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錐一頭尖細,一頭粗大說是把玩之用,其實在宮廷之中,深宮的宮女和對食的太監,喜歡拿這種玩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雖然宮中明令禁止寂寂深宮,總會有幾個人冒著殺頭的危險享受那一時之快,感受著那一絲絲的溫暖用這種玩意兒享受做女子做男子的快感!
迎面而來玉錐,直向我的腦門,在我大聲吼完之后,根本就躲閃不及眼晴都來不及閉
“當!”一聲,冷文顥執劍削來
玉錐被削兩截,就算如此,一截還是砸在我的額頭上,我倒抽一口氣眉頭緊鎖,捂著額頭
冷文顥面對著我,肅穆道:“娘娘,屬下護主不利最該萬死!請娘娘治罪!”
額頭定然砸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我的手都快流到我的眼睛里了
淺夏忙拿起絹帕塞進我的手下,便在我額頭被砸傷的地方,我用手壓著
滿臉寒氣,半瞇著雙眼我頭一扭
我身后的人,都聽言轉過身去了
不知他們見多少?不過不管怎樣這一院子的人都得死
我平靜的對冷文顥,道:“冷文顥,就這樣站著慢慢的往前走站在殿院中間!讓侍衛把正殿包圍,今天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要放出去!”
冷文顥似把心一橫,明知道自己會一死,依然應道:“屬下領命!”
絹帕根本捂不住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血順勢流了下來
淺夏沒有辦法,要扯起了衣袍,滿目焦色心疼之情
我伸手輕輕地推開他,制止了他扯衣袍:“沒事的,記住,你什么都沒看見!”
淺夏低頭,視線要向屋里掃,我低聲吼道:“淺夏,你不要命了是嗎?你什么都沒看見,現在給本宮滾到殿院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你就在殿院內給本宮呆著!”
淺夏關切地深望了我一眼,躬身慢慢的向殿外走去他從來不會忤逆我對,不忤逆我才能活下去
照我所說的做,也許我才能保他一命
過了半響,我捂著額頭,抬腳踏進殿內把門一關
殿內氣氛糜爛,充滿著男人的體液的腥氣,滿地的玉勢,刑具,南霽云呈現十字捆綁
被綁在木架之上
全身裸露,胸膛之前的劍傷,觸目驚心某個部位,還墜著玉環
南域錦衣冠整齊,身旁還立著兩個穿著黑衣的侍衛,兩個侍衛眉清目秀,見到我不驚不慌,目不斜視,不行禮問安視我無一物
我彎腰拿起散落在地上南霽云的衣袍,隨手蓋在他身上,觸摸到他的肌膚,他全身顫栗,面色蒼白,汗水浸透了發髻
我不敢看他的雙眼,我害怕觸及到他的雙眼,害怕會看到絕望難堪他是一個帝王南疆的帝王縱使我不喜歡他縱使我跟他是合作關系但是他從未欺我,騙我
君子坦蕩蕩就像他說的只是時機不對,若是時機對了我和他會成為朋友
不從我在屋外看到屋內的那一刻起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腦中嗡的一聲有個聲音告訴我讓我護著他
所以我才毫不猶豫的踏進來!
南域錦的眼神炙熱,瘋狂,看南霽云就像看一個玩物,又興奮像獵殺了一只高級獵物一樣
額上鮮血依然流著,我卻顧不了那么多,頂著半張臉的鮮血,臉上帶著挑釁的微笑,看著南域錦,道:“攝政王大人,可否給本宮一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南域錦嘴角一勾,哼笑道:“皇后娘娘,正如您親眼所見,本王有什么好解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衣冠整齊,他帶進來了兩個黑衣侍衛也衣冠整齊,就南霽云一個人活該狼狽被他們綁起來然后他們肆無忌憚的來肆虐南霽云一個人
他是南疆的王他是南疆的主宰,不是一個任人玩弄的尤憐!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言道,“攝政王大人,您可真的讓本宮刮目相看”說著我蹲下身子要去解南霽云某個部位掛的玉環
不是普通的玉環,是翠綠色的連環雙壁連環環,重量可想而知
黑衣侍衛攔住了我的動作,口氣冷硬道:“皇后娘娘,攝政王大人沒有發話,您不能動!”
