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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手掌,掌心是那只降頭公送我的香包。
用銀線繡的鳳凰,在日頭下熠熠生輝。
香包之內,有異香。
遠遠的聞著,便有一種沁人心脾的舒適感。
身上的寒意似乎也隨著這股異香,慢慢的舒緩著。
香包我收了以后一直是放在身上的,它居然沒有和我一起掉進水缸里弄濕。
是他幫我收起來的嗎?
我滿心的疑惑,朝水缸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卻剛好撞上,阮杏芳冷厲的目光。
我低下頭躲避她的目光,急忙起身離開村長家。
午后五點多鐘,陽光還是很暖的。
身上的濕冷被太陽那么一照,早就一點點暖和起來。
衣服也漸漸干了,就是鞋還有點濕。
潮的我難受,想到村里人常常都不穿鞋出來走路。
我便在玉米地邊上坐下,把濕鞋和濕襪脫下來。
打算赤著腳回去,卻見到不遠處有一輛看樣子很熟悉的白色面包車。
此刻,太陽已經接近下山了。
火紅的晚霞,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鮮艷的紅紗。
那輛白色的面包車也被染成了紅色,和山村群山融進了一幅畫里。
不過,我并沒有心情欣賞。
我以前在學校門口,似乎見到過類似樣子的面包車。
有時候,還接送李林玉上下學。
我心頭猛地一動,提著鞋襪躲藏到了草垛子后面。
“兄弟,又帶貨回來了?”陳平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還聽到了一聲劃火柴的聲音。
空氣里,便多了一股子煙味。
我估計是他們兩個,都點了煙在玉米地里抽。
另一個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里本來是我老家大本營,不該帶貨回來的。那個兒光棍楊求我,讓我給他弄個婆娘噻,他和我爸爸是八拜之交。我也只好答應了……”
是秦剛!
是那個把我賣到這里的人渣,我現在恨不能直接就把他千刀萬剮了。
我捂住了唇,氣的渾身發抖。
想到自從被拐離開大學校園,所受的這些委屈。
卻只能蹲在地上,隱忍的落淚。
總有一天,我會讓綁我的人販子都付出代價的。
包括那個給我下藥的室友,李林玉。
“有沒有啥子好貨,讓我也嘗嘗鮮兒?”陳平垂涎欲滴道。
秦剛不耐煩的“嘖”一聲,說道:“你是嘗鮮,還是娶來做老婆???我這里可是概不退貨的……”
“做婆娘也行嘛!”陳平說道。
秦剛鄙視他,“你還這么年輕,何愁追不到女娃子?干啥子要到我這里要貨,我就算不賺你錢,也要收點成本費?!?br/>
“村兒里頭潑辣、粗糙的女人,哪里能跟城里頭的妞兒比?劉清琁那個婆娘,實在是……好看吶,一條腿子就夠我玩三年了!”陳平提到我的時候,語調變得極度猥褻。
讓人都忍不住聯想到,他臉上那種骯臟齷齪的笑。
我惡心的快要吐了,可奈何只要一離開就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
很后悔剛才沒能直接回去,非要停下來脫鞋脫襪子。
唯今,只能硬著頭皮聽了。
秦剛被他一說,似乎給說動了,言道:“我這回帶回來的女滴,有三個兒。一會兒啊,光棍楊挑完了。你要是不嫌棄……”
“給我看看照片噻,先給我看看嘛?!?br/>
……
陳平軟磨硬泡,似乎終于讓秦剛把照片給他看。
突然間,他驚嘆了一聲:“這個女娃子好看噻,和那劉清琁那個婆娘似的,細皮嫩肉的。如果能有她這樣的,我就算是做鬼也風流?!?br/>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國色天香。
居然這么激動,真是可憐又一個無辜少女要被他們糟蹋了。
“她啊,你買不起?!鼻貏偟穆曇舫翋灐?br/>
他隨手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尖踩熄了,眼神也有有些陰沉。
陳平問道:“好多錢???”
“三萬?!鼻貏傌Q起了三根手指。
陳平臉色沮喪,“那光棍楊,他就出得起?”
“你可別小看了他,他這幾年省吃儉用省下來不少。”秦剛回答道。
這時候,光棍楊也來了。
他腦袋上纏了個繃帶,雙手背在身后走過來。
看了秦剛手里的照片,吐掉嘴里的牙簽,“就她了,我要先驗貨。”
“是我先挑中的。”陳平不甘。
秦剛懟了他一句,“你有錢的話,我就把她賣給你?!?br/>
天色漸暗,從不遠處白色面包車里躥出一個高挑的人影。
感覺好像是秦剛綁來的婦孺,趁著暮色昏暗想要逃跑。
秦剛反應很迅速,一個箭步沖去把她擒住弄了過來,“還敢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楊,這女娃子是個雛兒,我都沒舍得用呢。你要驗貨,就這里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