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緊接著跟哥哥手一樣好看的修長手指,掀開了車簾,哥哥長得俊美帶了陰柔地美。品書網手機端
這個人一身白衣,長相俊美如嫡仙,青絲不束不扎披在后背,神情很閑淡,似沒有什么東西能激起他的波瀾。
慕容徹微微顰起眉頭,口氣不善:“寡人自己可行,不需要你操心!羌青兄你還是好生去歇著吧!”
羌青不卑不亢,嘴角帶著笑意,直接踏了馬車:“大夏皇,不是羌某夸夸其談,也不是羌某對自己的醫術炫耀,如果沒有羌某,你懷里的那個人,活不過兩日!”
我的臉色劇變,哥哥臉不正常的紅越來越明顯,剛剛咳出血,現在一直在咳嗽,咳嗽的仿佛沒有一點意識!
慕容徹一把甩開手,我急忙把哥哥抱在懷里,慕容徹冷冷的瞅了羌青一眼,“若不是你救過寡人一命,寡人真想把你給殺了!沒有人敢違背于寡人!你算第一個!”
羌青溫潤的眸子,仿佛是一汪靜謐的泉水,平靜無波,“違背一詞,其實很妙,違背一次不習慣,違背兩次三次習慣了,大夏皇您只管讓人趕路,到達大夏京城,羌某還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是!”
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這個叫羌青的男人是在下逐客令嗎?是在對慕容徹下逐客令嗎?慕容徹一個如狼如惡魔的男人!他如此說話,不怕慕容徹真的把他給殺了嗎?
正當我持有懷疑之態,慕容徹狠狠地覷了羌青一眼,起身往外走,下馬車之前警告道:“記住你說的話,不然的話,算你對寡人有救命之恩,寡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給殺了!”
羌青似一直在平靜無波的挑釁于慕容徹:“羌某等著是,大夏皇最近有些火,待羌某忙完之后,替你開幾副藥,好好下一下火氣!”
慕容徹臉色發青的拂袖而去,羌青催下眼簾低頭:“大夏皇慢走!”
慕容徹走后,羌青抬起頭,溫潤的雙眼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轉,看不出帶有一絲情感。
直接執起了哥哥的手,給哥哥把脈,我摟著哥哥,擦拭著他嘴角的鮮血,他努力的睜開眼,看著我,嘴里還念叨著,“九兒,不怕,哥哥沒事,哥哥不會死!”
羌青把完脈之后,機不可察的嘆了一氣,從袖籠之處,掏出銀針,扎在哥哥的手,扎在哥哥的頭……
不知道什么藥丸他直接塞到哥哥的嘴里,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我:“讓他小口酌飲,慢慢地,他的嗓子因為高燒不退,有些化膿了!”
我接水的手,有些顫抖,羌青見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算了,還是我來吧!”
他從我的懷里把哥哥接了過去,一手扶起哥哥的頭,慢慢的把杯子往哥哥口邊遞,哥哥紅色的眼睛瞪得老大。
羌青地聲音仿佛帶著鎮定人心的效果,如溪水潺潺好聽:“你不是說不會死嗎?不想死,把水慢慢的喝下去,不必擔憂我會害你,我與你沒有任何利益沖突!”
哥哥輕扯嘴角,燒得那么糊涂,還自己伸出手,接過了那杯水,寧愿靠在我身,也不愿意靠在羌青身。
喝完水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羌青把他身的銀針拔了下來,“長途跋涉藥不全,我會盡可能的每日前來,也會盡可能的在歇息的時候,想辦法給你哥哥熬藥!”
把哥哥全身下裹得嚴嚴,直接跪下,對羌青磕頭道:“閣下的大恩大德,祈九翎沒齒難忘,閣下若有什么需要,祈九翎必然為之奉性命?”
羌青手一個虛扶:“你是一個公主,不必如此低三下四,叫我羌青好,九公主!”
他知道我是北魏的九公主,沒有跟別人一樣輕慢,似把我當成一個朋友一樣對待。
我咬了咬嘴唇:“好的,謝謝羌青!”
羌青看了一眼我,叮囑了幾聲,下了馬車,他下馬才沒多久,馬車緩緩的行走起來。
哥哥沒有再咳嗽,我掀起了被子一角,把哥哥的鞋襪脫了下來,把他的腳放在自己的懷,焐著……
他的腳很冰,他的人很熱……他仿佛在冰火兩重天煎熬,他在一覺整整睡了三天,高燒才下去。
高燒一下去,他整個人我都仿佛感覺不像他這個人了,慕容徹眉頭緊鎖,似極其不悅哥哥變成了這幅德行。
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害怕,他完全像一個狼,貪婪侵略,哥哥能自己進食了,慕容徹會拿來肉食,烤的很香的牛肉,直接甩了來,高高在施舍一樣。
哥哥不惱也不氣,更不會對自己過不去,撿起牛肉,會拿刀子變成一片一片地放在碟盤之,遞給我,自己用手捻著吃!
