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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九卷 匆匆那年 第四章 晨星之戰(zhàn)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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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軍出走半個月后才傳來消息。靜唯率軍連破費里亞三個行政區(qū),抵達了瑪斯庫大陸中南部海岸邊的希尼亞拉沙漠,與據(jù)守長野島的江旭軍建立了聯(lián)系。她沒有應我的召喚回弗爾勒述職,只是寫了一封信給我。信里大略提到了當日的情況:
    “……我們抵達費里亞大本營時,據(jù)守費里亞大本營的皇族軍隊數(shù)量很多,抵抗相當強烈。同時我們也陷入了十幾萬費里亞軍的重重包圍中,必須用大部分有彈藥的MG抵擋前來支援的敵軍,能投入進攻的兵力十分不足,主要是我的劍士團和高盧率領的十個MG。在未征求我的意見的情況下,高盧下令向費里亞大本營投放了大量的電磁剝離劑,使得大多數(shù)的費里亞軍都失去了能量裝甲,在激烈的戰(zhàn)斗之后,我軍終于取勝。
    然而他卻沒有告訴我電磁剝離劑對人體有劇毒,大概是怕我反對罷!雖然劍士團的士兵本來有防毒面具等物品,但在激戰(zhàn)中多數(shù)早已拋棄了。逐漸有士兵痛苦地倒下去抽搐至死,最后我亦因中毒昏迷了些時候。待我醒來時,高盧正在趾高氣揚地消滅殘余的費里亞軍,而我身邊的劍士團士兵全數(shù)陣亡,一個都不剩了!
    他們都是我在雷隆多開始培訓,帶到尼布楚以來一直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請相信我是用了極大的忍耐才沒有當場去殺高盧的。但要我忘記兩千多戰(zhàn)友的犧牲與他繼續(xù)共事,是再也不可能了。這件事的真相就是這樣,但想必提出來亦不會有什么結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你不會就此與奧維馬斯翻臉的,你還不能那么做。”
    我在內閣會議上讀了這封信,眾人都只能蔚然興嘆。盡管兩千名征戰(zhàn)多年的乙級劍士團(如果他們此戰(zhàn)不死,等下批氣墊摩托運到給他們配上就是甲級軍了)如此損失的確令人痛心,但我們的確沒有可能為這件事便與奧維馬斯翻臉,最多把此事在適當時候提上一提作為政治籌碼罷了。因為靜唯的意氣之舉使我們錯失了向奧維馬斯討要說法的先機,現(xiàn)在連撫恤金都得我們自己出。不過換了誰在她那位置上,恐怕都忍不住那口氣坐下來慢慢與高盧談判喪葬費的事吧。她發(fā)飆,我買單,本該如此。
    想到這里,我順口問:“高盧的部隊現(xiàn)在進展如何?”
    “那家伙已經(jīng)狂上天了,自從發(fā)明了那個用MG揮舞大棒與敵人肉搏的戰(zhàn)術后。”辛巴說:“他專門找了個電影攝制組和一群記者到前線,讓手下兵擺出把大樹拔出來揮舞的pose搞宣傳。我看現(xiàn)在他連自己的媽姓什么都記不得了!費里亞從小松山一敗后,四處軍心不穩(wěn),給他的這些山嶺巨人一打就跑,現(xiàn)在他用剩下的二十四個MG占領了一百萬平方公里的地盤——對了,他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中隊的編制,指令直接下達到每一個MG駕駛員!”
    “牛叉啊!”虹翔贊嘆道:“別說奧維馬斯聽說了歡喜,連咱聽到了都驚嘆不已呢!不過中部地區(qū)一時是建立不了后勤補給基地的,小松山現(xiàn)在也不知有多少費里亞殘軍,第九軍一走,他才不敢用那點山嶺巨人開山回去呢。話說回來,高盧現(xiàn)在盡管風光無限,終究是個沒有后勤維護補給的孤軍啊。”
    “奧維馬斯暫時沒注意到這一點,他太需要勝利了,高盧給了他超出預期的驚喜。”寒寒抬頭說:“這幾天也沒向我們催問三星那邊卡物資的事了,我看大可拖上一拖。”
    “當然要拖了。”我理直氣壯地說:“就讓你老公多陪陪你吧。”
    寒寒睜大了眼睛問:“誒?”
