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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少秋則是將餐桌推過來,然后將食盒給打開,里面是專門的廚師配好的菜,葷素搭配的很合適都是適合病人吃的,剛剛打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詹少秋將一切都準備好了才說:“吃點東西。”&1t;/p>
“我已經(jīng)吃過了,不想吃。”&1t;/p>
“……”詹少秋執(zhí)意將筷子交給她手里,他很清楚,這是白深深在跟自己鬧脾氣。&1t;/p>
冷眉一掃,淡淡的說:“我說了,你要是不想吃飯,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吃。”&1t;/p>
“你……”白深深看了一眼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正好拿著筷子吃了些。&1t;/p>
詹少秋看到她動了動筷子到底是欣慰了點,目光逼著白深深將食盒里面的東西都差不多吃干凈了,最后還把湯給喝了,他才將食盒給收了起來,等著徐管家明天拿回去。白深深的肚子都漲的鼓鼓的,現(xiàn)在很是無力的躺在病床上。&1t;/p>
詹少秋順手摸著她的腹部處,順時針方向轉動著,緩解著她的腹部難受,幾分鐘之后才問:“舒服點了嗎?”&1t;/p>
“好多了。”到底還是怪誰?還不是怪他?白深深橫了一眼他,詹少秋收到了眼里的信息。&1t;/p>
淡淡地說道:“我是為了你好,不吃東西無法攝入足夠的營養(yǎng),身體不會好的,你的身體不好。”&1t;/p>
“那算是暴飲暴食。”白深深咬牙道。&1t;/p>
看到白深深有力氣跟自己辯論了,他嘴角處的笑意倒是越濃郁起來:“有力氣了?看來剛剛吃的東西還是有用的,以后你自己老老實實多吃東西我也不用這樣威脅你了。”&1t;/p>
說完之后他想到了什么,一雙眼睛微微的瞇著望著白深深看:“雜志社的工作以后不要再去忙了,好好地在家里面呆著吧。”&1t;/p>
“為什么?”白深深聽到他的話,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她氣呼呼的問:“詹少秋,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這是我的工作,你憑什么要替我做決定?”&1t;/p>
“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是不用工作我也可以養(yǎng)活你,再說了,你賺的那點錢能夠做什么用?”他很淡定的回應了剛剛白深深對自己說的話,看著她此時臉頰氣鼓鼓的樣子,詹少秋不禁吐出一口氣才跟白深深繼續(xù)說:“生病之后還要去公司,難道你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情了?”&1t;/p>
難道詹少秋這樣做還是為了自己了?白深深仔細的想,隨即還是扯出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有些蒼涼,搖搖頭才繼續(xù)說:“好了,詹少秋,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1t;/p>
“白深深。”&1t;/p>
看到白深深看是這個態(tài)度,詹少秋忍不住蹙眉。&1t;/p>
“你也不用生氣,詹少秋。”白深深放在被子上的手收緊,她的腦袋還是有些疼的,所以說話的聲音放的很輕,很柔和,像是羽毛似的在心尖處一點點的掃過,她眨動著漂亮的眼眸望著床畔邊的人,戲虐一笑:“我不需要你來養(yǎng)活我,我也需要這份工作,或許在你看來……這份工作賺不到什么錢,對你來說,這樣一份工作賺的錢不過是你吃頓飯的錢,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這樣不會有一天你跟我離婚后,我還要可憐巴巴的……”&1t;/p>
那時候自己還是一無所有的強。&1t;/p>
況且,每天待在別墅里,沒有事情可以做,腦子里面除了會胡思亂想之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時候只會讓自己陷入更痛楚的折磨里,不如找點事情做能夠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1t;/p>
她的話落入耳中,好似雷鳴一般在自己的腦海中頓時劈過,詹少秋握緊拳頭望著白深深看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白深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她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是吧?&1t;/p>
“呵呵……”難受、氣憤,他胸腔里面似乎有一團氣在四處的跑著,要不斷的在胸口處掙扎出來,白深深看著他臉上突然間扯出一抹詭異笑容,帶著一些寒涼氣息。&1t;/p>
“你笑什么?”難道自己剛說了什么好笑的嗎?&1t;/p>
“白深深,在的的腦海里面是不是早就有計劃未來應該如何了?是嗎?”他突然間捏緊了白深深的肩膀,一聲聲的質(zhì)問著,眼睛如明星一般盯著白深深看,不讓白深深有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 他捏緊了白深深的肩膀突然間放大聲音:“說啊——”&1t;/p>
“你冷靜點……”他這個樣子讓人覺得很害怕,很恐怖,像是一個惡魔一般,她看著這樣的詹少秋忽然很想將自己給藏起來,而不是去面對。&1t;/p>
她的閃爍也徹徹底底的激怒了詹少秋,他緊緊地抓著白深深的肩膀怒目盯著白深深看:“你跑什么?白深深,是不是現(xiàn)在就很想從我的身邊躲開?”&1t;/p>
