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警戒!”
當陳三云率領的007戰(zhàn)斗機中隊重新接過了引領航線的重任之后,又約莫飛行了幾分鐘,旅順港赫然已經十分醒目。信號員隨即會意打出了戰(zhàn)斗警戒的信號后,負責護航的啟航式戰(zhàn)機赫然加快了速度,分散開了組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將內里被卸去了全部機槍,只為改裝可以裝載更多油料跟炸彈的猛禽式轟炸機保衛(wèi)起來。
在開戰(zhàn)之前,民國已經通過調查局在旅順的間諜跟高空追蹤航拍,對日本人控制下的遼東半島尤其是旅順要塞、大連等日本重兵把守的戰(zhàn)略要地進行了一番摸底,雖然談不上了若指掌,但是日本在旅順的駐軍跟裝備等情況,西安基本都能拿到第一手的資料,誤差不會超過12個小時,可見民國為了打贏這一場跟日本人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準備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自從去年日本在東西伯利亞企圖扶持謝苗諾夫組織傀儡政權,達到完全控制此地區(qū)的目的后。謝苗諾夫作為俄國沙皇政府的任命的東西伯利亞總督,同時也是海參崴港的實質控制著,便以‘邀請’的方式,邀請日本海軍停靠在海參崴港,以提防民國趁機插足,收回了海參崴要塞。
謝苗諾夫‘邀請’日本海軍協(xié)管,自然是日本政府一手策劃的,甚至打了美國跟英國一個措手不及,在兩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日本便將以兩艘準無畏級戰(zhàn)列艦(河內級戰(zhàn)列艦)--河內號跟攝津號以及出云號裝甲巡洋艦為首的一支艦隊派往海參崴駐扎。趁機控制了這座東北亞戰(zhàn)略地位極其重要的軍事要塞及海港。
在朝鮮三月爆發(fā)了三一獨立運動之后,未免海軍派的朝鮮總督無力彈壓半島,致使朝鮮半島向著混亂的方向發(fā)展。經過日本海軍的運動之后,這支艦隊先被派往朝鮮半島彈壓地面,隨后又在民國曝光了日本人策劃了‘皇姑屯事件’后,被派往遼東半島,回合了正在旅順港的淺見號裝甲巡洋艦,組成了一支隨時可以撕裂民國渤海灣防線,威逼天津的強大海軍分艦隊,以震懾民國。
日本政府試圖以這種方式向民國中樞政府施加軍事壓力,迫使中國對日妥協(xié),但是這個安排正中民國高層下懷。此次‘不宣而戰(zhàn)’,正是針對日本政府的這個戰(zhàn)略部署而制訂。
目前停駐在旅順的日本大型戰(zhàn)艦共有準無畏級戰(zhàn)列艦河內號、攝津號,重型裝甲巡洋艦--出云號以及淺見號。根據(jù)總參謀部制訂的作戰(zhàn)方案,無論是來自奉天方向的陸航戰(zhàn)機還是來自登州方向的陸軍戰(zhàn)機,都是優(yōu)先關注這四艘戰(zhàn)艦的。這四艘軍艦分別為日本聯(lián)合艦隊第二、第三支隊的主力艦,消滅了它們,就等于重創(chuàng)了日本聯(lián)合艦隊的幾根手指,將對日本政府和軍隊的士氣造成極大打擊。而且,只有消滅了他們,一直被堵在渤海灣內的一些民國海軍主力艦才能突破日本海軍的封鎖線,出來伺機干擾日本向朝鮮半島尤其是遼東半島運兵跟補給物資。民國的戰(zhàn)略計劃,也不至于被因此打亂。
因此,陸航的襲擊部隊可以完全不管那些驅逐艦、炮艦,而應該將主要炸彈集中在這四艘大型軍艦上。
為了完成總參謀部的這個戰(zhàn)略,猛禽級轟炸機攜帶了不少高爆炸彈,只要有兩三枚擊中一艘戰(zhàn)艦,就能令其遭受重創(chuàng)。若是湊巧擊中了彈藥庫就更好了,直接就能炸沉一艘戰(zhàn)艦,達成戰(zhàn)役目標。
當然,這一切布置都是根據(jù)戰(zhàn)前的偵察報告而制訂,考慮到戰(zhàn)場情況的瞬息萬變總參也給了突擊部隊隨機應變的權力。突擊隊的指揮官和各轟炸機的機長都有權力在必要的情況下選擇自己認為最重要的目標進行攻擊,總之只有一個基本原則:必須給日本艦隊造成重大損失。
現(xiàn)在,陳三云他們赫然已經突入了旅順上空,對于整個軍港的情況已是一覽無余。
望著下方尚且沒有多少警戒的海港,陳三云豪氣萬丈,他突然有一種感覺,或許今天之后,他們的名字將永存史冊,供民國的后人們敬仰!
“六點鐘方向注意,發(fā)現(xiàn)幾架敵機,準備攔截!”
“007戰(zhàn)斗中隊迎戰(zhàn)!”
“013戰(zhàn)斗中隊迎戰(zhàn)!”
“其余各戰(zhàn)斗機中隊負責保護‘老鷹’,祝凱旋!”
