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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他答應村長,未恢復記憶之前不會迎娶任何人,可如果子魚原本就是他的夫人就另當別論了。
“澄清名分?”子魚有些詫異的看著阿文,好一會兒別過頭,喃喃道,“我又沒承認。”
阿文忍不住抬手,頓了頓,摸了摸子魚的頭。
濕漉漉的杏眸霎時睜大,看著阿文。
好一會兒,才聽他道,“你一定很愛從前的我。”
對,不僅僅是喜歡,也不僅僅是了解。
她可以過錦衣玉食的日子,她也可以讓人來直接帶走他,然后給即墨村一大筆銀子。但是她都沒有,她選擇了重新開始,說明她對他很信任,也說明了她對他的包容和了解。
子魚眼眶微紅,鼻頭酸澀,好一會兒道,“我這么對你,是因為你是這么對我的。”
愛是相互的。
他給她的東西,她無法計算,她只能給他她能給的。
“我發現,現在的我也有些喜歡你了……”阿文沉聲開口,耳尖紅了一些,轉過頭神定自若道,“現在可以去找村長了?”
子魚微微詫異,有些不可思議的跑到阿文面前,“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們是不是……”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我……”阿文開口,卻不好意思再說第二次,冷聲道,“怎么,沒從過去的我口中聽膩?”
子魚眨眨眼好一會兒道,“從前你從來都沒說過。”
阿文皺眉,怎么可能!
子魚眸色一變,仿佛較真兒道。
“從前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
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復雜,一開始的出發點就并非是男歡女愛,站在她的角度,她是因為日久生情,加上他對她所錯的一切,都慢慢的讓她在心里有了他的一個位置。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卻不一定了,他是看著她長大的,后來又因為知道她是如意而覺得愧欠她,一直想要補償她。
恍然意識到這個可能,子魚的神色變得復雜起來。
從前的他到底是覺得虧欠她,想要照顧她彌補她守護她,習以為常,還是因為喜歡她愛她?他說,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他記了很久。是因為他在皇宮里,只看到過她有這樣一雙干凈的眼睛,是因為她和皇宮不一樣,現在想來,他給了她離開皇宮的自由,何嘗不是也給了自己自由,他從一開始到最后,都在為自己想要的而努力。
好一會兒,子魚又不住道,“也許……從前的你對我從來都不是喜歡……”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
女人有時候就是喜歡莫名其妙的猜測一些有的沒的。
阿文聽到這句話后,心下卻莫名的生出了一些慌張。
“別多想,你既能來找我便是說明你相信我……”那從前的他必定做的很好。
突然覺得若是他沒有失憶便好,這樣讓她在質疑過去的時候,他至少還能用事實反駁,可是他現在什么都記不得。
子魚只是下意識的這么一說,沒想到阿文竟然這樣緊張。
抿緊了唇,轉過頭認真道,“可你從前真的沒有對我說過你喜歡我,一句都沒有。”
阿文眉心突突地跳著。
“那你要怎樣?”
子魚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阿文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媳婦靜悄悄,必定想作妖。
好一會兒,子魚抬頭,想心算結果道出。
“我十五歲嫁給你,咱們成親了六年又九個月,每年算三百六十五天,每個月算三十天,抹去零頭一共是兩千五百個日夜,你一句喜歡我都沒有說過,你不覺得你應該補償我嗎?”
阿文覺得,她不去做賬房先生,有些可惜了。
“那你要如何?”抿緊唇瓣。
“我要你每天都還我一句你喜歡我。”子魚眼眸亮了亮。
“不可能!”阿文眉心跳了跳。
“不說就不說咯!反正我又不是你夫人……”子魚低頭,腳尖劃在軟泥上,蹬了一草鞋的稀泥。
這意思是不說就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阿文也來了硬氣,將荷包塞回子魚手中,“拿去。”要他一個大男人整天說這么肉麻的話,傳出去還要不要面子?
子魚內心:呵呵噠?
澄清名分的事情,暫時擱淺。
還各家的銀子也因為二人的一點兒小別扭暫時擱下。
巧兒生病的事情村兒里也都知道了,除了村長外,第一個來的就是時常照顧巧兒的郭嬸兒,大家只知道巧兒是因為吃錯了東西生的病,卻不知道是因為吃錯了什么,都送來了不少東西。子魚將就著給巧兒做了些清粥小菜,阿郎扶著巧兒喝下了。
阿文的臉色卻越來越黑,因為子魚一個下午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你們去忙吧,這里有我來照顧。”阿郎開口,巧兒望著子魚和阿文,欲言又止,好一會兒神色還是飄忽到了阿郎身上,轉瞬即離。
子魚大有一種準備開口留下來的架勢,阿文冷聲道,“該收網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直接拽走她,前一日下的網,竟日漲潮退潮兩回,上面個頭大點兒的魚,也有七八條。
子魚掃了一眼,還挺多的,不是說會有人偷嗎?
