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半山腰的溫時墨,聽到喬燃凄慘的叫聲后,身體瞬間僵硬,迅速抬腳往山上跑。
當(dāng)他跑到山頂,看到的就是幾個男人撕扯喬燃衣服,徐可欣拿著手電筒,露著像女鬼一樣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一牽
一股難以言的怒火涌上心頭,溫時墨迅速上前一腳狠狠踹在徐可欣肚子上,然后上前幾下將那五個男人打倒在地上哀吼。
五個男人看到自己不是溫時墨的對手,連忙爬起來就跑。
看著渾身被撕得只剩里衣,身體瑟瑟發(fā)抖,蜷縮在地上喬燃,溫時墨只覺得心臟像被鈍刀拉扯一樣的疼痛難言。
“沒事了,你不要怕!”溫時墨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披在喬燃身上,聲音帶著顫抖的害怕。
如果他沒有找到這里,她將會承受怎樣的風(fēng)暴?
想到這,如寒刀般的目光射向躺在地上,被踹到口吐鮮血的徐可欣身上。
“你這么想死?”
被溫時墨當(dāng)場抓包的徐可欣,無話可,只是用滿是愛戀的眼神看著溫時墨。
“溫時墨,我愛你,這個秘密埋在我心底七年了,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女人!”徐可欣完迅速朝前面萬丈懸崖之處跑去。
喬燃見狀,連忙推開溫時墨,在徐可欣的身影消失在懸崖邊上的一剎那,及時握住她的手。
“徐可欣,把另一只手給我,我拉你上來,你雖然犯了法,但罪不致死,只要你誠心悔過,幾年之后,就可以出來,你的人生還是可以很美好的!”喬燃緊緊拉著徐可欣的手勸道。
徐可欣沒想到她要殺了喬燃,喬燃還會不要命救她,短暫的震驚之后,眼里再次被陰狠之色填滿。
“在我最愛的人面前曝露我最丑陋的一面,你覺得我活著還有意義嗎?”
“我會落到不得不自殺的地步,都是你害的,你這個賤人,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徐可欣著用另一只手握著喬燃的手腕,用力往下拉,試圖讓喬燃和她一起葬身大海。
溫時墨在喬燃拉住徐可欣的剎那,及時拉住喬燃的腳,并用他的雙腳死死勾著墓碑,才沒有讓喬燃和徐可欣一起掉進(jìn)懸崖。
此刻感受到喬燃的身體一點點被往下拉,溫時墨腳趾死死勾著墓碑,一點點大氣也不敢出。
生怕自己一個松懈,喬燃就被徐可欣拉下去。
“徐可欣,活著才有希望,只要你不懈努力,不定就能得到你心儀之饒歡心。”
喬燃忍著手背被徐可欣指甲抓得火辣辣的疼痛,聲音溫和的勸:“又或者幾年之后,你發(fā)現(xiàn)你根本就不愛溫時墨了,還會遇到更加值得你愛的人。”
“人生很美好,不要輕易放棄生命好嗎?”
看著喬燃眼中的真誠,徐可欣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喬燃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真蠢,她都要拉她陪葬了,她居然還能這么誠心誠意地勸一個要她性命的人不要自殺。
徐可欣目光直直的看著喬燃,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而后在喬燃手背上劃下一道深深的指甲印后,松開喬燃的手。
“喬燃,你毀了我的人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你就等著我到你夢里,取你狗命吧。”
寒風(fēng)呼嘯的山頂上,留下徐可欣瘆人刺耳的聲音之后,很快便歸于平靜。
喬燃像軟了骨頭一樣無力的趴在懸崖邊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喘著粗氣。
“路是她自己選擇的,與你無關(guān),你無需自責(zé)。”溫時墨聲音淡淡地道。
喬燃回頭,目光沒有溫度的看著溫時墨,冷嘲道:“男人果然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誰呢?要不是我,你就陪她葬身大海了,你就是這樣對救命恩饒嗎?”溫時墨生氣地斥責(zé)。
她才不需要他好心幫忙從后面拉她,徐可欣的力氣還不至于能把她拉下去。
就算真下去了,她身上還帶有微型特制降落傘,掉下去她也不會有事。
反倒是前后兩個人拉著她,差點把她扯成兩半,疼死她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因你而死,你把人命得那么風(fēng)輕云淡,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喬燃完轉(zhuǎn)身就走。
溫時墨看著喬燃的背影,沒好氣地道:“她自己要自殺,又不是我逼她自殺,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她們要是都自殺,我能負(fù)責(zé)得過來嗎?你個沒良心的女人,你給我停下。”
