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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哥怒了

    ,都市神話 !
    no.31哥怒了
    美食城,一伙五大三粗的漢子手里拎著啤酒瓶,緩緩地走了出來,打頭的一個矮胖漢子轉頭看著后頭一個縮著腦袋,雙手插在口袋里的男子:“大哥,為嘛咱們又回來了?”
    那男子撩了一下額前的呆毛,吹了吹,用故作高深的語氣說道:“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才能掩人耳目。再說了,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中海是咱們的福地,哥在這里吃到了肉,兄弟們覺得不好?”
    “那不能,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兄弟們跟著就是。”
    胖子憨憨地笑道。
    這伙人都是穿著樸素,沒什么氣勢,可是言談之間,卻是很是爽利,走路的時候也是很有自信,顯然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物。
    “跟著哥,有肉吃。”
    那瀟灑漢子掏出一副圓圓小墨鏡戴上,頗為有趣,這幫子人,帶著一股北地口音,讓美食城邊上那些大排檔的老板都是多瞧了一眼,這些做小買賣的小老板,眼力極好,什么人有什么腕兒,大致就是三兩眼的事情,風骨氣度嘛,混跡的久了,什么人沒有見過?
    這行人往前走著,前頭是一輛面包車,正要過馬路呢,一輛黑色別克商用車嘩啦啦的一聲朝前躥過去,差點把他們這群人撞到。
    那車子歪了歪,幾個人頓時破口大罵:“日你娘咧,小婊子養的開車奔喪去啊,奶奶個婊子的,差點撞死老子!呸呸呸,什么撞死,死的是你們!”
    “大哥你沒事兒吧。”
    “屌了,這不是打濕了嘛。”
    一瞧,那瀟灑哥身上被濺了一身水,本來很瀟灑的風衣,現在跟落湯雞似的,矬的一塌糊涂,又瞧了瞧,頭發也是濕了,臉上一大片。
    那別克商用車車窗下來,伸出一只手,然后出現了一根中指。
    隨后那黑色的別克車就呼嘯而過,朝著前方開去。
    “兄弟們,上車,弄死他們!”
    瀟灑哥將墨鏡扔在地上,一腳踩碎,那矮胖的漢子早就發動了面包車,嗚啦一聲轉了個彎兒,只看見,那車子宛如牛牯一般,轟鳴而至,這七八個人一溜煙兒地上了這輛大金杯。
    好車子,經久耐用,皮實。
    咔嚓!
    子彈上膛,槍栓一拉,屌,正兒八經的八一杠。
    折疊金屬架,做大哥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污水,然后道:“山豬,瞧你的了!”
    “放心吧大哥,我開車,您就放一百個心。”
    油門一踩,嗚嗚嗚作響,吭哧吭哧地朝前飚去。
    遠處的黑色別克商用車倒是速度快,卻不料,矬的一沓糊涂,那司機一頭的金發,眼珠子棕色的,操著一口古怪的俄語,在那里說道:“該死,后面有輛車。”
    “是什么人?”
    后面有人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本地的中國佬,混蛋,把他們引開,干掉他們。”
    車子中的一個男人冷聲說道。
    格魯吉亞大洋馬梅爾波娃嗚嗚嗚嗚地叫著,嘴上被貼著膠布,手腳已經被綁住,一雙眼睛恨意滿溢地盯著他們。
    那男人戴著一頂俄羅斯雪地作戰帽,不過很顯然很破爛了,全是洞,他反手給梅爾波娃一個耳光,冷聲道:“別期待有人來救你,讓你的父親準備好一千萬美金!否則你就死定了,如果那頭老肥豬不出錢的話,你就等著去中亞做妓女吧,會有幾萬個人男人等著你。”
    梅爾波娃瞪大了眼珠子,這個男人應該是綁匪首領了,而且瞧上去還挺熟悉中國的,并且很熟悉中海,最重要的是,他們似乎還很清楚現在很多人都松懈著,因為中海在嚴打,對于一些人來說,要夾著尾巴做人,可是對于一些人來說,這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甩得掉嗎?”首領問司機。
    “高手,甩不掉,很有可能是本地的飛車黨。”
    “那是一輛面包車!”首領怒喝地沖司機吼道,“難道你覺得甩不掉一輛中國產的面包車嗎?”
