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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匯演

    ,你明明動了心 !
    買夠70%才可以第一時間看億億和雪雪噠  “可剛才你不是還嫌它臭的嗎?”
    姜濯嘴角一僵, 立即黑了臉:“你到底給不給?”
    “阿西吧拿走拿走!”冉億把手里最后一塊榴蓮遞過去,嘴里叨叨:“更年期了嗎你, 這么暴躁。”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四處打量:“難得來一次研究生公寓, 我參觀參觀長什么樣。”
    說完, 抬腳就往陽臺上走。
    姜濯忙攔在她面前:“你干什么?”
    “參觀啊。”
    “不準(zhǔn)。”
    “???”
    “你今天是怎么了?”冉億皺眉看他:“我總覺得你今天像個神經(jīng)病。”
    姜濯:“……”
    冉億環(huán)視房內(nèi)一圈后緩緩的自言自語:“眼神躲閃, 形跡可疑, 還不讓我參觀……”
    綜合以上, 她在心里得出一個結(jié)論——姜濯有鬼。
    姜濯又開始催她:“魚我收了,你趕緊滾蛋。”
    冉億狐疑的盯著他的眼睛, 想從那雙黑亮的眸子里看出些端倪,可看了半天,姜濯把自己的情緒遮掩的一絲不漏。
    她什么都沒看出來。
    但冉億明顯的感覺到了剛才她想去陽臺時姜濯流露出的不自然。
    所以…
    莫不是陽臺上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
    趁姜濯一個不注意,冉億忽地撇開他的手朝陽臺溜過去。
    “你——”
    姜濯話在嗓子里, 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他們站的位置到陽臺就隔了一個小廳,小廳里只有一個雙人沙發(fā),不到十米的距離, 根本阻擋不住一陣風(fēng)跨過去的冉億。
    三秒后, 冉億停在陽臺的玻璃推拉門前。
    她狡黠的沖姜濯笑,壓低聲音問他:
    “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從寬, 是不是陽臺上藏了什么好吃好玩的。”
    姜濯:……
    有妖氣算不算好玩的。
    冉億正得意洋洋等他回復(fù), 身后突然竄出一道冷艷婉轉(zhuǎn)的聲音:
    “你看看我好不好玩。”
    “???”
    冉億嚇得身體都縮矮了半截, 回頭, 看清眼前的人后有些驚訝:“……是你?”
    白嘉然手里抱一本書, 嘴角輕輕勾著。不知是不是在陽臺上曬了太陽的緣故,他臉頰淺淺紅暈,上挑的桃花眼里微光迷離。
    他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瞇瞇眼朝冉億笑:“要我陪你玩嗎?”
    怔了片刻,冉億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金曉萌說什么兩人水火不容,人家好得不能再好了,好到同住一間房!
    冉億還記著白嘉然的仇,悶悶沖他:“走開,誰要跟你玩啊。”
    轉(zhuǎn)身,剛想跟姜濯打招呼離開,她視線不小心落在了白嘉然手上的書封上。
    頓時,腦門轟一聲炸開——
    《香閨秘史》?
    香!閨!秘!史!
    這四個字足以說明這本書的內(nèi)容,加上春色露骨的封面,冉億臉一下漲紅,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但她還是強撐鎮(zhèn)定:“你們忙,我先走了。”
    午后陽光溫煦,冉億出了研究生宿舍。
    她低著頭慢吞吞的走,思緒有些蒙,總覺得有什么事不太對,卻又一下子想不出是哪里不對。
    路過宿舍樓下的小賣部,冉億被熟悉的味道吸引過去,她抬頭瞥了一眼。
    哦,是榴蓮。
    十幾分鐘前自己還在吃的東西。
    幾乎是剎那間,冉億腦中電光火石,火樹銀花,無數(shù)片段如電影回放狂嘯而過。
    姜濯的鬼鬼祟祟,欲言又止。
    姜濯不讓她去陽臺。
    姜濯說家里的榴蓮是一個討厭女人的人妖買的。
    白嘉然眉眼清秀,皮膚白皙,乍一看雌雄難辨,完全符合人妖的設(shè)定。
    白嘉然拿姜濯的衣服戲弄自己,完全是討厭女人沒錯了。
    而且他們住在一起,家里還有古代小黃文。
    所以要不是自己捧著一條魚去打擾,說不定……
    冉億覺得信息量有點大,有點超綱,她甚至開始不受控制的腦補某些畫面。
    深呼吸,閉了閉眼——
    天吶。
    我是不是不小心撞破了姜濯的小秘密。
    冉億走后,白嘉然吹了個口哨:“沒勁,還想再逗逗她。”
    “逗你媽。”姜濯從柜子里拎出他的行李箱:“滾回你家住。”
    白嘉然好像沒聽到似的,他撈起睡衣的衣角,輕輕一掀,年輕的身體就映在了午后的陽光里。
    姜濯被他突然的舉動怔住:
    “你又發(fā)什么騷?”
