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凌慎行抓了兩條,而她一無所獲。
凌慎行又教她怎樣在林子里下網抓野雞和野兔,比起野外生存的經驗,他是行家,當初在荒島的時候,也是靠著他的經驗,兩人才活了下來。
到了傍晚,凌慎行果然抓到了一只野兔。
他將野兔剝了皮,除掉內臟,放在架起的火堆上烤。
山里沒有燈,只有院子里的篝火在跳動,將兩人的臉龐映得格外明亮。
沐晚和凌慎行坐在一起吃烤兔肉,火堆里不時發出樹枝燒斷的聲音。
兔肉又香又嫩,美味至極。
沐晚同凌慎行說起疫苗的事情。
凌慎行也十分高興:“這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我會讓人全力支持同仁醫院推廣疫苗。”
沐晚望著他在火花中越發英俊的臉,眼中似乎也跳動著火苗。
“阿行。”她將手中的兔肉放到一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她來這里。
凌慎行轉過頭,輕輕彎著嘴角,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小溪的水嘩嘩的流淌著,月亮已經從山的一邊升了起來,皎潔的月光虛虛的籠著這小小的院落。
“晚晚,明天我要帶兵去又城,又城是連接江南江北的軍事要塞,又城若是失守,連城恐怕也保不住了。”
沐晚心中一緊,她早就想到他會親自帶兵上前線,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
她握緊了他的手,“你放心,我會保護凌家,我會等著你安然無恙的回來。”
不遠處傳來劃水的聲音,是李和北帶人過來接他們了。
凌慎行望著她,目光如墨般化在她的眼底,張開五指與她十指交叉:“等我。”
凌慎行離開后的第三天,連城下起了大雨。
沐晚坐在窗邊,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大皺眉頭。
“還是沒有人愿意接種疫苗?”
于術也有些愁眉苦臉:“宣傳早就做了,新城報上也刊登了,大街小巷也貼滿了告示,但,就是沒人敢來。”
“這也不奇怪,雖然世人懼怕天花,可總存有一定僥幸的心理,只要不得這個病,就會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相反,他們對于天花疫苗這種新生事物反而存在著懷疑的心理,寧愿相信自己不會染上天花,也不愿意防患于未然。”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沐晚道:“只能繼續宣傳慢慢來消除大家的疑慮,只要有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螃蟹就會變成美味。”
說話間,有人敲了下房門,聽著這隨意的敲門聲,沐晚便知道是誰。
尤墨染穿了件灰色毛衣,頭發似剛洗過,有些軟軟的蓬松,一雙眼睛瞇著,也是半睡半醒的樣子。
“HI!”他掃了一眼于術,“我來得不是時候?”
“你先坐吧。”沐晚指了下對面的位置,又轉向于術:“于先生,宣傳力度再加大一些,盡量消除人們心中對疫苗的恐懼。”
于術說了聲好,剛要出去又被尤墨染叫住,他舉起一只手:“于先生,我是來扎疫苗的,你最好多準備一些,不但是我,我們尤家軍火廠里的每個人都要扎。”
于術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才不確定的問:“尤少主,你愿意注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