    我點了點頭說:“我已經(jīng)決定了人選,回去收拾楊霍,威震全球議會的人選,現(xiàn)在也只有他去才讓我放心了。在奧維馬斯那邊再次怒不可遏地催問過來之前,你們最好好好珍惜朝夕相處的時間。”
    “恐怕溫存不了多久啦。”虹翔嘿嘿一笑:“小郭帶回去運物資的艦隊已經(jīng)返航了,現(xiàn)在差不多該到禿鷲要塞。他們雖然沒有多少武裝,但只要在那里就總有個威懾作用。他們一走,霍楊二人還不知道會把局面攪成什么樣!私自克扣物資的行為,大概也會光天化日地進行了吧。”
    大家還未來得及蓄積出足夠的憤怒眼神逼視他,我面前的屏幕上就跳出了一條紅色的特急情報摘要。我略略瀏覽了一下,不由苦笑著攤手道:“得了,金牌烏鴉嘴名不虛傳,已經(jīng)打起來了。”
    三〇八三年六月二十八日,霍書湘為了擴展自己的地盤,避免被綏靖主任楊滬生逼得窮餓而死,同時獲取一定的政治資本,主動向亞當斯發(fā)起了進攻。然而全球議會在這幾年中一直沒有放棄與亞當斯叛軍的談判對話,試圖以政治談判解決問題,霍書湘的進攻使得全球議會談判代表再次冤死,而且是死在四〇四軍的狂轟濫炸之下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談判代表本來是郭光,但在半個月之前他忽然因為闌尾炎發(fā)作回雷隆多住院,換了一個倒霉蛋接他的手。楊滬生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該怎么行動,而是由衷地贊嘆郭光預知危險的本能已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不然那闌尾炎為什么早不發(fā)晚不發(fā),郭英雄的艦隊一離開三星就發(fā)了呢?
    熟知四〇四內情的三護軍副參謀長蕭端韜立即向楊滬生提交了抓住時機打擊四〇四的提議。四〇四的秘密警察雖然不是正規(guī)軍人,但被驅逐出雷隆多后已厲兵秣馬地訓練了近三年,且現(xiàn)在已有了少量的護衛(wèi)艦和MG,如果放任他們打下亞當斯,占據(jù)了那個號稱“不設防的三星聚寶盆”的星球,想必三護軍的日子會比四〇四這兩年更不好過。此時全球議會又為談判代表被殺發(fā)來了語氣嚴厲的質詢電文,要求綏靖主任楊滬生立即組織調查,嚴肅處理。可是目前的三星已不是二十年前GDI調查組可以隨便游走的三星,再說此事的起因經(jīng)過結果基本上是清楚得很的,所謂組織調查嚴肅處理,差不多就是督促出軍的暗語罷了。不過全球議會的民主決策一向慢得出奇,楊滬生如果要等到他們明文要求出兵鎮(zhèn)壓四〇四那天,只怕四〇四的實力已膨脹到了足以反撲己軍的程度也未可知。在全球議會未下明文前擅自出軍是有風險的,但在蕭端韜列出的諸多有利因素誘惑下,楊滬生很快下達了出兵指令。
    四〇四局本身是個情報機構,就如當年的GDI一般從一個針對天界的情報機構迅速膨脹為聚情報、軍事和政治為一體的龐然大物,只是發(fā)展空間和時間都還不夠,尚不能達到GDI那種成就。情報機構有個不好,就是凡事計算過多,過于迷信數(shù)據(jù)。在出軍亞當斯之前,他們收集了大量詳盡情報,動用阿爾法的一臺超級計算機進行了十八次沙盤模擬,得出了此戰(zhàn)畢生的結論,因為:
    1、叛軍不可能抵擋四〇四軍太長時間,最多三天;
    2、全球議會的動作很慢,別說三天,就算十三天也很難下達確切的應對指令;
    3、沒有得到全球議會授命的三護軍不可能在很短時間內出動夾擊四〇四軍。
    4、即使三護軍干涉,占了先手的四〇四軍也足以打敗叛軍,依據(jù)亞當斯的資源對抗三護軍。
    其實,頭三個“不可能”都只是一個比較小的數(shù)字表達出來的意思而已。對于真正打仗的將領來說,1%的可能性就夠讓人頭疼了,但專業(yè)情報分析員的看法卻不一樣。結果是這三個不可能卻都變成了可能。叛軍戰(zhàn)斗力竟然很強,四〇四軍打得非常艱苦,進展極為有限,三護軍卻又從背后殺過來了!
