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神王 !
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這個女子款款往前走了幾步,一雙妙目緊緊盯著陸離,款啟朱唇,言道:“陸離……你的名字叫做陸離么,這個名字真好聽,我的名字叫做白素貞。”
陸離笑道:“我的名字好聽么,我怎么沒有覺得?!?br/>
林鳳兒眼見兩人說說笑笑,心中十分生氣,憤憤的想:這個女子果然就是賤人,先前的時候還裝什么清純、高冷,卻原來是看不上我等。眼下我師哥來了,居然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賣騷,可恨,真是可恨的緊。
想到這里,林鳳兒咳嗽一聲,問道:“那女子,你是何人?此地荒涼至極,左近又有許多猛獸,你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眾人聽了林鳳兒的這句問話,都是悚然一驚:“是呀,這冷不丁冒出的一個大蜘蛛,將讓咱們差點鬧了個灰頭土臉,這個姑娘看起來嬌柔不堪的,又怎么能在如此危險的地方生存下去?”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凝眸向這個美麗無雙的姑娘看去。
陸離忽然也接到三足道人的傳音,三足道人說道:“少年,此地頗有古怪,在這里,我有許多事情都看不透,你可得小心從事,不要惹出什么禍事來。”
陸離:“……”
陸離也傳音道:“三足道人,你這可是冤枉了我,我乃是青云宗的道德典范、學習楷模。宗主也是多次表揚了我的,而且,我什么時候不是謹慎細微,就連一杯茶水讓人喝了一口,我也能看出來,你居然囑咐我說‘你可得小心從事,不要惹出什么禍事來?!媸翘珎倚牧??!?br/>
三足道人:“……”
且說白素貞見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自己,一副你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表情,不由委屈的道:“各位英雄好漢,我也委實不知道這頭大蜘蛛到底是哪里來的,而且,你們渾身披堅執銳,做獵戶的打扮,想必也不是此間的人士罷?”白素貞問出這句話后,沉默不言,靜待眾人的回復。
完顏阿骨打道:“是,是。我們確實是獵戶,平日也很少來到此處。不過今日來到這里走了一遭,也是知道此地的風險了。”
白素貞噗嗤一聲笑,說道:“知道了此地的風險?”
片刻后,白素貞重又說道:“不,不,你們并不知道此地的風險。”語氣中頗有些落寞的意思。
眾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心道:“我們并不知道此地的風險,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此地還能有更大的兇險不成?”
“其實,這里并沒有什么兇險。倘若這里有極為兇險的物事,就跟你們所說的那樣,我一個柔弱沒有依靠的女子,又怎么能存活下去呢?”
“咳咳,倘若你這個人……本身就是極為兇險的人,那么……”女真族的獵戶中,忽然有個人開口說道。
白素貞掩嘴一笑,道:“呵呵,我算的上是個‘胸險’的人,但絕對不是‘兇險’的人?!?br/>
那人被白素貞這么一說,不自覺的往白素貞的胸前多看了兩眼,只見白素貞的胸前鼓鼓囊囊的,身上穿的紗衣根本遮掩不住嬌羞之處,隱隱約約還能望見兩點粉紅。那人一望之下,登時面紅耳赤起來。
白素貞說道:“眾位英雄,雖然說這里平素是十分清平安全的,可是今天確確實實是突然來了一頭大蜘蛛……”白素貞說道大蜘蛛的時候,聲音不自禁的有些發顫,仿佛極為后怕一般,“……若不是眾位英雄來到此地,只怕我……”說到后來,泫然欲泣。
完顏阿骨打連忙安慰她道:“這位姑娘,休要擔心、哭泣,那頭大蜘蛛雖然來得蹊蹺,不過早就被我那兄弟跟弟妹合力斬殺?!?br/>
白素貞止住哭泣,說道:“咦?陸離跟這位姑娘是夫妻么?我看他們是以‘師哥、師妹’稱呼,還以為他們是師兄妹呢!”