    白嘉然不慌不忙:“看書看累了,沖個涼。”
    這么囂張的在別人的地盤撒野也是很欠打了,姜濯攔住經(jīng)過的他:“我好像在趕你走?”
    “我知道啊。”白嘉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盡管趕,走了算我輸。”
    “……”姜濯想揍人了。
    他看著白嘉然大搖大擺走進衛(wèi)生間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警告道:“你別他媽在里面擼!”
    “excuse me?”
    白嘉然像聽了個笑話,他從里面探出頭,一雙桃花眼勾著不屑的笑:
    “我需要自己解決?”
    水汽爬上他妖嬈的眼尾,淡淡染上一抹玩味:“倒是你,知道女人什么味道嗎?”
    ……
    姜濯過去踢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
    房內(nèi)終于安靜下來。
    他在桌前坐下,桌上小魚缸里錦鯉靈動歡脫,在有限的空間里恣意游動,像極了那年吵著要自己教她游泳的冉億。
    她既興奮又笨拙,身體總不能放松,姜濯不得不手把手護著她在泳池里翻騰。
    女人的味道他的確不知道。
    但她的味道,早已和著那年泳池里的水,潺潺流進了自己心里。
    很多年。
    第二天上午,表演課結(jié)束后,還有兩節(jié)公共欣賞課。
    官方叫欣賞課,其實說白了就是看電影,逃課的人很多。
    今天學(xué)院開放的是一部剛獲得奧斯卡最佳的法國電影。
    金曉萌他們早就在網(wǎng)上看過這部電影,所以沒來上,冉億一個人趕到放映樓影音教室時,里面已經(jīng)烏壓壓坐滿了人,一眼看過去,場內(nèi)只剩三個空位置。
    兩個連在一起的,一個單獨的。
    冉億沒有多想,直接在離自己近的相連位置坐下來。
    離放映還有十五分鐘,她刷微博打發(fā)時間,剛拿出手機,旁邊位置的光亮忽然被一道影子擋住。
    冉億微微側(cè)頭,隨后愣住:“你怎么來了?”
    姜濯站在他面前,還未開口,白嘉然就從他身后冒出來輕挑眼尾嬉笑:
    “小姐,欣賞課沒有規(guī)定大四的不能來吧?”
    冉億看到他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她朝里面挪了一個位置:“那坐唄,馬上開始了。”
    姜濯順著準(zhǔn)備落座,屁股還沒碰到凳子,冉億忽然一個打挺直愣愣站起來。
    “額。”她走到過道中間,指著兩個相連的位置:“你們坐一起吧,我坐那邊。”
    仿佛一刀扎了過來。
    姜濯:“……”
    電影開始,全場暗光。
    白嘉然靠著背椅,時不時斜一眼左前方一個人坐的冉億。
    “你說。”他漫不經(jīng)心的蹭到姜濯耳邊:“你家小青梅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害羞,看到我就躲?”
    姜濯一只手別開他的臉,冷道:“閉嘴。”
    白嘉然幽幽嘆氣,語重心長:
    “濯兒,你學(xué)學(xué)我,喜歡就大膽的上。”
    “你這樣會憋出病的。”
    “實在不行你讓給我——”
    “說夠了沒。”姜濯聲音像碎沙,頓了頓,仍倔強的反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歡她了?”
    白嘉然:“我不需要長眼睛都看得出來OK?”
    姜濯:“……”
    沉默片刻,他一直正視屏幕的眼睛,終于朝左前方瞥過去。
    冉億埋著頭,明顯心思沒有集中在看電影上。
    死丫頭,他罵。
    她又在想什么。
    電影結(jié)束,學(xué)生全部往食堂涌。
    冉億慢吞吞收拾好東西,正準(zhǔn)備走,姜濯走過來站到她面前。
    “你等會。”
    冉億:“?”
    人流漸漸散去,影音教室就剩他們?nèi)齻€人。
    白嘉然看熱鬧不嫌事大,主動挑明:“小師妹,你濯哥哥有話跟你說。”
    姜濯瞪了他一眼:“你可以滾了。”
    “OKOK。”白嘉然體貼的把教室門都順手帶上,臨走前意味深長:“好好說,說清楚。”
    冉億心慌慌,不明覺厲。
    隱隱約約的猜想…姜濯應(yīng)該是要跟她坦白什么事情吧。
    畢竟上次被她撞破了,早說晚說,都是要說。
    “呵呵呵。”冉億擠出假笑:“你要說什么啊?”
    氣氛莫名尷尬,姜濯微微動唇,扯開話題:“我聽張老師說你人物練習(xí)總做不好,怎么回事?”
