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也意識到了不對,立即捂住嘴巴驚恐的看著四周。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確切的說是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進入鬼路的時候鬼七再三叮囑我們進入鬼路不能說話,因為鬼路是死人走的地方,我們若是不說話還能以假亂真的蒙混過關,但是一說話恐怕就會暴露我們是活人的事實。
我和嵐小七體內沒有靈魂,所以不在禁忌之中。可方想和江伯以及長生完全不同,他們三個都有靈魂,是地地道道的活人。
就這么愣了三分多鐘的時間,面前的方想依舊好好的,沒有任何異樣。
我轉了轉眼珠子,小心翼翼的說:話嘮,你有事兒沒事兒?
方想搖了搖頭,示意我說他沒事兒。
進入鬼路說話者死!
方想說了話他怎么會好端端的沒事兒?
我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鬼七那老王八蛋真的不見了,也不知道是想故意甩掉我們,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想起鬼七,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一拍大腿說:我們都他娘被鬼七騙了!
自從進入鬼路之后鬼七對我們說的話,皆是有真有假,就好比方拿老鴰游海一說,他的確承認了老鴰血對我們有用,但是無形之間他又擺了我們一道,讓我們放走最后一只老鴰,為的就是想要不知不覺間害我們一命。
此后他又編造了一個關于老鴰游海的事情來搪塞我們,讓我們信以為真。
這個是假的,那他所謂的不能說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方想說話了,他卻沒有一點兒毛病,也就是說這句話也是假的!
“意思是,我們不能說話是那家伙忽悠我們的唄?”方想兩眼一瞪,兩手一攤說。
我點了點腦袋,反復看了他好幾遍,最后確認說:你說話了,沒死也沒傷,那老家伙八成就是糊弄我們的。
“現在的問題是,鬼七不見了,我們該怎么著?”見方想沒事兒,江伯松了一口氣,也跟著說起了話。
我沒吭聲,盯著山洞看了起來。
方想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瞇著眼抽了一口說:鬼七那老王八犢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直接把我們給丟在這了算個什么事兒?
我們進了三次山洞,也從山洞里面出來了三次,前幾次我一直都在想生人谷的事情,而他們也都在疑惑我到底在干什么,如此一來根本就沒人注意鬼七。
鬼七也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走的,這地方就這兩條路,他不可能往回走,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進了山洞把我們單獨丟在了這。
想明白后,我決定進入山洞。
我們已經身在鬼路之中,往回走的話肯定不值得,再有就是能不能出去還是一回事兒,最直接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走下去。
我一邊收拾行禮一邊征集大家的意見。
方想是跟著我來的,見我準備繼續走也沒多說啥,當即便是踩滅煙頭背起了登山包。嵐小七和長生更不用說,準備一直走下去,最好四個人的目光聚集到了江伯身上。
江伯兩手一攤,無奈的說:看我也沒他娘用啊,到了這個地步老子回去能怎么著?趕緊進山洞吧。
見大家都沒異議我也沒廢話,剛想點燃火把的時候方想卻說:你先把背包里面的扎紙人丟下,鬼七那老小子不見了那東西我們也用不著,倒不如直接丟在這。
我轉念一想,的確是這個理,于是就把背包拿下來準備把里面的扎紙人掏出來。
可等我打開背包的時候卻傻眼了。
三百多個扎紙人完全不見了!
回過神來,我立即喊了一聲說,扎紙人不見了。
方想和江伯連忙走過來看了一眼,我背包里如今只剩下了帳篷和睡袋以及一些食物,扎紙人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事兒有點兒怪,江伯他們也把背包拿出來看看有沒有,最后得到的結果是,那些扎紙人真的全部消失了。
“會不會是鬼七跑的時候把扎紙人一同帶上了?”嵐小七這時候說。
我搖了搖頭說:這有點兒不可能吧?背包一直在我身上他要是帶上那些扎紙人我沒理由察覺不出來啊。
大伙對視一眼皆是想不明白,最后決定不去琢磨這事兒,趕路要緊。
我重新背上背包點燃火把,朝著洞口走去。
五娘昨晚告訴過我,進入生人谷后要先完成三進三出,三進三出后我們才能進入生人谷。在此之后,生人谷內會出現一個怪物,面對這個怪物的時候我們并不能全部上,只能讓方想一個人對付。
這就是克制生老病死四個關卡中的生!