“啪!”我甩手過去就是一巴掌黑衣侍衛紋絲不動的單膝跪在我面前:“皇后娘娘,攝政王大人沒有發話,您不能動!”
忠誠
南域錦的侍衛都忠誠的很先前外面的也是一樣,阻止我起來不要命的阻止
南霽云嘴唇都咬破了,蒼白的嘴唇,帶著啰嗦道:“丑女人,給孤滾出去,看看你現在滿臉是血,都成了什么樣子了?”
“你閉嘴!”我噌了一下站起來,對他吼道:“你是南疆王,是本宮的天,是本宮的丈夫,本宮還指望你讓本宮立足在南疆?,F在,你自己成了什么樣子?給本宮閉嘴!”
剎那間,南霽云眼神巨變
我撇過眼去,不想看他的難堪,他的憤怒,他的受辱交織在一起的眼神
我記得我的梳妝臺上,有個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裝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好像是南霽云的今天我梳妝打扮的時候瞄了一眼
我起身往內殿走去
鮮血糊了眼我的視線有些模糊胡亂的拿起干帕擦了擦
拎著匕首出來了看也沒有看南域錦一眼,想去解南霽云某個部掛得玉環
黑衣侍衛仍然頑強,重復著剛才說的話:“皇后娘娘,攝政王大人沒有發話,您不能動!”
我死死的盯著黑衣侍衛:“你的主子是攝政王大人,本宮是這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后宮之主!所以阻止本宮,就是藐視本宮,你去死吧!”
匕首很利對準黑衣侍衛咽喉一下子割了喉鮮血濺了一地,也濺了我一臉
我臉上的血,一下子不知道是這黑衣侍衛的還是我自己額頭上的血窟窿流下來的滿臉都是
就算我當著南域錦的面殺了他的侍衛,他和另一個黑衣侍衛沒有一絲動容,仿佛我那一刀,就切了一顆白菜,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黑衣侍衛倒去,我還是執意要去解南霽云我某部位上的玉環,另一個黑衣侍衛繼而跪了下來,接著剛剛那個黑衣侍衛的話道:“皇后娘娘,攝政王大人沒有發話,您不能動!”
握著匕首的手雖然在抖,我笑道:“你忠誠的是攝政王大人,根本宮有什么關系?你阻止本宮,就是對本宮不敬,在這南疆的后宮之中,誰對本宮不敬,本宮就殺了誰!”
黑衣侍衛如宮墻一樣,穩固在地,“皇后娘娘,攝政王大人沒有發話,您不能動!”
這一下子,為了不讓鮮血再濺我一臉,我繞道黑衣侍衛的背后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血脈跳動很清晰
我半瞇的眼望著南域錦,他的雙眼根本就沒有看過來,他的雙眼完全粘在南霽云身上炙熱的眼神恨不得把南霽云生吞拆骨下肚了!
我輕聲反問黑衣侍衛:“為什么不能動呢?攝政王大人,在這后宮,在這南疆的后宮,他說了不算!”邊說邊稍稍用力
割斷黑衣侍衛動脈皮肉翻裂
黑衣侍衛似不知疼痛,也不伸手去堵自己的血口子,跪地如鐵松
鮮血涔涔的往外冒兩個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正殿毯子
好在毯子夠厚,好在毯子是紅色的不然多么奪目,觸目驚心的紅會染傷眼睛的
殺了兩個黑衣侍衛,那就沒有人再阻止我了我蹲下來,平靜的用刀子割斷了玉環上的繩子
南霽云身體一縮,顫音道:“住住手,給孤住手丑女人,你給孤住手”
我繼續手中的動作被人綁上這樣狼狽都沒有難堪羞恥,我替他解開,有什么可難堪的至少我心如鏡,明如水
南霽云見我仍在繼續手上的動作,罵我道:“丑女人,孤不需要你來救滾出去,給孤滾出去!”
