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被將死了的‘將’,謝婉玉終于意識到,這一局自己輕敵了。
“這不算,再來一盤!”
“婉玉,這局你輸了。”謝老爺子見孫女出爾反爾,立刻給出了裁決。
謝婉玉也意識到自己差一點破壞了比賽的規則,深吸了一口氣后立刻說。
“還有兩局,我一定能贏你。”
“那就開始吧,一鼓作氣比完。”
“等一下!”謝老爺子卻開口叫住了顧微微,“你的棋風很怪異,但卻有點熟悉。在第二場比賽之前,你能先陪我下一盤嗎?”
“當然可以了老先生。”
“爺爺,你要下棋?”謝婉玉有些驚訝。
曾經象棋和探險攝影一直都是哥哥最喜歡的兩件事,可哥哥最后還是被迫學了醫。
兩年前哥哥和爺爺吵得最兇的時候,爺爺甚至摔了哥哥象棋冠軍的獎杯,也就是那次吵架后,哥哥賭氣去了撒哈拉大沙漠。
而從那以后,爺爺就再沒有碰過象棋了。
現在他老人家竟然又要下棋了?
這個顧微微棋藝竟然有這么精湛嗎?難道她是當局者迷了?她怎么不覺得這個顧微微有多厲害,不過是有些出其不意罷了。
顧微微和謝老爺子的棋子很快就擺了起來。
兩位高手過招,皆是步步為營。
但顧微微的棋路更為怪異一些,前半局兩人還是勢均力敵。
可到了后半局,謝老爺子明顯是已經招架不住顧微微的生猛了。
“你贏了!”被將軍之后,謝老爺子坦然認輸,“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您請問。”
“你的象棋是跟學的?”
顧微微沒有隱瞞:“是一位叫做‘鬼石’的先生,當初無聊,無意中在網上的象棋室遇見了他,切磋了幾局后,我就拜他為師了。剛才對弈時,我所用的不少套路都是跟他學來的。難道‘鬼石’先生恰巧是您的故人?”
“不算是故人吧,”謝老爺子的情緒忽然低落了下來,“他就是我的孫子謝槐實,槐實,鬼石,取字他名字的一半和最后一個同音字。他的棋是我教的,得了全國冠軍。
但是我希望他能夠把精力放在學醫上,所以后來他就沒怎么再下棋。聽說在他之后全國網絡比賽又出了一個象棋冠軍,叫‘大將軍’,那該不會就是你吧?”
顧微微張了張嘴,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么巧。
她的手表是謝槐實的遺物,而謝槐實又是她的象棋老師,可她竟然從來都沒見過他這個人。
真是奇妙的緣分。
“是,但是自從鬼石師父失聯后,我就再也沒有用過‘大將軍’這個名號了。兩年前我忽然就聯系不到他了,原來他是去了非洲。
但是我曾經試圖查過他的痕跡,他應該是在A城有一處房產,不過那個時候我忙著別的事情,就沒再跟進了。”
“所以你也是象棋冠軍?”謝婉玉冷笑,“那你剛才竟然跟我在棋盤上裝小白!你在戲耍我?”
“謝小姐,裝和戲耍都談不上,我說過我喜歡在棋盤上追求起死回生的感覺。河界三分闊,智謀萬丈深,下棋本來就是一場智斗。你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我輸不起?那我就再贏兩局給你看看。首先跟你透個底,在學醫之前,我曾經獲得過青年組國畫全國總冠軍。你呢?有什么榮譽就亮出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