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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第一個任務(wù)

    紫班的同學(xué)們和我們關(guān)系都很好,阿巴臉紅脖子粗和前面的紅班學(xué)員爭辯。現(xiàn)場亂成了一鍋粥。
    楊威大吼了一聲,聲音威力比李大民也不差幾分,場面靜下來。
    楊威皺著眉:“都亂什么!學(xué)這么長時間我看你們是一點長進(jìn)沒有!告訴你們,這是黃老師的諭旨,誰有意見直接找黃老師提,在下面捅捅咕咕的算什么?!”
    我看了看他,這楊威表面好像是維護(hù)我們,其實是在搓火,矛頭指向了黃騰。
    眾人都不服不忿,但對黃騰還是畏懼的,現(xiàn)場很快恢復(fù)了秩序。
    我和李大民換了衣服,改成黃色,進(jìn)入黃班。
    李大民跟眾人抱拳,道辛苦。黃班的人不愧是三班之首,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層層選拔上來,經(jīng)過心境修煉,表面功夫都做的很到位,沒人給我們難堪,都是互道了辛苦。
    楊威宣布其他人解散,該干什么干什么,只有黃班留下來,另外布置任務(wù)。
    黃班的眾人盤膝坐在地板上,楊威很嚴(yán)肅地看著我們,然后分配任務(wù)。黃班的任務(wù)很特別,每個人的任務(wù)都是封在信封里,只能自己看。
    楊威喊李大民的名字,李大民上去拿了信封,然后是我,也過去拿了。任務(wù)排分下去,楊威道:“現(xiàn)在有兩個新成員,我重申一下規(guī)矩,每個人的任務(wù)只能自己知道,私下里不準(zhǔn)亂打聽,如果讓我知道了,對不起,直接降級。”
    我和李大民對視一眼,這規(guī)矩很明顯就是說給我們聽的。
    回去后,我們從紫班的宿舍搬離,阿巴非常不舍,拉著手半天不松開。李大民承諾,以后他要掌了權(quán),肯定把阿巴直接提拔到黃班。
    阿巴笑:“我到?jīng)]奢求,現(xiàn)在就感覺挺滿足了,我還有半年時間就可以畢業(yè),到時候直接回去繼承家業(yè)。”
    我和李大民說著過年話,祝阿巴成大老板,以后多多幫助。
    寒暄了一陣,我們帶著隨身物品,來到黃班的宿舍。黃班是兩人一個宿舍,非常干凈漂亮,跟高等民宿似的。不過有一點不好,我和李大民被分開到兩個宿舍,不知是上面刻意安排還是無意的。
    和我同宿舍的是個長得很油膩的年輕人,長相算是英俊,笑起來人畜無害,可就覺得油膩,不舒服。我們簡單寒暄了一下,他叫羅偉,以前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高管,覺得要提升自己,公司掏錢讓他來這里進(jìn)修。他進(jìn)階速度也是挺快的,從紫班到黃班也就兩個月時間,不過他不是天天在這里住,公司有事還得過去忙活,屬于半脫產(chǎn)的狀態(tài)。
    這人很客氣,但言行舉止里都透著做作,我和他完全不在一個波段,就是簡單客氣客氣。
    安排好之后,我躺在床上打開今天的任務(wù)信封,里面有一個電話,還有一句注釋。
    注釋寫著:請撥打此電話,和電話主人聯(lián)系,幫助他解決困擾。
    這事不能和其他黃班同學(xué)分享,只能等羅偉走了以后再說。羅偉估計和我呆著也是尷尬不舒服,過了一會兒,很客氣地說自己去吃飯了。
    等他一走,我馬上抄起手機(jī),照著電話打過去。
    時間不長,有人接了,“哪位?”
    我趕忙告訴他,我是黃騰老師的學(xué)生,領(lǐng)導(dǎo)給了這個電話,讓我?guī)椭鉀Q客戶的困擾。
    “哦,原來是這樣。”那人客氣起來:“沒請教怎么稱呼?”
