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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命去頂它的命,這你總能原諒我吧?!彼氖植潦弥夷樕系臏I,帶著魅惑的聲音劃過我的耳畔。
我的淚流的更厲害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劉清琁……”
“沒有,我是認真的?!彼o緊摟著我,仿佛要將我揉進身體一般,“小妞!這是你第一次沖我發(fā)脾氣,你是真的生我的氣了?!?br/>
我張開嘴,狠狠咬在他肩頭,“你就是在威脅我,你要是敢以命抵命,我更不會原諒你。我……會做一件讓你永遠后悔的事。”
“你打算做什么?”他問我。
我氣急敗壞的大喊道:“我要給你呆綠帽子,讓你在劉家村永遠都抬不起頭來?!?br/>
“只是……這樣嗎?”他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玩味。
我心里莫名的覺得奇怪,“你不是最要面子的!會不在意這個……”
“明月,如果……你能原諒我,就算戴一百頂綠帽子我也心甘情愿。”
“明月,我愛的是你的靈魂,是你這個人。跟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
這只臭僵尸還真是夠能屈能伸的,平時傲嬌的要死。
一句軟話都不肯說,現(xiàn)在又說這么多甜言蜜語。
我額上的青筋暴起,“臭僵尸,你能不那么肉麻嗎?”
“那你……不會回娘家了吧?你不是說岳父岳母大人很保守,不會留著你腹中的奶娃兒。”他和我對視著,眼神有些復(fù)雜。
我的心早就軟了,輕聲道:“讓我留下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br/>
“什么條件?”他問道。
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起碼要幫它收斂尸骨吧?”
“還有呢?”他繼續(xù)問道。
我緊緊抱住他,沉默了好久,才道:“墳肯定是要立的,我們一起跟它道歉,好不好?”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不過……那只大蛇許過的比我們還滋潤?!彼腿粚⑽掖驒M抱起,大步往回走。
最后半句話,他說的很輕。
我聽的不是很清楚,“什么比我們還滋潤?”
“沒什么,你這個傻小妞,我該拿你怎么好呢?”他低垂了頭顱,冰涼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
回去客棧之后,他買了兩份鍋盔上來。
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吃鍋盔,鍋盔的味道很特別。
雖然沒什么胃口,卻也是吃了一些。
睡覺的時候,他把我抱的好緊。
就好像我半夜會拿上行李,偷偷溜掉一樣。
我半夜醒來,手指偷偷在他胸口畫圈。
他閉目之間垂下了頭,唇悄悄的落在我的額角。
一切,都在無聲之中。
只覺得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不再繼續(xù)前進該有多好。
翌日,對面餐館門前發(fā)生一個慘案。
那個專門去野外抓蛇,賣給餐館的大金鏈子誠哥從餐館那幢小樓的三樓跳下去了。
三樓并不是餐館的,而是一處棋牌室。
大金鏈子和他的那幫手下,晚上沒什么事的話就會在棋牌室過夜。
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風(fēng)。
半夜里,從三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按說三樓這個高度,是摔不死人的。
頂多就是落個半身不遂,可是誠哥卻是腦袋著地的。
腦殼都摔破了,血漿和腦漿子炸了一地。
尸體被“120”抬走之后,地上紅紅白白的一片洗都洗不干凈。
那家餐館,也只好暫時歇業(yè)了。
我和清琁過去敲門,說是要去收蛇骨的。
差點沒被人家伙計打出來,后來清琁裝成方外高人。
說那誠哥跳樓死,是因為蛇仙顯靈了。
如果這家店的其他人想要活命,就得把蛇骨交給我們供起來。
他們這才開了門,用個破塑料袋子裝了蛇骨交給我們。
餐館里頭,那些伙計員工都在吃飯。
昨天那個穿紅色旗袍的女服務(wù)員,今天沒有穿的那么性感。
白T加牛仔褲,看起來清爽不少。
不過,就我看來。
這女人的額頭上有一團黑氣,臉色也是一片黑死。
離開餐館門口之后。
我問清琁:“剛才那個女服務(wù)員是印堂發(fā)黑吧?”
“她陽壽已經(jīng)盡了?!鼻瀣I說道。
我有些訝異,“你怎么知道的?”
“得罪了蛇仙,不死才奇怪呢。”清琁淡淡道。
我不想再看到人死了,便道:“那……現(xiàn)在是回家嗎?”
