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行點點頭:“她應該不敢?!?br/>
“我也懷疑過慕凌飛,但是……”沐晚沒好意思說,以她那點智商應該安排不了這么嚴密的事情,就算有慕夫人幫忙,她們到底是外人,沒有機會在郵輪上做這些安排,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他人。
沐晚看向凌慎行,猶豫著說道:“福爾摩斯說過,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么匪夷所思和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br/>
凌慎行伸出手,隔著衣服架子摸向她的臉:“不用排除法,我一開始想到的就是她?!?br/>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火堆里的樹枝發出細小的爆裂聲。
“你和楚南風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以他男人的直覺,楚南風對沐晚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他用槍傷她的時候,眼中明明閃過一絲憐惜與不忍。
他們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一見鐘情也不會有如此深厚的情誼。
沐晚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腦袋,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那我說了,你不準生氣,不準打我,不準發脾氣?!?br/>
凌慎行故意板著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其實也不算是認識,你還記得上次燈會的時候,我們兩個走散了嗎?”沐晚把腦袋往衣服后面藏了藏,只露出半只眼睛望著他,“我當時跑到了一個胡同里,正好看到有人受了槍傷倒在那里,我是醫者,看到有人受傷了就職業病發作,替他止了血包扎好了傷口……。”
凌慎行瞇了瞇鷹目:“所以,那個被你巧遇的人就是楚南風?”
沐晚點點頭,腦袋又往下縮了縮:“我后來才知道你在全城追捕他,但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認識楚南風,而且,就算我不救他,他也不會死?!?br/>
“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我和你那時候又不熟。”沐晚吐了下舌頭,“你要是一氣之下賞我一個‘吃里扒外’的罪名怎么辦?”
凌慎行仔細想了一下,忽然沉下了臉:“看來楚南風看中的不止是你的醫術?!?br/>
沐晚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酸味兒,不由失笑:“他看中的的確是我的醫術,聽他說,他的父親病重,請了許多名醫都無法治好,他也算是個孝子了。”
“所以,為了這個孝子,你心甘情愿去給他的父親治?。俊?br/>
這語氣酸得聞一下都能酸倒牙齒了。
沐晚笑道:“我身邊就有一個病人還沒治愈,哪有心情去看別人的病。”
凌慎行:“……。”
“有人又犯了吃醋的老毛病,快過來,大夫給你瞧一瞧。”
聽出她言語中的戲弄與嘲笑,凌慎行俊臉一沉,不過很快就揚起嘴角:“你確定要讓我過去瞧一瞧?”
沐晚立刻將衣架上的衣服拉嚴實了些,狗腿似的陪著笑:“小女子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少帥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女子一般見識?!?br/>
可她嘴上再求饒,還是擋不住凌慎行繞過衣架走了過來。
”勾人的小妖精?!?br/>
“勾到你了嗎?”沐晚抬起頭,笑瞇瞇的問。
回答她的是一個充滿了狼性的熱吻。
石洞里的火堆燒得正旺,,破碎的聲音和這燒得噼里啪啦的火聲交融在一起,和著外面的雨聲,漸漸的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