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整一個多寶童子?。 ?br/>
偷偷瞄了眼山谷外面的情景,陳旭知道現(xiàn)在這里的動靜肯定已經(jīng)被別人發(fā)現(xiàn),再不解決戰(zhàn)斗,他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我記住你了,你就等死吧!”
白破軍感受著幾乎要破碎的身體,巨大的恐慌之下夾雜著對陳旭徹骨的仇恨。
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更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一個白銀巔峰修士造成的。
恐懼、憤恨、羨慕、嫉妒,種種情緒夾雜在心中,匯合著身體一次次撕裂與重合的痛楚,白破軍這個超級天才終于嘗到了生不如死的苦頭。
“你記不??!奶奶的,我就不信了!”
無語之下,陳旭猛然想起手中還有一根黑色燒火棍,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一巴掌甩了下去。
這一甩下去不僅陳旭傻眼了,就連白破軍也傻眼了,陳旭只覺得身體猛然發(fā)飄,他揮灑下的金剛?cè)?、恐怖小火球全部消失不見,一股龐大的吸引力驟然從燒火棍上傳來。
在這一瞬間陳旭體內(nèi)的法玄之力幾乎完全被抽空了,作用到燒火棍上,只見原本一米多長的燒火棍頂端出現(xiàn)一抹手指長短的黑炎。
原本仿佛擁有不死之身一般的白破軍,在被攜帶著黑炎的燒火棍砸在身體上的瞬間,便仿佛一灘爛肉一般的倒了下去。
噼啪!
一聲輕響,白破軍身體消失無蹤,在他身體消失的地方則是出現(xiàn)了一個玉白色的小碗。
小碗滴溜溜旋轉(zhuǎn)一會,接著無數(shù)蛛網(wǎng)一般的裂縫從碗底出現(xiàn),轉(zhuǎn)而小碗徹底破碎,化為一道白霧消失在空氣之中。
“我……”
無語的看著手中的燒火棍,再看看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地面,若不是旁邊那個大石球,以及地上的戰(zhàn)斗痕跡依舊存在,陳旭或許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難道說這白破軍是那小碗變成的?這算神馬?妖怪?”
狠狠揉了揉臉蛋,陳旭抖手收起燒火棍,托著有些疲憊的身體來到石球邊上,按照洪木王的方法迅速刨開石球,取出了里面的九色仙臻,然后飛速潛出了山谷。
這一次陳旭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不論怎么看,這白破軍都不可能是普通的人類。
或者說,他的身份即使在白家應(yīng)該也是絕密。
而且這么久了竟然還沒人來查看,便可以看出,似乎白家對白破軍的信心非常大,亦或者是他們也對白破軍有所顧忌!
回到原來的居所之中,陳旭仔細(xì)考慮了一番今天遇到的詭異場景,最終下定了結(jié)論,一切都與那個玉白色小碗有關(guān)系。
那絕對不是普通寶貝,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地級法寶,而應(yīng)該是某種獨特的存在。
若不是他無意中撿到的燒火棍發(fā)威,或許他擊殺能夠輕松擊敗白破軍,也根本不能輕松殺死他。
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外面的動靜,此時陳旭反倒是希望有白家的黃級高手來追殺他了,可是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么令人無奈,白家不要說派遣黃級高手來追殺了,就連質(zhì)問都沒有一句。
弄的洪木王和洪羅還以為陳旭根本沒動手,白破軍自己抱著玄天石球跑路了。
“乖乖,這白破軍到底是什么身份?罷了、罷了,還是祭練天地合和丹要緊,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我習(xí)慣了!”
陳旭苦悶之余,也只能推說他根本就沒有見到過白破軍,默認(rèn)了白破軍跑路的事實。
眼見陳旭不想提起,洪木王等人自然不會多問,畢竟誰都感覺到了后山秘境中的震動,要說陳旭和白破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那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只是此事著實詭異,白家那邊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卻讓兩個老鬼有些疑神疑鬼了。
“莫非,陳旭真的沒見到白破軍?”
不管如何,此事總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在白家族地里面,氣氛卻與外界截然不同。
一臉黃須的高壯漢子忍不住將眼前的靈神牌看了又看,最終點頭道“看來白破軍確實被殺了?!?br/>
“大哥,此事我們要怎么做?需不需調(diào)查一番?”
“調(diào)查個屁!”
首座上的俊秀中年人冷哼一聲,手中折扇刷的打開,皺眉道“死了也好,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現(xiàn)在有人將它除了,這就完全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要找,他們也要去找殺人的人?!?br/>
“況且你以為能夠毀掉本命靈器的會是什么好相與的貨色?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還是不要去做這個凡人的好?!?br/>
“那大哥,我們與洪家的關(guān)系?”
