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修地鐵，回想出讓給天成的所有地塊，如果首尾相連，幾乎從南到北貫穿本身就是南北走向，呈鴿子形狀的整個濟市。
    少白頭大領導瞬間明白天成拿地的依據，雖然高價值地塊沒了，但帶來的效益還有增長的GDP……
    '估計修好，我就要調走了！'
    不至于坑于總，他老人家跟自己在南方共事多年，拿這事'反水'，無傷大雅。
    況且，修地鐵啊！
    整個華夏才四座城市，只要通車，濟市排名第五！
    “領導，您真說過！”
    咔擦！
    于總氣哼哼的掛了電話。
    葛小天頓時樂了，從大秘手中接過茶杯，自顧自的在辦公室里溜達一圈，“領導，濟市現有45條公交路線，260班次旅游文明號，120班次城際先鋒號，單路線每小時客流量……”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攻沙賽事期間的數據，并且，我聽說錦繡川項目收尾，天成本部五萬閑置員工，天天跑去擠公交，蹭空調！還有，原本優化到全華夏爭相學習的線路網，你們調整成了什么鳥樣？”
    “事出有因嘛，最近天氣太熱，上下班的人一多，總有許多年齡大的找不到座，又受不了擁擠，撐不到站就嗷嗷叫喚著下車，司機師傅總不能無動于衷吧？萬一身體出了問題，本就不賺錢的公交公司，可賠不起。”
    “扯什么呢？不賺錢？運往非洲的拖鞋，賣的挺火啊！”
    “對啊！謝謝領導提醒，回頭我就把這個業務切割給其它公司……”
    “……”
    于總有些無語，拿起桌面上的材料，看向照片，“這就是盾構機？為何看起來跟廣區的那幾臺有些區別？”
    “肯定有區別！”葛小天眼神一轉，指著偽裝后的混合式盾構機，臉不紅，氣不喘的胡謅道：“它叫TBM，學名全斷面硬巖隧道掘進機，具有掘進速度快、利于環保、綜合效益高等優點，可實現傳統鉆爆法難以實現的復雜地理地貌深埋長隧洞的施工，被稱為：掘進機之王！”
    “真的？”
    “真的，您可能聽說過，96年第一臺被引進華夏，用于秦嶺鐵路隧道的TBM，花了3.8億紅鈔，我這臺可是用神龍傳奇代理費抵扣，又賣了幾款游戲，才花五千萬買回來！”
    “能退么？”
    “額……可以，只不過，我把它拆了！”
    “拆了？”
    “不拆，咱怎么造出屬于自己的？”
    “你有這方面人才？”
    “我截留了跟隨機械跑來維護的倭島工程師，又委托霍頓集團幫忙招募了一批北美地下工程機械技術員，此外，還忽悠了新干線團隊，月底應該就能抵達……”
    “你小子膽子挺肥！”
    “咱新能源汽車、自主知識產權的芯片都能造出來，搞這玩意根本不是事。”
    “你那芯片能叫自主知識產權？”
    “反正世界上沒人用那種集成方式，怎么不能叫？”
    “把單一系統集成到獨立芯片，分別負責語音、計算、播放、瀏覽……然后通過一個主芯片連接所有獨立芯片，再增設一個歸納、整理性質的主系統，并對外宣稱自主知識產權芯片，這不是耍流氓么！”
    “至少我們是最快，最強，最安全！”葛小天明白于總在吐槽什么。
    海外已經有許多電子企業拿到智能一卡通，并拆解研究，然后發現老龍天科技公司的‘智能’跟人們想象的智能完全不是一碼事。
    比如：家里有洗衣機、電視機、空調。
    想用洗衣服，需要按動洗衣機上的按鈕。
    想看電視，需要按動遙控器。
    想打開空調，需要按動空調遙控器。
    而老龍天科技則是把三者的控制系統集成到一個遙控器上，并對外宣稱，我們研發出了：智能家居！
    你們看，我按一下按鈕，洗衣機就動了，比你們跑過去按按鈕快吧？
    我再按兩下按鈕，電視和空調就開了，比你們用兩個遙控器快吧？
    這不是智能這是啥？
    如此行為，氣哭了一大群手機廠商。
    東山手機行業已經破滅，為了保住其它地區市場，或者收回失地，手機廠商們紛紛聯合在一起，打擊耍流氓的智能一卡通。
    可惜，直到現在，仍舊有99%的人，沒看清智能一卡通的根本：線上線下一體化！
    “你啊你！”
    于總搖頭嘆息，似乎放棄退回盾構機的念頭，仔細翻看地鐵項目相關參數，“規劃很詳細，準備也很充分，不過，我幫你攬了個高速工程。”
    “高速？哪的？”
    “濟府到菏市，路過大青山、三岔鄉。”
    葛小天微微一愣，他這只蝴蝶，竟然讓濟菏高速足足提前了十年！
    于總取出黃鶴放在書桌上，點燃一支，“恐怕你的資金不夠啊！”
    “什么時候開工？”
    “明年這個時候。”
    “那就沒問題了，到時候別說一條高速，十條我也能修！”
    “這的話吹得！”
    于總攤開地鐵線路圖，“300公里，300億造價，你還能再離譜點么？”（加上了棗市新城）