    “……”
    提到這個,冉億頓時就喪了起來。
    剛才表演課上的眼神練習(xí)她依然無法進入狀態(tài),老師總說她找不到那種感覺。
    冉億很失落,“我已經(jīng)盡力了。”
    姜濯問:“你找不到什么感覺?”
    冉億:“戀人啊。”
    她無聊的踹椅子:“我都沒談過戀愛,怎么找感覺。”
    姜濯心中微動,嘴唇輕輕抿成一條線,須臾,他裝作自然地開口:
    “要不,我?guī)阍囈幌隆!?br/>     當(dāng)新人演員怎么都無法入戲的時候,往往一個有經(jīng)驗的老演員可以試著用自己的表演去帶動她,感染她。
    他把冉億拉著坐下,與自己面對面。
    “你現(xiàn)在看著我,試著把我想象成是你的——”
    姜濯話卡在喉嚨里,有些說不出口。
    冉億卻點頭:“男朋友嘛!我懂!”
    他松了口氣。
    “那開始吧,看著我。”
    正午的陽光如鍍了金,透過斑駁的樹影照進窗內(nèi),勾勒著姜濯側(cè)臉的棱角。
    大部分時候,他都是鋒利冷漠的。
    但此刻給她的,卻是難得的柔和溫存。
    四目相對,冉億的五官漸漸在姜濯瞳孔里放大,女孩嬰兒肥的臉白皙伶俐透著淺粉,睫毛如羽扇,小巧的鼻尖下是粉紅的唇。
    冉億有著很特別的唇珠,上唇翹著,像覆著露水的櫻桃,晶瑩甜美,看久了,便總讓人想要忍不住偏頭咬一口。
    姜濯喉頭輕滾,舌尖抵著上顎吞著口水。
    手心滲出了薄薄一層汗。
    用盡了所有他能做的,卻還是沒能贏過自己。
    他的自信和定力潰不成軍。
    不知看了多久,終于——
    姜濯主動別開了臉。
    他走到一旁窗戶邊,深深吸了兩口外面的空氣。
    其實有那么幾秒,冉億真的覺得被姜濯的情緒帶起來了些。
    可剛找到那種感覺,他又跑開不看自己了。
    唉,姜濯的樣子看起來真痛苦啊。
    看著他的背影,冉億低頭想了會,走過去推了推他,語氣似安慰:
    “雪雪…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控制自己了。”
    被她手搭住的肩頭瞬間凝滯。
    姜濯微微側(cè)頭看她:“你……知道?”
    冉億嘆了口氣,閉著眼點頭。
    姜濯:……
    他從來沒有覺得有哪場戲像今天這樣,拼勁全力都沒辦法左右自己。
    既然她都明白。
    姜濯的聲音低沉緩緩:“那……你接受么。”
    “當(dāng)然。”冉億安撫著拍他的肩:“就算你今天不打算告訴我,我都知道。”
    “恩。”姜濯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他表面看似面無表情,平靜如水,但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波濤駭浪,漫天煙花。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仿佛飄在空中,跳躍,翻滾,欣喜交織著激動。
    當(dāng)然?
    她說當(dāng)然?!
    所以她什么都知道啊……
    那邊冉億揉著書角,繼續(xù)糯聲糯氣的說:
    “我怎么會不接受呢,你看你,剛才對著我都要看吐了。”
    正飄然忘我的姜濯猛地從高空中栽下來,摔得瞬間清醒。
    “你這么幫我找感覺,我當(dāng)然也會幫你的。”冉億目光誠懇,自言自語。
    姜濯皺眉,已然覺得不妙:“……幫我什么。”
    冉億警覺的左右觀察,隨后小聲湊到他耳邊:
    “總之你放心,你喜歡男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姜濯的胸口微微起伏,剛才冒著粉紅星光的波濤和煙花這一刻全部成了冷冷的冰雨,在他左右臉頰瘋狂瞎拍。
    這他媽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女人?!
    這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蠢的女人?!
    媽的老子不想喜歡了!!
    姜濯的情緒漸漸接近最大憤怒值。
    冉億還蒙在鼓里,手指繼續(xù)不知死活的戳他胸口:
    “問你話呢?干嘛這個鬼樣子看我?”
    姜濯:“……”
    吸氣。
    呼氣。
    算了,他忍。
    再跟這個女人多待一分鐘他可能都會被氣到五臟爆炸,面容扭曲。
    一聲不吭,姜濯沉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兩步,心中不甘終是咽不下去,堵在胸口上下難動。姜濯在原地停住,他身影依然頎長挺拔,有著少年的沖動和熱忱。
    頓了頓,還是意難平的回了頭:
    “冉億,你就沒從我眼里看到點別的?!”
    姜濯莫名的火氣讓冉億很是無措,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說錯了話,聽他這么一問,開始認(rèn)真回想。
    眼里?姜濯問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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