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張巧兒放下心來,幸好有阿郎在,扯了扯阿郎的袖子,到一邊悄聲道,“阿郎,你說阿文哥為何會變成這樣……”
阿郎皺了皺眉頭,“興許阿文哥喜歡小魚姑娘……”
“可是……小魚姑娘不喜歡阿文哥……”張巧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且方才阿文哥還說了……”
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去,畢竟方才阿文哥說的話,實在是像個登徒子。
阿郎抿緊了唇,今天早上他去茅廁的時候,很明顯看見阿文和小魚之間有說不清的曖昧,不管怎么樣,小魚也絕不像是不喜歡阿文。雖然方才看見的景象,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今早小魚是很親密的摟著阿文的脖子,他當時還罵了一句。
想了想,還是沒有將此事說出口。
也許讓巧兒誤會,她就不會喜歡阿文了,就能看得見自己了。
轉而道,“小魚姑娘生的好看,也許阿文哥是喜歡小魚姑娘那樣的。”
張巧兒聽阿郎承認小魚生的好看,心里頓時生出了一些不喜,畢竟阿郎一直都是喜歡她的,怎么能說別的女子好看。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
“不是……在我眼里,你最好看。”阿郎連忙道。
張巧兒聽的舒心了,這才側頭看著還在房內僵著的二人道,“阿郎,你在這里陪著阿文哥和小魚姑娘,我去再抱床被子過來。”
“嗯。”阿郎點頭。
“不用,我要去碼頭拿漁網,等一會兒退潮后下網,今日不去礁島,就在岸邊下網。”阿文開口,看著子魚,揚了揚手臂,“你跟我去。”
張巧兒看了一眼阿郎,連忙道,“讓阿郎跟你們一起去吧!阿郎,家里只有三床被子,你再去你家抱一床過來。”
“好。”阿郎應下,然后跟著阿文和子魚出門。
子魚想了想,站到阿郎那一側道,“阿郎,我方才聽見你幫我們掩飾了……”
阿郎冰冷道,“我只是不想巧兒難過。”
“難道你就不想巧兒喜歡你?阿文很明顯不可能喜歡巧兒的……”子魚循循善誘,“對待女人,攻心為上。而且吧,巧兒不一定是真的喜歡阿文,她只是在即墨村沒有見過像阿文這樣的男子,是一時的,你糾結于巧兒為什么喜歡阿文,不如想想巧兒為什么不喜歡你,并非是巧兒無法喜歡上一個人,而是因為你這個人讓巧兒不能喜歡……”
阿郎的面色變了變,看著子魚,這女子話里的話,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討喜。
“阿郎,你去拿被子。”阿文沉沉的丟下一句。
直接就把貼著阿郎走的子魚,朝著自己這邊重重的拉了過來,擁著她的肩膀。
“哎……不行!阿郎是要幫巧兒看著我們倆的,他不能走!”子魚奮力掙扎。
阿郎抬頭望著阿文,男人之間四目相對,很快就心領神會了。
“好。”阿郎轉身就走。
子魚慌了,“哎!你就不想知道怎么讓巧兒喜歡你嗎?你走了我就不教你了!”
“他不需要……”阿文在后背幽幽道,“我只要不喜歡巧兒,他遲早可以打動巧兒。”
子魚恍然大悟,對哦!
脊背一涼轉過頭看著阿文,望著四周,警惕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還說要對她好,結果呢,轉頭就威脅她,還陰她。
“你是我的妻子,你說那些話都沒錯,你很了解我。我可以不問我的過去,但是你要陪著我一直到我將巧兒安頓妥當,將即墨村的債還清。”
子魚哼唧了一聲,“若是欠的銀子,那好還,可是……”可惜他欠的不止是銀子。
轉過頭看著阿文,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還完了人情債,你就會離開。”
阿文垂眸,“是。”
子魚一把推開他,“那你現在離我遠些,我現在可還是個寡婦呢,不能跟你不清不楚的。”
阿文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承認誰也不知道,連你自己都記不起來!”子魚抬著下顎看著他,“你剛才還威脅我,還兇我,我告訴你!你不能仗著你記不起來就兇我!在從前你都是把我捧在手心怕曬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兇我一下我跟你急!我現在就不樂意承認,誰問我我都說不是,你要再靠近我,我就告你調戲良家婦女!抓你做官!”
子魚說這話的時候是抬著下顎,十分得意。
阿文的臉又黑了一成,“你的意思是我懼內?”
看她那小模樣,就差沒寫上你要是不跟從前一眼對我好,我就不承認我是你夫人!
子魚的臉緊巴巴的皺成了一團,“誰說你懼內了!你以前都是哄著我的!”說不出來,反正不會像現在這樣,就算從前他瞞著她,那說話也是好好的哄著的!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哄她兩句不行嗎?
