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玨也深感棘手,思量片刻道,"這不是件小事,光是上官羽等人就不好掌握,如果鳳相真有把握,本王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殺手,只是還得需要鳳相你來安排。"
鳳慈面上不動聲色,心里不禁暗罵,燕玨這個狐貍倒不笨,如果此事成功他亦可分一杯羹,如若不能成功他也沒有什么危險...
"如此也好,老夫不得不賭一把。青歌怎么樣了?"
"呵呵,丞相放心,既然做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不會虧待!"
"那就好。"
鳳慈恨得咬牙,原本這個女兒是打算讓鳳九鳶帶進宮調教的,不想那夜聽到了他們的計劃,燕玨這個色鬼以后備資源為條件跟他要了青歌!
鳳慈離開后,燕玨通過暗格進了另一間豪華奢侈的房間,窗明幾凈,所有擺設都珍貴非常,包括床欄上的花紋都是用金線鑲嵌而成,富麗堂皇。鴛鴦錦被里,青歌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長發披散,渾身只著一件粉色小肚兜,細膩潔白的皮膚上隨處可見青色淤痕。
"小美人..."燕玨看到她側露出來的香肩,目光頓時隱晦,將外袍一脫走了過去。
"不要...你走開!走開!"
鳳青歌抱著被子不斷往墻角縮去,身子的疼痛還沒有舒緩,她無法再面對這個禽獸的欲望!
"小美人,放心,本王一定會好好疼你..."
"不要!不要!"
終究不敵他的拉扯,錦被被他丟在床下,燕玨迫不及待壓了上去。
而鳳青歌哭到嗓子都啞了,仍然改變不了什么。
"小美人,跟了本王你要什么有什么..."
鳳青歌的指甲在床上劃下深深的痕跡,她恨父親!恨那個眼睜睜將她送給這個男人的父親!虎毒尚且不食子,他連禽獸都不如!
鳳青歌發誓,她一定要親手、親手毀了他想要的一切!
"啊..."
疼痛還在擴大,鳳青歌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一生正在慢慢,慢慢枯萎。
朝露宮。
蘭卓伺候著納蘭凌霄換了白色常服,伺候在旁的宮女各個面紅耳赤,她們知道蘭王是個絕美的男人,可真正看見之后才徹底明白何謂攝人心魂,何謂驚天動地。
哪怕他只是斜窩在榻上看一本書,整個房間都散發著蘭花的馥郁。
"王爺,茶泡好了。"蘭卓將泡好的蘭茶遞上去,有侍女上來輕輕解下他的發冠,剎那墨發如流云傾泄而下,醉了一世的美好。
"都下去吧。"納蘭凌霄眼皮微微一動,輕聲吩咐下去,蘭卓便將伺候的宮女奴才們都帶下去,自己親自守在門外等候主子的召喚。
一道黑影詭異出現,恭謹跪在納蘭凌霄塌前,沉聲道,"蘭隱參見主子!"
納蘭凌霄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里的書籍,笑容淺淺,目光凝凝,似乎時間已經為他而定格不前,然而很快,他長袖一拂,柔軟的廣袖從蘭隱肩頭拂過,淡淡的蘭香撲鼻,委實讓人放松。
"傷口已無大礙,起來吧。"
蘭隱聞言更加愧疚,垂眸道,"屬下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務,請主子降罪。"
納蘭凌霄抬眸,墨發垂下,遮住了一半瀲滟容顏,卻反而更加多了幾分清貴,"燕王剛剛買下了一批殺手,想辦法安排我們的人進去。"
蘭隱心中暗喜,主子這是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當下鄭重應道,"是,屬下一定不負王爺所托。"
"恩,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蘭隱頓時又想起了鳳妃的聲音,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納蘭凌霄,"那鳳妃沒有武功,皇上在屬下劍下將她救走,屬下當時追了出去,然后她將皇上推開自己受了屬下一劍,而屬下也被皇上暗器所傷...如今,她在夏王的治療下,已然見好。真想不到,夏王居然會有反魂丹!否則,她一定不會還活著!"
"還有...當時她對屬下說,'他,可還好?';那聲音...那聲音..."
"說!"
"是!那聲音很像九殤姑娘!"
"啪!"一聲響,納蘭凌霄手里的書籍竟滑落在地毯上,蘭隱這才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小字,余于夜半驚醒,終愧疚于云渺峰那刺骨一劍。
于是,蘭隱知道,主子對九殤姑娘終究是不同的。
納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殤?蘭隱說那聲音很像九殤?可是她沒有武功...不可能是她的,不可能的!她如果活著如果出現了,一定會來找他!
絕不可能是她!
"好了,下去吧,本王累了。"
"是。"
微風吹動著天藍色的幔帳,納蘭躺在榻上歇息,平靜而安謐,只是眉間一直都有微蹙的痕跡,連風都無法撫平。
丹陽宮。
夏驚塵與殘陽此刻都在,二人有時間就會研制討論鎖相思的解法,反而是鳳九鳶像個局外人,一直悠閑的很。
解語端了梨汁進來,不滿說道,"方才我碰到了秋紅那個死丫頭,還一直問我您有沒吃她送去的點心,看著她那樣子我就想吐!"
鳳九鳶輕笑不語,梨汁不算很膩,她便多喝了兩口。
殘陽稍后泡了藥茶進來,淡淡道,"這個簡玉不能再留了,她在皇宮里對你是莫大的威脅。你的身子千萬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
鳳九鳶點了點頭,閉上眼道,"就按你說的做吧。"
殘陽有些驚訝,不過最終還是輕輕笑了笑,"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