    因為三方都有機械化部隊的緣故,亞當斯戰(zhàn)事進展極快,按照三比一的時間流逝速度,我這邊得知的事態(tài)轉變效率就高得驚人。內閣會議還沒開完,霍書湘的急電又傳了來,以叩頭泣血的文字表明其赤膽忠心和突然遭到貳臣叛楊掩襲的絕境:“望領袖持以援手,剿滅叛逆,正我朝綱”云云。
    霍書湘這信里的口氣完全把我當封建帝王看待了,我有點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撿要點念了念,手一攤說:“工作是做不完滴,大家先把議程放放,扯扯這件事,就當茶余飯后的閑聊也好。”
    “這怎么會是閑聊!”作為主撫派魁首的寒寒可坐不住了:“霍書湘別的話也罷了,最后的那句要我們‘明正綱紀’我看還是有道理的。坐視不管的話,今后江旭、梅偉峰、長恨天這些家伙都獨立出來互相傾軋攻打,可怎么得了!”
    虹翔在一邊悠然道:“明明是有些人沒撫好,這時候氣急敗壞個什么勁~~”
    “別斗嘴別斗嘴。”我連忙阻止了這場內閣成員之間的傾軋攻擊,向辛巴一揚下巴:“楊滬生是你的舊部,你說說。”
    辛巴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寒寒,又看了看虹翔,聳肩道:“大將軍,當日是你硬逼我給你推薦個人出來的,我又沒說負責到底。”
    我大不耐煩道:“又不是媒婆說丑漢,誰要你負責到底?說說看法。”
    “我們現(xiàn)在說任何事都是空談了。”辛巴掐指算了算:“霍書湘肯定是堅持不下去了才發(fā)信過來求援的。要是一切順利他才不會匯報呢。算算時間就知道,這仗最多在兩三天內就會結束了,我們能做什么,發(fā)一個公文讓他們停火或者用超向航法運一個軍過去平息事端嗎?完全不可能。現(xiàn)在只需考慮如何應付將來的事態(tài)。”
    “辛,你這些年讀書不少,說話條理性愈發(fā)增強了,對本閣來說真是不勝之喜,只是看來你對楊滬生信心十足?四〇四局好歹好有十萬人呢,攻上亞當斯的就算只有一半也有五萬,楊滬生可沒擴軍啊,還是前次戰(zhàn)敗后剩下的那五千人,雙方又都把重火力整上了,有得打嗎?”
    辛巴哈哈大笑了起來:“四〇四那群家伙,東北平亂時的狼狽模樣你看多了罷!那樣的家伙能搞出什么像樣的軍隊來?絕對不會是小羊的對手!”
    對這一點,虹翔和寒寒都沒表示異議,可見四〇四特務人員的戰(zhàn)斗力被惡評到了何種程度。這件事就此丟到一邊不予理會,專心研究完小松山戰(zhàn)役后的形勢后,已是傍晚時分。我假惺惺地表示愿意招待他們吃一頓工作餐,可因為上次的工作餐都只是兩個羊肉泡饃打發(fā)了,他們顯然長了記性。虹翔跳著腳往外跑,說是他的無雙妹妹做了好菜等他;辛巴府里收了江旭孝敬來的十幾個木精靈仆人,小日子也過得滋潤得很,對我的虛情假意自然不屑一顧;寒寒也轉身想溜時,我向她勾了勾手,待虹翔和辛巴都走遠了才小聲說:“請你吃飯。”
    寒寒苦笑道:“我牙不好,饒了我吧。”
    “唉,我怎么會折騰老朋友呢?”我用不容懷疑的語氣說:“這次是當真不是拿你開涮的。叫阿冰冰兒拎兩只扒雞來,我讓小陳親自炒菜。咱們兩家聚聚,吃完喝完還可以打個麻將嘛!”