    “林。”我說。
    “林先生,我確實遇到了問題,多次拜訪黃老師不遇,以為沒這個機(jī)會了,沒想到你們這么上心,這樣吧你下午時間方便?”他很客氣。
    我說方便,他讓我下午兩點到公司去。此人的公司也在市內(nèi),和黃騰的機(jī)構(gòu)不算太遠(yuǎn),也就一站地。約好時間,我的心情非常不錯。可能是可以少走兩步路吧,就這么一點小確幸,讓我很滿足。
    吃完飯睡了一覺,約莫時間差不多了,一個人從大廈出來,到客戶的公司去。
    說實話,我沒焦慮也沒擔(dān)心,完全是抱著玩玩的態(tài)度去,辦不成就辦不成唄,無所謂的事情。
    此人開了一家對日貿(mào)易的公司,就是把日本的好東西倒騰到中國來銷售。規(guī)模還挺大,辦公的人員很多。
    我在前臺說明情況,時間不長有人帶我進(jìn)去,說何董事長已經(jīng)恭候多時。
    進(jìn)了最里面一間大辦公室,裝修風(fēng)格極為典雅,墻上掛著山水畫,辦公桌上擺著紙筆墨硯,能看出這里的主人很有品味。
    一個穿著白襯衫藍(lán)褲子黑皮鞋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跟我握手:“你好你好,是林先生?”
    帶我們進(jìn)來的助理十分有眼力見,悄悄退出去把門帶上。
    他請我坐在沙發(fā)上,親自倒來茶水。經(jīng)過介紹,我才知道,此人叫何慶友,是這家貿(mào)易公司的董事長,算是白手起家,今年五十來歲,正是年富力強(qiáng)的時候。
    寒暄了一陣,何慶友問我和黃老師是什么關(guān)系,學(xué)了多長時間。
    我知道,他這是看我太年輕,質(zhì)疑我的能力。人家這么想也是應(yīng)該的,我確實啥也不會。
    不過呢,基本的社交往來我還是懂的,不能說才來一個禮拜。在人家看來,這種說辭就是辦不成事的借口,還壞了黃騰的招牌,我還是有點情商的。
    我撒了個謊,說跟隨黃騰已經(jīng)學(xué)了一年多,只學(xué)了個皮毛而已,給自己留個退路。
    何慶友以為我是在自謙,趕緊捧著:“很厲害了。”
    “何先生,我來之前,上面沒有說的太明白,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嗎?”我問。
    何慶友嘆口氣,猶豫一下說,“林先生你是真人,我就不打誑語了。情況是這樣,大概二十年前,我三十出頭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那一年他六歲了。當(dāng)時我們家住在江北邊上的村子,那一年正趕上發(fā)大水,場面特別混亂,就在那個時候,我遺失了這個孩子。”
    我聽得倒吸口冷氣:“找不到了?”
    “有理由相信,”他頓了頓:“他可能已經(jīng)離開這個人世了。”
    我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何慶友問我,抽不抽煙。
    我哪有心思抽煙,趕忙擺手,希望他把這個故事說完。他多次托付黃騰,這件事一定很大,可我實在想不到,他具體的要求是什么。二十年前的大水,孩子失蹤沒有下落,估計已經(jīng)死了,還要我做什么?
    會不會是超度這個孩子?
    何慶友繼續(xù)說:“其實我想托付一下你們機(jī)構(gòu)里的高人,尤其是黃老師……我孩子當(dāng)時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可能溺死了,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到他的尸骨入土為安。”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暗暗盤算,原來他是想找到孩子的尸骨。這個活兒既不是超度也不是其他的,而是尋找一個遺失二十年的尸骨。沒什么危險,但是難度系數(shù)太大。
    “你沒求過專門的搜救組織?”我問。
    何慶友點點頭,沉痛地說:“咱們本市有很多專業(yè)救援隊,我?guī)缀醵记筮^了,甚至給了不少辛苦費,可搜救情況很不樂觀。原來我們的村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大水庫,靠近江口,就是一片澤國,村子早就淹沒在水底。他們利用潛水裝置下水,可下去之后找了很大一圈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甚至村子的遺骸都無法定位,更別說那小小的尸骨了。唉。”
    我嘬著牙花子,“這個活兒有點難啊。”
    “我也是沒辦法,”何慶友語氣哀傷:“救援隊告訴我,目前科技手段已經(jīng)沒用了,要不然就嘗試一下玄學(xué),找個大仙兒法師什么的,開壇作法。這么大的水庫,這么大的江口,找十年都未必能找到。黃老師是咱們市里赫赫有名的高人,他要是不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得去東南亞那邊找黑衣阿贊什么的。”
    我有個問題始終沒問,他尋找兒子的尸骨意愿為什么這么強(qiáng),二十多年了,一定要入土為安。
    想想也可能父子情深,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心痛的感覺外人或許理解不了吧。
    我現(xiàn)在毫無頭緒,鐘叔可能會有辦法,我不行,啥都不懂。
    見我不說話,何慶友在旁邊等著。
    氣氛很尷尬,我不好意思再保持沉默,咳嗽一下說:“這個吧,說實話,我吧……”
    何慶友那是誰,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人情練達(dá),一看我說這話就知道沒戲了,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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