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武昌責問其派兵入川的指責,李漢的回答只有一個,受四川鄉(xiāng)紳邀請,除此之外連多一點的解釋都沒有!
云南都督蔡鍔派兵入川的確是受到了黃興等人的邀請不假,但是四川除了同盟會成員外,無論是省內鄉(xiāng)紳還是各大勢力,可沒有一個希望蔡鍔派兵入川的...李漢乃是四川人,他的父親又是研究近代史的歷史系教授,對于這位登上了歷史書,被國民黨跟我黨大肆宣傳的‘護國軍神’所作所為十分了解...若不是其英年早逝加上民國建立之初,其人的確對國家有功...單是其派兵強行控制黔、川二省,致使在其就職云南都督期間,以云南都督之名市值控制滇、黔、川三省這一條,就足以證明了,這位主不簡單...也不是位真正淡泊名利權勢之人。
蔡鍔能夠借口受到川人邀請派兵入川,憑什么他李漢就不能!
他如今已經控制了四分之一的四川,情報司先一步派出的人員已經接觸上了剛剛抵達資州第八鎮(zhèn)十六協的新軍,預計這兩日那邊也要有所動作,到時候鄂中軍隊所能控制地區(qū)還能繼續(xù)擴增一些。湖北他已經占去了一半之多,到了口中的美食,哪里還有吐出來的可能...何況河南亂起之后,如今他已經能夠從北部調動軍隊南下了...新招募之兵還在組建之中,并且因為前段時間的新軍人福利計劃,如今在鄂中各地的征兵點出現了人山人海的情況,原本將招兵年齡上限定在三十五歲、下限定在十五歲的他一得到消息之后,頓時將征兵年齡重新做了修改,將招兵年齡提到了十八歲至二十五歲之間,全都是學習能力最佳又身強力壯的青狀,只要接受過幾個月的訓練之后,新軍的素質還要在之前招募的一批士兵之上!
坐擁這等勢力,他如今底氣卻是不比各省都督差上多少,如今對于武昌雖有忌憚卻不如之前那般了。有了背后四川為根基,即便日后清軍退后黎元洪要秋后算賬,也要看看他手上的兵答不答應!
亂世,武力才是說話的底氣!
對于鄂中擺明了應付的回答,武昌顯然是不能滿意的。未料到還沒等到,武昌發(fā)文責問,十八日,鄂西巨變...施南府傳來內亂之消息,新任司令部長王澤吾手持印有‘荊楚鎮(zhèn)守使’印的任命,就職分軍政府司令部長,并要迎接鄂中派兵進入鄂西接管防務...對于此,當真是氣煞了一群人。
19日,武昌,大都督府內,湯化龍趕來拜訪他的時候,黎元洪正在自己的書房之內發(fā)脾氣,甚至摔壞了不少旁人送來的瓷器玩兒。
“黎公息怒...黎公息怒!”
自從前段時間,黎元洪耍了手段,借著宋教仁提議的民選上位,成功得到了大都督的位置之后,湯化龍立刻改了稱呼,原本的‘宋卿’也不叫了,每日見面人前必稱‘大都督’,便是只有他二人,也少不了‘黎公’的敬稱,可謂是把恭敬做足了!
黎元洪冷哼一聲,道:“真是氣煞我也,濟武....我早觀那李易之必不會甘于立于人下,早前若不是我手上實力不足,還要多多依仗與他,方才假作未看見...如今直隸、河南一亂,他倒是好手段,趁機入川便也罷了,我巴不得他將注意力全都投向四川...讓同盟會去鬧心吧...只是,看他急不耐的出兵鄂西,雖有打通入川通道之可能,但,卻卻將其統(tǒng)治之地區(qū)連成一塊...我派人潛入鄂中打聽消息,聽聞雖然因其實行的荊楚新政致使鄂中不少勢力都對他不滿,不過聽聞這李易之手段也不凡,聽聞他張羅了幾處實業(yè),個個都是能賺大錢的買賣...有些人不滿、也有人動心了,想要觀望一下...”