南霽云的那物件已經被勒得青紫青紫了恥毛上全是白色液體荒蕪人煙捂臉,寫到這里好羞澀!小伙伴們你們看的羞不羞澀勒?
那么大的玉環還墜在下面他都不需要我幫忙了還怪我多管閑事了?他這要廢了拿什么給姜頤和幸福?
雙手本來沾滿鮮血割完繩子,見那物件上纏繞白絲一樣的繩子白色白絲,南疆的白蠶絲,原來還有這么個用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本想輕柔一些,南霽云死鴨子嘴硬,還罵我,我冒著生命危險過來給他臺階下,他還罵我?
惱得我直接伸手去拉那物件上白蠶絲
南霽云全身顫栗的歷害我給他披的衣袍,根本擋不住他身上的星星點點,青青紫紫還有胸前那冒著血水的傷口
人果然是有無限潛力的,都傷成這樣,在如此強效的折磨下,還有精神罵人,果然帝王者,非一凡人
“不需要?”我冷聲的反問,南霽云沒反應過來,我一用力把白蠶絲扯了下來,痛的南霽云倒抽涼氣
完了之后,我慢慢的站起來,墊起腳,伸手捧南霽云的臉,對上他的眼,狠狠地說道:“你是南疆王,本宮的丈夫,本宮的天。無論你是陰晴圓缺,晴空萬里暴風驟雨,都要跟本宮生死與共的,你明白嗎?不是你讓本宮滾,本宮就會舍你而去的,本宮永遠站在你身邊,你趕都趕不走的!你明白嗎?”
血染了他的臉,他的眼神,閃了閃,閃過一般死寂,我緩緩的松開了手,撿起了刀子,欲挑開捆綁他手腳的繩子
南域錦殘暴的說道:“皇后娘娘,您確定要跟本王作對嗎?”
我殺了他兩個黑衣侍衛,他都不說話,解開白蠶絲他也不說話,現在去挑開南霽云手腳的繩子,他卻開口說話了
南霽云聽到南域錦的話,身體本能的去顫栗,瑟瑟發抖今天之事,是第一次?還是已經有了無數次?
我沒有辦法去判斷,我權當是第一次,南霽云身為一個帝王,才會如此害怕
我頭一擰半邊臉上的血跡,定然猙獰,對著南域錦嫣然笑開,道:“攝政王大人,您也說了,本宮是皇后娘娘,南疆的皇后娘娘,既然是在南疆后宮的皇后娘娘,作對一說?從何說起???”
我有些輕蔑的掃過他一眼,毫無畏懼,直言道:“縱然攝政王大人在南疆權勢滔天。手底下忠誠之士遍布,那有怎樣?你是臣,本宮是君,談到作對,是攝政王大人跟本宮作對吧!本宮身為一個君犯得著跟一個臣子做對嗎?”
南域錦瞇起雙眼,氣息危險冷酷殘暴,道:“姜國的公主,你真以為你是這南疆的皇后了嗎?你坐上南疆皇后這個位置,經本王同意了嗎?”
我平靜的看著南域錦,眸子染了些笑意,不經意的說道:“攝政王大人,你同不同意跟本宮有什么關系?一個臣子管得了君上嗎?王上同本宮一起吃下噬心蠱,生死與共?!?br/>
“你以為你在折磨誰?攝政王大人,你那么愛折磨人,怎么就不知道把王上給殺了呢?做不到,殺不了,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讓一個人妥協,你就是一個懦夫!既然是懦夫,本宮跟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好一句懦夫!”南域錦陰鷙的說道:“看到你的丈夫,看到你的天,看到堂堂南疆王,現在這樣此情此景,就不令你作嘔嗎?這樣的男人,除了權勢,什么都沒有!你執意做他的皇后,不就為了權勢嗎?只要你離開他,權勢,本王也可以給你!”
我的眼神寒冽,倒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就在這一刻我才知道吃下噬心蠱并不可怕,至少南域錦殘虐的神情中,沒有殺意沒有對我染上殺意!