    寒寒還是很懷疑:“就這種事,用不著那么神秘吧?”
    “誒,你說說看,我們多久沒這樣聚過了?”
    寒寒算了算,還當真是有很久了,不由又苦笑了起來。我拍拍掌說:“對吧,位高權重之后,就算很親密的朋友也會逐漸疏遠啊。我們要控制這種距離的產生,必須用好吃好喝來鞏固我們業(yè)已存在的深厚友誼,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回家去換個便服,七點半鐘到我家來。”
    晚上的小型家庭聚會倒是很熱鬧。在外應酬的時候雖然不少,但這樣的家庭聚會的確是很久沒有進行了,陳琪也當真寂寞得發(fā)慌。酒過三巡,巴斯克冰熱血上涌,扯著我要再開一件白酒繼續(xù)火拼,我卻不肯答應了,連連笑道:“等會還要打麻將呢,你是怕輸錢索性先把自己放倒罷!”
    這樣侮辱性的話對酒精上腦的胖子自然是一種侮辱,他此時已完全不把我當大將軍了,作出一副再不喝就要海扁我的大流氓嘴臉。我只得叫陳琪陪寒寒先到休息廳去準備牌桌,我跟胖子到后花園去繼續(xù)小酌三杯,爭取半個小時內開打。
    到了后花園后,我直截了當?shù)貙Π退箍吮f:“酒不喝了,有話跟你說。”
    聽我這么說,巴斯克冰只得找澆花的水龍頭沖了沖腦袋,待清醒了才說:“唉,說吧。聽說你要派我回去管制霍楊?”
    “那只是表面任務,畢竟有些話是無法當著眾人說的。而且從目前的局勢看,霍書湘大概很快就會待不下去了。”
    “痛快點直接說好不?是刀山火海瀝青鍋俺也給你下!”
    我讓他安心坐下來,想了一下才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嘿,這個可不好算!”巴斯克冰聳肩道:“往這邊一跑,時間流逝就得跟主星差好些時候。如果嚴格按主星時間算的話,我們認識已經(jīng)足有十七年啦。”
    “十七年了啊!”我仰頭向天,呵呵笑了起來:“真是不知不覺啊,青春歲月已無聲無息地溜了過去,咱們都成半老頭子了!”
    巴斯克冰連連擺手道:“嗨,可別這么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家有口的了,生活也算殷實,這日子不就得這么過嗎,還有什么可說的?倒是你,再有遠大抱負,個人的事還是要搞定先。要不我再給你跑一趟,在師父面前說說好話,讓她悄悄給你做個小的?”
    我倒真沒想到他會想得這么離譜,連忙笑罵了兩聲“不得多事”。好容易才想起正事,連忙扯回話題道:“我是說,你跟我混了十七年,現(xiàn)在的生活當真滿意么?說實話,不許給我打哈哈!”
    巴斯克冰聞言一怔,忽然呆呆地想了一會,方才說:“黃二,這可叫人怎么說呢?”
    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搞這些“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勾當,我心中暗罵,面露笑容道:“盡管說來。”
    “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想過原來的事了,現(xiàn)在忽然一想,遇到黃二你之前和之后,我的生活當真變化太巨大了。”巴斯克冰說:“當時我的心愿不過就是用戰(zhàn)功洗脫與生俱來的‘星之棄族’身份,到真正有花有草有生活希望的主星去找個老婆,安度余生,可沒想過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這么些年積了些小功,辦了些小事,撈了個中官來做……”
    我忙不迭插話道:“等等!什么叫中官?”
    “俺現(xiàn)在是享受正軍級待遇的參謀部成員,無權無兵但位置也不低,大官當不上,也不算小官,自然是中官了。”
    “胖子啊,學辛巴多讀些書吧,不要亂造詞匯。我要讓你去當中官,寒寒還不得找我拼命?”我指正了他的錯誤后,揮手道:“繼續(xù)說。”
    “續(xù)前文……找個老婆也是聰明賢惠,結婚后對我也是一心一意,相敬如賓,孩子也有了。照理來說,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對不對?”
