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還不快點過來攙扶小姐?”
隨著方昭輔這邊的領(lǐng)頭人話音落下,立即上前兩個中年婦人,她們朝著方易廉這邊過來。
“鄭湖洞,事成之后,咱們可得好好親近親近。”然后他有看向了鄭湖洞道。
鄭湖洞轉(zhuǎn)過身沒有理會他。
他倒是不在意,這件事總算是成了,自己是大功一件,大少爺那邊的賞賜少不了,最近大少爺出手異常的闊綽,他有些期待了。
“什么人?”忽然他心神一動,雙眼猛地朝著不遠處的巖石堆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從那邊竄出,一下子就到了方易廉的面前。
“滾。”張君寶看到那兩個中年婦人正想伸手準(zhǔn)備攙扶方易廉,不由大喝一聲。
兩個婦人回過神,毫不猶豫立即出手。
可惜,當(dāng)張君寶出聲的時候,雙拳已經(jīng)出手。
兩道剛猛的拳勁重重轟擊在兩人手掌之上,兩聲慘叫,兩個婦人被震飛了出去,生死不明。
方易廉睜開了雙眼,她剛才注意到有人沖向了自己這邊,她不由心中一驚,難道說是忠于自己的手下回來救自己?
這豈不是找死嗎?
自己好不容易將他們支開的。
他們根本不可能是方昭輔這伙人的對手,尤其還有鄭湖洞這個叛徒。
可當(dāng)她看清來人的模樣后,不由愣了一下。
是一個道長,她不曾見過,根本不認識。
直到張君寶的雙拳擊出,她的雙眼瞳孔微微一縮,而后眼中又有迷惑之色。
還未等她多想,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位道長攔腰抱起。
“追!”
突然的變故讓方昭輔這邊的人有些氣急敗壞了。
豈有此理,對方一個人也敢出手救人?
“鄭湖洞,他是什么人?”追上去的同時,這人朝著鄭湖洞喝問道。
這時候,他就沒了剛才對鄭湖洞的客氣態(tài)度。
剛才是拿下了方易廉,在他看來此次任務(wù)順利完成,心情大好。
而能夠如此順利完成任務(wù),鄭湖洞時候起了關(guān)鍵作用,他自然給鄭湖洞好臉色。
如今突然出現(xiàn)高手救走方易廉,哪怕他不認為對方能夠真正救出方易廉,可這樣的變故還是讓他有些惱火。
在他看來,這肯定是方易廉暗中安排的高手,而這一切鄭湖洞都沒有和自己這邊提起。
不過自己這邊的人已經(jīng)將方易廉團團圍住,可謂是甕中捉鱉,就算那個高手帶著方易廉逃跑,現(xiàn)在也還在包圍圈中,想要突圍沒那么容易。
“你問我我問誰?”鄭湖洞冷哼一聲道。
“我不問你問誰?”
“可笑,這里全都是你們的人,竟然還讓人潛入進來,你說得問誰?吳川,你想推卸責(zé)任?”
吳川一陣語塞,真要到大少爺那邊,還真會是自己的問題。
自己這邊已經(jīng)將方易廉團團圍住,沒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人,這是他的疏忽。
“哼,先追人再說。”吳川知道現(xiàn)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雖說他不認為方易廉能夠逃走,但早一步拿下還是踏實一些。
萬一有個意外,他如何向大少爺交代?
“前面有你的人吧?”鄭湖洞看著那個道士帶著方易廉逃去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道。
他發(fā)現(xiàn)那個道士的功力深不可測,就算是抱著方易廉,那輕功速度也比他和吳川快上一些,尤其是那步法,異常玄妙,他看不透,現(xiàn)在距離是越拉越大了。
“他們逃不了,前面有我的人,很快就會攔住他們。”吳川回應(yīng)道。
就算前面的人實力不如這個道士,那也無妨。
他們只需要拖延一下道士逃走的腳步,他們后面的人就能追上了。
說白了,還是他們這邊的人足夠多,就憑他一人還想從他們手中救人?
吳川如此自信還因為能夠猜到這個道士實力是不俗,或許比起自己這邊的人都要強一些,可強的有限。
否則他就不用帶著方易廉頭也不回就逃走了。
張君寶直接朝著剛才落下的矮山跑去。
“道長?你帶著我逃不了的,不必管我。”方易廉說道。
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行動,剛才道長已經(jīng)幫她解開了穴道。
不過她并未從張君寶懷中下來,因為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真要自己施展輕功根本無法擺脫身后那些人。
她對這位道長的身份有些疑惑,她真沒安排后手,這位道長她也不認識。
到底是誰在幫自己?