    “領導，地鐵造價跟施工方案、地質地貌有很大關系，咱修的是鄉鎮地鐵，許多路段無需走地下，單公里一億造價已經很高。并且，這是我自家的工程，我總不能自己賺……好吧，單公里3億造價，幫你抬抬GDP。”
    “嘿，跟我耍滑頭？一個億就一個億吧，只是想不到基建利潤這么大。”
    “您不知道蓮花體育館的事兒？少白頭大領導可是硬生生把造價砍了一半。”
    “還有這事？”
    于總似乎想起什么，微笑著拉開抽屜，“02年東山運動會舉辦權！”
    葛小天并不意外，整個東山就三座大型體育館，下一屆的肯定要送給剛剛搞了蓮花體育中心的濟市，“領導，咱什么時候搞個華夏運會？”
    “明年肯定沒機會了，而再下一屆則需要等到05年，幾率很大，可惜，估計到時候我就不在這了。”
    “沒事，02年我給您搞個世界級運動會，秒殺什么奧運歐杯！”
    “行了，少說大話，多辦實事！”
    “對啊，我就喜歡辦實事，您說修地鐵，我準備妥才跑來邀功！”
    “……”
    于總沉思片刻，再次翻看地鐵規劃，“那我明天去趟京城。”
    “謝謝領導！”
    “還有，高速的事，別亂說。”
    “項目都內定給我了，肯定不會亂說。”葛小天明白什么意思，萬一消息走漏，恐怕沿途村莊、荒地，都要蓋大樓，撈取拆遷費。
    于總點點頭，“走，今天請你吃飯。”
    …………………
    地鐵不是一天建成的。
    在申請方案中，300公里并非全走地下的地鐵，為了審批成功率，天成填報的工期為十年。
    分段施工，一年一個區間，安全為主，效益次之，圍繞天成產業鏈，打造國際型工業與農業結合發展的大都市。
    這是東山的優勢，有那么多新興企業陪襯，上面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
    當然，實際工期可能提前十年，畢竟一切皆有可能。
    前往餐廳的路上，葛小天擔心于總不懂這方面，根據另一個時空積累的經驗，打算就重避輕，從各個方面分析分析濟市地鐵項目。
    不曾想，他卻忘了于總來自廣區……
    得，沒什么好聊的了。
    “小天啊，錦繡川快全面完工了吧？”
    “是啊，今天10號，再有五天，就要舉辦開學儀式，到時候還要請您前去指導呢。”
    “我發現，我來東山就是給你跑腿的！”
    “哪有，您那么大的領導，我得供起來！”
    “找打！”
    閑聊一路子，車子駛入經十東路，來到一片新蓋起的銀座商業區。
    說實話，老沈確實牛掰。
    如果天成貿然進軍濟府，就憑對方到處都有的商業區，還真杠不過。
    當然，他也明白于總帶他到這吃飯的意思。
    老沈是濟府大紅人，在東山的地位不次于天成，就像他葛百億來濟府那么多次，為何只見了一次濟府大領導，還是于總引薦？
    這就是重視與否和表明立場。
    而在于總眼中，如果雙方能言和，對誰都有好處。
    可惜，那么多領導卻看不出雙方將戰場設在哪。
    棗市新城！
    此次就餐，就倆人。
    知曉天成與東山建聯與濟府領導關系，于總不可能再邀請其他人，表達出這方面意思，再刻意就等于不當某人是自己人，孰親孰遠，也相當于表明立場。
    席間聊聊利民活動中心，聊聊京城那邊的項目，聊聊攻沙賽事和幾款新游戲，聊聊第二批跟阿穆爾的交換生，聊聊格洛納斯系統，聊聊依舊在鋪設的導航項目……
    末了，葛小天遲疑片刻，猶豫道：
    “領導，我還想請您幫個忙。”
    “一個地鐵還不夠我忙的？”
    “這請求對我來說很重要！”
    “哦？”
    “對您來說，想幫的話并不難，估計跟上面提一句，那邊點點頭即刻。”
    “你葛百億的事，這個頭可不好點啊！”
    “肯定會點。”
    “說說看！”
    “我想要個隱蔽點的進出關手續……”
    “這是啥玩意？”
    “石墨烯風暴中，我收購幾家大型科技公司，打算引渡回來……”
    “北美歐區那邊封鎖那么嚴，不好辦啊！”
    “沒事，我有方法運回來，只不過進海關麻煩，我擔心自己被轟隆隆……”
    “又瞎扯！”
    “有艘航姆，還有幾百艘大型戰艦……”
    “……”
    葛小天打開隨身筆記本電腦，播放僧一在鄂霍次克海錄制的視頻。
    觀看許久，于總點點頭，“鄭和下西洋，上面應該會同意。”
    “這可是關鍵，如果進不了青港海關，恐怕我要掉頭跟追上來的北美艦隊來一場。”
    “喲，看不出你在這方面還挺硬氣？”
    葛小天看一眼工業時代風格，卻只有0.1%電量的系統頁面，“給我5%的電量，我能打的他們叫爸爸！”
    于總哪知曉他在說啥，以為是5%的膽量，哭笑不得的舉起杯子，“那咱錦繡川大學城開學儀式再見。”
    “祝您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