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廷深在醫(yī)院里,聽到秦意沒死的消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要藥劑沒有超標(biāo),然后及時的搶救,正常的一般都不會出事。
周清安靠在門后看著顧廷深問,“四哥,你這是要去找秦姐姐嗎?”
“怎么,你不讓我去?”顧廷深聽到他喊秦姐姐,臉色就頓時冷了下來。
周清安搖頭,“并不是要阻攔四哥你去見她,我知道這次秦姐姐可能真的傷心了才會這么做的,雖然對你做的那些事很可恨,但是四哥,你想想,她跟了你這么多年了。”
見顧廷深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他頓時站直嚴(yán)肅的道,“四哥,秦姐姐有錯在先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背叛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顧廷深冷哼了一聲,推開他的身體,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滾遠(yuǎn)點,別在這里煩我。”
周清安像個粘人精一般的看著他委屈的道,“四哥,以前你都很愛我的呢。”
顧廷深聽完,眼神冷冽的盯著他,像是要殺了他一般,后者不敢再說什么,瑟縮的后退了幾步,四哥真是太男人了。
顧廷深走出辦公室,下了三層,來到vip病房的門口,粗魯?shù)耐七M去關(guān)上門,看在床上躺著的女人,他坐在窗邊,哼了一聲,抽了一根煙。
很久之后,病房里的煙霧彌漫,顧廷深看了眼床上的人動了動,可是眼睛還是沒睜開,他危險的瞇起眼眸,薄唇冰冷的開啟,“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別讓我親自動手。”
床上的人這時候忽然睜開了雙眼,她看著四周的煙霧,被嗆的咳嗽了幾聲,看著窗前的男人開口,“廷深,你是來看我的嗎?”
“看你?”顧廷深笑的諷刺,笑的不達(dá)眼底,他盯著她的眼睛,字如刀刃,“秦意,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我說過吧,如果回來,就別在我面前出現(xiàn),更不要傷害我的身邊的人,你不聽對嗎?”
秦意看著他生氣了,卻故作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搖頭,撐著身體,啞著聲音道,“廷深,你有什么事,你直接說,不要這么拐彎的對我說話,我除了愛你,想跟你重修舊好之外,我沒有別的要求,更不曾傷害你身邊的人。”
“你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我怎么可能會那么做呢?”
顧廷深點點頭的看著她,捻滅手上的煙,來到她的床前,深邃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什么?”
秦意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她的手在被子里緊緊地攥著被單,一臉無辜,情緒頗為激動,“顧廷深,你到底要我承認(rèn)什么?難道我還會害你嗎?”
“或者我在騙你我是假的自殺?”
秦意又諷刺的點點頭,“是,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你不需要我了,可是顧廷深,你當(dāng)初也是說要娶我的,你還帶我回家過,難道你忘了嗎?”
“不說是嗎?”顧廷深看著她情緒起伏的模樣,他神情更加冰冷,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捏著手機,看著她。
秦意轉(zhuǎn)過頭,閉了閉眼,眼淚流下來,她又回頭看著顧廷深,像是在報復(fù)一般的看著她,她笑,點點頭,“對,你猜對了,是我給溫相思發(fā)的讓她來看你對我的關(guān)心的,廷深,你根本就不愛她,你的心里從始至終都是只有我一個人。”
“現(xiàn)在你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了,你讓我怎么接受的了?”她拽著他的衣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歇斯底里,“顧廷深,你本來就是我的,你是我秦意的,你知道嗎?”
“當(dāng)初的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道歉了,我先彌補,可是你根本不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你就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她才三年,顧廷深,你難道真的不念舊情,只愛新人嗎?”
她字眼里字字都是在抱怨顧廷深這么些年對她的不管不顧,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就這么無情的丟下她不管。
為什么就是不能原諒她,她那么愛他,她之前只是不小心犯了一個錯,難道這點錯,她用一生來償還他都不行嗎?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顧廷深看著她心里眼里都是對他的怨恨,他點點頭,神情冷冽,雙眼沒有絲毫情意的說,“秦意,如果不是看在你跟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會留你至今,你該知道,沒人敢背叛我,敢背叛我的人,只有死。”
“不然你以為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顧廷深雙眸冰冷的逼視她,“你是覺得你自己是怎么回來的?要不是我有心留你一命,三年前,你就跟著你的孩子一起死了。”
秦意不敢置信的望著他,聽到他提到那個孩子,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單,雙眼通紅的看著他,“那個孩子是你的。”
“是我的?”顧廷深聽到之后諷刺的笑了一聲,他上前一步,渾身冰冷的看著她,又重復(fù)了一遍,“真的是我的嗎?秦意?”
秦意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心虛的顫抖道,“三年前的有一天晚上你在我的家里喝醉了,我跟你然后就……他是你的孩子。”
“是嗎?”顧廷深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側(cè)臉,眼里冰冷如寒霜,聲音更是冰冷的刺骨,“原來我不碰你,你也能懷孕嗎?秦意,別逼我。”
秦意聽到他寒冷的聲音,她的身體發(fā)抖,他這么難堪的揭破她,讓她心里涼透了,她攥著被單,看著他冰冷的臉,突然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她拽著他的衣服,邊哭邊悔恨的道,“廷深,我很后悔,我后悔當(dāng)初在你走后的三個月的時候,沒能忍住,背叛了你。”
他搖頭,邊哭邊說,“可是……可是這并不是不愛你,只是……只是我忍不住了,我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我,顧廷深,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每次走,都能走那么長時間,你去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也從來不跟我說。”
“就連一通電話,你也沒有打回來過,顧廷深,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你也從來不碰我,還是你不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