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柔百口莫辯,只能不斷用哭來示弱。
凌慎行被她哭得十分煩燥,揮了揮手:“你出去吧,以后這藥丸也不準再送到奶奶那里。”
“錦柔知錯了?!便邋\柔用手帕擦著眼淚,仍然跪在地上,“我自知有錯,愿意在這罰跪一個晚上。”
凌慎行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你要跪,出去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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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剛回到桂花苑,彩雨急忙上前說道:“少夫人,二少爺在院里等半天了。”
沐文柏?
沐晚踏進院子,就看到沐文柏坐在葡萄架下面的石桌前,手里正在擺弄著一只印紫藤花的茶杯。
她對這個弟弟實在沒什么好感,也沒辦法熱絡起來,不過面上還要說得過去。
沐晚于是笑了笑:“二弟等了多久,也不派人跟我先知會一聲?!?br/>
沐文柏趕緊起身相迎,“也沒多久,就是喝了盞茶,二姐這里的茶果然都是上品,幸好我不是常喝,不然還怕久喝成癮呢?!?br/>
他明明長得非常清秀白皙,可一雙眼睛始終微微瞇著,就像一只隨時等著出壞點子的狐貍,對付這樣的人,沐晚不得不時刻小心提防。
他嘴巴上是在夸贊她的茶好喝,沐晚又怎么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明明是想說,她這桂花苑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貓膩才會讓少帥流連忘返。
她也是笑笑,就像沒聽懂,“二弟要是喜歡,我讓人給你包幾包,不是什么好東西,尋常的茶葉而已?!?br/>
“那就謝謝謝二姐了?!彼蝗幌肫鹗裁?,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鐵盒子,“對了,我帶了一些能潤嗓子的喉糖給二姐,二姐的聲音還沒恢復過來呢?”
他聽沐錦柔說沐晚歌藝甚高,上次在宴席上唱了一首奇怪的歌曲就把在座的人都給驚住了,就連一向以歌藝出眾的三姨太也變成了陪襯的綠葉。
不過聽她說話的嗓音還是沙啞難聽,他想,被煙熏壞了喉嚨可沒那么容易好,說不定以后一直是這副公啞嗓子呢,少帥會喜歡一個聲音這么難聽的女人天天在耳邊甜言蜜語嗎?
雖然這次大火沒有燒死她,也并非一無所獲呢。
沐晚笑著接過那只鐵盒子:“二弟有心了,我這嗓子是能啞上四五天,幾日之后就可以痊愈,不過,還是要謝謝四弟的潤喉糖,吃了之后大概會好得更快呢?!?br/>
沐文柏一聽,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
“二弟在凌府住的還習慣嗎?”沐晚平時也有讓下人去送些日用,免得落了別人的口實。
“大姐和二姐對我如此厚待,我怎能不習慣?更何況,我也有些朋友在連城,大家閑時小聚倒也輕松自在?!?br/>
沐晚點點頭:“早就知道你朋友遍天下了,廣交朋友是好事,但人心隔肚皮,不是什么人都能交心的,那些酒肉朋友和一些紈绔不作為的富家子弟,千萬別太親近了。”
沐文柏認真的聽著,心下卻犯起了嘀咕,沐晚為什么會跟他說起這些,難道他指使胡三兒幾個調戲凌雪秋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不,這不可能,她遠在這深宅內院當中,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而且那天晚上的事連凌雪秋都沒有追究,她就更不會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