現在我至少判斷,南域錦只不過是在懲罰南霽云不會去殺南霽云,更不會要我的命,噬心蠱讓兩個不相愛不相關的人生死與共,我到是有恃無恐狐假虎威著!
對于南域錦眼中翻涌的情愫和極強的控制欲還有那興奮的肆虐讓我想起了中原的史記,野史記載:大漢天朝,有一雄才大略的帝王,名為徹字
徹字手下有一個同吃同睡的嫣臣,兩個人曖昧不清,同吃同住,在當時的宮中,并不是什么大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系非淺,可是,都密而不語,心照不宣他們如夫妻般甜蜜
不過許是太過甜蜜驚動了太后太后為徹字著想,尋了機會治了這個嫣臣的罪以便讓這個嫣臣加以收斂,畢竟在皇城之中,耳目眾多,眾說紛紜中對史書記載徹字豐功偉績德行是不利的
徹字得知太后故意為難,為嫣臣對抗了太后
許是嫣臣深愛著徹字,想奮力的討好太后,便把太后未進宮之前,跟別人生的女兒接進了宮里,以為這樣母子團聚,可以討好太后。
誰知太后這段往事是太后極力隱藏的,嫣臣討好變成了加速他死亡最后一根稻草!
太后表面笑盈,暗地里卻咬碎了銀牙,恨上嫣臣,未出十日,太后直接讓人,把嫣臣給暗殺了
徹字難過可是太后殺的,就算他傷心欲絕,他是帝王不會去忤逆太后。但從此以后,徹字尋的人,納得人,都像嫣臣
不過最后一個少年,天才少年將軍長得太像嫣臣,戰死沙場過后,徹字還把這個少年將軍的墓穴,移到自己的皇陵前面,名曰守陵!
其中的意味就是中原歷代的王朝后宮之中,帝王喜歡男子時有發生根本就不是什么讓人驚訝的事情
“這樣的男人是什么都沒有!”我坦然相對南域錦,淡淡的說道:“攝政王大人也剛剛說了,他有權勢啊。權勢啊可是抵得過一切!”
“攝政王大人就算能給本宮權勢,攝政王最大,頭上還壓著皇上,本宮犯不著從君上變成臣子手下的可憐蟲!”
南域錦目光冷爆,肆過我的身上,“本王倒小瞧了你,姜國的公主,你說,你喜歡權勢,不如跟本王合作!權勢本王絕對給你最大利益的權勢使用權!”
“呵呵!”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好大的誘惑力,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甩了甩手:“攝政王大人,您這是說什么話?本宮跟你合作?咱倆合作什么?一起把王上給殺了?還是你在肆虐王上的時候,本宮替你拿繩子?拿蠟燭?還是拿玉勢?還是替你守門把風?最大利益的全是使用權?說到底,都是假!”
南域錦見到我拒絕,看了一眼南霽云,我手指著他說道:“攝政王大人,你現在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可悲哦!衣冠楚楚,權勢滔天,手掌無數生死大權,本宮也沒見到你眼中有多少歡喜?。 ?br/>
其實我是想說,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帝王,這個帝王還是他的親侄子,到底是怎樣扭曲的心理?
南域錦大袖一揮,來到我的面前,沉下眸子望我:“姜國公主,本王能隨時隨地叫你消失在這南疆國內,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耐心!本王脾氣不好!”
我雙手一攤:“正好本宮脾氣也不好,咱們兩個倒是像得很!不如這樣,咱們有空了,比一比誰的脾氣更壞!”
南域錦眸一燃,伸手扼住我的脖子,我手中匕首脫手而出,掉在地上任何聲響也沒發出來
南域錦把我抵在綁南霽云四肢的架子上,剛好,卡在南霽云的肩窩之下
這個地方真不好,搞得我跟南霽云像一對苦命鴛鴦似的,他五花大綁,我滿臉血跡
南域錦暴虐道:“姜國公主,本王倒真的佩服你的膽量,不過你以為你吃了噬心蠱就真正的跟王上生死與共了嗎?姜國公主,帝王家出來的孩子,你不應該這樣天真啊?你太天真了!本王就是現在殺了你,王上也不會有絲毫損失!噬心蠱是南疆的東西,其中的藥性,沒有人比本王更懂了!”