“走了。”阿文陰沉著臉,看著人越來越多直接拽著子魚的到碼頭,從船只里抱上了漁網就走。
子魚垂著眸子,心頭微微有些復雜。
其實,他如此說,只是因為他是把她當做名義上的妻子。
是他沒有失憶前所娶的妻子,即便現在失憶了,也是他應該所負的責任。
見阿文在前頭走著,子魚扯了扯阿文的衣衫,輕聲問道,“你現在喜歡我嗎?”
阿文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看子魚,卻見她睜著一雙杏眸,眸中干凈澄澈,“你一天不承認現在的你喜歡我,我就一天不會承認我是你的妻子。”
阿文嗤笑一聲,反問道,“還有嗎?”有些好笑,難道他不喜歡她,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了?
笑話。
子魚蹙眉,她明明是很認真的在說這件事,為什么他能回答的那么敷衍?
阿文扯了扯鏈子,示意她該走了。
子魚想說什么斂過了眸子,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嗎?
一會兒怪他不寵著她,一會兒怪他不哄著她。
可是他失憶了,是她要來找他的。
跟著阿文走了兩步,面前的男子卻突然停下來,問道,“我以前都怎么哄你的?”
子魚愣了愣,抬頭卻看見男子眉目中有些閃躲,“怎么,不是說我以前會哄你?說不出來?”
“你從前……從來都不大聲跟我說話……”子魚撇撇嘴,“很溫柔的。”
阿文皺了皺眉頭,“我現在也沒對你兇。”
“你兇了!”子魚據理力爭,“你剛才在房里還逼我來著!”
阿文只覺得腦仁兒疼。
那叫兇嗎?
算了!
抬腳繼續走。
子魚只能跟著,到了阿郎家門前,阿郎已經抱著被子在等,門被關的好好的。
“阿郎,你今晚不回去,你家人不會擔心嗎?”子魚看了一眼。
“他們進山了。”
“進山?”
“阿郎的父親和哥哥都是獵戶。”阿文道。
子魚抬眼,“獵戶賺的多嗎?”
“還行,那山遠一些,而且動物并不多,一天下來能有兩只兔子和野獐子,已經算是好的了,偶爾能獵到狐貍,皮毛能賣的好,也算賺一筆,但是如果遇見了狼群那就很危險了,不過也比漁村好些,至少不用天天吃腌魚和咸菜……”阿郎道。
子魚下意識的舔了舔唇。
可以不用吃腌魚……好幸福啊……
“想去?”阿文抬眸問。
“你去過嗎?”子魚問。
“去過。”阿文道,“去一次要在哪里待好幾天,因為現在家里只有巧兒,不放心就不去了。”
“咱們去獵頭野豬,拖回來灌香腸成嗎?也改善改善伙食好不好,整天吃腌魚,吃的我都快變成腌魚了。”
“也不過吃了三頓,怎么就成了腌魚了。”阿文挑眉。
“兩天吃三頓腌魚還不夠嗎?加上今晚,那就是四頓了!”子魚怒道。
“你們等我一下。”阿郎聽后,將被子遞給了子魚。
阿郎又轉身進了屋子里,好一會兒拿了一串熏干的兔子肉,“這串子兔肉,前幾天我想給巧兒,不過巧兒說你看見了會起疑,不收。今晚我也和你們一同住下,就當是我的伙食費了。”
阿文眼眸抬了抬。
顯然,能改善伙食,那是很不錯的。
幾人到了魚屋前,卻見張巧兒蹲在水缸里看著,見他們回來,一臉愁霧。
“阿文哥,七條魚死了三條,這可怎么好。”
市面上,一斤魚也就六文錢,一條魚約莫一斤到兩斤左右,總之一天下來最多也不過百來文錢的進賬,因為只有活魚能賣,這一口氣死了三條,不可謂損失不大。
子魚蹲在水缸面前,看著翻了白肚皮的魚,毫不客氣的說,“趁它們剛死,趕緊吃了吧。”
鮮魚也比腌魚好吃一點兒吧。
幾人神色莫名的看著子魚。
子魚一臉無辜,“已經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吃掉,否則遲了又只能做成腌魚了。”
“那……好,我去吧魚殺了。”張巧兒點點頭。
“對了,到時候魚頭留著,我來做菜!”子魚咧嘴。
“小魚姑娘,你會做菜?”張巧兒詫異。
“嗯嗯!”子魚舔了舔唇,“益郡那邊有一道名菜,叫剁椒魚頭,可好吃了!剛好阿郎帶了兔子肉過來,咱們改善伙食吧,鮮魚的活魚魚骨可以熬淡一點的湯,魚肉咱們可以切片燙鍋。”
“這……小魚姑娘你說魚骨可以熬湯,那魚片燙鍋又是什么?”張巧兒不懂,兩個大男人更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