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沛依哭道。
蘭冬辰靠近她,鼻子在她臉上和脖子上嗅來嗅去,鼻尖觸到了她的皮膚,讓她恐懼不已。沛依使出渾身力氣,要將他推開。他狠將她壓住,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都在歐奇勝身下浪過了,又在我面前裝什么純?!”
“嗚嗚嗚……你放開我!”
蘭冬辰低頭就要去吻她,沛依頭一偏,雙手使勁抵住他胸口。蘭冬辰暴怒不已,一只手將她手壓住,另一手掐住她臉頰,要將她臉扳正。沛依趁機(jī)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痛得一縮,她又踢他一腳!
雖然沒踢到要害,但蘭冬辰避讓時(shí),抓著她的力氣不是很牢固了,她趁機(jī)又一陣拳打腳踢,然后滾下沙就跑。
蘭冬辰追出去,看到她倉皇的背影,他停下來,拿出手機(jī),給人打電話:“倪沛依下來了,攔住她!”
沛依跑了沒多遠(yuǎn),就碰到了kTV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看到她,腳步一頓,用對(duì)講機(jī)說:“找到了,她在……”
沛依轉(zhuǎn)身就跑,后面的人拔腿就追。
轉(zhuǎn)過走廊,看到前面也有人出現(xiàn),她往后一躲,不小心撞開了身后的門,探頭一看,里面也是一條走廊,安安靜靜,好像是VIp包房區(qū)。
“不準(zhǔn)去那邊!”后面追來的人大喊。
不去難道被抓住嗎?
她直接沖了進(jìn)去,可是走廊盡頭似乎沒有路,她頭暈眼花,驚惶不已,伸手使勁搖晃兩邊房間的門把。連續(xù)搖了幾道門,都打不開。突然,身后的一道門喀拉一聲打開了。
她轉(zhuǎn)過身,整副身子往里面撞去。
開門的人退了一步,飛快地推開她,然后一個(gè)冷硬的東西指在了她額頭。她眨了眨眼,看不清周圍的人,只看幾支冰冷的槍管對(duì)準(zhǔn)自己。
額頭邊冰冷的物體突然離開,她聽見人倒抽一口氣:“沛依?!”
沛依渾身一震,扭頭一看,是鐘岷!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覺得自己得救了。
鐘岷扭頭,看著坐在沙上的男人。
沙最中央是歐奇勝,周圍有楚維、鐘峻等五六個(gè)人。除了歐奇勝,所有的人都舉著槍,看到是沛依,他們飛快地把槍收好。
所有人都看著歐奇勝,歐奇勝則瞪著沛依。
沛依看著他,突然被茶幾上鋪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蛔雷尤嗣駧盼恕K谧鍪裁矗繛槭裁磿?huì)有這么多現(xiàn)金?
就在這時(shí),有人敲門。所有人都忍不住一緊張,楚維他們都盯著桌上的錢。
歐奇勝淡淡地說:“去開門。”
鐘岷轉(zhuǎn)身打開門,蘭冬辰和kTV的經(jīng)理走了進(jìn)來。
沛依看到蘭冬辰,往旁邊一躲。
蘭冬辰對(duì)歐奇勝一點(diǎn)頭:“歐老大,打攪了。女人不懂事,我馬上帶她離開。”說著就伸手去拉沛依。
沛依一下子撲到歐奇勝跟前,跪在地上抓住他的手:“歐先生,你救救我……我不跟他走!”
歐奇勝盯著她,片刻后抬起手,把自己的手臂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沛依雙手一空,有些絕望,哭道:“求求你……我是沛依啊,倪沛依啊!你救救我……”
歐奇勝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抬起來面對(duì)自己。
沛依望著他,嘴唇干涸,滿臉都是淚。
他放開她,朝楚維勾了勾手指。
楚維湊過去,歐奇勝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其他人都沒聽見。
楚維離開房間,房間里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輕舉妄動(dòng),空氣呈現(xiàn)詭異的沉默,只偶爾傳來沛依的啜泣聲。
幾分鐘后,蘭冬辰說:“歐老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改天再敘。沛依,過來!”
歐奇勝突然把沛依按到自己腿上,冷冷地看著蘭冬辰:“她以前跟過我,你不知道?”
蘭冬辰一笑:“她現(xiàn)在跟我了。”
歐奇勝眼睛一瞇,渾身散著戾氣。他抬起沛依的頭:“你說!”
“我沒有……”沛依哭道,“我沒跟他……”
蘭冬辰在旁邊踱了兩步,冷笑著說:“說話可要負(fù)責(zé)任。你收了我多少東西?陪我吃過多少飯?我可沒逼你。”
歐奇勝捏著沛依的力道猛然收緊,雙眼陰鷙地看著她。
她渾身一哆嗦,搖頭:“沒有……不是那樣……”
就在這時(shí),楚維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gè)提著工具箱的年輕男人。歐奇勝猛地將沛依翻轉(zhuǎn)過來,往茶幾上一壓。沛依重重地趴在了茶幾上,茶幾上紅色的鈔票一陣亂飛!
