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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鳳羽,向來是世間難求的寶物,對于龍鳳來說,更有特別的意義。
至少,裴時易是不會隨便把自己的毛送出去的,鳳凰一向有收集落羽的習(xí)慣,如若成婚,就用來裝飾自己的居室。
裴時易自然也攢了一大把,他百多年未必掉一根毛,因此寶貝得厲害,從來沒送出去過。像薄靳這樣的
他忽然想起現(xiàn)在年輕人整天在網(wǎng)上喊什么“掉發(fā)快禿了”頓時一激靈薄靳不會年紀(jì)輕輕的就脫鱗吧
裴時易眼神中帶了點同情,不僅沒找茬抬杠,還抬手在薄靳肩上拍了拍“好,謝謝。”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奇跡。
薄靳垂眸,在裴時易手上掃了一眼,隨即移開目光“我走了。”
裴時易收回手,一揮“我回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鎖上了貓咖的大門。
他一進門,翻糖就滾到他面前。
裴時易把她抱起來,捏著四個爪爪挨個看過,確定毛毛沒有長到讓翻糖打滑的地步,這才放下她。
翻糖作為布偶狗,非常喜歡和顧客互動,貓咖里運動量最大的就是她和銅錢,翻糖又是長毛貓,不及時修剪jio毛,很容易踩滑。
這也是裴時易在學(xué)習(xí)了長毛貓的護理后才知道的。
翻糖在裴時易腿邊繞了個八字,軟綿綿地叫喚起來。
小黏人精和人黏了一天還不夠,晚上下了班還要蹭老板。
裴時易被她卡著不能走,于是俯身笑瞇瞇道“翻糖要洗澡了嗎”
翻糖作為剛成精的小貓咪,當(dāng)然不喜歡洗澡,懨懨地放開裴時易,喵一聲躺在了云潮面前嚶。
裴時易走上二樓,身后跟著一串毛球,蛋黃身上背著兩只小玳瑁,一邊噸噸上樓,一邊憂心忡忡道“老板,咱們今晚要不要有個貓守夜”
裴時易挑眉“守夜為什么守夜”
云潮走在他身邊,道“蛋黃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今天白天來的那個男人,那個抗攝像機的男人身上有很駁雜的妖氣,但味道還是人,身上的妖氣顯然來路不正。我看他進來之后看貓咖所有貓的眼神都很貪婪。”
翻糖不太懂,但從云潮的語氣里聽出了點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感,忍不住依偎過去,被云潮安撫地舔了耳朵。
裴時易莞爾“我在呢,好好休息吧,不會出事的。”
銅錢上躥下跳,爬上扶手之后瞄準(zhǔn)裴時易的肩膀,一蹬腿把自己發(fā)射過去“老板”
裴時易穩(wěn)穩(wěn)接住他“嗯”
銅錢甩著尾巴,興奮道“我們今晚還是在樓下守夜吧,萬一那男的心懷不軌怎么辦”
裴時易捏著銅錢的耳朵,好笑道“你就是想玩吧。”
銅錢抖著耳朵,嘿嘿傻笑。然而銅錢不靠譜的想法一提出來,幾只毛絨絨的眼睛全都亮了,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云潮都不例外。
也是,指望貓這種生物多穩(wěn)重,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裴時易搖搖頭,當(dāng)然不能同意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混蛋在樓下睡覺,那攝像師未必會來,就算來,也未必不帶人。
銅錢舔舔嘴巴,遺憾道“好吧。”
裴時易洗過澡,把貓窩整理一遍。
今天是松糕第一次在貓咖過夜,貓窩是剛拿出來的,不如睡慣了的舒服,還有點新物件的微妙味道,對于嗅覺敏銳的神獸來說是種折磨,裴時易擔(dān)心松糕不習(xí)慣。
蛋黃道“松糕來我這睡吧。”
他的是超大號漢堡貓窩,又軟又透氣。
云潮的“女王榻”緊挨著小翻糖的“公主床”,聞言嘲諷道“你有地方給松糕睡嗎”
別把孩子擠得長不大。
蛋黃吸了吸肚子,哀怨地瞥了云潮一眼。不過云潮說的是事實,兩只小玳瑁那么黏他,晚上睡覺都要爬回自己的窩。
銅錢的窩被他自己推到了架子上,別的貓進門就進窩,他還得上個樓。
裴時易看著他們一個個窩進自己的小窩,這才關(guān)上燈“晚安。”
六只貓窩里睜著七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傳來齊刷刷的聲音“老板晚安。”
可憐巴巴的翻糖和小玳瑁不會說話“喵”
裴時易失笑,輕輕關(guān)上門。
玉川市不為人知的角落
“你確定沒看錯那貓咖里面都是貓妖”
甄志章緊緊抓著手里的杯子。
朱橫一口喝干啤酒,道“視頻里看不出來,但我還能騙你嗎”
甄志章猶豫道“正常人哪能養(yǎng)到那么多貓妖,你確定那個貓咖里都是普通人我可聽說了,咱們國內(nèi)也有挺多能人異士,跟國外可不一樣。”