湯化龍面上倒只是微皺眉頭,“這到底好解釋...我府上也買了幾塊荊州產的胰子,你還別說,荊州產的胰子雖然貴了些,但是洗過澡之后身上香噴噴的,弄得我拿家中幾房都是不依,最后不得不人人買了一份,方才息去了爭議!那李易之當真不簡單,只看其擴軍的同時,不忘發(fā)展實業(yè)、收攏民心這幾點,日后就可料定,其必是黎公之心腹大患...”
黎元洪嘆息。
湯化龍接著道:“黎公此刻想必心中頗為矛盾吧...只能說那李易之選的時間太好了,這幾日漢口清軍攻勢猛烈,雖有傳聞北京的那位欲要將清軍統(tǒng)帥馮國璋調回北京續(xù)職,但至今還未消息傳出。漢陽戰(zhàn)事愈發(fā)艱辛、黃克強幾番要求我等說服李易之出兵漢陽協助戰(zhàn)事,一來他必不愿為我所用,二來同盟會跟咱們也都不甘愿,都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再算計鄂中,那李易之想必也再打咱們武昌三鎮(zhèn)的注意,黎公,他要爭奪鄂西,與他便是...咱們現在主要還是要應付與清軍的戰(zhàn)事,跟北方來使....”
黎元洪點頭,“濟武說的是,我只是心中不忿罷了。早知他有逐鹿之心,我悔不該將那荊楚鎮(zhèn)守使許之與他...荊楚、荊楚,我湖北可不都屬荊楚范圍之內,這廝拿捏著官印到處行事,*之人少不了要糟蹋蠱惑...悔不該...悔不該!”原來他是懊惱之前輕言許之李漢以荊楚鎮(zhèn)守使的官銜,軍政府內高層皆知,此不過虛銜一個罷了,奈何到了李漢手中,就給他拿來大用特用,以至于令不少*之人真以為他這荊楚鎮(zhèn)守使成了僅次于湖北軍政府大都督的實權存在,令他受了不少指責。
不過他到底不是一般人物,很快就回過神來,問道:“你方才是從哪來?可取拜訪了那兩人嗎?”
他口中的兩人不是別人,一名蔡廷斡、一名劉承恩,都是北邊袁世凱派遣南下的幕僚、說客,他二人此次南下首站便是游說黎元洪跟湖北軍政府,勸說其等擁護袁世凱跟君主立憲...
遠東混亂已經持續(xù)了一月之久,如今整個華夏大地稍微有點眼力的都看到了滿清這個統(tǒng)治了華夏兩百多年的勢力,已經走到了盡頭。袁世凱縱使雄才偉略,一來他本就無扶清之心,二來也知自己最好能夠確保北方不失,南方如今遍地十八星旗,又是革命黨的影響范圍內,只能緩緩除之,短時間之內卻無回天之力。
11月11日,黃興曾致函袁世凱,呼吁袁擁護共和,并以中國之拿破侖、華盛頓相期許。這讓袁世凱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于是在安排好了直隸戰(zhàn)事之后,12日他便派出了蔡廷斡、劉承恩等人武昌誘和...
對于君主立憲,莫要說黎元洪不愿答應,便是天下的革命黨人也沒有一個會答應的。黎元洪自知自己非是黨人出身,一旦應了下來,日后定然有人要借機攻擊與他。而如今天下革命之局勢對于革命黨人何其有利,因此,哪個愿意繼續(xù)接受與他們有些還深仇的異族儈子手當皇帝!