“南域錦你敢!”南霽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敢動孤的皇后,孤絕對不會原諒你孤會拿你的命來給皇后陪葬,把你府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給孤的皇后陪葬!”
“哈哈哈!”
南域錦笑著凜冽道:“王上,你這是翅膀硬了,九歲登基,十五歲當政,二十三歲穩固南疆,沒有本王,你能做到哪一樣?你以為就憑你去姜國借的區區十萬兵馬?”
“本王可以容忍你胡鬧,但是胡鬧過頭了本王就容忍不了了!”
“咳咳”我咳了起來,呼吸有些不暢
扼人脖子這種動作,好像男人都很喜歡我就不喜歡,很不喜歡這種扼脖子動作!
南霽云自嘲的一笑,“南域錦,這南疆的江山一半是你的,孤知道。巫羨忠誠于你,孤也知道。但是孤有沒有告訴你孤吃得是噬心蠱母蟲”南霽云好似害怕南域錦沒聽到,又特地提醒了:“孤吃得是噬心蠱的母蟲母蟲啊!你聽到沒有,孤吃得是噬心蠱母蟲!”
說完南霽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嘹亮而又悲傷
南域錦的手猛然一縮,舍棄了我,出手如電鉗住了南霽云的下巴,微昂著頭憤然道:“你剛剛說什么?你吃的是什么?”
南霽云止住了笑聲,垂目靜靜的看著南域錦,過了許久,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王叔,孤說過孤要娶皇后的,孤說過孤無論娶了哪個女子做皇后,都會一輩子對她好的。所以孤毫不猶豫吃下的是噬心蠱的母蟲”
“不可能!”南域錦一聲暴喝。鉗住南霽云下巴的手,移動南霽云身上,一把扯過我披著南霽云身上的衣袍,雙手急速的在他身上好像是在找尋噬心蠱
南域錦憤怒搖頭不信,怨恨大聲質問南霽云:“這是禁忌這是禁忌沒有人敢這樣做,沒有人敢這樣做,你憑的是什么?南霽云你憑的是什么?”
南霽云溫暖的笑容中夾雜著溫柔:“當然是憑孤愛皇后,孤愛女子,孤愛的女子,就值得天下最好的。只要孤有的,沒有的,只要她想要的,孤都會找來送給她!”
“王叔你輸了!”
南域錦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周身的氣息徒增轉變,搖著頭,笑的苦楚:“你不要命了南霽云你不要命了,你真的不要命了??!”
南霽云越發平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了,孤還要自己的性命做什么呢?王叔,這可是你教孤得,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一旦喜歡上了,一旦愛上了,就不要改變,一輩子,只認準那么一個人。”
“可以有無數個女人,可以有無數個人,但是,那些只是附加品,只有自己心愛的人,才配和自己分享著榮華富貴,情愛甜蜜忠誠于她,無論任何方面,都要一心的忠誠于她!”
南域錦忽然彎腰,撿起我丟在地上的匕首,我嚇了一跳,生怕他一刀捅了南霽云
我不知道南域錦聽到南霽云吃下噬心蠱母蟲怎么反應這么大,我不知道南霽云說話的真假我只知道在祭臺之上,南霽云吃下的蟲子,是個頭比較大只的那個給我吃下的是小只的
不過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告訴我,噬心蠱這種蠱蟲的藥性,絕非話本上形容的那么簡單
南域錦剛剛對我都爆發出殺氣騰騰,但是一聽到南霽云吃下的是母蟲就立馬斂了殺氣!
南域錦瘋了似的質問:“所以你把我交給你的東西,學以致用,忠誠于她!我從來沒有讓你忠誠于她!我讓你忠誠是于我,你做到了嗎?”
南域錦聲音憤怒極了,憤怒夾雜著壓抑!
南霽云輕輕一笑,繾綣纏綿:“孤只忠誠于她,是忠誠于孤的皇后,其他人與孤何干?王叔你僭越了,僭越的讓孤厭煩了!”