隨著一個個信號被傳出,陳三云緊了緊操縱桿,猛地一拉,他的座機率先脫離了機群,向著迎面幾架日本戰(zhàn)機迎去。
1919年4月20日,一個必將被后世所謹記的一天。如果沒有爆發(fā)戰(zhàn)爭的話,那么對于很多人而言,這一天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但是沒有但是
大島義昌盤跪坐自己的會客室內,等待菊池慎之助跟真崎甚三郎等人。因為昨天處理軍務到很晚才休息,今天早晨他并沒有如往日一般,天不亮便起床練劍。結果,當時間到了六點三刻左右時,他的侍從官急急忙忙將他喊起來的時候,大島義昌尚在睡眠之中。
不過他的睡意很快就沒了,因為侍從官帶來了一句話,是在遼東半島南海岸線上巡邏的一艘驅逐艦用船上的無線電發(fā)來的,“西南方向隱有異聲,發(fā)現(xiàn)天空有異色,有大量飛鳥狀不明物向關東州方向飛去,請求飛行隊出動偵察!”
因為日本逐漸加大了對天空的重視,所以,整個遼東半島上的飛機,全部歸于關東總督親自指揮,所以,盡管下面不以為意的只想派出一架偵察機去轉一圈,他們顯然不認為民國有那個膽量,敢向武運昌隆的大日本帝國不宣而戰(zhàn)。
還是大島義昌,考慮到最近東北局勢逐漸有不穩(wěn)之向。中國不但大舉向東北增加駐軍,兩國邊防巡邏兵之間的擦槍走火也是頻繁發(fā)生。
考慮到這一點,謹慎的他下令派出幾艘戰(zhàn)機前去查看,結果這一去,到現(xiàn)在連個音訊都沒有。
一絲陰霾不知何時悄然漫上心頭,大島義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心過了頭,但它心里的確十分不放心,他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并且,非常不希望那會變成現(xiàn)實。
“總督大人,兩位大人到了!”
一個侍從官在門外隔著房門恭敬道了一句,屋內,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大島義昌應了一句,隨后不久后,過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沒多久后菊池慎之助跟真崎甚三郎在侍從官的引領下,進了會客室內。
“貴官,您著急招我們過來,這是為何?”
“總督閣下,莫非是國內來了什么新指示了?”
兩人才剛來到,紛紛開口詢問,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大島義昌睜開眼睛,目光嚴肅的掃過兩人,沉聲道:“海防艦那邊傳來消息,說半個小時前,他們在南段海岸線上發(fā)現(xiàn)天空之上有些異常。疑似看到了一些巨大飛行物,懷疑為飛機。但是電報里也不確定,因為他們看到的數(shù)量比較多,也許有一百也許有兩百甚至更多。他們懷疑是海鳥,所以只是出于謹慎,讓我派出幾架偵察機去看看!”
兩人微楞,菊池慎之助眼睛一瞇,“莫非是支那人的飛機?”
“不不可能!”他的話才鋼說出來,就被真崎甚三郎否定了。“先不說奉天若要派飛機過來,也不該來自哪個方向。就算是有,難道我們布置的方向形同虛構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一個消息都沒傳過來!”
他說得也有些道理,只是未免太不給前輩面子了。菊池慎之助面色一沉,不過念在他是陸相心腹,沒有反駁他。
大島義昌點點頭,“真崎君所言有理,不過我心里總有些擔心,已經前后派出兩批飛機趕去查看了。這一次請你們過來,主要還是想要你們注意點,我擔心支那人很可能已經做好了戰(zhàn)爭準備,最近一段時間,從東北跟關內傳來的一個個情報,無不顯示了我兩國這一次很可能要打一場!”
真崎甚三郎不以為意,“以在下之間,支那人恐怕只是恫嚇。戰(zhàn)爭非兒戲,就連帝國現(xiàn)在都沒有做好準備呢,支那人難道準備的速度還能比我帝國更快不成。貴官可別忘記了,兩年之前,支那人才跟露國打了一場。雖說也重創(chuàng)了露國遠東集團軍,但支那人的損失,根據(jù)我們從各方面得到的情報,也不比露國小多少。難道兩年時間他們就能恢復過來,并做好戰(zhàn)爭的準備嗎?以我看,這一戰(zhàn)或許我兩國無可避免。但如今洋人全部陷于歐戰(zhàn)泥潭中,支那人失去了庇護,難免不敢與我帝國為敵!”
真崎甚三郎不以為意,“以在下之間,支那人恐怕只是恫嚇。戰(zhàn)爭非兒戲,就連帝國現(xiàn)在都沒有做好準備呢,支那人難道準備的速度還能比我帝國更快不成。貴官可別忘記了,兩年之前,支那人才跟露國打了一場。雖說也重創(chuàng)了露國遠東集團軍,但支那人的損失,根據(jù)我們從各方面得到的情報,也不比露國小多少。難道兩年時間他們就能恢復過來,并做好戰(zhàn)爭的準備嗎?以我看,這一戰(zhàn)或許我兩國無可避免。但如今洋人全部陷于歐戰(zhàn)泥潭中,支那人失去了庇護,難免不敢與我帝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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