沛依被她按著,動(dòng)彈不得,腦子昏昏沉沉地,聽到有人開箱子,不停地出輕微的響動(dòng)。然后,歐奇勝拉著她肩膀上的布料用力一扯,嗤啦一聲,沛依驚了一跳,感覺自己的右肩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歐奇勝看到她肩上黑色的內(nèi)衣帶子,微微一怔。其他人頓了一下,紛紛移開眼去。
歐奇勝拿身上的瑞士軍刀在她肩上一挑,割斷了帶子。他扭頭,對(duì)剛才進(jìn)門那個(gè)男人說:“來!”
沛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忍不住掙扎起來。
“安靜。”歐奇勝用大手壓住她脖子,低低地說了一聲。
她覺得安心,安靜下來。然后,肩膀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忍不住一動(dòng):“疼……”
“你想跟蘭冬辰走?”歐奇勝低頭,在她耳邊問。
她靜止不動(dòng),片刻后搖了搖頭。肩上的痛感越來多,像針刺一樣,雖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但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很害怕。可她不敢再動(dòng)了,只能趴在一堆錢上不停地落淚。
過了大概半個(gè)小時(shí),那種被針刺的感覺才消失。歐奇勝松開她,扶著她的肩膀看向蘭冬辰。蘭冬辰神色淡淡,倒是一點(diǎn)不慌。
“看到?jīng)]有,這代表她只能是我的女人!”歐奇勝莊嚴(yán)冷酷地宣告。
沛依渾身一顫,咬緊了唇。
她的右肩上,是一朵火焰圖案的紋身,妖嬈燃燒。
蘭冬辰雙手插進(jìn)褲袋里,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kTV的經(jīng)理擦了擦汗,不停地向歐奇勝賠罪:“歐老大對(duì)不起,我們不知道,以為是蘭總……對(duì)不起,求你饒了小的!”
歐奇勝一腳踹過去,將人踹到了門外。只聽砰的一聲,經(jīng)理撞到墻上,再落到地上。
歐奇勝把沛依打橫抱起,對(duì)眾人說:“走!”
走到門外,他掃了一眼地上的人:“我剛剛的話聽見了嗎?”
“聽、聽見了……”經(jīng)理捂住胸口。
“好自為之。”歐奇勝冷冷地轉(zhuǎn)身。
沛依望著他,緩緩靠在他胸口。上車后,他把她放在汽車后座,扶著她的背說:“坐正!”
沛依坐正,腦子有點(diǎn)昏。
歐奇勝扭頭對(duì)車外的人說:“拿瓶水來。”
不到兩分鐘,一瓶礦泉水就被遞了進(jìn)來。歐奇勝接過水,搖上車窗,擰開蓋子放到沛依唇邊。
沛依急忙去喝,喝了好大一口,才停下來。
歐奇勝放下瓶子,對(duì)前面的司機(jī)說:“開車吧。”
沛依扭頭去看他,他閉眼靠在座位上,一點(diǎn)沒動(dòng)。到他的別墅后,他把她抱下車,直接上樓。他想起樓上的衣柜里還放著她以前的衣服,他心中一陣惱怒,進(jìn)門就將她拋到了床上。
“啊……”沛依驚呼一聲,扶著頭坐起來。
他陰狠地看著她,撲過去壓住她,掐住她的下巴問:“你缺什么?嗯?你還差錢嗎?還跟著蘭冬辰!”
“我……”
“我想殺了你!”歐奇勝說,低頭吻住她,粗暴狂亂。
很快,房間里衣物亂飛,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落在地上,他激狂地進(jìn)入她,一邊聳動(dòng)一邊低吼:“蘭冬辰這樣干過你?!”
“沒有!”沛依大叫,“疼……你放開我!”
“我為什么要放開你?”歐奇勝大聲問,“我不在,你又找了多少男人?多少男人這樣這樣對(duì)你做過?”
“沒有……”沛依哭道,悲慟而絕望。蘭冬辰下的藥弄得她腦子昏,頭痛欲裂。她梳理不清想法,只能不停地大喊大叫。
“你為什么會(huì)有蘭冬辰?”歐奇勝壓抑地問,將她抱在懷里,下身不停地挺進(jìn),一次比一次劇烈,“你……你該去死!”
一夜狂亂……
沛依醒過來時(shí),窗外陽光熾烈。她看了看時(shí)間,是十一點(diǎn)鐘。她從床上坐起來,感覺渾身酸痛。屋里沒有人,她的衣物還亂七八糟地?cái)[在地上。
想起昨夜生的事,她扭頭看著自己的右肩,感覺背后有東西,但是看不到全景。她走到浴室一看,終于看到了紋身。
她伸手摸了摸,想起他當(dāng)時(shí)的宣告,有些怔忪。
昨晚,他是在生氣嗎?以為她和蘭冬辰有什么?
所以……他還是在乎她的?
沛依想洗澡,但又不知道紋身的地方可不可以洗。猶豫了片刻,她撕掉了覆蓋在紋身上面的保鮮膜,還是決定洗。如果有什么問題,再說吧。
洗完澡,她打開衣柜,原本只是想碰碰運(yùn)氣。總感覺,她的衣服,他應(yīng)該丟掉了。沒想到,都還在。她拿了幾件在身上比,后來看到肩上的紋身,就找了一件寬松的T恤,內(nèi)衣也沒用肩帶,穿了個(gè)抹胸。
下面找的牛仔褲,一穿現(xiàn)有點(diǎn)緊。她記得以前不緊的,看樣子自己長(zhǎng)了一些肉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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