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溫度適中,甚至有些偏冷,但舒鸞卻覺得很熱,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尤其是臉上一片滾燙。
蜷縮著的的腳趾終于可以放開,舒鸞大口吸氣。雖然沒有到最后一步,但……
“滾!”
差點被推下床的蔣昊及時伸手抓住了床頭,見舒鸞喘著氣呼吸紊亂地瞪著自己的模樣,也不強求,起身淡定地朝房間的浴室而去。
舒鸞咬著下唇,坐在床上調整氣息,心底和腦中一片混亂。
過了一會兒蔣昊才從浴室里出來,看著也冷靜了。
“我讓霜霜給你訂房間,你滾出去。”
蔣昊也不理會舒鸞尖銳的模樣,笑著越過了舒鸞躺在床上道:“可是我被你的床封印了。嗯,看來它要我留在這里。”
舒鸞呆呆地看著霸占了半個床,背對著自己準備睡下的蔣昊。
而蔣昊則是趴在床上將臉給埋進枕頭里裝死,打算糊弄過去,然而過了一陣都沒聽到身后傳來什么聲音。
……怎么回事?
這么安靜?
身后一點動靜都沒有,舒鸞既沒有出聲趕他走,卻也沒有離開。
蔣昊好奇轉身,卻是一怔。
舒鸞依舊盤腿坐在原地,頭發與衣衫一片紊亂,眼眶卻一片通紅,低著頭狠狠地咬著唇不知在想什么。
“鸞鸞?”
蔣昊一驚,起身將手貼在舒鸞臉頰上問道:“怎么了?”
舒鸞大力地吸鼻子。
“鸞鸞……”
蔣昊心底有些懊惱,他這是操之過急了嗎?
舒鸞似乎是覺得有些丟臉,撇頭不看蔣昊。
蔣昊隨即將舒鸞擁入懷中溫聲道:“鸞鸞,你別怕……你要明白,主動權在你手上,掌握進度的也是你。”
“不要害怕和我親近,主動權握在你手里,你隨時都可以拋棄我。你明白嗎?別慌。”
舒鸞悶聲道:“見鬼的主動權……我剛才說不要了,你還繼續。”
蔣昊卻是笑了。
“鸞鸞……你說著不要,可是你的眼神在渴望我繼續。你渾身上下都在引誘我,透露著你期待與允許我這么做的信息。”
舒鸞一愣。
“寶貝兒,這就是馬列要的,不經意的魅力和誘惑。你剛才已經做到了,就是這樣的心情,你明白嗎?”
舒鸞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深吸一口氣道:“那我現在要你滾的信息傳達到了嗎?”
“傳達到了,傳達到了。”蔣昊干笑著摸了摸鼻子,干脆利落地抱著舒鸞一起躺下,隨后擺出委屈巴巴的樣子道:“可是我也有適當的人權,對吧?”
“哼……”
深夜了,房間里的燈終于暗了下來。
舒鸞被蔣昊抱在懷中,意外地睡得很好。而隔日清晨,天還沒破曉舒鸞就得開始準備拍攝了,一直連續拍到了夜晚。
入夜后歌劇院外頭有音樂快閃,一群男女演奏小號與唱歌,在街上前行,一路歌樂一路歡笑。
而歌劇院里依舊一片靜謐,絲毫不受外頭的喧嘩熱鬧所影響。
馬列對舒鸞笑道:“這個很好,我仿佛知道你擅長什么了。昨夜我和導演詳細地談了談,如果歌劇院這一條真的做不到也沒關系,已經不錯了。”
“不。”舒鸞道:“讓我再試一次,我學會了。”
馬列哭笑不得,瞟了眼站在一旁的蔣昊打趣道:“這還能學?怎么,蔣昊昨晚教你的嗎?”
舒鸞沒有回答,只是轉移了話題道:“我有一個想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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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當前1366字/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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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科書式寵愛[重生]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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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舒鸞搖頭。“為什么?”舒鸞抿了抿唇,不說話。“那和我一起回去?”陳啟看了看天色道:“要下雨了,這里會很冷。”舒鸞猶豫了一陣,最終點頭。孤兒院離學校不遠,兩人可以走回去。陳啟給舒鸞看孤兒院圖書館里的童話書,還給他吃了一直藏在床底下的棒棒糖。舒鸞待到了臨近傍晚,直到……“陳啟。”孤兒院的其中一個負責老師來到孤兒院的后院對陳啟道:“外頭有一個男人自稱是你同學的爸爸,來找你問舒鸞有沒有和你在一起。”舒鸞一愣,身子卻開始哆嗦。女老師沒有留意到舒鸞的異樣,對舒鸞和善地問道:“你就是舒鸞對吧?那個男人說他的兒子只有陳啟這么一個朋友。”女老師上前牽住了舒鸞,卻被舒鸞猛地揮開了。“我不要回去!”舒鸞下意識地站到陳啟身后。“我,我不要回去……”正僵持著,就見一個頭發有些許紊亂的男人晃晃悠悠.....