因此,第一次跟蔡、劉二人之接觸自然不利,而兩人在抵達武昌同黎元洪及同盟會一眾黨人碰了一面之后,當天晚上便回到漢口清軍占領區(qū),等待北方答復。
16日,蔡、劉二人第二次來到武昌,這一次所待的時間倒是比較長,從16日一直至今,都在跟黎元洪等商談停戰(zhàn)之事,只是蔡、劉二人得了袁世凱的吩咐,所以一邊慢慢妥協、一邊拖延時間,就是在等為北方袁世凱爭取時間。而這幾日的表現無一不證明了這些,蔡、劉二人至今死死的咬住‘君主立憲’不妨,口氣卻越來越軟,又給了武昌一眾人以希望...加上漢陽戰(zhàn)事不利,湖北軍政府內和談派勢力大增,結果這幾日幾乎是一日兩談,持續(xù)到現在還是沒談出什么來。
蔡、劉二人的手段,武昌沒有本人,哪個參與和談的不是老狐貍,個個精明了的。只是武昌戰(zhàn)事不利,被天下引以為衡量的三鎮(zhèn)如今一鎮(zhèn)已失、一鎮(zhèn)隨時都有淪陷之危,武昌也不時遭到清軍炮艦騷擾,只能裝作不知,一邊不斷催促漢陽黃興發(fā)動反擊,務必要將清軍趕出三鎮(zhèn),另一邊則聯絡湖南、江西、安徽等附近幾省都督,令其派兵來援。
湯化龍搖了搖頭,“我方從蔡、劉二人處回來,居正還在那里...跟前幾日一樣沒有任何成果,不過我此行也不是全沒收獲!”
“怎講?”
“那劉承恩言語之中多了不少底氣,甚至居正怒起與他爭執(zhí)之時,他口中多了幾句威脅...我料,最近清軍極有可能加緊攻勢,黃克強已經再三督告漢陽防線不穩(wěn)...黎公,又到抉擇之時了!”
黎元洪一陣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湯化龍的意思他懂了,江西援軍還要幾日才能抵達,如今為了爭取和談有利地位,卻不得不保證武昌三鎮(zhèn)不失,還要戰(zhàn)場上分個高下。
他端起桌上茶水,欲要飲上一口,誰知那茶杯端起之時,他才剛感覺,杯水已經涼透...無奈放下,嘆道:“多謝濟武提醒,你之意思我已明白。罷了,便先讓李易之得些好處,宜昌那邊我會過去跟譚人鳳說說...先把宜昌那近三千守軍調來漢陽吧...”
湯化龍起身見禮,“這樣最好,黎公,李易之走了一步好棋,我等也不可在乎一城一地失...如此,濟武拜別,我還要去蔡、劉二人處,看能不能在得到些什么風聲...就此別過...”
“請!”
19日,張紹曾在得知吳祿貞死后,失去主心骨的他無心再戰(zhàn),在段祺瑞保證袁世凱將捍衛(wèi)‘立憲’的承諾之后,宣布第二十鎮(zhèn)投降。隨后,大部分的厭戰(zhàn)士兵選擇向段祺瑞投降。張紹曾算是士官三杰之中下場最好的一個了。得知他投降的消息后,袁世凱連忙入宮請示隆裕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免去其第二十鎮(zhèn)統(tǒng)制之職,清廷不追究其‘叛亂’之過,封其為長江宣憮大臣,責令其南下撫亂。第二日夜,伴隨著清軍記錄大軍攻破承德,藍天蔚隨第二混成協狼狽逃往山西方向,轟轟烈烈的北方軍政府三路大軍會京師的宏偉藍圖宣布失敗。
19日下午,運載鄂中革命軍第二協第二標抵達宜昌附近江面。宜昌江防水師封鎖江面,阻擋第二標繼續(xù)南下。
下午五時,荊楚鎮(zhèn)守使李漢通電宜昌,命宜昌江防水師撤離江面阻礙未果之后,下令第二標戒備,護航數艘炮艦將炮口對準宜昌江防水師...同時,船隊開始挑選登陸地點,準備強行登陸!