林鳳兒冷冷說道:“我們可不是夫妻,是正經的師兄、師妹,師哥他是跟著我的爹爹練功學藝?!?br/>
完顏阿骨打補充說動:“就算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的,俗話碩大的好,“師兄、師妹好做親”么。哈哈,哈哈?!?br/>
陸離:“……”
林鳳兒:“……”
白素貞:“……”
女真族群雄:“大哥說的對?!?br/>
白素貞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緣。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各位英雄不如移步到小女子的居住之地,歇息一番之后再做打算,我們那里也是極為繁華。管教大家一去之后,贊不絕口?!?br/>
完顏阿骨打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向陸離跟林鳳兒兩人望去,陸離跟林鳳兒兩人功夫極為了得,況且近來發生了這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完顏阿骨打打從心中將這兩人當成了一個依靠。
陸離眼見完顏阿骨打向他跟林鳳兒接連使眼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陸離雖然覺得此地處處透著古怪,不過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越想摻和一腳,倘若只有他一人的話,那自然是要去的,不過眼下卻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人,還有女真族的諸多獵人,陸離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當即傳音給三足道人道:“三足道人,你說這個姑娘的邀約是去得還是去不得?”
“去得,自然是去得。”
陸離當即微微頜首。林鳳兒見陸離頷首表示同意,自然也沒有異議。
完顏阿骨打便跟白素貞說道:“甚好,甚好。我們原來也是想要打尖的,如此就叨擾姑娘了。”
白素貞莞爾一笑,說道:“眾位英雄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還說什么叨擾不叨擾。請隨我來?!?br/>
說著,白素貞便在前頭帶路,眾人緊緊跟隨。
路途曲里拐彎,極為復雜,走了片刻,陸離不禁嘆口氣,說道:“難怪大哥你不知道這里居然住得有人,別的不用說,單單就說這道路,也是太過復雜了?!?br/>
陸離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聽得“砰”的一聲,林鳳兒叫道:“哎呀?!?br/>
陸離連忙回頭去看,關切的問道:“師妹,你怎么了?”
只見林鳳兒白膩勝雪的額頭上,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大塊紅色的印記,就像額頭撞上什么東西一般。
林鳳兒捂著自己的額頭,揉了揉,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撞在了什么東西上一般?!?br/>
陸離湊近覷了兩眼,疑惑道:“果然是撞在了什么東西上,肌膚都紅的厲害?!笨墒黔h視四面八方,此處卻是空蕩蕩的,陸離不由得心中驚疑:“這是怎么回事?”
白素貞也走了過來,柔聲說道:“陸離,你師妹怎么了?”
林鳳兒沒好氣的說道:“撞在石頭上啦!”
陸離尷尬的一笑,沒有說話,不過卻將林鳳兒拉在自己的身旁,輕聲跟她說道:“你就跟隨在我的身后,莫要胡亂走動?!?br/>
林鳳兒應道:“是?!?br/>
白素貞見兩人沒什么大礙,便說道:“林姑娘可能是一時失了神罷,這四處空落落的,除非你用頭來搶地,否則的話,又怎么會撞在石頭上?”
林鳳兒“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白素貞微微一笑,繼續前行。
片刻后,忽然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再走幾步,一條不算寬闊的小河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條小河寬約三丈,河水清澈,從河面上便可以看到河底,河底里生長了一些水草,不時有些游魚在河中搖曳而過,小河的兩畔是一些鵝卵石,那些鵝卵石果然稱得上是“鵝卵石”,個個都有鵝卵一般大小。
河上卻沒有浮橋一類的東西。
陸離跟林鳳兒自忖這三丈的寬度可以一躍而過。不過也沒有盲目行動,而是止住腳步,立在那里,靜觀其變。朱一龍本想問問如何渡河,但是見陸離跟林鳳兒都沒有說話,眨了眨眼睛,也沒有開口。
不過,女真族的群豪,自完顏阿骨打開始,便沒有人熟識水性,他們都是騎慣馬的漢子,倘若讓他們騎在馬上,射箭殺敵,那就跟吃飯睡覺一樣自然,可是若是讓他們鳧水過河,便是難為他們了——這一群人若是到了水中,那就等于是一群頑石落入了水中,個個都得“咕咚”一聲沉到水底喂魚。
完顏阿骨打朗聲問道:“姑娘,卻不知道姑娘平時都是怎生渡過這條河流的?還請不吝賜教。”
白素貞說道:“英雄客氣了,原本就是小女子請各位來做客,我這就給眾位英雄做個示范。”
白素貞款步來到小河旁,竟不停留,伸出一雙玉足,便往水中踏去。
完顏阿骨打見此情形,大驚道:“姑娘,小心?!?br/>
陸離看著白素貞纖細、潔白、細膩的玉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喃喃道:“咦,她的腳上怎么一絲灰塵也沒有?”
林鳳兒沒有聽清楚陸離說的什么,只含糊的聽到了幾個字,其中便有“腳”這個字,當即怒道:“你這個色胚,你往哪里看呢?”
陸離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