后章提要:...后給他接了兩部人設類似的劇本。而舒鸞高貴優雅的王子形象也是根深蒂固了。既然如此,何不嘗試塑造不一樣的形象呢?臟兮兮和弱小的舒鸞,冷艷和矜傲的蔣昊,想來一定會帶給觀眾震撼和新鮮感。“先休息一下吧!讓他們先布景。”趙成貌拍了拍舒鸞和外國演員的肩膀。接下來的場景是艾西在回碼頭的途中遇見了被搶匪劫持的貴族,也就是蔣昊所飾演的漢斯。漢斯家境富裕,自小養尊處優,因此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束手無策。艾西也沒有什么高強的武功,但他熟悉這條下街,因此用巧計讓搶匪頭頂上的匾牌砸了下來,再帶著漢斯用捷徑逃走。漢斯說要答謝聰明和勇敢的艾西,艾西拒絕了漢斯承諾的金銀財寶,只向他要了一朵白玫瑰。漢斯從此記下了這個臟兮兮的少年。而待艾西回到家后,便猶豫著將白玫瑰放在自己的門前,而后緩緩地關上了破舊的木門。絲毫沒有注意到陰暗的不遠處,兩道帶著惡意的目光……....../
對于這次廣告的拍攝舒鸞一向沒有多余的意見,他讓舒鸞怎么拍舒鸞就怎么拍,也不知道是隨性還是懶。因此這次舒鸞的發聲,讓馬列有些驚訝與好奇。
“也許可以加多一條場景……就在這里。”
馬列笑瞇瞇道:“好,你說。”
而聽了舒鸞的描述后,馬列隨即喝彩。
“太棒了!這個場景一定很有魅力,我們必須試一試!”
因此這一夜除了原定的那一條,又多了一個拍攝項目。
“開始吧!先拍昨晚的。”
階梯上,舒鸞依舊穿著那套黑白西裝。隨著音樂響起,舒鸞慢慢地走下來,手輕輕地移到了紐扣一顆顆解開,眼神閃爍。不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想起了什么,但烏黑的眼底卻有著傾慕與內斂的喜愛。眼睛的主人似乎是想將這份情緒藏起來,但卻無能為力。
然而在快要下樓的時候,卻見舒鸞忽然又將紐扣給一顆顆扣了起來,扣得嚴嚴密密。
馬列疑惑地挑眉。
舒鸞扣完了扣子后,拉了拉衣袖下樓。臨了還對著鏡頭挑眉,充滿挑釁地瞟了一眼。那眼神大有“你想要,你就來拿”的含義。
蔣昊只覺得心底一顫,恨不得將隔空示威的人給狠狠地擁入懷中□□。
蔣昊笑著低頭。
他的舒鸞,怎么能這么好看?
“好……!”
馬列回過神后,也猛力拍手道:“好!excellent!eous!”
導演也很滿意,甚至熱情地上前給了舒鸞一個鼓勵的擁抱。
“完美完成了!”
舒鸞的視線穿過了導演的肩膀,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蔣昊。
蔣昊豎起了拇指,笑著點了點頭。
舒鸞于是也笑了。
拍攝結束后,街道上的音樂□□還沒結束,舒鸞與蔣昊并肩走在被鋪滿了楓葉的道路上,優哉游哉地往酒店而去。
“鸞鸞,剛才拍攝的時候……”
蔣昊挑眉問道:“你在想我,對吧?”
