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不顧阻攔又要往湖里邊跳,還好被上官羽攬了下來。
容才人見皇帝對簡玉的態(tài)度心中恨意頓生,"妹妹這是糊涂了,一塊玉佩而已,怎么能讓你如此不顧自己的身子!"
"姐姐不懂,那玉佩是皇上賜給臣妾的,臣妾..."
獨孤無憂心頭一暖,簡玉性格好靜,通情達理,再看一眼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鳳九鳶,他不免心有怒氣,驟然轉(zhuǎn)身指著鳳九鳶道,"大膽鳳妃,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藐視皇威,惟有鳳九鳶依然一派清閑與獨孤無憂對望,氣勢不輸他半分,這讓上官羽很是震驚。
她,好大的膽子!
鳳九鳶幽閑的整了整衣裳,抿唇道,"九鳶實在不知道自己身犯何罪,請皇上明示!"
"放肆!朕親眼看著你將玉兒推入湖中,你還敢抵賴?"
"是嗎?"鳳九鳶冷冷一笑,"既是如此,九鳶知與不知,結(jié)果不都一樣?皇上如此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便砍了九鳶就是!"
一語既出,四下大驚。紛紛擰眉,這鳳妃未免太沒有規(guī)矩了,居然敢和皇上頂嘴?
容才人上前兩步,怒道,"光憑這一條藐視皇威就足夠讓你滿門抄斬了!秋紅,你為什么成了這個樣子?"
秋紅趁機哭成了個淚人,抱著容才人的大腿就開始訴苦,"娘娘為奴才做主,奴才不過是來這園子摘些新鮮花兒的,可丹陽宮的翠心卻說鳳妃娘娘在此不許奴婢進園子,奴婢不過多說了兩句,她便動起手來...還說...還說..."
獨孤無憂看著依舊平靜的鳳九鳶怒火更盛,"還說什么!"
"還說...這東華都是鳳相說了算,連皇上您都要看鳳相臉色..."
"放肆!"
獨孤無憂大怒,嚇得秋紅不敢再出聲,而翠心欲上前辯解卻被鳳九鳶攔下。
"娘娘..."
鳳九鳶冷冷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可是..."
見她沒有慌亂之色,翠心便退下,心里卻懊惱不已,看著秋紅的眼睛里一片恨意!
獨孤無憂擰眉,忽然抽出上官羽的配刀橫抵在鳳九鳶細長的脖子上,沉聲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鳳九鳶不置可否,"皇上不是親眼看見了么,還問我干什么!"
他獨孤無憂是何等多疑而聰明的人,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如此橫刀相向是逼她求饒嗎?
獨孤無憂蹙眉,為何她如此倔強,難道她不懂辯解和求饒嗎?這事不外乎是容兒妒忌心所驅(qū)使,可牽扯到了皇威和臣子的關(guān)系他就不能不管,雖然這真的是個極好的能打擊到鳳慈的辦法。
可他忽然記起,她曾說,她沒有半點權(quán)術(shù)之心。
對峙依然在進行,簡玉幾乎不敢去看鳳九鳶的眼睛,如若她不是鳳慈的女兒或許在這后宮里,她們還能做朋友。
正因為她是鳳慈的女兒,所以主子給她的任務(wù)則是見機挑起皇帝與鳳慈之間的不滿和矛盾,而唯一的下手處就是鳳九鳶。所以今日這事兒,她也是順手幫了容才人一把。
見此,她為難的支起身子固執(zhí)的欲望湖邊過去,身邊的宮女趕緊將她攔住,"美人,您不能再下去了...美人..."
上官羽立刻橫在簡玉面前,冷冷道,"請玉美人止步!"
"我..."
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宮女懷里,又是嚇壞了不少人。
獨孤無憂實在無法再面對鳳九鳶那雙明亮攝人的眸子,將手里的刀丟下,狠狠道,"既然是因為你導(dǎo)致玉兒的玉佩丟失,那么就由你親自去為她打撈上來!"
"來人,送玉美人回去,著御醫(yī)立刻為美人驅(qū)寒。"
"是。"
"李賀!"
"奴才在!"
"去搬椅子過來,朕親自等鳳妃將玉佩找到!"
"是。"
容才人暗自擰眉,也站在皇帝身邊沒有離開,皇上不會這樣就放過她吧?這也太輕了吧?再怎么不濟不也得降她個幾品不是...
這邊,鳳九鳶不顧身邊翠心等人的阻攔,竟真的親自下了湖去撈玉佩!當(dāng)那湖水漫至她腰間長發(fā)的時候,獨孤無憂心頭一陣酸澀...她有神功護體,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沒有人看到,上官羽看著湖里那女子艱難的舉動時,眼里流露出一絲不忍。
鳳九鳶唇邊的笑意一直沒有變,反而隨著冷意一點點加深,如今殘落與解語都不在身邊,自己鎖相思尚未解,內(nèi)力被鎖,哪里能抵御得了著寒冷...此刻,她仿佛又再度體會到了當(dāng)年母親死后經(jīng)歷的一切,冷與黑,才是她的歸宿。
想她這些年,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因為一夜荒唐,七年的癡傻生生折斷了自己的翅膀!好吧,自作自受,她活該!
湖水很冷,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冰冷,沒有了內(nèi)力的保護,冷水侵濕了她的衣裳,深深的摸不到底的湖底將她全部的身體淹沒只剩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花想容笑得很得意,如今她招了皇上的不喜,以后對付她有的是機會!
翠心終于看不下去了,不顧小德子的阻攔沖到皇帝面前含淚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是秋紅出言不遜詆毀娘娘,奴婢聽不下去才動的手,請皇上懲罰奴婢,饒了娘娘吧!"
容才人此時一臉嫌棄也不顧身份,一腳將翠心踹倒,"放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