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時歐州標準,一級戰列艦是裝有三層甲板,配備火炮數量達到或者超過100門的大型風帆戰艦;二級戰列艦是三層甲板和配備90門左右火炮的風帆戰艦;三級戰列艦只有兩層甲板,配備的火炮數量則只有64~74門。</br> 一級風帆戰列艦在17世紀時已經出現,其滿載排水量已經達到1500~2000噸,不過像西班牙“至圣三位一體”號那樣的四層甲板、140門火炮的“超級風帆戰列艦”的出現記錄還要等到18世紀。</br> 但當時的一級和二級戰列艦,其航行性能是非常不妙的,比如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斯親自監造的“瓦薩”號,在眾目睽睽之下沉沒在下水儀式上,“瓦薩”號還只是一艘三級戰列艦。</br> 而重心更高的一級和二級戰列艦適航性更不樂觀,于是想要不遠萬里開來遠東海域(當年還沒有蘇伊士運河,需要繞過風暴肆虐的好望角)最大的可能就是沉沒在半途中,而當年的歐洲列強也不會拿寶貴的一級和二級戰列艦來冒險。</br> 實際上,整個17世紀,一級甚至二級戰列艦都非常稀缺以至于基本上是作為各國國王的“御艦”和艦隊司令的“旗艦”來顯示王國和海軍的強大,在海戰中發揮作用的卻很是少見。</br> 真正作為海軍主力去參與海上搏殺的多是三級戰列艦,不過即使是三級戰列艦也大多只在所在國近海或者地中海活動,很少會去跑遠洋。畢竟無論從海上自持力(當時并沒有現代海軍普遍裝備的補給艦)還是航行能力上看,當時的戰列艦都太大、速度太慢且自持力太低,參加遠航純粹是艦長活得不耐煩了。</br> 和多數歐洲國家相比,荷蘭卻是不折不扣的另類:號稱“海上馬車夫”的荷蘭也擁有一支規模可觀的海軍艦隊,但是荷蘭的國土面積不大,海外殖民地也不多,沒有很多物力和財力建造一級和二級戰列艦。于是荷蘭干脆放棄一、二級戰列艦,集中建造三級戰列艦。</br> 而且荷蘭的三級戰列艦也是異類,雖然有兩層甲板,但只配置50門甚至更少的艦炮;17世紀荷蘭海軍最大的戰列艦“布雷得羅德”號,只有兩層甲板,配備火炮59門。但是,這些數量較少的艦炮都是他國海軍一級戰列艦才可能裝備的大口徑42磅炮和32磅炮。</br> 憑借大口徑火炮的威力和小噸位帶來的靈活的航行能力,尤其是在淺水區的航行能力遠比他國的風帆戰列艦出色。</br> 這些體量和火炮數量都遠不及他國三等戰列艦的荷蘭戰艦不僅可以完全壓制他國海軍的巡洋艦等艦只,甚至可以與他國海軍一、二級戰列艦一較高下。</br> 在上次談判之后,阮思青留在當地學荷蘭話時也私下與普特斯曼多次接觸,就是為了丁毅用五萬銀子,購買荷蘭三級風帆戰列艦圖紙的事。</br> 普特斯曼也不知怎么想的辦法,在過一年多時間里,用盡心機,費盡心血,終于在荷蘭得到了一份圖紙。</br> 正如丁毅所說,丁毅永遠不可能打到荷蘭去,也不會危害荷蘭的利益,他只是想對付鄭芝龍,而普特斯曼退休之后,卻需要和家人,過上美好的生活。</br> 為什么不干呢?</br> 但普特斯曼很快實話實說:“這圖紙不是原版荷蘭海軍處的,我花重金,請了制造布雷得羅德號的船匠們,憑著記憶一點點畫出來的,不能保證一模一樣。”</br> 丁毅微微一愣,不過想想也沒關系,他自己有很多船匠,能不能造出來,自然知道。</br> “謝謝你普特斯曼,我覺的,你可以帶著五萬兩銀子,與家人們,一起環游世界了。”丁毅笑道。</br>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普特斯曼長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br> “我想快了吧。”丁毅端起酒杯:“來,為咱們合作,干杯。”</br> “干杯。”普特斯曼愉快的喝下。</br> ----</br> 碼頭上,大量的丁毅兵馬,抬著絲織品往下走。</br> 邊上有很些荷蘭兵士,他們大部份沒什么紀律,四下游走著,也沒人注意這群明人。</br> 可過了一會后,有人發現不對勁,因為明人下船的越來越多,而且每人手上就拿著很少的絲織品。</br> 很多明人衣著穿的有點厚,看起來像個大胖子。</br> 眼下才11月,大員這邊并不冷,穿這么多衣服,似乎有點奇怪。</br> “他們從一個叫遼東的地方來的,那里據說很冷。”有荷蘭士兵笑道。</br> “他們下船的人太多了。”有個高級軍官皺眉。</br> “都在運貨啊,要不,你去幫他們運貨?”有人嘲笑。</br> 大伙都笑了。</br> 高級軍官們收入可以,低層軍士們可是很苦的,東印度公司就是這樣的現狀。</br> 絕大部份軍士們都是在荷蘭國內混不下去,才愿意到這里來的。</br> 就在他們在外面聊天時。</br> 趙大山帶著五十個搬禮品的人,每人手上捧著一兩匹絲綢,正往熱蘭遮城的幾個炮臺去。</br> 城里有八座炮臺,其中四座已經造好,炮已經放好,四周防御工事還沒完成,另四座都在造。</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