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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蔽乙粫r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有些不高興了,“聽不懂中國話嗎?”
“不去?!蔽业?。
他皺眉:“你必須去?!?br/>
“憑什么?”我很冷淡的坐下來,拿起水果刀削蘋果。
他把聽診器放了下來,在病歷上寫了幾行字,“就憑我已經(jīng)訂好了位置?!?br/>
“吃什么?”我問道。
他邪然一笑,“牛排?!?br/>
“我考慮一下。”我道。
李繁星立刻就急了,“明月,你不能跟他去,牛排我也能請你吃。”
“就你現(xiàn)在這副嬌柔的小身板,沒有個四五天,是沒法下床走動的?!备禃氖致湓诶罘毙穷~頭上,直接就把他給摁回去了。
李繁星死死的瞪著傅書瑾,“她可是我女朋友?!?br/>
“你叫她女朋友,她答應(yīng)嗎?”傅書瑾自負(fù)的問道。
李繁星面色微微一白,看向了我,又好像不夠自信,“傅書瑾,你到底在搞什么?”
“沒搞什么,別忘了,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傅書瑾道。
李繁星緊咬后槽牙,“是我讓你救他的,沒有我的直升機(jī),你的那點破醫(yī)術(shù)根本不頂用?!?br/>
“可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你好好聽我的話,在醫(yī)院里療養(yǎng)一段時間的話。你過量獻(xiàn)血的后遺癥,就會降到最低?!备禃Φ萌玢宕猴L(fēng)。
李繁星被他氣得不行,“你別忘了,你拿著誰家發(fā)的工資,救我是你的職責(zé)。”
“這兩年在李家賺的錢,已經(jīng)夠我用幾輩子了,說起來我還要多多感謝李老板和二少爺?shù)奶釘y?!彼S手彈了一下李繁星的額頭,毫無顧忌的戲弄著他。
李繁星的整張臉都憋紅了,“你少得意,明月是不會跟你去吃飯的?!?br/>
“你的本名是叫明月嗎?”他問我。
清琁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神態(tài)。
清亮的眸子,桀驁的氣息。
都恰如當(dāng)時。
我一時間有些癡迷,“嗯。”
“明月,你是不是暗戀我?”他一字一頓認(rèn)真的問我,臉上找不到半分輕佻。
我心中微微一動,道:“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被你吸引?!彼麖陌状蠊拥目诖锩鰜硪恢γ倒?,遞給了我。
我接過玫瑰嗅了嗅,道:“被我吸引?被一個村婦的鄉(xiāng)土氣息吸引么?”
“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很特別?!彼揲L的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那種看我的眼神和清琁如出一轍。
我實在沒法拒絕,“好,我跟你去吃完飯?!?br/>
“明月,你怎么能答應(yīng)他呢?他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臭大夫。”李繁星差點就從床上炸起來,奈何身體實在太弱,努力半天都沒起來。
我把蘋果遞給他,道:“只是一頓飯而已,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他邀請你過去,實際上是居心叵測,我怕你被騙?!彼舆^蘋果,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我收了水果刀,道:“我已經(jīng)是有丈夫的人,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繁星,你在這里好好養(yǎng)病吧?!?br/>
“那……那也不能跟他約會吧?”李繁星一臉傷心的樣子。
我沖他淡淡一笑,“我跟誰約會,還要找你報備嗎?”
“富二代,你除了錢,沒有別的本事能哄女孩子開心了?!备禃荒槾蛄藙僬痰臉幼?,拍了拍李繁星的肩膀走了。
——
餐廳。
小提琴聲悠揚婉轉(zhuǎn),燭光之下放著滿滿一盒藍(lán)色的玫瑰。
暖黃的燈光下,歐式燭臺上閃著燭光。
傅書瑾左手托著自己的太陽穴,歪斜著身體凝望著我,“明月,你是被拐賣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我正在切割牛排的手一停,盯著自己的刀叉看。
什么鬼?
他怎么會突然問這個??
自陳平死了以后,我是拐賣到劉家村的身份早就被大家淡淡遺忘了。
這件事情也一直是我和清琁之間的瘡疤,就連趙又廷也未必知道這個,他到底是聽誰說了。
“怎么不說話了?”他喝了一口紅酒,初醉微醺的問我。
我塞了一塊牛排進(jìn)嘴里,來掩飾自己此刻的心境,“這家餐廳的牛排挺好吃的。”
“看來我是猜對了。”他慵懶的看著我。
我道:“你怎么知道的?”
