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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7亂象

    ,都市神話 !
    no.47亂象
    掛斷電話,后邊兒夏真橫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偷偷摸摸的,該不會真是小三兒吧!”
    “你還說對了,真是個小妞。不過小了點兒,才八歲。再等個七八年才能當小三兒。”張賁同樣橫眉說道。
    夏真哼了一聲,皺了皺鼻子:“晚上還留這兒?不回去么?”
    張賁將手機塞褲子口袋里:“回去吧,有個朋友還要打電話給我,再玩個一兩天,也就差不多了。黃四郎那邊的事情了的差不多了,貌似也沒什么要再折騰的。”
    “怎么?我還想看你大殺四方呢。”夏真撅著嘴,雙手放在身后,絞著,一臉的欲求不滿。
    “我殺你一臉!”
    張賁白了她一眼,“你當這是吃飯喝水,一個馬虎眼就是人頭落地血濺三尺!”
    夏真嘿嘿一笑,沖過來一把將他抱住,朝上看到:“你不是特勇猛么。”
    張賁臉微微一紅:“佛家圣地,你也注意點。”
    “嘁,就這群老和尚,哪兒會瞄咱們呀。”夏真手指頭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要不……再留一晚上?”
    “死遠點,現在就走。”張賁瞪了她一眼,那邊海倫也是慢慢地吃好了午飯,紅著臉,不敢看過來。
    她昨天也是喝的醉醺醺的,朦朦朧朧聽見動靜挺大,一睜眼,就瞧見瘋狂無比的夏真……
    不過話又說回來,夏真這酒量,真是沒的說的,竹糖酒后勁奇大,本來就是水燈節青年男女用來調情促進氣氛用的,結果張賁一時不察,著了道兒。
    他平日里對酒精類的東西都是極為刻板,度量多少都是有個準數,只是沒想到,這玩意兒比黃酒的后勁還要夸張十倍都不止。
    喝著挺香,從口中滑到喉嚨里,熱熱的,舒服的要死。
    卻沒想到,好酒醉人,這老話,還真是不假。
    這要是扔舊社會,張賁也是個挖掘后杵的貨色。
    這是老黑話,意思就是,這人著了道兒,被騙的分文不剩。
    “嘿嘿……”死皮賴臉的夏真嘿嘿一笑,一個人在那里臭美,然后拿起相機給張賁拍了一張照:“來,給咱笑一個。”
    黑著一張臉的張賁將行囊塞好,又奉上了一千美金以表心意,阿普倒也來者不拒,和他哥哥阿信一樣的灑脫,笑了笑,就將錢接過了過去。
    三人和寺廟的僧人行禮退去,小和尚們都是赤膊著上身,笑呵呵地跟著走了一會兒,那條黃金蟒猜曼則是早早地回到了那個路口,愣誰呼喚,也是不愿意回去。聽阿普說,這條黃金蟒最近老是這樣,不樂意呆在屋子內,喜歡在野外,在樹多石頭少的地方。
    “這蛇其實挺漂亮的。”夏真突然說道。
    張賁冷冷道:“也不知道是誰,來的時候叫的跟殺豬似的。”
    “海倫年紀小,怕蛇也是正常的。”夏真睜著眼睛看著張賁認真說道。
    張賁瞥了她一眼,問道:“你還要臉么?”