殊不知阿文說的此偷不是彼偷,即墨村的村民善良和樂,彼此熟絡團結偷雞摸狗的事情甚少。倒是附近常會有夜貓過來,所以才會出現盜魚的現象。
阿文將魚簍下意識的遞給子魚,子魚哼了一聲,并未理會。
阿文回頭看了一眼,她正遺世獨立的望著海面欣賞風景。
重重將魚簍擱在地上,不拿就不拿。
可子魚不僅不拿她也不動,阿文撿魚和收漁網,都得走動,而子魚就是紋絲不動,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沉重的拖油瓶。
將魚都撿到了魚簍里,看著小姑娘還趾高氣揚的望著天與大海,一副不樂意搭理他的樣子。
阿文粗魯的將網塞進魚簍里,大步走到子魚面前,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子魚驚住。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用力的拍著阿文的肩膀,“你放開我!”
她有手有腳,知道自己走!
“別動!”阿文重重的拍在她的臀上。
過路的人不少,都議論紛紛的看著阿文,子魚驚住了,立時大驚,“這么多人看著!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快放我下來!”
話語讓阿文有些熟悉感,似乎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來。
“不是不說話?”阿文挑眉。
“我口渴!我不想說話!”不行嗎?
“現在還渴不渴?”
“渴!”子魚梗著脖子吼了一句,隨著臀上不輕的力道識時務改口,“好像不是那么渴了!”
整張臉漲的通紅了。
她是要二十二了!又不是十二!三番兩次這么來!當她還小嗎?
阿文勾著唇,果然這丫頭還是得來硬的才乖些。
像什么好好說話?做夢!
誰家媳婦兒不是夫唱婦隨,安安靜靜相夫教子,他若是軟了幾分面子,她豈不是能騎到他頭上?
縱使子魚識時務,可是阿文還是沒有放下她,反而用了用力,抱著她的雙膝,箍的更緊,一手提著簍,一手抱著嬌娘,看起來還挺像土匪的。因為村子里最近都看慣了,這兩個被鐵鏈子鎖在一起的人,倒也沒那么多說三道四的。
倒是子魚心頭氣的牙癢癢,但是隱隱約約心頭又生出了一抹不一樣的感覺,氣的一口咬在了阿文的肩膀上,半點兒沒客氣,疼的阿文齜牙咧嘴,硬是忍下了。
阿文將魚簍擱在門前,砰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后將子魚扔在了床榻上準備收拾她,突然就聽轟隆一聲。竹床從中間裂開,塌陷了一塊兒,子魚以屁股為重心,整個人陷在了竹床中間鏤空的那一塊兒,整個人被迫蜷縮成一團,大半個屁股連帶著腰身都卡在了竹床下,哆哆嗦嗦。
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難看!多狼狽!
剎那間,子魚就感覺心里面酸極了。
淚珠子就跟著漫了上來,整個人就眨巴眨巴掉眼淚,然后在阿文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哇的一聲大哭。就像是那種兩三歲的娃娃自己不小心踹到了墻角還要哭著怪墻角的那種。
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她從床坑里拽起來,擁在懷里,看著下陷出一個窟窿的被褥,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拍著子魚的脊背,“好了別哭了,一會兒咱把床拆了,下次再不要這破床。”說著還假裝狠狠的踹了床板一腳,直接將竹條做的床板踹個稀巴爛。
這魚屋是阿文自己建的,建的時候用材都挑著簡單的,能勉強遮風擋雨有住地兒就行了。
這床也是竹板條子搭的,頭尾受力,人如果平躺在床上不會有任何問題。
只是方才阿文忘了,是他將子魚摔在了床上,而且還不止摔了一次。這一次臀部也是先一步正好落在了竹板空擋中央,就砸了個窟窿。
阿文一邊哄著,一手還下意識的去揉子魚的屁股。
“你……你怎么不把你自個兒拆了呢!”子魚哽咽道,心里是委屈的咬牙切齒。
從見到他那一刻的高興,到這幾日都是興奮狀態,只想著陪他,可是他倒好,讓他哄兩句好聽的也不哄,現在還用她砸塌了床,砸的她屁股疼……
掉了一半的淚珠子掛著,子魚便僵住了。
屁股上的那只大掌,揉的挺順手的?
耳邊還有他哄小孩兒似的語氣,“好好好,拆我拆我……”
子魚:滾你丫個雞蛋!真當本寶是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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