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靈很是直接的說,不知道。
“守陵人只會破解神圖中的內容,并不知道神圖中到底隱藏著什么。所以你問我也是多余的?!鳖D了一下燕陽靈又說。
我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既然我是神圖選中的人,那是不是代表著我們能夠找到神圖隱藏著的東西?
“找到與找不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神圖選中的人,你將會得到正確的路線?!毖嚓栰`肯定的說。
江伯咳了一聲,插嘴說:既然這樣,那就趕緊破解神圖中的內容。
燕陽靈撇了一眼江伯,不冷不熱的說:現在不是時候,要等著。
“等著?還等什么?”聽了燕陽靈的話,方想有些不樂意的說:神圖上的字就在那里,你既然能看懂直接看就是。
燕陽靈不屑的撇了一眼方想,說:你們真覺得神圖中隱藏的東西是那么簡單就能讓人得到的?
“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哪來那么多廢話?!闭f完,燕陽靈就走出了堂屋。
方想眼睛一瞪,剛要說話就被我拉住了,我壓低聲音對方想說:他是守陵人懂得比咱們多是自然的,他讓等著就等著吧。
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所以方想也不吭聲了,只是嘀咕了一句說:等著他娘知道是什么東西之后,小爺再找他算賬。
方想也就是口頭上說說,我知道他是不會沖動的,所以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瞇著眼盯著神圖看了起來。
經過燕陽靈的事情,我發現一件事情。
陰陽雙煞讓我拿著神圖等著守陵人并非不想得到神圖,也并非是想要我做替死鬼。他們或許很早就知道守陵人是燕陽靈!
我們之前考慮的問題是,找到守陵人,守陵人會不會全盤告訴我們神圖中的秘密,亦或者是說守陵人究竟會不會妥協于我們?,F在看來我們所擔憂的事情完全就是多余的,守陵人固然是關鍵,可這背后最關鍵的還是神圖選中的人!
而我,就是神圖選中的人。
至于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不能是方想、江伯,這我想不明白。但我敢肯定,陰陽雙煞或許早就知道我是被神圖選中的人,如若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大膽的將神圖交給我,更不可能讓我在這等著守陵人的出現!
細思極恐!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越來越清晰。
圈套!這他娘全都是圈套!
陰陽雙煞找到我父母并且將他們帶走的真正目的并非是保護他們,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因為陰陽雙煞的確保護住了我父母,江湖中人也的確沒有找到我父母。
但是他們在這件事情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將我父母當做是人質,用來要挾我!
我父母在他們手里,我不敢不聽他們的話,如果真的得到了神圖隱藏的東西,他們要,我也不可能不給。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父母在他們手里!
人精啊,當真是人精啊。這一個個圈套將我套的死死的,完全沒有掙扎的力氣,更沒有掙扎的必要。因為我在第一步就已經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
明白了,我現在算是全都明白了。
陰陽雙煞名義上要保護我父母,其實也是在要挾我,他們明明有從我這拿走神圖的本事兒,卻并沒有拿。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是神圖選中的人,即使得到了神圖也沒有什么卵用。所以才放心大膽的交給我。再有就是,即使他們拿到了神圖燕陽靈也不會就此妥協。
我和燕陽靈早就認識,燕陽靈對于我的脾性了如指掌,或許會帶著我們找到神圖隱藏在背后的東西。
我嘆了口氣,心說:人才啊,這他娘都是一群人才啊。算計人的本事兒當真是讓我心服口服啊。
現在我別無他法,只能悉聽尊便。
我父母在陰陽雙煞手里,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即使是死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他們能夠保證我父母的安全。
“阿郎,那小子到底要搞什么明堂?”江伯輕推了我一下,對著走出房間的燕陽靈挪了挪嘴說。
我回過神,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讓等咱就等著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江伯嗯了一聲,說:等著倒無所謂,主要是害怕那小子玩花樣。
我說不會,我之前就和他認識,他不是那種人。
見我肯定江伯沒多說什么,我走出房間看到燕陽靈正在院子里站著抬著頭看著四周。
我問他在干嗎,燕陽靈回答說:你們這最高的一座山是哪里?
我一愣,伸手指了指后山外的第二座山頭說:我們這一片就那座山最高,怎么了,你想爬山?
燕陽靈順勢望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看起來應該很滿意,接著就不說話了。
我有點兒無語,心說燕陽靈這家伙還真是塊爛木頭,一點兒玩笑也開不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魔書神圖在我手里的?”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抽出一支煙一邊抽一邊問他。
燕陽靈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擺弄了一下遞給我看。
我瞄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魔書神圖在寧郎那里!
