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一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出家門,醫(yī)院有張斌在守著,周彤則是每天都過來送飯,不過端進去什么樣子,倒掉的時候就是什么樣子。
倒是一箱子啤酒,好幾瓶紅酒,還有兩三瓶白酒都空了。
他嗓子啞了,這些天也有人過來看望,都被他拒之門外了。
林幽來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最后也只能作罷。
董玲與小蝶來過兩次,也都被秦柯拒之門外,李霆鋒來了倒是進去了,只是秦柯卻沒有與其說話,就是不停的喝酒。
王萍看著兒子日益憔悴,卻只能干著急,沒有人告訴王萍秦柯臥底生涯,王萍以為兒子工作上不順心了,只能默默的關(guān)心著兒子。
“這樣下去不是事兒啊?!绷钟淖谏嘲l(fā)上,看著在廚房做飯的周彤,帶著一臉愁容說道。
“還不都是你惹得,你說你好好的讓他當(dāng)什么臥底?”周彤抱怨的看向林幽。
“我只是認為他合適,誰想到……”林幽說著說著就心虛的閉嘴了,現(xiàn)在秦柯這樣,她算是負主要責(zé)任。
“現(xiàn)在他不吃飯,天天喝酒,嗓子都啞了,人也憔悴了,你是沒看到,哎~”周彤想到秦柯的模樣,就不由的一陣心疼,讓她都感覺好奇,竟然對秦柯如此關(guān)心。
“這次事情看來對他打擊很大,他不會喜歡上那個周雯了吧?”林幽想到自從案子結(jié)束,秦柯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你們這些當(dāng)警查的,不是我說你們,談起案子都很用心,但是對人就很冷漠,換做是你剛加入警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你面前死了,你會怎樣?”
周彤白了林幽一眼,對于秦柯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感同身受,之前她未婚夫出車禍,她眼睜睜看著對方停止了呼吸。
一個生命在眼前消逝,不管是不是親人、戀人、朋友,都會讓人很震撼,更何況周雯跳樓,秦柯肯定認為有他的原因。
他走不出內(nèi)心的譴責(zé)。
周彤做好飯給秦柯送過去,順便告訴秦柯明天上午合一珠寶開業(yè),作為合一的大老板,秦柯必須得出席,不然會讓別人誤會,是不是合一珠寶發(fā)生了什么問題。
而且在秦柯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周彤招募了很多員工,也需要讓大家知道他們大老板是誰。
“阿姨,秦柯還在房間里?”周彤看到開門的王萍,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哎,這孩子已經(jīng)四天了,再不出來就廢了,誰說也不聽,誰也不見,就你還能勸勸他,幫阿姨勸勸他,這樣阿姨擔(dān)心?!蓖跗佳壑泻鴾I,她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周彤身上。
“好的阿姨,我去勸勸秦柯?!敝芡酥埐?,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走向了秦柯的房間。
“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
屋內(nèi)傳來沙啞的聲音,給人一種仿佛聲帶撕裂的感覺,讓人聽了都會嗓子不舒服。
秦柯連續(xù)的喝酒,已經(jīng)把嗓子燒了,需要的是時間的恢復(fù),如果繼續(xù)喝下去,這個嗓子肯定就是廢了。
“明天合一珠寶開業(yè),你作為老板應(yīng)該出息?!敝芡畔率种卸酥耐斜P,里邊是一碗米飯,兩盤小菜,色香味俱全,看了就食欲大開。
“有你跟張斌就行了?!鼻乜伦诖采?,手中拿著酒杯,微微一笑說道。
臉上的胡茬配上那一頭亂糟糟如鳥窩的頭發(fā),現(xiàn)在的秦柯就如同一個邋遢的酒鬼,渾身散發(fā)著酒氣。
周彤看著眼前的秦柯,卻很心疼,一個好好的陽光男孩,突然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她拿起旁邊的水杯,直接潑在了秦柯臉上。
“你說你是家里頂梁柱,你現(xiàn)在這樣,讓阿姨如何放心?你還如何照顧你妹妹?自己去鏡子面前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像什么樣子!”
“別人勸你,你可以聽或者不聽,反正明天開業(yè),如果你不到場,那合一就散伙得了,別把別人的關(guān)心當(dāng)成你放肆的資本,飯菜放在這里,你愛吃不吃!”
周彤說完紅著眼睛走了出去,她真的有點生氣,生氣秦柯怎么會因為這個事情打垮,之前那個信心爆棚的秦柯無影無蹤了,她不喜歡現(xiàn)在這個自甘墮落的秦柯。
“砰!”
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屋子又陷入了黑暗,秦柯看著手中的酒杯,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
他是家里的頂梁柱。
是啊,如果他垮了,母親也會垮了,那么到時候妹妹就沒有人照顧了!
他不能垮掉,他不能這樣下去了,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去做呢,屬于他的星辰大海還沒有去征服呢!
拿起周彤做的飯菜,他大口的吃了起來,不過沒有狼吞虎咽,而是細嚼慢咽,只是每一次送進嘴里的量很大。
這些天沒有吃飯,此刻飯菜入口,他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仿佛在抗議這些天沒有讓其飽餐。
吃了一半秦柯就放下了,畢竟這么多天沒吃飯,他怕一下胃會受不了。
“秦柯,你真的沒出息,這點事情就能打擊你成這樣?!?br/>
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面前,秦柯看著眼前的他,仿佛是一個陌生人,頹廢、沮喪、邋遢,滿滿的負能量。
他拿著刮胡刀開始刮胡子,每刮一下,都仿佛在與這些日子的那個頹廢的他告別。
“媽,對不起,讓您擔(dān)心了?!鼻乜驴粗诳蛷d沙發(fā)上的母親,雖然看似在看電視,實則全部精力都在他身上,他愧疚的說道。
“孩子,你沒事兒就好,媽不希望你什么大富大貴,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蓖跗伎聪蚯乜拢壑袔е蹛叟c愧疚,如果不是她沒本事,一定不會讓兒子這么辛苦。
“我沒事兒,就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而已,我先出去理發(fā)?!鼻乜滦α诵Γ幌M赣H再擔(dān)心他,他是這個家的依靠,他要撐起這個家!
明天開業(yè),秦柯必須打扮的精神一點,最近一段時間各路豪杰都給他打來了電話。
無雙打了電話問候了一下,董白也象征性的打了電話,秦柯可以感覺出來因為董森的事情,他與董白不會再像開始那樣,彼此心里已經(jīng)有個一根刺。
周猛打來電話,想讓秦柯幫忙挑選兩塊好一點的瑪瑙,上次因為董白,他去與秦柯賭石,結(jié)果輸?shù)拿孀記]了,氣魄也沒有了,但他沒有記恨秦柯,反而更加佩服秦柯。
讓秦柯好奇的是馮奎與金磊的電話,這兩個人上次因為董玲,可是在宴會上與秦柯鬧得很不愉快。
二人都是聽說了秦柯的事情,當(dāng)然傳聞越來越邪乎,起初只是說秦柯一手扳倒了董森。
到后來說秦柯與董家決裂,秦柯讓董森下馬,這讓大家開始猜測秦柯的身份。
根據(jù)表面的信息,大家都不認為秦柯只是這么簡單,絕對背后有財團或者世家在力挺,不然秦柯怎么敢動恒城市董家,這可是屹立在這城市十幾年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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