下午六時,李漢再一次以荊楚鎮(zhèn)守使名義,督令宜昌撤離江面阻礙未果之后,通電武昌,宣稱因宜昌設防阻礙船隊西進,未免局勢換亂的鄂西等地落入清軍跟親近清廷的當地土司手中,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之手段。
六時半,西進船隊稱遭到宜昌江防水師槍擊,不得不進行反擊。同時,第二標強行與東湖縣登陸。
七時,武昌致電宜昌分軍政府,下令撤去江面阻礙船隊,允許革命軍第二標船隊通過。晚,宜昌撤去江面阻礙船隊,第二標占領東湖縣,于此同時隨行船隊抵達東湖縣內停止前進,頗有長久滯留之意。
當夜,武昌一封電報發(fā)至荊州,不久后,同一波段的電波又從荊州回復至武昌。也許除了武昌跟正在荊州的李漢之外,沒有人知道電報的內容是什么。
第二日,武昌電令宜昌分軍政府留守胡元龍等人,言到漢陽戰(zhàn)事不利,命宜昌守軍立刻登船上岸趕赴漢陽支援。同一日,武勝關外,停歇了幾日的槍炮聲再一次響起,鄂中軍隊主動出關進攻清軍大營,逼迫清軍大營后撤十五里。戰(zhàn)事持續(xù)兩日后停歇。
11月22日,第二標接替已經乘船趕赴漢陽的宜昌守軍駐守宜昌分軍政府。同日晚,鄂中低調合并宜昌分軍政府,取消宜昌分軍政府編制,改設鄂西鎮(zhèn)守使,原荊州鎮(zhèn)守使張炳乾調任鄂西鎮(zhèn)守使...同日,調武勝關河南混成協協統(tǒng)孫國安南下,任荊州鎮(zhèn)守使!第六協協統(tǒng)季雨霖晉任北部防務司令官,總管北部防務。
夜,籠罩荊州府。
方才自酒宴之上出來的李漢明顯身上一股酒氣,不過他的精神確實很好,在即將離開荊州的張炳乾的陪同下,帶著副官跟一隊警衛(wèi),沿著江邊散步。
這酒宴是荊州城中的幾乎想要參股面粉廠的鄉(xiāng)紳設的宴,考慮到自己最近的土改政策的確得罪了不少的本地鄉(xiāng)紳,因此這一次有人宴請,他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推辭,親自赴宴與一干鄉(xiāng)紳詳談!
酒宴還算成功,面粉廠的股份基本上賣出了大半,有人愿意經營,他自然樂得手上只保留兩成干股每月吃紅利,也跟之前一樣簽署了協議,保證軍政府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不會介入工廠經營管理之中。
都說民以食為天,這話確實不假。這清末民間民生疾苦,生活物資遠遠不像后世改革之后那般充足,因此南北地域之間雖有飲食詫異,但是窮苦百姓之中,卻沒有后世那種北面南米之爭。加上軍政府所采購的機器乃是西門子最新產,生產效率要比市面上的英制、法制跟日本產好了許多,成本低了、價格自然也就低了...雖然面粉廠才開張一段時間,但是低廉的面價如今已經開始供銷荊楚大地,不久之后也許還能行銷天府之國。看到了李漢如今越發(fā)的位高權重了,自然有心思活絡的想跟著討碗飯吃,形如日后還能隨著權勢越發(fā)了得的李漢上位呢!
有這種想法的人如今可真不少,尤其是看到軍政府一面在應付北方戰(zhàn)事,一面還在李漢的掌控之下布局四川、西進新近接管了宜昌鄂西等地之后,看到連武昌都默許了李漢的擴張之勢...又聽說軍政府新招募了三四萬新兵,如今正在訓練之中...眼看著這原本的鄂中分軍政府已經成了一條巨鱷,便是有些小想法的,也都只能暗中罵他幾句,明著還巴不得的能夠得到他之接見,跟著混些好處呢!
肥皂廠的股票也趁機在宴會上又為他帶來了七萬多兩的真金現銀,這令一眾原本還在非議他為什么還要分神搞什么實業(yè)的軍政府高層沒有了異議...