    金杯車很拉風地呼嘯而過,馬路上不少豪車都被超車,其中包括五輛奔馳slr,那些跑車車主一臉的幽怨,奶奶的,買個跑車開起來還沒別人金杯車拉風,搞什么搞!
    “能追上嗎?”做大哥的問山豬。
    胖子哈哈一笑:“小意思,前邊的是個菜逼,趕上了就行。”
    “竟然敢戲弄哥,待會兒哥要好好地修理他們!”
    大哥拍了拍八一杠,目光閃爍著一種強烈的報復快感,雖然還沒有報復成功,但是這種對報復成功的自信,還是讓人驚詫。
    已經上了高架,后頭已經出現了警車,別克商用闖關了,金杯車緊隨其后,似乎是受了這兩輛車的影響,邊上一排排的大貨車似乎來了勁頭,一起闖關,這本來就是長途大貨車司機的江湖暗號,一輛車闖關,輛輛車跟著闖,這就是江湖暗號,關卡一點辦法都沒有。
    警車焦頭爛額,只好在那里先維持秩序,大貨車闖關,那陣勢非常的龐大,綿延出去幾公里,全是大貨車,那感覺真是宛如蘇聯大閱兵,千萬輛坦克的震撼性感覺。
    比起別克商用和金杯車,顯而易見大貨車闖關更加的有震撼性。
    警車們也是拿大放小,隨那兩輛破車去吧。
    高架往左是高速,往右下去就是郊區。
    看到別克商用右拐,大哥笑了:“孫子,哥就不信你能飛出哥的五指山。”
    山豬一只手擋著方向盤,一只手在那里翻著東西,摸了一包香煙,抽了一根叼上,然后得意洋洋道:“這種貨色,饒他五公里也是小菜。”
    車子內的漢子都是笑了起來:“你吹牛逼不打草稿。”
    “不信?我現在就是讓他們找個空曠點的地方,到了地兒,直接叉過去,擋他一條死路。大哥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山豬得意地揚揚頭。
    大哥點點頭:“快點吧。”
    “好嘞。”
    五分鐘后,已經是到了郊區,這里的道路雖然依然平整,可是邊上都是高大的水杉木,又在運河旁邊,水汽重的很。前邊兒就是工業園區,都是大倉庫,沒什么人,整個園區最多的人就是保安。
    “超過去,堵上。”
    大哥冷靜說道。
    山豬點點頭,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明顯就跟上去了,他們都是抄著槍,那黑色別克商用車中的綁匪首領罵了一聲:“操,該死的中國佬。”
    兩輛車子并排了,而且是同時拉開了車門,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頭,都準備拿槍嚇唬一下。
    但是拉開車門的瞬間,雙方同時罵了一聲:“操!”
    一看到對方也是長槍短炮,那表情瞬間就斯巴達了。
    車門迅速關上,山豬和對方司機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兩輛車子不約而同靜默下來,并排地朝前開著,到了工業園區的倉庫區,大哥喝道:“剛才那是老毛子,兄弟們,咱們干他們一票,這可比搶銀行安全多了。”
    幾乎是同時,綁匪首領說道:“按照經驗,這應該是一群中國悍匪,他們可能想要打我們的主意,我們干掉他們!”
    “他們火力應該不輸給我們!”幾乎同時,兩輛車子內的小弟們都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哥和首領都是冷笑道:“我們怕他們?!哼!干掉他們!”
    于是……
    嘭!
    一聲巨響,兩輛車子幾乎同時撥轉方向盤,對撞了過去,嘎吱嘎吱,隨后車子火星四射,大哥和首領又是異口同聲罵道:“我操!”
    前面是一條中央綠化帶,兩輛車子同時撥轉方向盤,然后躥到了邊上的綠化帶中,撞翻了無數花花草草小樹叢之后,撞在墻壁和樹干上,然后停了下來。
    “哥怒了!”
    悍匪大哥將八一杠一拎,從車子里躥了出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朝著那邊就是嗒嗒嗒三槍,小弟們也是不甘示弱,大哥出馬,沒有兄弟們支持,還叫大哥嗎?
    那邊綁匪頭子也是大怒:“我操他媽的中國悍匪!”