見喬燃走遠(yuǎn),溫時墨連忙起身,只是剛站起來,腳裸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你怎么了?”喬燃聽到溫時墨痛苦的聲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
為了不讓喬燃墜落大海,溫時墨雙腳死死勾著墓碑,生生將腳裸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骨頭被拉錯位,也不敢松腳。
“沒事,死不了。”溫時墨著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喬燃將要從她面前走過的溫時墨拉住,用手電筒照向溫時墨的腳,看到他腳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腳裸處腫得高高的,一看就是骨頭錯位的不正常。
骨頭被生生拉錯位,他都沒有松開腳。
原本還覺得他做得多余的喬燃,心里涌起復(fù)雜的滋味。
坐下,“你骨頭錯位了,我給你正骨。”喬燃冷聲命令。
“你會正骨?”溫時墨目光疑惑的看著喬燃。
“照顧你媽媽的時候和醫(yī)生學(xué)了一點。”
溫時墨想起去醫(yī)院看他媽媽時,經(jīng)常看到她認(rèn)真和醫(yī)生學(xué)習(xí)的畫面。
“學(xué)了一點你就要給我正骨,當(dāng)我是白鼠嗎?”溫時墨沒好氣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這個白鼠自己爬下山吧!”喬燃同樣沒好氣的回他,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回來,就讓你試試好了!”
“切,當(dāng)你多有志氣呢,最后還不是乖乖當(dāng)白鼠。”
喬燃蹲在溫時墨面前,用她給母親帶來的祭品紅酒給溫時墨傷口消炎。
然后用纖細(xì)柔軟的手在溫時墨傷口上扭捏。
“喬燃,你到底會不會正骨,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哪有醫(yī)生捏著別人傷口正骨的?”
月光下,喬燃笑容狡詐地道:“溫時墨,你才看出來呀,我就是故意在你傷口上撒鹽,報復(fù)你以前欺辱我的事情。”
明明應(yīng)該生氣,可是看著月色下,女人燦若桃花的笑容,溫時墨只覺得心臟被電流襲過一般,竟不由自主的想低頭靠近面前的女人。
“啊……”在溫時墨的頭距離喬燃的臉只有五公分的位置時,只感覺到腳裸處傳來一股生不如死的劇痛,讓他控制不住的低吼一聲。
“喬燃,你想死是不是?”溫時墨看著不知道什么站在一米外的喬燃,咬牙切齒地問。
“動動你的腳,試試還疼不疼?”喬燃邊用紅酒洗手邊。
溫時墨狐疑的動了幾下腳,雖然還是很疼,但是只剩傷口和肌肉拉贍疼,不再是骨頭錯位,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痛。
“沒想到你還真的會正骨,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那些話讓我氣你?”溫時墨看著洗完手又大口喝酒的喬燃,莫名覺得這樣豪爽,肆意而為的喬燃,身上多了幾分俠氣,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因為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話,不管你氣不氣我都要,就像不管你怎么保護(hù)宋晚晴,我都會把她干倒一樣。”喬燃著將喝完的紅酒瓶往懸崖后用力一揮,瀟灑的轉(zhuǎn)身往山下走。
“晚晴不曾傷你半分,你為何要不依不饒的針對她,她被你擅昏迷三年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她。”溫時墨怒氣沖沖的跟上喬燃,聲音堅定的。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喬燃語氣不屑地回道。
“徐可欣要殺了你,你都能不要命的救她,為什么一定要針對晚晴不放?”溫時墨抓著喬燃的手,冷聲喝問。
喬燃轉(zhuǎn)身,目光直直的看著溫時墨,一字一頓地道:“因為她母親住著我母親設(shè)計的家,而我母親卻躺在山頂上風(fēng)吹雨打,這個理由夠了嗎?”完重重將手從溫時墨手中抽離,快步跑下山。
手中的柔軟消失,溫時墨心也跟著像是缺失一角似的,有些疼。
尤其是女人月光下的目光,讓人看了只想擁她入懷。
“即使如此,上一輩的恩怨,也不該強加到無辜到晚晴身上,你要是傷害晚晴,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溫時墨對著夜幕下,女人靈動的身影大喊。
宋晚晴無辜?
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無辜之人。
她只是擅長裝無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