算一天三頓的肉食,哥哥臉頰也沒有胖一丁點,再一次慕容徹領了一塊往常更大的肉來的時候。
羌青倚馬車旁,抱胸挑眉:“大夏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喂豬呢?每日里每日里這一塊是一塊,病人需要溫補,不是狼只要吃塊肉,能恢復體力!”
“讀書人是不是像你這樣窮酸?”慕容徹手的肉直接扔馬車,對羌青十分不友善的說道:“寡人怎么越來越厭煩于你?你這個西涼人,可真是真討厭!”
羌青是西涼的人,漠北八千里的西涼人?聽說那個國度,國富民強,沒有戰亂,和北齊姜國南疆在原鼎立而生。
羌青看了他一眼:“可是我這個討厭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可以看見你的命運是怎樣的,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的命運現在正在向我所說發生改變!”
他口所說……哥哥又拿起匕首在那里切牛肉,是切成一小丁一小丁點,匕首的尖一扎一小塊牛肉扎起來了,哥哥把牛肉遞到我的嘴邊,我張嘴吃,哥哥先提醒我邊道:“這個人……看似無欲無求,卻強大無,慕容徹不是他的對手。”
我有些驚詫的看著哥哥,小心的問道:“這個人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哥哥是從哪里得知他強大無的?”
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他不卑不亢,不迎合不卑微,又來自西涼,周身的氣勢,以及滿身的貴氣,出身,必然非富即貴!”
慕容徹眉頭擰了起來:“寡人沒有任何感覺,羌青兄看來你的命格演算也有失誤的時候啊!”
羌青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伸出手來,對著自己的手哈氣搓了搓手:“原有一句俗話,叫著自欺欺人,不知道大夏皇有沒有聽說過?”
鏘一聲,我心一個咯噔,還沒有回答哥哥的話,隨著那一聲鏘抽劍聲望向外面,只見慕容徹抽出劍身,架在羌青肩膀:“你要寡人稍微一用力,你的人頭要落地,你會更加的知道什么叫自欺欺人!”
羌青用手彈了一下劍身:“寶劍雖鋒,劍刃已開,可惜有人覬覦你的江山,打個賭吧,大夏京城已經易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那把劍,慕容徹怒火沖沖,仿佛對他來說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慕容徹輕蔑的一笑:“寡人不會相信于你,寡人的京城好好的,誰有這么大膽子,敢在寡人頭動土!”
羌青身體傾斜,溫潤的眸子,看向他:“你已經相信了不是嗎?只差一個驗證而已,沒關系,頂多還有幾日到大夏京城了!是與不是,終會真相大白!”
慕容徹長劍入鞘,“寡人倒要看一看你這個神知,到底是不是你口所說的那么靈驗,什么都一猜即!”
羌青隨即前,踏馬車,“為了驗證我的猜測,大夏皇你還是快馬加鞭趕緊回去,你出行帶了這些兵馬,以你的英勇,最多損失一些人馬,大夏京城你還是能奪回來!”
慕容徹臉黑如墨,如狼的眸子陰鷙地盯著羌青:“這一次,如果不是真的,可別怪寡人無情了!”
誰知道隨著他的話落,一個滿身是血的士兵騎馬而來,來到他的面前,直接從馬背跌落。
慕容徹的左將軍直接拎起士兵,兇神惡煞道:“怎么回事兒?”
士兵口吐著鮮血,說話斷斷續續:“啟稟皇,三王爺起兵造反,奪了京城!”
左將軍大驚失色,士兵說完體力不支昏倒過去,羌青潺潺流水般的聲音,提醒慕容徹道:“大夏皇,羌某真是僥幸啊,羌某脖子的頭顱,還是喜歡羌某這具身體的!”
慕容徹冷哼了一聲,直接下令道:“將軍好好替寡人看著這些戰利品,左將軍跟寡人殺回京城,奪回京城!”
“末將領命!”兩個將軍齊刷刷的應聲。
慕容徹本來大步離開,未曾想到沒走兩步,對將軍又道:“尤其是羌先生,將軍一定要好好看待,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寡人奪回京城,還要視他為座賓!”
說得頗為咬牙切齒,羌青側身一望:“那一定要以卿之職待之,不然羌某誰也留不住的!”