南域錦拿著匕首,緊貼著南霽云的身體,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南霽云,你真當我舍不得殺了你嗎?殺了你,在殺了這個姜國公主,你們一樣都得死!”
南霽云變得坦蕩蕩,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裸露的身體有任何羞恥,哪怕四肢被綁,哪怕毫無遮擋之物也依然淡然道:“如此更好,多謝王叔成全,孤只要跟她在一起,無論生,無論死,只要跟她在一起,孤在哪里都沒有關系!”
南域錦眼一閉,匕首一挑,我急忙伸手想去擋
匕首卻是劃過南霽云的脖子轉了個彎,挑斷了綁住他手腕的繩子
我的手到了半空,我又生生的把它拉回來了
暗自喘了一口氣南霽云這真要死了,我就什么也不是,姜國回不去了南疆也會呆不了。
“南霽云,你贏了!”南域錦說完匕首脫落落地!
第一次見面南域錦,在昨日南域錦威嚴不怒自威,雖然年過四十樣貌經過時間的洗禮,帶著沉穩的魅力雖然對我帶有敵意但是我不否認他是一個出色的男子
可是現在他像一個失敗者
像一個失敗者,頹敗之后,落荒而逃那背影仿佛再也爬不起來再也爬不起來繼續攻城!
我撿著匕首,把南霽云綁著另一個手腕的繩子割開,再割開綁住他腳的繩子
而后地上已經被鮮血浸滿了外袍,又被我重新撿了起來,擋住了南霽云的身體!
正殿門被南域錦打開,夕陽從外面射了進來刺眼無比
鮮紅色的夕陽讓我的身形晃了晃,頭泛昏起來
一陣目眩,反應過來的時候,踉蹌地跌坐在滿是鮮血的正殿中間
地上兩個黑衣侍衛的尸體,在提醒我我剛剛親手殺了兩個人為了我的合作伙伴得罪了南疆第一權臣
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現在后怕起來腿軟的都站不住了!
外面沒有人敢進來我試著自己幾次爬都沒有爬起來真是害怕的讓自己瞧不起自己
甚至這正殿之中血腥味,男人的體液味都讓我作嘔一些莫名的東西在腸胃中翻騰。
南霽云居高臨下地目光死死的粘在我臉上陰晴不定的臉色轉換著
我極力的壓制自己的不適,“王上,能扶本宮一把嗎?本宮腿軟站不起來!”
我在向他示弱,我在向南霽云示弱我在告訴他,今天我所做的一切,我所看見的一切,我會當做不存在我當著什么也沒看見什么都沒發生
一個帝王,一個攝政王,其實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想讓我死,輕而易舉的事情
南霽云似沒有聽見我的示弱,也看不見我狼狽的坐在地上,而是冷漠的問我:“你看見了什么?皇后,你看見了什么?”
他現在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強壯挺拔的身軀,滋生著被肆虐過的氣息!
我望著他的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本宮什么也沒有,王上希望本宮看見什么?”
南霽云勾唇一笑,略略彎腰,瀑布般的頭發四散開來,幾縷搭在額前,正因為我剛剛捧著他的臉,沾著血跡
他這一笑,極其妖魅,就像圣火中噬心蠱火紅的身軀致命的毒藥
“你說孤是你的丈夫,你的的天。孤無論是陰晴圓缺,晴空萬里暴風驟雨,都要跟孤生死與共,就算孤讓讓你滾,你也不會舍孤而去的,永遠站在孤身邊,趕都趕不走的對嗎?”
我忽然大口的喘了起來,眼前的南霽云讓我很陌生
驚喘未定,南霽云輕輕的捏著我的下巴,半強迫式的抬起我的頭,伸手撫在我額上還在冒血的血窟窿
眼中波濤洶涌,“姜了,無論如何你都和孤生死與共趕也趕不走對嗎?”