“從你的舉止判斷,還有……你用刀叉的手勢,以前應(yīng)該沒少吃西餐吧?!彼貌筒純?yōu)雅的擦了擦唇。
我把刀叉放了下去,對他道:“你挺會觀察人的么?!?br/>
“這么說來,你病歷上寫著你行李叫李婷婷只是拐賣之后的化名,真正的名字叫明月。還挺好聽的,沒有了李婷婷的那股土味?!彼S手給我到了點果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喝了一口果汁,“你不去做偵探可惜了?!?br/>
“我的才能可不止做偵探而已,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他朝提琴手招了招手,提琴手就把琴遞給他了。
他扛著提琴,信手演奏著。
是卡農(nóng)里最難演奏的一部分,不得不說他很有音樂天賦。
剛才演奏的樂手,明顯技不如他。
等他一曲奏完,我鼓了鼓掌,“拉的真不錯,看來傅醫(yī)生還真是多才多藝?!?br/>
那個樂手也用力的鼓掌,感覺就像是遇到知音了。
“別叫我傅醫(yī)生,喊我書瑾?!彼亚龠€給了旁邊的樂手,皺著眉頭有些不滿。
我尷尬了一下,卻硬逼著自己喊出來了,“書瑾。”
“誒?!彼室鈶?yīng)了一聲,臉上帶著自得的笑意。
我低頭喝湯,他道:“明月,離開那座村莊吧。”
“???”我驚訝的抬頭。
他眼神堅定,“既然是被拐賣到那里的,有機(jī)會出來,就不要繼續(xù)呆了。”
“那我能去哪兒?”我問他。
他走到我身后,將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guī)慊丶摇!?br/>
“這……太突然了,我考慮一下,好不好?”我穿上了帶著陌生男子氣息的衣服,心里面有說不出的別扭。
想把衣服抖下去,又不想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得罪他。
他走到我面前,噴了我滿臉酒氣,“我?guī)湍忝撾x苦海誒,小妞,你還說要考慮?!?br/>
“你……你喊我什么?”我的眼角禁不住滑落了一絲冰涼。
他看到我落淚了,酒也醒了,“小妞啊,你怎么哭了?是這個稱呼太輕浮了?”
“是太輕浮了。”我一時清醒過來,在心中反復(fù)告訴自己他不是他。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那我叫你明月,小明月?月兒?”
“你還是叫我明月吧?!蔽覍λ?。
他的手勾起我的下巴,從高處俯瞰著我,“這樣太生分了,小甜甜如何。不然,我就喊你月兒了?!?br/>
“月兒就免了,還是小甜甜吧?!蔽移鹆艘簧黼u皮疙瘩。
肉麻雖然肉麻,但至少喊的不是我小名。
他的頭緩緩的落了下來,好像是要親我,“小甜甜,真的好奇怪,你身上的每一絲氣息都在吸引著我?!?br/>
“是嗎?我害怕我身上的鄉(xiāng)土氣息,會惡心到你呢?!蔽业氖滞得纳煜蛄怂男「?,此刻,大天眼看的格外清楚。
那顆靈魂碎片,就在他肚臍眼里。
隔著衣服還不太好拿,不過眼下是個機(jī)會。
我的手剛一觸到他腹部,他的肌肉就猛地一繃,摁住了我的手,“小甜甜,你就這么心急嗎?”
“啊……是……有點心急。”我功敗垂成,尷尬極了。
他眼神迷離,道:“不過這個場合不方便做這種事情,我們得換個地方?!?br/>
“什么地方?”我問他。
他往桌上放了一張粉色的房卡,“去酒店?!?br/>
無恥敗類?。?br/>
我在心中腹誹了一句,表面上還要淡笑著收下房卡,“遠(yuǎn)嗎?”
“不遠(yuǎn),就在樓上?!彼焓趾孟褚?。
我閃身躲過了,走在他前面,“那走吧,時間不等人?!?br/>
“你就這么害羞么?反正早晚是我的人,讓我抱著你,有什么不好。”他不滿的從后面追上來。
刷開了酒店房門,一股子令人迷亂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滿地滿床都是玫瑰花,就連浴室都是透明的。
我急不可耐的把身上披著的,他的外衣脫了下來,“外頭好冷,里面終于暖和了?!?br/>
“小甜甜,是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還是我們一起呢……”他的雙手落在我的后肩上,曖昧的問我。
我回眸一笑,道:“你先洗吧,幫我試試水溫?!?br/>
“遵命,小甜甜?!彼滋煲桓备呃涞臉幼樱铝税鄥s是左一個小甜甜,右一個小甜甜的亂叫。
我嫌他洗澡辣眼睛,一直都盯著窗外看。
過一會兒,浴室里冒出了熱氣。
身后有一個人慢慢的靠近,我及時轉(zhuǎn)過身。
登時,又捂住了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傅書瑾沒穿衣服就出來了,只在下身的位置圍了浴巾。
圍的還特別低,都能看到人魚線了。
“剛才不是很心急么,現(xiàn)在怎么又不敢看了?”他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我睜開眼睛,臉紅的厲害,卻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我……能摸一下你的肌肉嗎?”
“隨便摸。”他很大方。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腹,滑到了肚臍眼的位置。指尖立刻就感覺到了那顆靈魂碎片的存在,手指顫抖的將它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