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堂只得干笑了兩聲:“我為督軍和少帥辦事,必然盡心盡力。”
“不知道那長老的兒子是怎么判的?”凌慎行似乎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康玉堂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按理說這種聚眾吸食,最少也要判個十年八年 ……。”
“按理說?”凌慎行皺眉,臉色嚴肅,“難道還有意外?二姐夫不會是因為懼怕那些長老,想要法外開恩吧?”
“少帥誤會了,我怎么能做這種徇私枉法的事情。”
一邊的凌雪蔓也急了,凌慎行素來軍紀嚴明,若是有人私下受賄或者徇私情都會嚴懲不貸,康玉堂現在正在升官,自然不能被他抓住把柄。
“既然這樣,二姐夫明天就把判決書送到我那里一份,我正好用來以儆效尤。”
康玉堂的臉皮都白了,只能勉強道:“好。”
他早就跟那長老通過氣,長老許了他不少好處,除了錢財還有一個貌美的名伶,他經常去聽她的戲,早就對她垂涎已久,有那長老牽線搭橋,康玉堂早就跟名伶巫山云雨了。
現在東西和人都收了,又要判人家的兒子,康玉堂的嗓子里就像咽了一只青蛙,上不去下不來。
康玉堂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一旁的凌雪蔓卻是渾然不覺,還以為這是少帥對自己丈夫的賞識。
“玉堂,你可要好好的辦成這差事,上面在禁煙,下面卻嚴禁不止,定要抓住幾只出頭鳥,我看這個什么長老的兒子就應該重判。”
沐晚頓時流露出崇拜的神情:“二姐這么高的覺悟,真是讓人佩服,怪不得二姐夫公正嚴明,原來是有二姐這樣的賢妻在背后支持,我聽過一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成功的女人,看來二姐就是這個成功的女人了。”
沐晚的一番夸贊讓凌雪蔓有幾絲飄飄然,但是坐在一旁的康玉堂卻凌雪蔓投來異樣的目光,眼底的憤怒一閃即逝。
這個細小的變化沒能逃過沐晚的眼睛,面合心不合,說得大概就是這對夫妻了。
康玉堂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去看督軍了,凌慎行亦跟著一起進去了。
老太太到了吃藥的時間,竹兒正在服侍著她一口一口喝下那些濃濃的藥汁。
沐晚和凌雪蔓隨意的閑聊,凌雪蔓想到她那個沒出世的孩子,不抽抹了抹眼眶:“弟妹也別太難過了,孩子早晚還是會有的。”
沐晚十分感動的握了握凌雪蔓的手,心下卻在冷笑,當初督軍反對她回凌家,凌家姐妹明明都在場,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只有雪秋一人不管不顧,親近疏遠一下便知。
她早就將凌家這兩姐妹看得清清楚楚,萬事利為先。
凌雪麗費盡心思想要保住她在景家主母的位置,自己不能再生,還要反對景文山納姨太太,平時更是喜歡跟凌雪蔓攀比,惱恨景文山沒有從戎,不然也能謀個好前程。
沐晚垂下目光,落向凌雪麗精致的白色小皮鞋,是啊,孩子還會再有,但是這個孩子也不能枉死。
“二姐最近在擦什么香水?”沐晚抬起頭,目光清亮的看過來,十分好奇:“是我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兒呢。”
凌雪麗道:“生孩子之前倒是喜歡這東西,自從懷孕之后就沒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