    “這句話沒說錯。”
    巴斯克冰忽然露出了苦惱神色:“可是黃二,從給你帶警衛(wèi)營之后,我就再沒帶過兵了。正軍級待遇又怎么樣?正規(guī)軍人可不認這些的,可咱就是個正規(guī)軍人啊!寒寒是比我能干得多,這一點我也沒什么可嫉妒的。可是聽著人家老把我記成‘內藤大人的丈夫’,并不光彩啊,我難道就不想別人舉起大拇指對寒寒說一聲‘巴大軍長的夫人’?!”
    “胖子,你還是不夠坦誠。”我微微一嘆,說:“不止是你夫妻在這個問題上的感覺,你個人就對我沒點意見么?雷隆多改編時,你曾對我很明確地表達過意見,現(xiàn)在都不愿直接說了?”
    “我只是想,你是不會忘記我的,只是有自己的想法罷了。”巴斯克冰說:“我也只能這么想對不對?”
    我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胖子,你開始說的一句話不對。”
    “誒?”
    “你說我有遠大志向抱負,這句話真是沒說到點子上。事實上,我在逼迫北條老兒交權時,他就尖銳地指出了一點:我這人對于明天并沒有什么成型的想法和規(guī)劃,因此把天下交到我手上是很危險的。聽我說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不否認他的指責。我只知道必須贏得與費里亞的戰(zhàn)爭,恰好我又是最適合來擔負此事的人。但對于之后的事,我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規(guī)劃。戰(zhàn)事規(guī)模正變得越來越大,縱有什么反復,我們的兵勢也會越來越靠近尼布楚城,而我卻越來越擔心將來的局勢。”
    巴斯克冰只得說:“你想得過多了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地說:“對于人類社會、國家的治理方式,人類從古至今就有許多探索。有清凈無為,講究小國寡民政府最小化干涉的模式;有封建四方,諸侯來朝的模式;又有政府極度強權,分配社會所有資源的模式等等。這些模式的社會初興時往往極其興旺,但都難以避免時間的消磨。隨著時間的流逝,官僚機構變得越來越腐朽,社會變得越來越黑暗,于是就來一場革命,轟隆一聲,全部洗牌重新來過。”我扯開了話題,望著呆若木雞的胖子說:“總之一個社會體達到一定規(guī)模,就很難指望它能有自我再生和更新的能力了。如果要把內部矛盾壓到最小程度,保持社會的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展,倒有一個百試不爽的法子,就是發(fā)動戰(zhàn)爭,擴展地盤,把矛盾轉嫁到其他國家和人民頭上去。只要能一直戰(zhàn)勝或保持巨大的優(yōu)勢,發(fā)起國內部有再大的矛盾都可以被一直壓下去。”
    “我雖然不知道你說這些干什么,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巴斯克冰說:“矛盾是被壓下去,而不是被完全化解。那么時間久了之后,總會累積到一個難以收拾的程度。而且對外擴張的戰(zhàn)爭總不能是永遠進行的。”
    “這就是我想談的‘永恒’了。如何才能永恒?永恒也許遙不可及,但相對的長久平穩(wěn)呢?靠擴張和勝利保障的永恒是虛假的,我有在無仗可打之前找到下一步的路的責任,但我似乎對此無興趣和天賦。我們犧牲了那么多,勞師費力到宇宙盡頭來打這次戰(zhàn)爭,不能在千辛萬苦獲得勝利后便匆匆因內部紛亂把一切化為流水罷?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但也許我想得太多了,到現(xiàn)在也沒想到一條合適的道路,這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在這種國家大事上是容不得片刻耽擱的,我很擔心到了那時還找不出一條路的話,會使人類事業(yè)由盛及衰。還有我最擔心的,就是一旦獲得最終勝利,占有了這個星球的我和奧維馬斯的實力都會太強,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之后,我和他之間會發(fā)生什么,對主星又會做出什么,現(xiàn)在難以想象,但我怕可以想象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胖子驚訝道:“你連自己都要懷疑嗎?我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因為責任,如果你有我這樣沉重的負擔,一樣會感受到這些。”我知道再說太多他一時也不能消化,就長話短說了:“總之,回去之后,處理好與全球議會的關系,為我們掃清后路。因為消耗過大,兩府都即將全面停止用軍艦運輸物資的行動,改為全部租用巴斯克桂的貨船進行運輸,這會給他帶來可觀的效益,我不希望這種利益被其他人所利用。你向他多多爭取支持,一定能在后方那個軍事半真空地帶積累自己的實力。與此同時,你要一直注視著前方,如果奧維馬斯有異動,來支援我;假如我發(fā)了狂要毀滅人類,阻止我。”
    胖子笑道:“黃二,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也笑了笑,說:“半開玩笑。”
    話說完后,我們返回休息廳開打麻將。打到凌晨一點時,寒寒正準備起身告辭,通信員送來了一份十萬火急的報告。這報告又是霍書湘寫的,他竟然在最后關頭命令四〇四殘軍向叛軍投降,理由是“阻礙叛將楊某全面坐大斷我軍生路”。他本人已攜帶少數(shù)核心部屬匆忙離開阿爾法向前線轉進,美其名曰“向大將軍述職”。寒寒看了報告后立即說:“霍書湘不經(jīng)請示就擅自做下了這等搖撼天下的大事,是否嚴懲?”