朱橫道“我還能不注意這個放心吧,都是普通人,老板還是個小白臉,雖然高但是瘦,別說有什么本事了,打架估計都不行。關(guān)鍵是貓,我準(zhǔn)備了加過藥的肉,到時候丟進去,貓吃完就倒,我們直接背走。”
老板還不如貓難搞,那些可不是普通的貓,朱橫自己肯定是打不過的,只能今晚做足了準(zhǔn)備搞偷襲,最好悄無聲息地拿下貓,為了這個,他重金買下的外國貨灌進了肉里,保證貓一聞就餓,一口就倒。
全程不驚動人類老板,畢竟普通人沒有任何用處,還會帶來連串的麻煩。要不是朱橫一個人怕出差錯,他絕舍不得找個人分好處。
甄志章心動不已,然而他還有點稀薄的道德觀念,這行為就是偷,他一時舉棋不定。
朱橫道“你只要幫我望風(fēng)就行了,事成之后分你一只。那可是貓妖,哪怕不用來補身體,在國外也是搶手貨,那些巫師可都盯著,賣出去凈賺好幾百萬。”
甄志章心中的天平越來越傾斜。
朱橫循循道“你想,那個貓咖老板就是個普通人,我們放任他養(yǎng)著妖怪,那不是害了他嗎我們不是偷,我們是為了普通人的安危著想。”
甄志章一咬牙“好你說得對”
他是為了人類的安全
兩人湊在一起合計了幾回,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悄悄出發(fā)前往貓咖。時間是朱橫掐好的,到達貓咖正好是凌晨兩點,大部分人處于深沉睡眠中。
貓咖的燈都滅了,窗戶鎖著,窗簾也拉起來,根本看不到里面。
因為緊張,甄志章一直在咽口水,撬鎖的手打著顫。
朱橫貼著墻聽了一會兒,里面丁點聲音都沒有,他撥開甄志章,手貼在門鎖上,只見微弱的紅光閃過,貓咖的門悄悄打開了。
朱橫原地等了幾分鐘,仍舊什么動靜都沒有,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果然,他這樣已經(jīng)脫離普通人范疇的異能人士,干什么都輕而易舉。
他從口袋里掏出準(zhǔn)備好的肉,貓著腰進了貓咖,一股人類聞不到氣味在貓咖擴散開來,朱橫回頭催促“別猶豫,抓到貓就直接塞進袋子里,悶不死。”
二樓
云潮在貓窩里伸了個懶腰,優(yōu)雅地舔了口前爪。
蛋黃悄無聲息地叼起兩只小玳瑁,縮進了自己的貓窩。躺下時,蛋黃瞄了一眼頭頂?shù)呢埮兰埽~錢的貓窩早就空了。
兩只小玳瑁已經(jīng)聞到了味道,剛要叫喚,被蛋黃果斷拍進了小窩“喵。”睡覺。
云潮左右看了眼,翻糖和松糕睡得正香,平日里端肅的小狴犴吐出一截粉嫩嫩的舌頭,睡得昏天黑地。
云潮眼中露出點笑意,甩著蓬松的尾巴從門縫擠了出去。
銅錢蹲在二樓的扶手上,伸著頭看樓下,眼睛亮得嚇人。聽到身后的動靜,他回頭和云潮對了個眼神,咧咧嘴,無聲無息地滑了下去。
云潮原地坐下了,等著蠢貨自尋死路。
朱橫全然不知“獵物們”已經(jīng)醒了,正拿著肉,壓著嗓子叫喚“咪咪”
銅錢坐在扶手上,心道咪你親姑爺,真當(dāng)爺是貓
他跳下扶手,出現(xiàn)在朱橫面前,饒有興趣地看對方拿著一塊還滴著血水的肉在自己面前晃悠。
朱橫小聲道“咪咪來,來吃肉。”
他用刀子割開肉塊,血水嗤的涌出,都滴在貓咖的地毯上。
銅錢聞慣了貓咖里清新的果香、醇厚的奶香或者裴時易身上烈日般惹人昏昏欲睡的味道,腥甜的血腥味讓他生理性的不快起來。
還有血漬老板會瘋的。
銅錢瞇起眼睛,爪尖彈了出來,正要走過去解決這礙眼的男人,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居然還有一個拿著口袋的干瘦男人。他立刻改了主意,走過去假裝吃了一口,吧唧摔在地上,還抽搐兩下,仿佛昏死過去。
演技吊打一片小鮮肉。
朱橫狂喜,心道果然有用畜牲就是畜牲,沒腦子哈哈哈。
他撿起銅錢,示意甄志章趕緊過來裝袋,自己則掏出另一塊肉,緩緩走向二樓。
甄志章顫巍巍走過來,手指剛剛摸上豹貓順滑的皮毛,緊閉著眼睛的豹貓忽然睜眼,眼珠反射著冷冷的月光,他裂開嘴,露出一個尖牙畢露的笑容。
晚上好啊,竹竿兒。
甄志章魂飛魄散,尖著嗓子叫了出來。
朱橫嚇得腳一滑,摔了個五體投地,巨響在貓咖回蕩。
這么大的動靜,除非是個聾子,不然死人也要起來了。
他緩緩抬起頭,樓梯前不知何時蹲了好幾個毛絨身影,背對月光,在木質(zhì)地板上投下黑色剪影,一雙雙幽亮的眼睛灼灼盯著自己。
朱橫聽見一聲嘆息,他順著聲音看過去,冷月的光下,二樓的扶手上坐著一個男人,穿黑色的絲質(zhì)襯衫長褲,領(lǐng)口微敞,肌膚和月光一樣冷白。
男人一手支著下頜,饒有興致地打量他一眼“聽說你要偷我的貓”
作者有話要說朱橫那貓咖老板是個小白臉,肯定不能打。
裴時易e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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