“詹少秋,你冷靜點,我只是在如實的說罷了。”難道做錯事情的人不是他嗎?現(xiàn)在詹少秋憑什么又要來這里責問自己?擺出一副誓不作休的樣子?不管是什么時候詹少秋都能夠這樣的高高在上,將自己捏在手心里面,“你現(xiàn)在這樣生氣無非就是覺得,曾經(jīng)聽話的白深深現(xiàn)在變成了不聽話的棋子,以前的白深深不會跟你鬧,不會跟你吵,而如今的白深深會跟你吵鬧,詹少秋,你想要的女人不會是我這樣的人,所以,就算是求你,放過我吧,我不適合你。”&1t;/p>
她給自己留好了退步。&1t;/p>
白深深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很平靜。&1t;/p>
“其實……算是從很早開始,我就算是已經(jīng)放棄了吧?”白深深的語氣里面似乎帶著一些不確定性,笑了起來,側頭過去才說:“記得那天晚上嗎。你要去看蘇唯一,我抓著你的手問你,能不能不要去,但是你轉身還是走了。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我需要你,你都沒有在我身邊,而是在其他女人身邊,詹少秋……其實,我想要的不多,只是想……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夠在我身邊,可是我現(xiàn)即便是我歇斯底里的大吼著,想要將你留下來你都會毫不猶豫轉身走向另外一個女人……那個時候我就認清楚了,我得不到,所以也就不奢求去得到了。”&1t;/p>
“那個時候……”&1t;/p>
“大概我就已經(jīng)選擇了放棄。”白深深才無奈的說道,將心中想說很久的話都通通的說出來,只覺得心里舒爽的很,舒服的很,她跟詹少秋說:“所以……我不會跟你吵,不會跟你鬧了,因為喜歡一個人把自己變成了自己討厭的人,不值得。”&1t;/p>
像是潑婦似的大喊大叫,甚至是會丟下自己的面子,她根本做不到。或許是她不夠愛他吧,但是,真的,她也愛不起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去愛另外一個人,幾個人能夠做到呢?&1t;/p>
還會覺得不在乎嗎?&1t;/p>
白深深扯著菲薄的唇瓣淡淡的笑,眼神那樣波瀾無疑。詹少秋忽然間想到很久之前白深深就是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天晚上她哀求的目光就在自己眼前,抓著自己的手不斷地問,不要走好嗎?&1t;/p>
但是他還是走了,那時候白深深還跟自己苦苦的哀求,那時候他并沒有讀懂她眼神里的東西,是從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不再愛自己嗎?詹少秋的心頭好似被手猛地抓住,而白深深已經(jīng)拉著被子翻身躺下去了,也不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好似很累的樣子,剛剛說完話,她已經(jīng)用了渾身力氣。&1t;/p>
剛剛他說他養(yǎng)她。&1t;/p>
如果是其他女人肯定會高興地要死,但是白深深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笑容,而是苦澀笑了笑,拒絕了。哪怕是工資少,也要堅持工作,她怕的是……自己有朝一日會拋棄她,那時候自己就一無所有嗎?&1t;/p>
在她的心里面,似乎從來都沒有將奧城當做自己的家,就像是一艘在海上飄蕩的船,不斷地在海面上漂浮著,沒有歸案的地方。&1t;/p>
白深深曾經(jīng)的性格很活躍的,總是會噙著淡淡的笑,還有一雙月牙兒似的眼睛,喜歡扎著馬尾沒心沒肺的笑,他忽然想起白深深第一次闖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還有后來的每一天,每天都是活力滿滿的樣子,但是……他多久沒有見到白深深笑過了?好似自己已經(jīng)剝奪了她歡笑的權利?&1t;/p>
她不像是蘇唯一,有什么都會說。&1t;/p>
但是,現(xiàn)在白深深卻是什么都不肯說出來,寧愿將自己的心思藏在自己的心里面,等到自己去現(xiàn)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太遲了,她不會再給自己機會讓自己來彌補。&1t;/p>
詹少秋望著白深深的后背,眼眸里凝聚著一些幽暗神思。看著白深深消瘦的背影,突然間覺得很無奈,拿著白深深根本無可奈何的感覺,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白深深離開自己?從前他信誓旦旦的跟宋清揚他們說:“不要太相信女人。”&1t;/p>
他從來都覺得女人如衣服,可有可無,這不喜歡那就換一件好了。卻不想自己有一天會突然間遇見某一個人……打破了自己一切的計劃。&1t;/p>
這個人打破了這個計劃,如今卻想要逃離了?白深深,你怎么敢,你怎么能?&1t;/p>
而白深深也是躺在病床上,她閉上眼睛也能夠感覺到身上有一道目光在緊緊地盯著自己看,她的手指頭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被子不動,詹少秋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病房里面安靜的出奇。&1t;/p>
詹少秋對于這段婚姻沒有任何要說的,直到深夜的時候他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脫下衣服掀開被子也躺了上來,他從身后將自己的身體撈進了他的懷中,病床很小,他的身子卻是高大的,感覺他睡在這里十分的憋屈。&1t;/p>
有力的手臂從自己的胸前穿過,白深深只覺得自己后背處燙的很,滾燙的,像是要灼燙自己的似的。&1t;/p>
“你回去睡覺吧,這里你睡著不舒服。”白深深低低的聲音從夜色里面?zhèn)鬟^來。&1t;/p>
詹少秋抱著她的腰沒有動,而是依然這樣靠著,下巴竟然抵著她的頭頂,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真是可怕,短短的時間,他竟然會開始熟悉一個人的氣息。&1t;/p>
一個人回到那個空蕩蕩的房間里面,自己根本就睡不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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