高壯漢子撓撓頭。
“照舊,該怎辦就怎么辦,白破軍是死了,不是還有個白依依嗎?將她送到洪家,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步白破軍的后塵?!?br/>
俊秀中年人似乎對白破軍和白依依感官非常差,一提起他們,臉上不自然的便浮現(xiàn)出些許冷嘲之色。
“唉,也只能如此了,他們我們得罪不起,只能裝作不知道了。”
高壯漢子搖搖頭,嘆氣著走出了房門。
“白家,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看著眼前的幾個老祖雕像,俊秀中年人發(fā)了會呆,轉(zhuǎn)而長嘆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或許是為了補償陳旭,又或者是為了交好陳旭這個未來強者,總之,在白破軍事情告一段落后,洪家人給予了陳旭極大的活動權(quán)限。
借助洪家的信息網(wǎng),陳旭很快就弄清楚了天地合和丹祭練的要求,可以說,如若走正常途徑的話,即使是丹道大師級的人物,祭練此種丹藥的成功率也不會超過三成。
若是換了陳旭這種煉丹菜鳥,除非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否則他絕對不可能煉出天地合和丹的,這本就不是一般煉丹師能夠觸及的范圍。
“看樣子只能走另外一條路了?!?br/>
查詢了無數(shù)資料,陳旭了解到想要祭練天地合和丹并不是只有一條路。
成丹這條路是最為方便,當(dāng)然也最為困難的一條路。
除了這條路外,在無數(shù)年月的時間中,世人還摸索出了其他十幾種方法,這些方法都不能凝丹,只是將天地和合丹的功效溶解在丹液之中。
論效果自然不能與天地和合丹相比,不過若是數(shù)量一多,也可以達到服用天地合和丹的功效。
其中有一條就非常適合現(xiàn)在的陳旭使用,用大量的星淚將九色仙臻與青色雷靈果浸泡到一起。
待九色仙臻完全溶解在星淚之中后,滴上幾滴玄天鎮(zhèn)魂液,雷靈果便會徹底融化在星淚當(dāng)中。
等到融化成功,這星淚便擁有了天地和合丹的功效。
按照記載上來看,星淚的數(shù)量越多,玄天鎮(zhèn)魂液的數(shù)量越多,最后融合的液體功效就越接近天地和合丹。
陳旭現(xiàn)在擁有的星淚數(shù)量倒是足夠了,可玄天鎮(zhèn)魂液卻根本無從找起,說起來,就連這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洪家祠堂之中,經(jīng)過十幾天的熔煉,洪木王肉身已經(jīng)逐漸脫離雕像之態(tài),開始顯露出人身本色。
感受著洪木王身上散發(fā)的陣陣浩如煙海的恐怖氣息,陳旭咬了咬嘴唇,在洪羅不友善的目光中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玄天鎮(zhèn)魂液?你要這東西干什么?”
洪木王的聲音依舊蒼老,不過或許是因為快要脫困的原因,比之原來帶上了些許人味。
“這東西乃是鎮(zhèn)壓識海的寶物,一滴的價值堪比一件地級寶物,而且是有價無市那種。”
“你可知玄階修士進階王座的最大阻礙是什么?”
“不會就是這玄天鎮(zhèn)魂液吧?”
陳旭咽了口唾沫。
“不錯,就是這玄天鎮(zhèn)魂液,玄階頂尖修士有許多,可王座修士就是那么幾個,為什么?為何他們不試著突破玄階?即使不能達到王座,至少能增加不少經(jīng)驗?!?br/>
“想必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該明白了,就是因為這玄天鎮(zhèn)魂液,玄階巔峰強者沖擊王座時候非常危險,一旦失敗,若沒有玄天鎮(zhèn)魂液守護,靈魂瞬間便會被天地法則沖散,到時候即使活著也只是個白癡了?!?br/>
“你說,這玄天鎮(zhèn)魂液的價值幾何?”
“每一個玄階巔峰準(zhǔn)備沖擊王座的修士,第一個要準(zhǔn)備的便是足夠的玄天鎮(zhèn)魂液,無數(shù)年下來,玄天鎮(zhèn)魂液的數(shù)量越來越少,除了進入真正的無盡星海中搜尋外,各個星系中的已經(jīng)被用的差不多了?!?br/>
洪木王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惜我不能答應(yīng)你,洪家最后一點玄天鎮(zhèn)魂液是作為戰(zhàn)略根基而存在的,即使是我也沒有資格調(diào)動,你明白嗎?”
“不僅是洪家,就是銀河系任何一個大家族,任何一個宗派,都不可能將這東西給外人,這是命脈,這就是傳承。”
“那真的就全無機會了?”
陳旭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若在以前,老夫會回答你全無機會,只能自己上無盡星海中碰運氣,不過現(xiàn)在嘛,事情有了回轉(zhuǎn),你可知我銀河系現(xiàn)在與黑獄星系的局勢?”
洪木王話頭一轉(zhuǎn),說的陳旭忍不住心中攪動。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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