我欲搖頭,他的手一用力,卡住我的下巴,我的頭搖不了,只得道:“本宮會給姜頤和占好位子,你愛她,本宮佩服。本宮也佩服你愛一個人的胸懷,所以本宮所說的不過是權宜之計,你不用在意,本宮愛不上你,哪怕吃了噬心蠱,本宮也愛不上你你放心大膽的等待得到姜頤和,我不會跟她爭這個位置”
從來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我對南疆皇后的位置從來只是對權力的渴望除此之外什么私情都沒有!
南霽云帶血的手指,摩擦我的唇瓣之上,眼中的暗涌,讓我從心底發慌我不知道,我猜不透他下一秒想干什么
“明明弱的可憐!”南霽云這似情人般的撫摸,要不是另一只手卡住我的下巴,我會認為他喜歡上我了,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手段他至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姜頤和,他今天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姜頤和!
他現在跟南域錦徹底的翻臉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你死我活而我會在中間成為最有力的犧牲品
我甚至有些明白南霽云讓我吃下噬心蠱理由,南域錦不讓他娶皇后,他可以有無數個妃嬪就是不可以有皇后
南疆的王上和皇后住在一個殿內,日日相見耳鬢廝磨定會日久生情一旦產生情愛怎么都拉不回來的
而我現在對南霽云的用處,就是代替姜頤和受過這一切,掃清這一切的障礙,等他真正的娶到姜頤和就會毫無障礙,一路平坦了
“明明弱的可憐!”南霽云又重復著說道:“明明弱的可憐,卻是倔強的比任何人來的都心狠姜了北齊太子說的一點都沒錯孤越來越佩服北齊太子識人的本領,你的心可真硬??!”
聽到他這樣一說,我心一橫,豁出去的說道:“南霽云,你我互相利用,你憑什么說我心硬?。课沂蔷攘四?,你一個堂堂的帝王,以色鞏固江山,算什么帝王?”
“你說什么?”南霽云眼眸中燃燒著怒火,沉聲問我:“姜了,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的話句句扎心,字字戳心可是他們沒有人顧及到我的性命,算計我,把我當成擋箭牌,什么刀什么劍,都往我身上扎憑什么?
就憑他們說我一聲心硬嗎?難道我心硬,就不會痛了嗎?我是人,我會哭,我會鬧,我也會痛
我毫不退縮,迎著他,挑釁的說道:“本宮說你堂堂的一國之君,南疆的帝王,以色鞏固江山,委身南疆攝政王身下,不覺得可恥嗎?”
南霽云怒意滔天,捏著我的下巴,一俯身,狠狠的吻了下來
肆意毫不憐惜殘暴的吻了下來
唇瓣一痛,嘴唇竟然被他咬破了本來臉頰上就有血本來他剛剛摩擦我的唇瓣就沾染了我的血跡,現在血腥味夾雜著唾液從他的口中灌入我的口中狠狠的肆意的攪動著
我掙扎,他卻把我的手臂一擰,擰到背后讓我掙扎不動
我被他吻得極盡喘不過氣來直到我快窒息的時候,他才如如丟一塊沒用的物件一樣,把我丟在一旁神情沾滿了嫌棄之情
我的衣裙上沾滿了血跡就連發絲也被鮮血粘成條
難堪,受辱是我此刻的心情
南霽云臉上掛著冷笑,暼著我道:“孤沒有以色鞏固江山,丑女人,你說錯了,孤的江山是孤拿命拿自由換來的!”
我慢慢的爬坐起來,臉上帶著嘲弄:“南疆王,這些跟本宮有什么關系?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本宮眼睛不瞎,要殺要剮隨你便,你若真的有本事,堂堂的帝王,還要受這樣的屈辱,別讓本宮瞧不起你!”
“瞧不起孤?”南霽云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他的步子很輕很輕可是我卻感覺到地動山搖的重好像他每走一步,都帶著殺伐都帶著凌虐都帶著令我害怕的身為帝王掌握生死大權的絕殺
我不甘示弱的死死的盯著他,走到我的面前,竭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對我道:“姜了,你也只配做頤和替罪羊,替她掃清前方的道路!瞧不起孤,孤愛的不是你,你的言語左右不了孤!”
