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丁毅突然同情起她來,表情復(fù)雜的看著她的臉。</br> “婚后我就一直在日本,也從來沒有去過明國。”</br> “一官經(jīng)常出海,一出去就是幾個月甚至半年以上。”</br> “我雖然會說明國話,但一年和他說的話不到十句。”</br> “他每次回來都很少和我說話,他常常一頭心事,好像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br>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向丁毅,擠出笑容:“我聽瀨香說,你兩在一起時,會有說不完的話,你有很多很多的小故事,哄的瀨香每天都很開心,當(dāng)時我聽著,真的好羨慕。”</br> “。。”丁毅表情更是尷尬。</br> 很快她表情再次暗淡下來:“父親告訴我,這叫政治聯(lián)姻。”</br> “不用在乎喜不喜歡這個男人。”</br> “我們?nèi)毡緡呐耍鷣砭褪菫檎畏?wù)。”</br> “當(dāng)年我母親,嫁給了我父親時,我母親連明國話都不會說,兩人幾乎沒什么交流,還不是一樣過到現(xiàn)在。”</br> “我們女人命苦我認(rèn)了。但是---”田川松的眼睛里,開始變的晶瑩剔透,豆大的淚珠在其中緩緩滾動。</br> “丁將軍,請你無論都要答應(yīng)我。”</br> 她重重的彎腰,深深的鞠躬。</br> “嫂子?”丁毅莫名奇妙,不知道要答應(yīng)什么。</br> 田川松開始抽泣:“瀨香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br> “她每次找到的時候,都會喋喋不休一刻也不停的說你和她的事。”</br> “我看的出,她是真心喜歡你,愛著你。”</br> “所以,我請求你--”</br> “不要把她當(dāng)成政治的婚姻。”</br> “求你,給予她足夠的尊重。”</br> “別讓她和我一樣,在若干年后,心死如灰,只有失望和無助。”</br> “那怕是演,也請你演一輩子,好好的愛護(hù)她吧。”</br> 撲通,田川松跪下,深深的向丁毅跪拜,淚如雨下。</br> 丁毅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呆呆的看著田川松,內(nèi)心五味雜陣。</br> 他確實不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好。</br> 他也一直以為這是一場政治婚姻。</br> 聽著田川松輕聲的抽泣,他的心也很亂,更不敢久留。</br> 他飛快轉(zhuǎn)動腦子,努力帶動自己的情緒,柔聲道:“嫂子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無論如何,我必定讓瀨香這輩子都開開心心,相信我。”</br> 說完,丁毅沒有再猶豫,趕緊轉(zhuǎn)身就走。</br> 聽到丁毅走出的步伐,田川松緩緩抬頭起,淚痕遍布的臉,緩緩露出甜美的笑容。</br> 丁毅大步走出去,發(fā)現(xiàn)那小娘還在門外。</br> 看到丁毅出來,小娘彎腰,趕緊小跑在前面領(lǐng)路。</br> 丁毅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罵她,只能悶悶不樂的往前走。</br> 就在他們走出院門的同時。</br> 前面不遠(yuǎn)處,又有一個小娘帶著人走過來,突然她們停下,小娘示意身后的人暫停。</br> 那人愣了下,然后瞪著眼睛看向丁毅:“這不是丁毅嗎?”</br> 小娘沒哼聲,攔著這人不讓走。</br> 兩人站在角落里,看著丁毅匆匆離開。</br> 等丁毅走了,小娘示意他繼續(xù)往前走。</br> 這人很快也來到田川松房間外。</br> “嫂子,俺是阿虎啊。”此人正是鄭芝龍的弟弟鄭芝虎。</br> 他也來了日本半個多月,一直在幫鄭芝龍購買物資,今天就準(zhǔn)備回去。</br> “進(jìn)來吧。”聽到里面的聲音,鄭芝虎趕緊走進(jìn)去。</br> “剛才那是丁毅嗎?他來找你了?”鄭芝虎不滿的道。</br> “嗯,瀨香讓他送點東西過來,沒什么事。”田川松拼命搖頭。</br> “嫂子,你臉怎么了?”鄭芝虎瞪著田川松,臉上明顯是哭痕。</br> “沒什么,風(fēng)吹了進(jìn)眼,聽說你要回國,幫我照顧好一官。”田川松臉上很是傷悲的樣子。</br> 特娘的,姓丁的對我嫂子干什么了?鄭芝虎心中大罵,越見懷疑。</br> 他又試著追問,田川松只是搖頭。</br> 鄭芝虎更懷疑了。</br> -------</br> 不遠(yuǎn)處的另一幢房子里。</br> 松蒲隆信正和田川昱皇在對弈。</br> 松蒲隆信提子,若有所思道:“聽說丁毅與一官可是好兄弟。”</br> 田川笑道:“劉邦和項羽也曾是好兄弟呢。”</br> 松蒲隆信似乎知道中國這個典故,微微笑了,放下棋子:“依你看,誰是項羽,誰是劉邦。”</br> 田川沒有猶豫:“一官不如項羽。”</br> “而丁毅,尤似項羽加劉邦。”</br> “哦。”松蒲隆信。</br> “一官不敢打幕府,丁毅敢。”</br> 松蒲隆信微微點頭,這才是他們,支持丁毅的原因。</br> 鄭芝龍是很厲害,海上也有實力,但是,他是決不敢動兵過來,上岸打石見銀山,打幕府的。</br> 論氣魄膽色,真不如丁毅。</br> 田川又道:“聽鄭芝虎說,一官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打荷蘭人和劉香。”</br> “眼下,可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若一官能勝,從此海上,再無對手,必能稱霸四海,雄霸一方。”</br> “但,這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