    “咱都是你的人了,這臉,不都是在你手上了嗎?”夏真又擺出了一個奴家不要的架勢,讓張賁無話可說。
    “張大官人,還戀著這山山水水吶,走了唄。”
    這妞什么都不欠,就欠抽。
    張大官人只能黑著臉在后面大包小包跟著,他也是納悶,猜曼這條黃金蟒是不是要蛻皮了?怎么老在樹林子里呆著,只是又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要蛻皮,也該找些石頭縫多的地方,老在空地上盤著臥著,嚇人啊。
    又是沿著原路回去,四周的鳥叫聲多了起來,撲啦啦的一片,好一會兒,到處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響。
    就這會子,達芙妮號的整修還在進行,四周看上去是風平浪靜風和日煦。不時地還有出港的輪船,汽笛昂昂一聲接著一聲。
    泰王拉瑪九世這陣子也是舒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紅衫軍和黃衫軍能夠消停一段時間,對他來說都是好事兒。
    至于政府方面如何斡旋磋商,和他沒什么關系。
    泰王在民間的影響力是很大的,他的態度,也是關系著局勢的走向。
    如今泰國政局動蕩,大曼谷地區的軍方首腦其實本來秘密謀劃推翻總理政府,但是因為多吉大喇嘛金剛的到來,這一切沒有了基礎,讓軍方首腦一肚子的暗火,可惜還發不出來。
    多吉只要不走,佛學界的交流研討會就得一直開下去,民眾的火氣也會逐漸抹平,對于全國百分之九十五人口都篤信佛教的國家來說,佛陀的出行,意義重大。
    在佛陀面前爭斗沖突拼殺,這是褻瀆信仰的行為。
    多吉依然在白象寺小住,那個印度卷毛男阿格里西諾.塔塔也是隨同過來留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又回到了達芙妮號上,佛經的大不相同,讓阿格里西諾無法忍受這樣的氣氛。
    白天剛剛過了正午,多吉和阿信他們也是吃好了飯,大白象阿玉卻似乎有點煩躁,在那里走來走去,僧人也喚不住它。
    阿信親自安撫了阿玉,可是過了一會兒,阿玉就開始躁動起來,這讓阿信以為,是不是阿玉到了發情期了?可是想了想,又不大可能,完全讓他明白。
    于是白象寺的人,都在場地內和這頭大白象折騰,連多吉大喇嘛金剛也是連連大笑,和阿玉說道:“這孩子也學會了發脾氣,阿信,你可真是一個勞苦的佛陀。”
    阿信苦笑著搖搖頭:“多吉,你就不要取笑我了,這孩子可是不經常這樣呢。”
    多吉愣道:“事出突然必有因果,阿信,你就讓它走動走動看看,看它要干什么。”
    阿信搖頭道:“萬一這孩子傷害到了人,可就不好了,雖然平時它的脾氣不錯,可凡是還是要小心。”
    多吉聽了阿信的話,雙手合什,恭敬地行了一禮。
    張賁他們三人在小路上走著,依然是七拐八拐,一路上張賁愣道:“這些猴子怎么了?好像全部都下了樹。”
    “嘁,還不是想要咱的花生唄。”夏真翻著白眼兒,又道:“你倒是好心思,還有空管這猴子如何。”
    張賁皺著眉頭,道:“不對,事出突然必有因果,小心為好,周圍說不定有什么厲害的猛獸。”
    “猛獸?你不要嚇我……有猛獸,不是應該上樹嗎?”夏真臉一白,見張賁說的嚴肅,連忙說道。
    張賁道:“泰國有泰國虎和緬甸蟒,這些東西,兇猛起來,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把手槍拿好吧。也有可能是獵人,反正小心為妙。”
    他們所在位置,是蘭帕彭水庫的西南側,順著河谷過來,地勢比較低,有泰國虎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有緬甸大蟒蛇的可能性,倒是有的。
    凡是小心,總歸不會錯。
    張賁手中捏著一把九二,然后輕聲道:“噓!你們兩個先不要動!有動靜。”
    見他嚴肅,都掏出了手槍,四周窸窸窣窣,猴子們都是嘰嘰嘰嘰地叫了起來,好一會兒,只見數十條蛇躥了出來,一個勁地朝著平坦和高出游去,把夏真嚇連連尖叫,海倫更是嚇的臉色蒼白,她是連叫出聲兒的力氣都沒有。
    張賁也是頭皮發麻,這么多蛇。
    又見大大小小的嚙齒類動物朝高出躥,和猴子們都是跑的極快。
    張賁愣神了一會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夏真大叫道:“蛇!蛇啊!好多蛇啊!啊——”
    張賁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警惕無比,他也是一身冷汗剛才被嚇出來,那些蛇兒耗子,都仿佛是一下子就竄了出來,石頭縫里,地洞里,樹坑里,多不勝數。
    天空中依然晴空萬里,云朵也不見一片。
    張賁心中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說,就算有獵人,也不至于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啊。驅蟲劑對猴子和老鼠又沒有效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片林子,瞬間變得無比詭異起來,接著,四周突然起了風,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那聲音聽的瘆人,自是不會自己停下。
    “起風了。”
    張賁掃視四周,他的五感都已經到了極致,可是還是沒察覺出有什么危險的動物和人類靠近。
    他緩緩地后退到夏真和海倫旁邊,腳邊一條大蛇急匆匆地游過,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猴子們更是嘰嘰嘰嘰地叫喚個不停,同樣是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糟糕!可能是天災!”張賁喚了一聲,地上的螞蟻窩都開始活動,密密麻麻,竹子上的蟲子也是振翅就飛,整個林子一瞬間竟然變得這樣狂躁,讓張賁不得不認為,這是天災來臨的跡象。
    “走!跟著這群畜生走!”張賁大聲說道。
    “啊?什么?我們和這群射一起走嗎?”夏真驚恐地問道。
    張賁大聲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動靜,太大了!”