慕容徹拂袖而去,將軍看了一眼羌青,羌青直接把車簾放下,哥哥已經把牛肉切了兩個盤。
對著羌青若無其事的遞了一個盤子:“多謝救命,無以為報,只有借花獻佛了!”
羌青對哥哥盤子里的肉沒有多大興趣,他饒有興味的看著哥哥這個人,看了許久,“不知道八殿下有沒有聽過蠻荒有一個傳說!”
哥哥嘴角微微一欠:“蠻荒的傳說有很多,不知道羌青兄口所說的傳說是什么?”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聲音,仿佛像濺在石頭,發出叮咚的清脆:“蠻荒即將統一的傳說,不知道八殿下有沒有聽過?”
蠻荒是有這個傳說,這個傳說沒有流傳多久,仿佛只有幾年又仿佛只有幾個月,我也是從宮女口聽說,具體流傳了多久,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哥哥帶著意味深長:“羌青兄說這個傳說,難道我還是統一蠻荒的那個人嗎?又或者說羌青兄從遙遠的西涼而來是來擇主的?”
羌青劍眉微揚:“八殿下果然聰慧,羌某是活的太無聊,千里迢迢而來,看看這蠻荒為什么這么多年還是動亂不安?到底是別人無能呢,還是有能力不愿意行之呢?”
“哦?”哥哥來了興趣:“看來西涼是準備跨越山水,染指蠻荒了,羌青是來打頭陣的嗎?”
羌青微微一怔,隨即低低笑了起來:“八殿下可真是說笑了,蠻荒地方是夠大,西涼縱橫漠北八千里,要跨越幾座山才能來到蠻荒,軍事而言,糧草補給是不夠,除非……”
哥哥直接接話道:“除非有人給你們補給,你們可以跨越幾座山而來,統一蠻荒十六國嗎??”
統一哪里那么容易,蠻荒十六國,算一年消滅一個國家,也得十六年,更何況誰有這么大能耐可以不間斷的攻打,可以不間斷的挑起戰爭。
羌青笑容漸止,“八殿下誤會了,羌某可是沒想過有人補給,能攻打別的國家,這是你們蠻荒十六國自己的事情,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羌某正好沒事兒,想看看蠻荒十六國能不能像傳說所說,真的能統一下來!”
我一直坐在哥哥旁邊,羌青不吃他遞過去的牛肉,哥哥都給了我,我有一塊沒一塊的放在嘴里,聽著他們說話。
“所以你是擇主而侍!”哥哥拿著干凈的巾帕擦拭著匕首:“羌青兄都能把大夏如此如狼似虎的君主哄得團團轉,想來本事肯定是有的,祝你早日擇到一個優秀的君主,統一蠻荒!”
羌青沉默了一下,似在組織言語,過了半響,把目光看向我,對著哥哥說道:“我在你們兄妹二人身看到了帝王相,很有意思的帝王相,浴火重生般的帝王相!”
哥哥擦拭匕首的動作一頓,眼睛瞇了起來:“我們兄妹二人身有帝王相?羌青兄大抵是有眼疾吧,醫者不能自醫此話想來不假!”
我也被他的言語嚇了一跳,我們現在是階下囚,帝王相……簡直是無稽之談。
羌青聲音很溫和,輕聲詢問道:“難道八殿下覺得自己身為階下囚,隨遇而安,不再與命運抗爭了嗎?難道八殿下認為兄妹兩個人服侍一個男人,是一種榮耀嗎?”
哥哥和我的臉一起沉了下來,慕容徹喜男色,好男風在蠻荒十六國不是什么秘密,他之所以沒有動哥哥,大抵是哥哥身體不適,是哥哥經不起他任何的一個稍有力的動作。
哥哥把匕首一下裝起來,遞給我,我把匕首放在鞋靴里,那是我保命的東西,我要隨身攜帶。
哥哥目光如鉤直接對羌青:“羌青兄,莫不是在告訴我,你選擇的君主是我們兄妹二人?我聽說有一種人,他們持才傲物,總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不知道羌青兄是不是這種人?”
“你很敏銳!”羌青言語之滿是對哥哥的贊賞:“很有才華,北魏有你做太尉大概是他這么多年不倒的原因。”
“也許你不相信我說的你們兄妹倆身有帝王相,不相信你們是帝王的命格,不過沒關系,時間總是能證明一切,像時間能證明慕容徹的京城被他的兄弟奪了一樣!”
我突然開口道:“羌青兄,你既然說我們兄妹倆是帝王的命格,那么請問階下囚如何變成帝王?”