    我搖頭道:“我倒對他想說什么很有興趣,暫時不急吧,等他來了再說。”
    “四〇四在尼布楚的分部呢,是否暫停活動?”
    “暫時也留著吧,不著急。”
    “那我真的看不懂你對他們的態(tài)度了,似乎對楊滬生你也沒有太多的責備之意。”寒寒說:“要事情真如霍書湘所說般發(fā)展,真是最壞的可能了。全球議會早已在名義上控制了楊滬生的軍隊,他要是占據(jù)了亞當斯,勢力就膨脹得厲害了,要是當真被拉了過去……”
    我哈哈大笑道:“你多慮了,我早與辛巴和虹翔論過,不存在可能性。”
    寒寒、巴斯克冰和陳琪一齊問:“為什么?”
    “你們都忘了,可是全球議會怎么會忘。三星乃是兩大幕府將軍‘龍興’之根本,現(xiàn)在的楊滬生走的又正是當年我走過的那條道路。GDI因種種原因養(yǎng)出了我和奧維馬斯,全球議會的人難道就不會長點記性嗎?楊滬生的起點比我強得多,但他不會有如我和奧維馬斯般騰飛的機會,沒有人會給他那樣的機會。在這一點上,我、奧維馬斯和全球議會將會比什么時候都統(tǒng)一。”
    陳琪用警覺的目光盯著我問:“真的假的,那么有自信?別是有什么內幕交易罷?”
    “嗨,有內幕交易她會不知道么?你問她!”我朝寒寒揚了揚下巴,笑道:“好些事情,即使隔著十萬光年,有心人一樣會產生心心相印的默契的。”
    我們的小麻將打到凌晨五點才散,寒寒和巴斯克冰都在我家的客房里歇了。好容易一覺醒來,寒寒已在門口候著了:“你倒好睡!我一個多小時前就給你的通信員叫醒了,又來新消息了。”
    “反正也是聽著,做不了什么,倒讓我猜猜——陳香妲艦隊把跑路的霍書湘等人一網(wǎng)打盡了?”
    “特務頭子跑路哪有那么容易抓住!”寒寒說:“事情與你預料的差不多。楊滬生正準備繼續(xù)掃蕩叛軍,全球議會傳去急電讓他停火,說是叛軍又要與全球議會談判。這個理由實在可笑,可叛軍本身繳獲了上次攻擊亞當斯時被消滅的兩萬多三護軍的裝備,又有四〇四軍的MG,楊滬生硬打肯定一時難以拿下,聽全球議會那么說也只有撤了。叛軍現(xiàn)已建立了嚴密的等級體系,奉原江淮軍參謀長甄晨星為領袖,自命名為‘星界軍’,建立了軍政府機構,制定了印章旗幟,正式作為一股地方割據(jù)勢力與全球議會展開談判了。”
    我聞言不由一驚:“哎喲媽也!咱當年可差點把咱和奧維馬斯的所有軍隊——也就是第一艦隊取上這名字,耽誤了十幾年沒用上,結果給那孫子剽竊了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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