至于那怪物是什么東西,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進入山洞后,火把的光亮將整個山洞照亮。
走到我們起初來到的位置,那些棺材并沒有再向前兩次發出聲音以及晃動,相反還是很安靜。
但我隱隱感覺,這安靜有點兒不尋常。
我望了一眼山壁上數不盡的血色棺材,最后小聲說:我們先走著,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山洞。
眾人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進山洞,生怕驚動了棺材中的東西。
這些血色棺材中之前發出過聲音,既然有聲音的那很有可能會有什么東西。再有就是,之前扔火把到山洞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出現在了山洞里,誰也不能保證他現在還在不在,更沒有辦法保證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火把的光亮只能照耀到周圍的景象,更遠的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小心起見我們沒有打開手電,只能摸索著往前走著。
走了大約三五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行人緩緩停下了腳步。
此刻在我們面前出現五口血棺,這五口血棺并不是像之前的棺材一樣被人鑲嵌在山壁的窟窿中,而是被人鑲嵌在了地底下。
五口血棺的擺放位置看起來有點兒門路,最頂端的位置有著一口血管,朝后延伸不到三米的距離又有兩口血棺分開擺放,再延伸不到三米的距離,還有著兩口血棺分開擺放著。
我總覺得這血棺擺放的位置有點兒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見到過這樣的陣勢。
“這是五行,血棺的擺放位置是按照五行中金木水火土所在的位置擺放的。”一旁的江伯忽然開口。
我仔細一想頓時恍然大悟。
在此之前我和江伯為了進入小洋樓去過亂葬崗下了一個陣法,設陣法的時候江伯就有用到五行擺陣。這么一說,我剛才覺得熟悉也沒有多少稀奇。
對于八卦五行什么的我完全是門外漢,沒了轍只好看向江伯問他怎么辦。
江伯低著頭思索了一番,彎腰撿起地上一塊石子,接著便是將石子朝著棺材投了過去。
石子砸在血棺上發出一聲‘咚’的響聲,接著便是沒了動靜。
我搞不明白這是啥意思,剛要開口問突然發現那五口血棺開始晃動了起來。
五口血棺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就好似江伯的一塊石頭觸碰到了某個機關一樣。
只是讓我感覺稀奇的是,這五口血棺雖說在晃動卻并未移動位置。
我朝著地面掃了一眼,發現五口血棺并非是完全擺放在地上,而是被人埋在了土里,只露出了棺材的一半面積。
“姓江的,你他娘干啥了?”方想盯著血棺看了一眼,接著問江伯。
江伯也有點兒懵逼了,大概也沒猜測出會發生這事兒,他說:我只是想扔個石頭試探試探,誰知道還動起來了。
沒等我們繼續說下去,那晃動著的五口血棺突然停止了晃動,就在我們以為沒事兒的時候,我發現那五口血棺上出現了不少裂縫。
我大驚失色,連忙大喊:這棺材要裂開,趕緊后退!
說完,我伸手拉住長生的手,迅速朝后退出了三五步的距離。
五口血棺上出現了不少裂縫,那裂縫就像是蜘蛛網一樣沒用多久便是蔓延至整個棺材。也就在此時,五口血棺發出“碰”的一聲,紛紛爆裂而開,血棺的碎片就像是雨點一樣朝著我們砸了過來。
我們三人二話不說直接抽出刀子,在頭頂揮舞,將棺材的碎片抵擋而開。
等著血棺的木屑全部落地后,我們方才朝著血棺之前所在的位置望去。
按照江伯所說的來看,五口血棺的排序方式是由五行中金木水火土的排序方式演變而來,等著血棺裂開后我們以為會有什么怪東西飛出來,可誰知根本就沒那回事兒!
五口血棺爆裂后,先前血棺所在的位置此時靜靜的躺著幾個骨架。
沒錯,就是骨架!
最頂端的血棺位置躺著一個骷髏頭,有點兒奇怪的是那骷髏頭也太大了一點兒吧?
看起來比一個籃球還大一圈,要不是形狀和人頭的形狀有些相似,我說什么也不相信這是人頭。毣趣閱
其余四口棺材中有著一口棺材里存放著兩條骨架手臂,那兩條骨架手臂一樣有問題,一般人類手臂上的骨骼長度也就七八十厘米,最多也就一米左右的長度。可那兩條骨架手臂的長度明顯超過一米,初步估計最少也得有一米三左右!
剩余的三口血棺中有一口血棺里存放著胸骨,那胸骨的體積依然較大,肯定超過了常人。
最低端的兩口血棺,一口放著骨架的雙腿部位,一口放著一頂鐵質的頭盔以及一把長度大約一米五左右的鐵劍。
那鐵劍和頭盔以及銹跡斑斑,看起來有了不少年頭。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問向一旁的江伯說:您老見識多,知不知道這是啥玩意?
江伯盯著那五口血棺位置上的骨架看了好一陣子,方才說:我知道有一種術法叫做百骨葬陽,和這種情況有點兒相似。百骨葬陽是五行血祭之法,講的是用上百具完整尸骨來養成一具完整尸骨,被養成的那具尸骨可以是人骨也可以是獸骨,無論是什么骨必須要求異于常人,如若不然的話無法養成。
我望了一眼面前五口血棺之中的骨骼,心說這些骨骼還真有點兒異于常人,普通人的手臂骨和頭骨哪有那么長那么大?
想到這,我問江伯:那具骨骼養成后會怎么樣?
“百骨葬陽的術法說起來有了幾百年的歷史,我也只是聽聞并未見過。”江伯搖了搖頭,又說:“據說,養成之后這具尸骨將會永生不滅!也就是說,無論時光的摧殘有多猛烈,這具尸骨都不會腐爛,依舊保持成原由的模樣。”
聽到這,方想忍不住說:那有個鳥用?
我剛想說話,忽然聽到前面傳來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聲音不同先前指甲摩擦木板的聲音,反倒像是久坐之后站起身活動骨骼發出的聲音。
我尋找了一下聲音的來源,接著將目光放在了那具被分散的尸骨上。
此時那具被分散的尸骨正在慢慢的移動!
沒錯,就是憑空移動!
移動的同時,那些骨架上發出了骨頭轉動的聲響,格外的刺耳。
最先移動的是那具胸骨,胸骨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等著移動到頭骨下方時‘咔’的一聲和頭骨恰接在了一起。
接著,雙腿的骨架也跟著移動,眨眼的功夫便是恰接到胸骨的下方。
有了雙腿,那具尸骨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們五人皆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明日預告:通往陰間的四道關卡,生關已經出現,眾人該當如何應付?消失的鬼七又身在何處?生人谷后面又會有什么驚險?死亡照片中的預言會不會真的出現?該當如何,真相扭曲,明日將一一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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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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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