“好容易弄到這兩張門票,你不去看看嗎?”清琁從我口袋里,夾出了那兩張望江樓拍賣的門票。
門票上赫然印著一塊極品暖玉,不過價格卻是三十萬起拍。
把我賣十次,都不夠起拍的價格的。
我有點動心了,“好啊,免費的不看白不看?!?br/>
“要是不小心把這塊玉拍回來,那只小東西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清琁彈了彈門票上,那塊極品暖玉。
我跟在他后面,覺得好笑,“什么叫不小心?哪有可能啊,起拍都要三十萬?!?br/>
“我們可以賭石。”清琁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在人流如織的街市上直接怔住了,驚的嘴巴都張大了,“賭石?不是說一不小心,賭石就會傾家蕩產(chǎn)嗎?你……你懂行嗎?要是賠了怎么辦?”
“賠了我們就跑啊,反正誰也不認識我們?!彼麩o賴的邪笑著,拉著我在街市上亂逛。
望江樓的門票上的時間,寫著是今天下午六點開始的。
晚飯和拍賣,一起進行的。
這種活動一般是提前到場的,我和清琁在對面的茶樓吃茶。
等著拍賣會開場,再下去排隊入場。
望江樓門口停下的,都是三百萬朝上的豪車。
車里走出來的,不是貴婦就是大佬。
最拉風(fēng)的還是一輛黑色賓利,停下來之后。
便有四個保鏢,站在兩側(cè)開門迎接。
本以為會走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生意人,走出來的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
那少女一身潔白的紗裙,頭發(fā)梳的整齊乖巧。
身材姣好高挑,腳上穿著一雙舞鞋。
我盯著那個女孩看了一會兒,捂住了自己的唇,“老公!那個……那個女孩……我認識?”
“你同學(xué)???”臭僵尸往我嘴里塞了一塊芙蓉糕。
我哪有空吃糕啊,把芙蓉糕從嘴里取出來,“靠!那是我表妹?!?br/>
“你家不是在離這里很遠嗎?你表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會不會是看錯了?”清琁問我道。
我家在長三角,離這里當(dāng)然是十萬八千里。
表妹為什么在這里我也很奇怪??!
我篤定道:“肯定是她,她左腳比右腳長。走路會有點傾斜,我不會認錯的……”
表妹的家境其實挺普通的,舅舅和舅媽的收入比我家都還要少一點。
不過他們很疼愛表妹,兩年前就把表妹送出國了。
據(jù)說,是出國學(xué)鋼琴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
還從豪車里出來了!
莫不是我舅舅刮中彩票,發(fā)了財了?
我心里胡思亂想著,更擔(dān)心在拍賣會場中會跟她遇上。
“那她在望江樓里認出你來,會把你帶回家吧?”臭僵尸的聲音沉了下來,緊緊的捏住了我的手。
當(dāng)然會!
我失蹤這么久,爸媽一定擔(dān)心死了。
可是為了保住我腹中這兩個孩子,我是絕對不能和家人見面的。
樓下除了能進望江樓的大佬,還有不少圍觀看熱鬧的游客。
好多人臉上,都帶了塑料面具。
其中李白和昭君的面具,最是好看了。
我忍不住學(xué)著臭僵尸平時那傲慢樣子,嘴唇一勾,“怎么?劉大爺是怕我跟著我表妹回去???”
“死小妞,你敢走一個試試?!彼笞×宋业哪橆a,眼中明顯帶著不舍。
我把他的手從臉上拂下來,和他十指緊扣,“老公,我們戴面具進場吧。這個樣表妹就認不出我們了,我看路上那些人臉上戴李白的面具就挺好看的?!?br/>
“這倒是好辦法,喜歡什么面具,自己買吧?!彼彦X放在桌上,讓我自己下去買。
我拿了錢,說道:“好啊,我戴王昭君面具,你戴李白面具。剛好是一對CP……”
表面上一往情深的樣子,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哈哈!
我來買?!
那他就等著戴狗頭面具吧……
至于帥氣的李白面具,當(dāng)然是我戴比較合適咯~
我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捉弄臭僵尸。
畢竟往日的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么。
下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大部分買面具的攤子都已經(jīng)收攤了。
最后僅存的一個攤子上,剩下一個豬的面具。
剩下數(shù)量多的,就只有喜洋洋和狗頭。
算了!
再怎么不濟,也能讓臭僵尸戴豬頭。
“老板這個豬八戒的面具……”我剛要買下那只豬的面具。
就見一個三歲孩子走來,指著那只豬頭面具,“媽媽……我要那個面具?!?br/>
我一個二十好幾的老阿姨,自然是不好和一個孩子爭。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豬頭的面具買走了。
我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買了兩個狗頭面具。
這時,清琁也從茶館上下來了。
見我遞給他狗頭面具,有些不滿道:“不是說好你是王昭君,我是李白的嗎?為什么是狗頭???”
不滿意?
靠!我也陪你一起戴狗頭,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