她很想問,可這個時候明顯不是問這些的好時候。
雖說道長帶著自己逃出來了,但她還是不報太大的期望。
道長一人或許可以,帶著自己這個累贅,就難了。
“別出聲,貧道自有道理。”張君寶低聲道。
隨著張君寶沖到半山腰,小金很快便落在了他們面前。
“啊?”方易廉被嚇了一跳,不由驚呼了一聲,雙手不由緊緊摟住了張君寶的脖子,這只雕實在是太大了些。
張君寶沒理會她的驚訝,直接抱著她跳上了小金。
“小金,飛得動嗎?只需脫離這個包圍圈就好,不需要飛多遠。”張君寶問道。
小金載著他一個人沒問題,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張君寶就不大確定了。
小金低鳴了一聲,算是做了回應(yīng),然后雙翅一展,如同一道利箭直插天際。
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到了高空,然后迅速遠去。
“恩?”有人忽然朝著天空看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
“怎么了?”他邊上的人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由問了一聲。
“剛才好像有什么東西朝天上去了。”
邊上的人抬頭往天空看了一眼,只見天空中似乎有道黑影急速遠去,看不大清楚。
“老鷹嗎?大驚小怪的,看來是被我們這么多人驚動了,受驚飛走了。”
“也是,繼續(xù)追吧,那道士真是愚蠢,逃到山上豈不是自絕后路?”
“說的是,這又不是什么深山密林,難以查找,就這么一座小山,休想藏身。”
這座山不高也不大,正常情況下,有人逃上山只能往山頂逃,最后就是無路可走。
所以他們心中倒是很輕松,等到他們這邊的人不斷匯集,然后一同上山,最后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君寶低頭往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追兵還在繼續(xù)圍向矮山,還沒發(fā)現(xiàn)他們要找的人早就上天逃走了。
“看來他們沒察覺到,小金,我還以為多了一個人會影響你啊,現(xiàn)在看來沒多大變化。”張君寶輕笑一聲道。
“道長,您想說我很重嗎?”方易廉低聲問道。
張君寶立即閉嘴了,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對女子而言。
“先離開這里再說。”張君寶岔開了話題道。
小金速度極快,很快就看不到那座矮山了。
方易廉沒有出聲,兩人陷入了沉默,各有各的想法。
張君寶發(fā)現(xiàn)方易廉的氣息似乎很有問題,受傷?
不大像的樣子,可她的狀態(tài)絕對不好,身子有問題,氣息不穩(wěn)。
那氣息不時有暴走的跡象,雖說都被方易廉壓制了下去,但張君寶還是能夠感覺到。
因為剛才他抱著方易廉的時候,雖然隔著衣服,但那種暴走的氣息還是有點嚴(yán)重,張君寶能夠清晰感受到。???.BIQUGE.biz
方易廉坐在前面,她無法看到身后張君寶的神情,也不好回頭看他。
她只能盯著小金,眉頭緊鎖。
她黑漆漆的眼珠不時地轉(zhuǎn)動著,臉色不時變化。
這倒不是出現(xiàn)妖異的紅暈,而是時而疑惑,時而明悟的樣子。
等到臉色變幻十來次之后,方易廉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有些了然于胸的感覺。
“多謝道長相救,敢問道長高姓大名?”方易廉這才出聲問道。
“貧道道號玄玄子。”張君寶回答道。
“玄玄子道長,您太冒險了,要不是有這大雕,恐怕就要受我連累了。”方易廉說道。
“正是有小金,貧道出手才能確保成功。”張君寶笑道。
“道長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明教中人。”張君寶答道,“剛才貧道在一旁聽到了。”
“那道長救我豈不是得罪了他們?”
“又如何呢?貧道閑云野鶴,他們想要貧道麻煩的話,貧道何懼之有?以多欺少,還有叛徒敗類,貧道看不過就出手了。”張君寶說道。
“明教高手無數(shù),道長將來還需小心才是。”方易廉道。
“不說貧道了,你接下來可有去處,貧道送你一程。”張君寶問道。
他要將方易廉送回她可以信任的手下那邊。
叛徒已經(jīng)找出,她的情況會好很多。
方易廉沉默了。
張君寶愣了一下:“不好說?”
“不瞞道長,眼下我恐怕是不好回去了。”方易廉嘆息道。
“什么意思?”張君寶眉頭一皺,“以你的身份,方昭輔不至于明著下手吧?”
“他是不敢明著下黑手,只是我義父這次閉關(guān)怕要許久,已經(jīng)兩年了,還沒出關(guān)的跡象,如今方昭輔氣焰囂張。近些年他不惜散出大量好處拉攏了不少人,所以我要是回去也不一定就安全。而且……”
“而且什么?”
方易廉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你的身體出問題了?某種功法后遺癥?”張君寶問道。
“道長你察覺到了?”方易廉稍稍驚訝了一下后,神色馬上恢復(fù)了平靜,“算功法后遺癥,其實也不算,真正追根究底的話還是我自身的問題。”
這倒是讓張君寶有些納悶了,什么算什么也不算的。
“要不是義父當(dāng)年用明教鎮(zhèn)教神功‘逆轉(zhuǎn)乾坤’幫我重塑經(jīng)脈,我哪能活到現(xiàn)在?”方易廉嘆息了一聲道,“不過,重塑經(jīng)脈也不是一勞永逸的,如今這效果已經(jīng)開始消褪,終究還是難逃一死,結(jié)果難以改變。現(xiàn)在回不回去明教都一樣,我時日無多。”
“怎么會?”張君寶不由急忙抓起方易廉的手腕。
方易廉臉色一紅,身子微微一僵,倒是沒什么其他的動作,她知道這是在探查她經(jīng)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