“既然是左右不了,你怒什么?”我沉靜的說道:“南霽云,本宮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本宮知道自己的位置擺在什么地方,不需要你來提醒本宮?!?br/>
“孤若偏生要提醒你呢?”南霽云猛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來,扣住我的腰身,讓我與他緊密相貼,他的手捋在我的臉頰上:“肌膚如玉,梨渦淺笑,顧盼生輝,搖曳生姿,你長得很美,就算臉上多一道疤,也影響不了你的美這里”南霽云的手指狠狠的壓在我額頭被玉錐砸出來的窟窿上
他的手指已經鉆進去攪動著我的那塊血肉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這里,也毀容了想必好不了了!你說,北齊太子,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心疼死??!”
我忽然怒了,很是憤怒的一把推南霽云,看他后退幾步,扶著東西才站穩
我冷笑道:“這是你欠本宮的,本宮這塊傷是為了救你,被人砸的!若是沒什么事情,本宮要去歇息了。王上請便!”
這種人根本就不用別人去護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我見到他被綁在架子上的時候,確實有那么一絲心軟
可是我這一絲心軟換來的是什么?
九死一生他嘲笑著我毀容活該
帝王啊,皇宮啊,皇家啊所有的人都不該有情,不該心軟
“孤讓你走了?”
南霽云冷冷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孤最后一遍問你,你說孤是你的丈夫,你的的天。孤無論是陰晴圓缺,晴空萬里暴風驟雨,都要跟孤生死與共,就算孤讓讓你滾,你也不會舍孤而去的,永遠站在孤身邊,趕都趕不走的對嗎?”
為什么要執意問我這個?
明知道這是權宜之計
我頭沒回,反問道:“王上,你這是不要姜頤和了嗎?”
南霽云猶豫了沒有回答我
我赫然道:“本宮的情愛,和王上不一樣你愛一個人,全心全意,可以為她守身如玉,鏟除一切不平道路,這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南霽云,你問我對不對?你愛不上我,我要的愛你給不起?!?br/>
“誰要愛我,想讓我愛上他,必須一心一意的愛著我,對我不可以有算計,對我不可以用手段。哪怕我去負這天下,他只會拍手叫好,陪著我負這天下。哪怕我無辜殺任何人,他只會說,殺得好,這個人就該死!”
“所以你我都是自私的人,你我對情愛已經達到偏執,不會有人輕易能走進你我的心里。所以不要把情愛掛在嘴邊說出來的都是謊話連篇,別人都騙不了,怎么來騙自己?”
問了我兩遍是在擔心我會愛上他嗎?是在擔心我愛上他,舍不得這南疆皇后的位子嗎?
他可真是多余的擔心
我在等我的翊生接我回去我要回姜國的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親人只有姜翊生一個別人不會是親人!
過了許久,確定身后不再有聲音,我大聲的喊了一聲:“淺夏,艷笑,本宮要沐浴更衣!”
說完,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眼睛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唇我是姜了那個齊驚慕口中所說,你的心可真硬啊的姜了
就算拿著姜頤和的公主印章,我也變不成為了情愛什么都不顧的姜頤和
失血過多的下場,就是躺在熱水中,頭腦昏沉
艷笑在一旁從桶中淘出水,再加上熱水還要避免燙著我
我閉目淺夏拿著濕帕小心翼翼的擦在我臉上的血,“殿下,值得嗎?”
我輕吁一口氣:“不要說這些無謂的話,艷笑,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本宮,想要活命的話,就給本宮把嘴給管牢了!”
艷笑立表忠心,帶著驚懼道:“奴婢能為娘娘馬首是瞻,為娘娘做牛做馬!”
“水涼了!”我淡淡的說道:“淺夏,梳妝臺上拿羌太醫給的藥,擦上去不會留疤的!”說著停頓一下又道:“不過流了一些血而己,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淺夏沒有吱聲,我閉著眼頭沉發暈的更厲害了
驀然淺夏的動作一重痛得我睜開了眼
卻見艷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一驚嚇,整個人被南霽云光著身子從水里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