“沒有。”
“嗯哼。”蔣昊伸手似乎想要牽住舒鸞的手,舒鸞隨即眼疾手快地將自己的手給插入口袋中。
蔣昊也不介意,只是搖了搖頭說起另一個話題道:“我把你送到酒店門口,之后我有事。”
“什么事?”舒鸞微微蹙眉。
“我要見一個朋友。”蔣昊于是解釋道:“我一個做隨軍醫生的好兄弟從尼泊爾回來了,我們很久沒有見面,所以那個朋友就直接先飛來這里和我吃一頓,然后才一起回去。”
舒鸞頷首。
蔣昊問道:“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舒鸞一愣。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著,讓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見蔣昊的朋友……
舒鸞低頭,似乎是在考慮。
“你不想去的話也沒關系。”
“不,我去。”
蔣昊笑得眉眼彎彎。
于是兩人叫了車到機場。
舒鸞和蔣昊在機場玄關外等了一會兒就見蔣昊的手機響了,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男人拖著行李箱從里頭走了出來,和蔣昊打了招呼。
“洛威!”
蔣昊上前和男人抱了抱笑道:“叫我蔣昊,我沒用那個名字了。”
舒鸞在一旁打量那男人,就見他一頭黑短發梳得整整齊齊,配著鼻梁上的細框眼鏡與西裝看起來嚴謹犀利,完全不像在野外生存的隨軍醫生,反而更像一個按照日程行動的精英。倒是身上掛著的大衣給他添了幾分大氣。
男人察覺到舒鸞的視線,點頭道:“我叫嚴洵,你是?”
“舒鸞。”
嚴洵瞥了蔣昊一眼。
他記得蔣昊曾經在通話和微信里無數次炫耀他那漂亮又可愛的老婆,如果沒記錯,名字就叫舒鸞?
蔣昊摸了摸鼻子,無視嚴洵的疑問道:“我帶你去吃一頓好的吧,我請客!”
蔣昊帶嚴洵到巴黎有名的葡萄牙海鮮餐廳聚餐,這個餐廳分量非常大,但蔣昊與嚴洵喜歡海鮮,而且食量不小,因此倒沒什么問題。
三人挑了角落的位子。
趁著舒鸞去洗手間,嚴洵問道:“那個人就是你提過的,喜歡的人吧?你和他進展到什么程度了?”
蔣昊自豪道:“牽手了,親了,擼了。”
“嘖。”嚴洵挑眉道:“那只差領證了吧?”
蔣昊信誓坦坦,抬頭道:“不,只差在一起了。”
嚴洵:“……”
嚴洵揉了揉太陽穴道:“別皮了,給你看一樣東西。”
嚴洵說著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牛皮袋子遞給蔣昊。
“里頭有來自兄弟們的慰問信和司令讓轉交給你的東西。”
“司令……我爸?”蔣昊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嚴洵頷首。
蔣昊看了眼洗手間,見舒鸞還沒出來便取出了牛皮袋子里的東西。
是一疊資料。
蔣昊面色隨即一變。
嚴洵嘆了口氣道:“蔣昊,從一開始你就無法脫身了。不……或者說從你小時候被司令領養回去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會被這些東西追著束縛一輩子。你真的以為你可以逃避嗎?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蔣昊將資料塞入袋子,面無表情道:“我會解決。”
嚴洵蹙眉,不解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個慫蛋的懦夫,我認識的蔣昊可沒有這么貪生怕死。你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忽然就變得這么束頭束尾的了?”
“嚴洵,你懂個屁。”蔣昊將牛皮袋子扔在一旁不看了,夾了一塊生蠔放到自己的盤中低頭吃了起來。
嚴洵看著油鹽不進的蔣昊,心底雖氣但也拿他沒辦法,只得惡狠狠道:“蔣昊,你逃不開的。”
飯局結束后,嚴洵很識相地先離席了。蔣昊付了錢,和舒鸞徒步走回酒店。
街上依舊行人潮往來,舒鸞走在蔣昊身邊問道:“和嚴洵吵架?”
蔣昊撓了撓頭道:“算吧?”
“為什么。”
“因為他擔心我。”蔣昊道:“以前在部隊時還沒完全解決的一些小問題罷了,沒事。”
舒鸞先是看了眼蔣昊眼底不明顯的陰霾,低頭沉吟了一陣,之后不動聲色地從口袋中抽出手,輕輕握住蔣昊的。
手心忽然傳來溫度和柔軟的觸感,蔣昊一愣,低頭就見十指緊扣的兩個手掌。
舒鸞撇頭看向了別處。
蔣昊勾了勾唇角,卻是掙脫出來。
舒鸞一怔,還未來得惱怒就見蔣昊再次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這次不是牽手,而是大手包囊著小手,一片暖意。
蔣昊道:“你的手很冷。”
舒鸞不自在道:“會解決的。”
“嗯。”
蔣昊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