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卻一點都不相信,不過聽到她這故作驚訝的話語,他的嘴角卻揚起一絲淺笑。
他輕咳了聲,笑著道:“你不在家,我怎么能聽到你跟我在講電話的聲音。”
“怎么可能,不想跟你說話,我這會有事,你請便吧。”唐安說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說完她便準(zhǔn)備掛電話。
蔣正卻叫住她:“安安。”
聽到他這么叫自己,唐安條件反射一邊的脫口而出道:“你不要這么叫我,我覺得挺別扭的。”
她話音剛落,耳邊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說:“我喜歡這樣叫你,安安,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了點溫柔,完全沒了往日的咄咄逼人
唐安只覺得這樣子一點都不像他。
她想了想,說:“你的道歉我收到了,就這樣。”
她不知道這人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大白天的突然跑過來跟她說這種話。
反正無論他真心實意,還是在葫蘆里賣著藥,她都不想仔細(xì)去解讀。
根本就沒必要,誰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瘋。
她又不是沒領(lǐng)教過他陰晴不定的一面,就像變態(tài)一樣。
唐安想著。
“安安,我最近想了很多,這二三十年來,其實我誰都不虧欠,但是唯一虧欠的人是你。”蔣正怕她又要掛電話,于是又說了一句。
這下,唐安沒有回答他。
不過也沒有結(jié)束通話。
蔣正也沉默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各有所思。
過了好半晌,蔣正才說:“我回公司了,漾漾你想帶就先帶著吧。”
唐安嗯了聲,沒說其他的。
“走了。”
“嗯。”
“你先掛斷吧。”
“好。”
好字剛一落下,蔣正的耳邊就恢復(fù)了安靜。
他收起手機,沒有多作停留,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唐安又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下床,她不知道蔣正剛剛說的在門口是不是真的。
反正無論真假,她也不想管。
她吃完午飯沒多久,司慧便過來了。
兩人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沒見面,司慧一來,就跟她說起林優(yōu)的事情。
“那丫頭怎么回事,說想重新回到我那邊去上班,問她為什么不在你身邊繼續(xù)幫忙,她說,現(xiàn)在你一切都穩(wěn)定了,她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聽到這話,唐安的眉頭皺了皺。
司慧其實在聽到林優(yōu)的那些話時,就察覺出這兩人不對頭。
見唐安沒說什么,她又繼續(xù)道:“你實話跟我說,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唐安睨了她一眼,想到林優(yōu)連司慧都敢找,她又有什么好隱瞞的。
于是,她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說了出來。
司慧聽完,直接爆了句粗口,“艸,她這是什么意思。”
生氣的同時,她又覺得著實不可思議,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常來說,她喜歡聶縝,并不是什么問題。
但是使用手段,那便是問題,只能說明她心思不單純。
“她這么做,傷害的不是,所以我也不好對她說什么,反正這樣也好。”唐安說。
司慧聞言,道:“我約了她明天到公司,到時候再跟她溝通看看。”
聽到她這么說,唐安笑了笑,“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會當(dāng)場暴跳如雷呢。”
司慧白了她一眼,回應(yīng)道:“我是這么沖動的人么,再怎么說,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都是她陪在你身邊,雖然是雇傭關(guān)系,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一直把她當(dāng)做妹妹來看待,哎,要怪就怪這些該死的感情。”
唐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就交給你,能拉一把就拉。剩下的就看她自己。”
兩人聊著聊著,唐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不過還是按了接聽。
“你好。”
話音落下,但是那頭都沒有聲音。
唐安想著應(yīng)該是騷擾電話,于是準(zhǔn)備掛斷。
正準(zhǔn)備拿下手機的時候,那頭的人開口了。
“安安,是我。”
聽到這聲音,唐安微微一愣。
過了好半晌,她才說:“祁驍,你還好嗎?”
那年祁氏最終還是沒能撐下去,宣告破產(chǎn)后,祁驍也消失了。
唐安只記得當(dāng)初他給她發(fā)了個信息,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便失去了聯(lián)系,等到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號碼已經(jīng)是個空號。
“還行,打這個電話,我是想跟你說聲謝謝。”祁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