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 ！
    no.60軍嶂山麓故人
    沒有大都會的繁華，雖然同樣是首都，卻和京城差了十萬八千里，僅僅是規(guī)模上的感覺。
    第比利斯有種安逸的感覺，雖然在城西同樣有著工廠和企業(yè)，但是庫拉河的流水帶走的是一種疲勞。
    這里的人生活節(jié)奏遠沒有中國人那樣的緊湊，或者說，他們對于工作的態(tài)度和中國人有天差地別。
    中國人能夠干好任何一件份內(nèi)的事情，而第比利斯人仿佛總是在慵懶中微笑。
    發(fā)條松了的城市。
    “你要買些什么？”
    稍稍地倒了一下時差，第二天的時候，梅爾波娃和張賁一起逛街，街道上就如他看到的那樣，車多人少。
    廣場前的噴水池坐著人，情侶都很年輕，很入眼，耐看，養(yǎng)眼。
    有著一點點土耳其血統(tǒng)或者亞美尼亞人血統(tǒng)的青年會看上去皮膚稍微不那么蒼白，否則真的很像死尸。
    “器材吧，買兩噸鐵盤。”張賁雙手插在衣兜里，卡秋莎覺得沒有比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更好了。
    當然，她希望牽著她手的是爸爸和媽媽，而不是哥哥和姐姐。
    而且她并不是很喜歡這個格魯吉亞的姐姐。
    梅爾波娃翻翻眼皮，無力吐槽。
    兩噸……
    那大概要四萬拉里。
    或許更多。
    有家體育用品店名叫馬爾內(nèi)馬利。
    老板是庫拉河邊上居住的一個中年人，就在教堂旁邊，離達列占女皇的遺跡不遠，邊上巷子里是一條石頭堆積的道路，過去就是一家很小的文化用品店。
    不過張賁看到了中文，這里很僻靜，不過偶爾能夠聽到中國話飄出來，還有一些形形色色的老毛子抱著什么出來，然后拉上衛(wèi)衣的帽子，匆匆地離開。
    風(fēng)月街。
    書店的名字就叫這個。
    老板穿著圍裙，個子不高，但是看得出來，是個精明人，而且是見慣風(fēng)浪的那種人，留著小胡子，乍一看和斯大林差不多，有兩個第比利斯青年匆匆走了，從他手中拿走了大概五百拉里。
    這些人穿的衣服后面有一只鐵錘。
    “這就是你說的那些黑幫？”張賁問道。
    梅爾波娃點點頭：“他們的日子不好過。米哈伊爾一直致力于消除社會毒瘤，他們的精銳又在中國基本上損失殆盡，你干的。”
    然后似乎覺得有趣，笑道：“格魯吉亞人得感謝你。”
    張賁目光平淡，看到那個老板，那老板也看著他，顯然，像張賁這樣的典型中國純爺們兒面孔，在格魯吉亞可是難得一見。
    點點頭，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張賁牽著卡秋莎，朝著風(fēng)月街去了。
    老板一愣，他沒想到張賁會到他這里。
    于是就在門口守著。
    “哪兒人？”
    張賁隨意地問道。
    店里面有不少書，中文俄文格魯吉亞文。
    一些讀者都是黑發(fā)黃皮膚，毫無疑問，中國人，都很年輕，有一些人是中國投資公司的人，工人閑來無事，也會乘坐火車從阿塞拜疆前往格魯吉亞，反正只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呆一天，就能玩?zhèn)€爽。
    不過書蟲嘛，大多都是要在這里找點小說看看。
    “湖南的。”老板笑了笑，“韶山的。”他有加了一句，臉上充滿了自豪。
    張賁笑了笑：“貴姓？”
    “免貴姓李，李風(fēng)月。”
    老板雖然留著上唇胡子，不過看他模樣竟然是很年輕，張賁道：“張賁。”
    兩人握了握手，張賁感覺到這人手掌上的老繭，指腹上的粗糙，心頭了然，又互相問了問年齡。
    李風(fēng)月驚訝于張賁如此高大威猛竟然只有十九歲，而張賁奇怪李風(fēng)月二十七歲竟然瞧著像四十七。
    兩人都是笑了笑，出門在外，誰沒有一點秘密。
    梅爾波娃和卡秋莎是無法理解中國人的這種情節(jié)，出門外在，朋友多了路好走。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也。
    “瞧著挺冷清。”張賁隨便拿了兩本書，科幻小說。
    “最近比較亂，這毛子總統(tǒng)也玩打黑。現(xiàn)在人有機會就窩在屋子里，不怎么出來。”李風(fēng)月笑了笑，精干的眼神中透露著的是一種不屑。
    這讓梅爾波娃有些惱火。
    對于中國人的這種自大，她真是覺得窩火。
    不過對于中國人來說，將外國人調(diào)侃一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不是？
    “有空常聯(lián)系。”
    兩本書四十五拉里，裝好之后，他送張賁到門口。
    不過拎著口袋剛出門，就有兩個小子突然沖過來，要去抓口袋，張賁覺得好笑，這一看就知道是書店的袋子，也要搶么？
    一腳踹了一下，一個小子飛到了對面墻上。
    嘭的一聲，撞的悶響，把店里面和兩邊路上的人都是嚇了一跳。