而收到這條信息的時間就在燕陽靈給我打電話的前一天,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魔書神圖在我這里的消息透漏給了燕陽靈,如此一來他才聯系到了我。
我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陰陽雙煞。
因為在那之前陰陽雙煞叮囑過我好幾次,讓我呆在大屋村不要輕舉妄動,很有可能他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聯系了燕陽靈。
對于陰陽雙煞到底要搞什么明堂我管不著,也不想管,等著事成之后他能放了我父母我就心滿意足了。
再有就是五娘的事情,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五娘怎么樣了,更不清楚陰陽雙煞到底有沒有去救五娘。一想到五娘很有可能被折磨,我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陣刺痛。
郁悶的抽完一支煙嵐小七招呼著我們去吃飯,木頭那家伙可能是真餓了,吃飯的時候一句話不說悶著頭吃,光是米飯就吃了好幾碗,引得我們幾個紛紛側目。
這家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吃完之后碗筷一放說:我吃飽了。然后就站起身走出了廚房。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一下子就飽了。
吃完飯燕陽靈就在院子里坐著,完全沒有要破解神圖的意思。我剛要開口問他,他卻先說話了:我晚上住哪?
得了,看著他架勢像是還沒打算破解神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他是守陵人。
我看了看房間,有些頭疼。
我家本來就小,總共也就幾間房。我以前的臥室騰給了江伯,嵐小七和長生住在我父母那里,堂屋的空出雖然大,但是方想卻住著,而我則是一直住在偏房。
雖然空間不怎么大,但也能勉強住的開。可是現在多了一個林蝶兒不說,又多了一個燕陽靈。
我揉揉腦袋,有些頭疼,最后看了一圈說:林蝶兒你和小七一起擠在我父母那屋吧。
林蝶兒對我眨了眨眼說:我跟你睡也行啊。
我知道這女人喜歡開玩笑,所以也沒搭理她。接著又對燕陽靈說:木頭,咱倆擠在一個屋。空間不怎么大,但也能睡得開。
“無所謂,不睡天橋底下就好?!毖嚓栰`無比諷刺的說了一句,接著就走進了我那間房間。
不難看出木頭這家伙還對被追殺的事情耿耿于懷,想想也是,本來好好的日子整成這樣,任誰都不好受。
安排完畢后,我們幾個也就各自回屋準備休息了。江伯拉了我一下,悄聲對我說:晚上試探試探那家伙的口風,看看能不能探出一點兒秘密。
我點了點頭說盡量。
回到屋里,燕陽靈那家伙跟個大爺似得躺在床上,瞪著眼珠子看著窗外,我以前也沒發現這家伙臉皮這么厚。
這間屋子里的床小的可憐,寬度也就一米多一點兒,只能睡下一個人,如今燕陽靈在這睡著我自然不能躺在床上,只好坐在床頭邊的凳子上。
見燕陽靈沒有睡覺的意思,我也趁機開口問他:什么時候才能探索到神圖中的秘密?難道這還需要等嗎?
“你們不懂神圖,跟你們說了也沒用?!毖嚓栰`翻身背對著我,冷不丁的說。
我覺得這樣不行,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要是總這么不合,早晚出事兒。反正我就一個信念,團隊最大的信念就是團結。
一根筷子很容易掰斷,當然了鐵的就算球了,但是一把筷子那肯定不容易掰斷。
我嘆了口氣,說:木頭,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誰不一樣呢?我父母以及我女人都被人抓走,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如果當初知道會發生那么多事兒,我說什么也不會讓魔書神圖重現于世。
燕陽靈不吭聲。
我又說:你是守陵人,而我又是神圖選中的人。我覺得咱倆應該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好好的合作一次,你覺得呢?biqubu.net
燕陽靈還是不吭聲。
“我的命是你救的,而且你還不光救了我一次,你要真想殺我,那等我拿回神圖中的東西后換回我父母你在殺我,到了那個時候我絕不還手。”我接著說。
燕陽靈這次沒再沉默,而是說:早點睡吧。
我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
既然說了也無用,我也就不再廢話,找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就這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過去。
只是我感覺睡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被人叫醒了,我朦朧的睜開雙眼看到木頭那家伙坐在我身邊。
我愣了一下,揉了揉眼說:幾點了,你叫我干嗎?
“十二點,破解神圖?!毖嚓栰`從不廢話,你問他啥他就回答啥,其余的一個字不說。
聽到破解神圖這四個字我當即就站起了身,發現燕陽靈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就差我了。我連忙穿好衣服,問他怎么破解神圖。
燕陽靈說:去拿神圖,然后跟我走。
聽說要出去,我先是一愣,接著就問道:要不要叫上其他人?
“隨你?!毖嚓栰`回答說。
燕陽靈單獨叫醒我,肯定是不想叫其他人,但我覺得既然是一個團隊那就沒必要隱瞞,還是叫上他們的好。
穿好衣服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地把黑蛟刃背在身后,接著我就走進了堂屋,先是叫醒方想然后拿了神圖,最后躡手躡腳的來到江伯的房間把江伯叫醒。
至于嵐小七和長生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林蝶兒也是,我們和她其實并不熟。
然而,還是出了問題。
就在我們即將要出門的時候,我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就這么把我當外人丟下,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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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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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