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肯定知道密道在什么地方,所以我當時就小聲的對暖暖說:“一會兒咱們過去控制住這兩人,不用下殺手,留著這兩人還有用!”</br> 我的話說完之后,暖暖微微點頭,然后我們倆人便一左一右向山谷口方向摸了過去。</br> 因為天黑的緣故,那兩人直到我跟暖暖到了他們的身后都沒察覺到,這時候我就用槍抵住其中一個人的后腦說:“不許動!”</br> 被我用槍抵住后腦的那個人當時就嚇傻了,而另一個人剛準備掏槍,暖暖這時候也把槍口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br>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被我用槍抵住后腦的那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br> 在對方說話的時候,我跟暖暖已經將他們倆身上的槍給下了。做完這一切之后我便對他們說:“帶我們去密道,要不然我一槍斃了你們!”</br> 一開始那倆人還很硬氣,我控制住的那個人當時就對我說:“去你媽的,原來是滅神會的人,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帶你們過去的!”</br> 我知道這時候不能心慈手軟,所以對方的話說完之后我很干脆的一槍結果了他。</br> 見我面不改色說殺就真的殺了,另一個人嚇的不輕,當時我就看到他一邊擺手一邊對我說:“別......別殺我,我知道密道在什么地方,我帶你們過去!”</br> 見雷霆手段起了效果,我這時候就用槍指著那個人說道:“現在就帶我們過去,要是你敢耍花招的話,剛剛那個人就是你的下場!”</br> 我的話說完之后,對方連忙點頭說明白,接著我跟暖暖便押著那個人往山谷里面走去。</br> 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那個馬蜂陣,我跟暖暖穿著裝備,想要過那馬蜂陣并不難,但是被我們押著的這個人怎么過去?</br> 就當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對方忽然對我們說:“兩位英雄,我兜里有驅趕馬蜂的藥,我能不能拿一下?”</br> 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麻子,因為在月光下我發現他的臉上坑坑洼洼的就跟被原子彈炸過一般。</br> 點點頭,我就讓對方拿藥,不過我跟暖暖同時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只要他稍有異動,我會毫不猶豫的結果了他。畢竟山谷也就這么大,羅剎他們能找到密道,我們肯定也能找到,那都是時間問題。</br> 不過麻子還算老實,沒一會兒我就看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型的噴霧劑,他對著那些馬蜂噴了噴,緊接著我們就看見成群結隊的馬蜂飛到了空中,似乎對麻子噴的東西十分忌憚。</br> 見馬蜂都飛到了空中,我們便押著麻子繼續前進,沒多久我們便來到了那個山洞外面。</br> 進去之前麻子就對我們說:“密道就在山洞里面,兩位英雄,希望你們能說話算話,我帶你們過去,你們放了我,即使你們不殺我,羅剎門的人也不會放過我的,你們就讓我逃命吧!”</br> 麻子雖然說得可憐巴巴的,不過我并沒有跟他多說什么,看了他一眼我就對他說:“你放心,只要你把我們帶到了位置,我們肯定會給你一條生路的。”</br> 見我這么說,麻子嘆了口氣然后便帶著我們走進了山洞。</br> 之前我已經來過一次,這個山洞七拐八拐的地形很復雜。麻子帶我們走的這條通道,跟我們昨天走的完全不是同一條,沒多久麻子便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座虛掩的石門面前。</br> 指了指那座石門,麻子這時候就對我們說:“這里就是羅剎他們進的那條密道了,希望你們能夠........”</br> 麻子的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暖暖便直接一手刀把他給打暈了過去,其實暖暖不這么做我也會這么做的。我不會殺他,但也不能放他走,誰知道放他離開之后,對方會不會再跟我們玩陰的?</br> 從背包里拿出繩索,把麻子給綁了之后,我們便將他扔到了一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br> 解決了麻子的事情之后,我跟暖暖便原路返了回去。沒有多久我們便來到了被炸開的那個山洞口,用手電往下照了照,我發現除了那具死尸之外,一個人都沒有。</br> 這時候我就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跟暖暖離開至少有十個小時了,三哥他們怎么還沒有回來?按道理說我們下水之后這么長時間沒上來,三哥他們應該早就回來等著才對,難不成三哥他們遇到了什么意外?</br> 越想我越感覺有這個可能,這時候我就學著三哥把繩子的一頭固定在那塊巨石上面,然后我對暖暖說:“暖暖你留在這里,我下去打探一下情況,你自己留在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br> 暖暖是個懂事的丫頭,她點點頭對我說:“小來哥哥你也小心一點,你不用擔心我的,暖暖可以照顧好自己!”</br> 說這話的時候暖暖可愛的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拍了拍暖暖的肩膀,我便順著那根繩子下到了那山坳中。</br> 到了下面之后,我便馬不停蹄的沿著河岸向前面走,很快我就來到了之前木船停泊的地方。</br> 當我到那里的時候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因為我看見我們之前乘坐的那艘木船原封未動的停靠在河岸邊上,就跟從沒被人動過一般!</br> 這一幕讓我頭皮陣陣發麻,因為我不知道這艘木船是不是三哥他們劃回來的,如果是三哥他們劃回來的,那他們人又去了哪里?</br> 走近木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發現這艘木船根本就沒有移動過的痕跡!</br> 當時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腦一片空白。這艘船肯定不是我們之前乘坐的那一艘,那這船是從哪里來的?我確定之前這里只有一條船!</br> 我心里告誡自己這時候一定不能亂,長出了一口氣,我便用手電筒照射了一下河面。</br> 現在的河水顏色是正常的,而且周圍的景象也跟昨天一模一樣,我應該沒有來錯地方。</br>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自己駕船進去看看,三哥他們不可能這么長時間還在里面不出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br> 沒有猶豫,將那艘木船推到河里面,我便直接跳了上去。</br> 因為之前我根本沒劃過船,所以一開始我的速度非常慢,不過好在我領悟能力還可以,沒多久我便能駕著船平穩的向前面駛去。</br> 隨著漸漸的深入,我的心也涼了半截,因為我看見了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具青猿尸傀,昨天我是親眼看到這具青猿尸傀被我們打成兩截的,然而眼前的這只青猿尸傀跟昨天第一次見到的一樣,這一只又是哪里來的?</br> 盡管頭皮陣陣發麻,不過當時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抱著微沖對著那具青猿尸傀就是一通狂掃,直到把它打成了篩子,我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br> 這時候我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尼瑪太詭異了,做流子做的好好的,硬是被逼跑這里盜墓來了,現在好了,遇到這么詭異的事情,還不知道三哥他們怎么樣了!</br> “小來子,是你嗎?”就當我頹廢的坐在船上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當時我就猛的從船上站了起來。</br> 聲音是從前面拐角處傳過來的,因為山洞里面有回音,我根本聽不出來這個聲音是誰。</br> 能叫我小來子的,肯定是我們那個集合的人,但是遇到了這么多詭異的事情,這時候我也不敢大意,抱著微沖我就對著拐彎處喊道:“是誰叫我?出來說話!”</br> 一開始并沒有人回答我,就當我以為自己是不是癔癥了,剛剛那個聲音再次從拐彎處響了起來。</br> “媽的,老子是你徐爺,你快點過來!我們要頂不住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