    嗯,中國悍匪在俄羅斯地區很有名,搶銀行效率極高,雖然每次搶的錢都不多,可是俄羅斯本地黑幫根本就是被中國黑幫打的跟狗一樣,以至于不得不邀請俄羅斯政府出面,讓俄羅斯警察協助俄羅斯黑幫圍剿中國黑幫。
    直到上個世紀末,中國黑幫才真正在俄羅斯低調起來,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窮兇極惡,盡管現在依然讓不少俄羅斯黑社會成員一提到這群牲口就臉色大變。
    你是八一杠,我是七十四,誰也不比誰火力差。
    “日他娘的!賞他一個菠蘿!”
    山豬竟然摸出一顆手雷,扔了過去。
    轟!
    炸倒了一面墻,這狗日的扔錯了地方。
    那綁匪頭子瞪大了眼珠子:“媽的,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人!”
    這邊俄羅斯匪幫也是不甘示弱,竟然還回去一顆小甜瓜。
    嘭!
    威力驚人,炸飛了一片樹木。
    可惜,同樣扔錯了位置,雙方其實都不知道對方在哪兒。
    只是憑著槍聲,在那里瞎搞。
    不過這光景,倉庫區中,大倉庫內,虎大高和陳明亮正在和張賁分贓,這陣子張賁好是一陣忙活,他們在大千世界中a了這么多東西,怎么銷贓都是個問題,好在張賁面子大,白道上東方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黑道上林文彪牽頭搭線,這買賣還真是不錯,不過才個把禮拜,賣掉的東西就弄了七八百萬。
    徐海兵那邊犒賞了四百多萬,來的小戰士一人家里頭送了三萬,又大請了一桌成功宴,剩下的就全部給了徐海兵。
    徐海兵也沒有矯情,倒是爽氣地收下了,他這時候也是有些心驚膽顫,對于張賁的瘋狂程度,有了全新的認識。
    倉庫外頭停著一輛吉普車,徐海兵也是拎著酒,大箱子上鋪著一張干凈的布頭,拜訪著一次性的飯盒,里頭裝的全是熟菜,鹵牛肉、豬耳朵、豬尾巴、鴨舌頭、麻辣干絲,零零總總,也有十幾個菜。
    張賁喝著白開水,笑道:“這買賣不錯,以后就專門找這些良心爛透了的大戶,吃他們一個,能富一輩子啊。”
    他是玩笑話,徐海兵瞪了他一眼。
    虎大高哈哈一笑,撕扯著一只燒鵝腿,道:“回了老家,給俺村子修個學校,再把河通一通,田里頭打五十口深井,這樣種田就不怕了,奶奶的,張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年頭,種個地,水不干凈,吃不了糧食。”
    他咂吧著嘴,很是惱怒,淮河流域污染問題,遺禍至今,他們附近一個村子,基本上就絕戶了,早就搬的干干凈凈,剩下五十來個人,四十二個得了各色各樣的癌癥,痛苦不堪。
    “陳兄弟,你呢?”張賁問他。
    “我?我和老虎差不多,家里頭也是二十來畝地,也在淮河流域,水質差,出不了好糧食。今年就種點棉花吧,好歹也是經濟作物。”
    他有些不好意思,嚼著一只鴨掌,說道。
    徐海兵點點頭:“你們兩個不要聽他的,這小子現在著了魔,整天想著打打殺殺,早晚要出事的,可不要跟著他胡鬧。”
    “放心吧徐哥,我們不會瞎胡鬧的。”虎大高拍著胸脯說道。
    徐海兵點點頭,這邊還放著不少好東西沒有賣掉,光金器就還有五六十件,真不明白他們怎么搬得動的。
    正吃著的歡,四個人頭頂的行車上吊著個大燈,倉庫里也算是亮堂,也不冷,這邊儲備的棉花鋪了一張床,暖和的很。
    張賁喝了一口白開水,卻聽到嗒嗒嗒三聲響,接著又是轟轟兩聲爆炸,那動靜簡直跟打仗一樣!
    “有情況!”
    “抄家伙!”
    “該不會是警察跟過來了吧!”
    “屁話!警察來了就開槍啊!”
    四個人正說著,已經是一人一把大槍,徐海兵將吉普車的后備箱打開,竟然是一桿火箭筒……
    “徐叔你不是吧,這東西也隨便帶著走。”張賁無話可說了,徐海兵夠生猛的,拍了拍,笑道:“讓你們知道一下,不過先去瞧瞧。”
    一人腰上插著五個彈夾,就躥了摸著黑,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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