羌青對我輕輕眨了一下眼:“九公主問的話很在理,有些事情,有些命運,能看透不能說透,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步子還要一步一步,臺階還有一步一步!階下囚自然有階下囚的好處!”
他說著又轉向哥哥,聲音突然變得涼薄起來:“八殿下,你要記住,在這天下里,誰先動情誰先死,誰先愛誰先輸,帝王者,沒有情沒有愛,要么只有江山社稷,要么只有美人在懷,有情有愛不會是帝王!”
誰先動情誰先死,誰先愛誰先輸,他為什么要對哥哥說?哥哥會愛誰?他在哥哥的身看到了什么?
哥哥眼眸幽暗,細細咀嚼他的話半響,“多謝羌青兄善意的提醒,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怎么可能愛別人?羌青兄怕是算錯了!”
羌青長吁一嘆:“這世間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你放心,你不會命不久矣,天的星宿騙不了人,一個人的命格騙不了人,雖然我是半吊子水平,除了看不透她的命格,我還沒有看走過眼!”
哥哥應聲道:“但愿吧,但愿羌青兄還是早日坐大夏卿之位,對我們兄妹二人多加照拂!”
羌青往車壁一靠,微微閉目:“我們彼此彼此,相互照應!”
哥哥見他如此,也不再言語……
而我的心放進了羌青口所說,我和哥哥都是帝王命,哥哥會愛別人……
我在思考,哥哥到底會愛誰?什么樣的人能得到哥哥的心。
我們走得極緩慢,本來還有幾日的路程便到大夏京城,硬生生的走了,停了,停了,走了,走了半個月。
半個月之后,我們到達大夏京城晉陽,晉陽的城門懸掛著一具尸體,將軍拍著大腿叫好:“如此豬狗不如以下犯想奪得君位的人,該如此懸掛尸體示眾!”
大夏的三王爺,那個舉兵造反奪了大夏京城的三王爺兵敗之后,被掛尸了。
羌青伸手把車簾撩了起來:“成王敗寇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九公主不必驚訝,既然想覬覦高位,不管成敗都要承擔后果!”
哥哥自從羌青給他治療,他咳嗽漸漸少了,臉色的顏色也沒有曾經那么難看了。
“我沒有驚訝,我只是在想,若是換成是我,我可能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去死!”這一路走來,我的心腸在變硬,我在學會不擇手段,我在學如何更好的生存下去。
羌青略帶驚訝的問我:“如果是你,你想怎么辦?”
我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對我報以微笑,眼睛透過車窗望著外面三王爺的尸體:“絕望……我會在他面前殺掉他所有在意的人,讓他先絕望,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這樣較好玩!”
羌青輕輕地把車簾一放,我再也看不見懸掛地三王爺,馬車又開始緩緩的動起來了。
“九公主好氣魄,氣魄是有了,還缺少一點手段,九公主一定要把識人的本事,在學一二,這身的帝王相,越發明顯了!”
帝王相,不管這是不是騙人的,既然有人這樣說,那我去堅信,只有成為至高無的人,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哥哥伸手揉了揉我的頭:“九兒厲害,正在慢慢的長大,哥哥很欣慰!”
我慢慢的歪頭靠在哥哥的肩膀,對他小聲的說道:“九兒想保護哥哥!”
“對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羌青突然提高聲調說道。
我和哥哥同時看向他,他眼含笑的說道:“你們母親家的舅舅正在北魏和北魏的皇室爭奪北魏江山,如果贏了的話,北魏皇室所有人都得死,你們兩個還有你們的十一妹是僅存的北魏皇室的人了!”
大月氏舅舅……
哥哥毫無感情的說道:“這個甚好,都死絕了才好!”
北魏皇室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像我們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件貨物,隨時可以丟棄。
大夏的皇宮北魏華麗,我和哥哥被安排到一個院子里,服侍我們的人是一個老宮女和一個老太監。
院子外有一棵梧桐樹,兩個人都環抱不過來,老宮女環佩,老太監環佩喚他一聲元公公!
哥哥喜白袍,院子里早備哥哥穿的衣袍,我的衣服也有幾套,環珮要伺候我沐浴更衣,我拒絕了她。
元公公笑瞇瞇地伺候的哥哥道:“今日皇特地叮囑,要好好伺候北魏的八殿下,今晚皇要到鳳院歇腳!”
我正好端藥進來,聽到元公公的話,藥碗打翻,哥哥偏頭望來,坐在那里問我:“不要燙著,把碎片撿起來,重新熬一碗過來!”
我驚慌失措地蹲了下去,撿碎碗片,碗片把自己的手刮開,我都沒感覺到疼,慕容徹今晚要夜宿在這里……那哥哥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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