    李風(fēng)月鼓著眼珠子，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另外一個小子被張賁一手拎起來，掐著脖子，那小子用格魯吉亞語大聲吼道：“放開我！放開我！”
    張賁目光一冷，不過還是放了他，扔在地上，依然是一腳，輕輕松松就將人踢到了店門對面。
    “格魯吉亞人有這么彪悍嗎？”
    張賁扭頭問李風(fēng)月。
    李風(fēng)月也是無語地攤攤手，表示無奈。
    張賁是生面孔，再加上身旁還帶著兩個女生，這瞧著就是肥羊嘛。
    只是李風(fēng)月也沒料到，張賁竟然這般生猛。
    梅爾波娃皺著眉頭：“你這樣會惹麻煩的。”
    他無所謂道：“格魯吉亞全國只有兩萬一千名士兵？”
    梅爾波娃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只要一個月，就能殺干凈了。”張賁咧嘴一笑。
    梅爾波娃毛骨悚然。
    卡秋莎則是一臉平靜，絲毫不像梅爾波娃那般激動，舔著棒棒糖，小聲道：“哥哥，我看到有小甜瓜了喲。”
    “啊，我也看到了。這個老板可是賣小甜瓜的呢。”
    張賁摸了摸卡秋莎的腦袋，小蘿莉高興地瞇著眼睛微笑，就像是懶洋洋曬太陽的貓兒。
    李風(fēng)月無語，尷尬地笑道：“沒想到張兄弟是個高人，看走眼了。”
    他何止是看走眼喲。
    梅爾波娃已經(jīng)對于這個父親口中的中國虎無話可說了，直接藐視整個格魯吉亞的國家暴力機器，毫無疑問，這份膽氣，沒的說了。
    不過也正常，就格魯吉亞這點兵力，還不夠張耀祖當初所在一個師強插的。
    要滅這樣的小國，幾個小時就能敲定。
    “你就在這里倒弄這個？”
    張賁朝著他柜臺底下努了努嘴。
    李風(fēng)月尷尬地點點頭，他也不是傻逼，會有什么滅口的念頭。
    張賁笑了笑：“賺老毛子的錢，不錯。”
    李風(fēng)月笑了笑：“你要是要大黑星，我這里有。”
    “給我來兩把。”張賁拿出一疊一百面值的拉里，李風(fēng)月愣了：“你真要？”
    張賁指了指外頭的那兩個第比利斯青年：“他們也是瞧見我的這只袋子，才想搶的吧？”晃了晃，李風(fēng)月一拍腦袋：“噢，搞錯了搞錯了，拿錯袋子了。”
    張賁搖搖頭，李風(fēng)月連忙問道：“你真要？”
    “來兩把，防身用，這邊還有幾個仇家呢。”
    張賁說的輕巧，李風(fēng)月則是咂舌，在格魯吉亞都能有仇家，這仇家也真是太大能了一些。
    帶著人進了屋后，小隔間里拉開，一排的槍械，大小黑星還有五六八一，玩意兒都是齊全，兩把九五狙，一把九五改。
    “牛。把總統(tǒng)府端了沒問題。”
    張賁也佩服李風(fēng)月，就這么一個地方，竟然敢藏這么多。
    李風(fēng)月卻是得意笑道：“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知道我的書柜是槍火柜？”
    “你就不怕我告密？”張賁拿著一把大黑星，拉了拉，朝前瞄了瞄，“確實是真家伙。”
    “瞧你這身手，下手明顯也是金牌紅棍級別的，見過風(fēng)浪的，不會壞江湖規(guī)矩，這些老毛子，就算了，我是不會讓他們進來看的，都在柜臺上交易。”
    李風(fēng)月笑了笑說道。
    張賁不想去問李風(fēng)月的背后到底是誰在支持，不過看這些槍械基本都是中國貨，物美價廉，尤其是八一杠，媽的，好槍，又便宜又皮實。
    將一卷鈔票塞過去：“數(shù)數(shù)。”
    李風(fēng)月將鈔票往褲兜里一塞：“數(shù)什么，你不給其實也沒事兒，就當見面禮了。國內(nèi)大黑星不加花生米，最便宜的時候五百塊，跑這兒翻兩番，早賺出來了。”
    他有些小得意，張賁笑了笑，抓起七八個彈夾，又弄了十合子彈在身上揣好，子彈還是比較值錢的。
    李風(fēng)月臉皮抽搐了一下，心說這小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真不客氣啊。
    張賁哈哈笑了笑，退了出去，領(lǐng)著卡秋莎和梅爾波娃，往外走了。
    李風(fēng)月送他們出去，等到走遠了，他才拿出一卷鈔票數(shù)了數(shù)：“我操！這么多！”
    足足的五千拉里，可以買幾十把了。
    一百五十拉里一把大黑星，賤賣的時候就這行情。
    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兩個青年，張賁無所謂地帶著人朝前走。
    只是這時候，前面沖出來大概一二十人。張賁正說要活動活動筋骨呢，卻看到突然一個猛男斜沖了出來，竟然將那一二十人分分鐘全部擺平。
    那人身材巨大，快要接近兩米，肌肉發(fā)達，目光森冷，嘴中還嘟囔道：“媽的，敢掏老子的包包……”
    “是你？！”張賁一驚。
    那人扭頭看過來：“是你！”
    你道是誰，竟然是軍嶂山麓舊人，兩顆心臟的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