很明顯的,搞實業(yè)本來即便是能賺到錢,也不可能如他這般這么快的回籠資金,只是李漢卻擁有著幾個優(yōu)勢。第一,他能借助奧匈帝國跟德國佬妄圖從他身上分得一塊巨大蛋糕的機會,趁機購買到一些原本不該出現在遠東這個工業(yè)極其貧瘠地區(qū)的先進機器,這其中的巨大差價就是一筆獲利。畢竟以軍方名義的訂購跟遠東商人的采購,之間至少有四成左右的價格懸殊...一些價值高昂的精密機器之間可能還要更高一些。
第二,他選擇的幾個實業(yè)類型,面粉廠不愁銷路,價格又比市面上的所有面粉價格都低一些,自然賣得火熱;安全火柴去除了黃磷火柴的劇毒性,沒有了刺鼻的毒位、在這個年代可是不折不扣的高科技,國內生產不出來的東西,旁人或許不懂,但是盲公這樣跟火柴打了半輩子交道的實業(yè)家卻懂得,所以,火柴廠也賣了個高價;肥皂廠也是一樣,用低廉的肥皂跟藥皂與洋商的同類商品爭奪銷路,同時有用高價的香皂創(chuàng)利,自肥皂廠建立以來,香皂的生產量雖然第三,但是卻創(chuàng)造了比之肥皂跟藥皂加在一起兩倍還要多的利益,可見一般。不過在一眾人都勸說要肥皂廠開足馬力只生產香皂的時候,卻給他止住了。因為香皂的市場很容易就飽和,他如今沒能能力將香皂賣到全國去,只能在湖北周邊買賣,會買香皂了除了夫人就是青樓之類的地方...人數比起廣大平民百姓只有不足百一,因此普通的能洗衣、能洗澡的肥皂、藥皂雖然短時間之內獲利不如香皂,但是長遠來看,這個市場才不過剛剛打開一個小口罷了。
“炳乾,鄂西不比荊州,當地的局勢比較混亂,尤其是恩施地區(qū)...你此去肩上擔子不輕,行事之前且要仔細小心,切不可有一點疏忽。”
宴會結束,李漢喝了不少酒,不勝酒力的他正巧也要跟即將離開荊州的張炳乾交代幾句,因此幾人便棄了馬,來到江邊吹吹風、散散步。
“是,大帥,炳乾省得!”
張炳乾道。
李漢摸了摸頭上的霧水,呼出一口冷氣,笑道:“你心中不要有情緒就好了,我本要調正夫來任鄂西鎮(zhèn)守使。不過,考慮到北部可能會有戰(zhàn)事發(fā)生,最后,我才選中了性格穩(wěn)重的你就任鄂西鎮(zhèn)守使...你只管去做,要注意安撫恩施地區(qū)的本地土司,都是我炎黃子孫,雖不同族卻也同源,如無必要莫要輕易挑起爭端來。但是,你也要記住,他代表的是軍政府,行使的是軍政府的威嚴,若是有人肆意挑釁或勾結外人尋事,不要怕事只管鎮(zhèn)壓便是!”
清廷的民族政策基本上承襲的是元朝那一套,拉攏少數民族,給與其次于滿族之權力,對于其與漢民之間的爭端,一向都是偏袒少數民族,一力打壓漱口百倍與他的漢族。正是因為這種政策,導致知道新中國建立之前,各地少數民族聚居之地漢人很難管理,尋機鬧事的勢力不在少數,才有了他這一番話。
張炳乾敬了一禮:“請大帥放心,炳乾省得如何去做!”
“好好去做...給你一個任務,給我徹查鄂西所有身上不干凈的土司、鄉(xiāng)紳,尤其是那些民怨比較大的...等穩(wěn)定了鄂西的初步管理之后,少不了要刺刀見血才能穩(wěn)定管理!”
“是...”
幾人又走了一陣,見江風逐漸打了起來,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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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設定章節(jié)用光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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