    夏真和海倫自然是唯張賁馬首是瞻,盡管周圍動物躁動不堪,可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張賁朝前飛奔。
    猴子們去的地方,是一處緩坡,環視四周的話,能夠發現,這里高處平坦無比,面積廣大,只有一棵大榕樹,整個周圍一大圈,就是一棵大榕樹制造成的榕樹林,雖然袖珍了一些,可是這里倒是無比安全。
    呼哧呼哧……
    “我、我不行了,跑不動了。”夏真雙手撐著膝蓋,說是跑,其實就是快走,海倫則是臉蛋紅撲撲的,不過明顯體力還很充沛。
    張賁輕微地喘著氣,調整了一下呼吸,冷靜道:“大部分的野生動物感官比我們要強得多,它們肯定是感覺到了什么。尤其是爬行動物,它們的靈敏度最高。”
    張賁指了指周圍的蜥蜴和蛇群,他給兩人噴了驅蛇劑,雖然這玩意兒效果如何并不知道,但是也多少讓兩個女人心安理得了一會兒。
    抱了一塊巨石砸在地上,三人就這樣靠著石頭,兩個女人蹲著,張賁一個人手中持著九二手槍站著警戒。
    呼……到底為什么?難道是地震么?
    張賁心中暗道。
    當年他在云南騰沖,大概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光景,火山爆發,那時候,四周的動物狂躁程度,比現在還要夸張。
    只是,這里明顯沒有火山,所以,張賁猜測,可能是地震。
    之所以跟著這群畜生到了這里來,那是因為這邊在河谷一側的高地處,能看清楚河谷的事情不說,最重要的是,如果有大暴雨的話,也不至于被淹沒。
    哪怕是阿信侄兒的旅館位置,也是地勢太低,如果大暴雨,也是輕松被淹。
    他們人在這兒,只要危機一過,張賁有的是辦法帶著兩個女人安全離開。
    “我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啊,現在好了,周圍都是蛇,我現在心里好毛啊,張賁,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夏真害怕地說道。
    張賁冷冷道:“安靜點兒,就算有蛇要過來,它們也沒有任何機會。”
    嗖的一聲,突然寒光一閃,一把軍刺將一條游動的蛇的腦袋剁了下來,速度之快,夏真和海倫都沒有反應過來。
    夏真驚訝無比地問道:“你還藏著刀?你藏哪兒的?”
    張賁身上早被她摸了個干凈,這會子竟然還能掏出一把軍刺來,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這妞也真是沒心沒肺,周圍這么多野生動物,她倒是一下子就忘了干干凈凈,專門打量起張賁身上到底哪里還可以塞上一把軍刺。
    將軍刺拔起來,蛇血擦了干凈,卻聽到樹葉發出了沙沙聲。
    接著,猴子們嘰嘰嘰嘰叫的更加激動。
    張賁雙眼看著遠處,只覺得四周顛簸起伏,簡直就是遭遇了巨浪一般,整個地表開始發生劇烈的晃動,四周樹葉不斷地落下,夏真和海倫緊緊地抱在一起尖叫。
    是地震!
    張賁連忙將兩人抱在懷里,單手扣住了巨石,心中暗道:操,果然是地震!
    但是,這場地震,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張賁心中一直在讀秒,地震的時間一般不會持續太長,但是,這次地震,竟然持續了三百多秒。也就是說,至少在五分鐘之內,他們三人,都處在極度危險的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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