際名導(dǎo)周禮。
緊接其后的便是姜濯和女主,以及其他幾個配角。
姜濯今天穿的是剪裁別致的深藍(lán)小西裝,一看便是高級定制,匠心考究的設(shè)計,休閑中透著正式,搭配精心挑選的同色系襯衣,加上自己寬肩窄腰的身材,整體線條流暢而自然,一上場便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也包括冉億的。
她撐著腦袋,眼神隨著姜濯的身影而移動,直到姜濯落座,與第一排的自己微微照面,冉億才瞇了瞇眼角,勉為其難的承認(rèn)——
這家伙今天……嗯,還挺帥。
從小跟姜濯在一起玩,見多了他穿休閑常服的樣子,就算過去在八卦新聞里看到過他穿正式西裝,都不比今天親眼看到來得有沖擊力些。
這五官,這身材,可真會長。
冉億偷偷在心里想,如果姜濯是個女人,自己還真不一定美得過他。
臺上,周禮導(dǎo)演講述著這部電影的創(chuàng)作過程以及拍攝花絮,偶爾講到有趣的地方,全場都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